平常时候刘涚可以跟大家嘻嘻哈哈,然而只要涉及到军政方面的事务,刘涚却又是铁面无私的,只因为军政之事无小事,任何一次小小的疏漏或者说错失,都有可能造成极其严重的后果,甚至导致成千上万的士兵、平民冤死,刘涚绝对不允许出现这样的事情。
“先这样吧,继续打探韩良臣的动静,咱们不能让他们好整以暇掌握全部的主动,唔,这个事情我还需要更多的情报支持,张汉,咱们这场战斗能不能赢的漂亮,就全靠你了!战事结束后,我给你记大功!”
“多谢大人!属下这就去办!”神情激动的张汉,再次向刘涚拱手为礼后,迫不及待的离开,去执行刘涚的命令。留在房间里的刘涚,却是来回的踱着步。正如他刚刚跟张汉说的那样,再不能让韩世忠那样轻松悠闲的驻扎在益州的土地上,所谓“夜长梦多”,要是真让韩世忠私下偷偷做了点什么手脚,对新生的刘家军,可是非常不利的。
“找玉娘商议商议!”
刘涚脑子里有了几个主意,一时间却不知道那个法子更合适一些,最终还是决定去找高玉娘,看看能不能碰撞出思想的火花来。
当刘涚在新都城的时候,高玉娘就会觉得浑身轻松。这里还是要强调一下,虽说刘涚没有实行帝制,但人们的思维不是那么容易就扭转过来的,想想后世推翻满清帝制的时候,全国上下还有那么多人舍不得剪掉辫子呢,难道他们是想留着卖钱啊!
刘涚不认为和民众不认为根本就是两回事,故而当刘涚不在新都城的时候,新都城里这二十多万双眼睛,其实都是汇聚在高玉娘身上,毕竟她是刘涚的正妻,换个说法,那就是皇后啊!
“玉娘,在干啥呢?”
“还能干啥啊,还不就是这些财政上的事情!”
如今的高玉娘,比起当初刘涚在牛头山上初识的高玉娘,已然成熟了许多,虽说青春易老,可在高玉娘身上,好像并没有出现年华流逝的那种感觉,反倒是因为时间的沉淀,让高玉娘由内至外的散发出一股韵味来,这种韵味,在那些青涩的小姑娘身上,可是看不到的。
“先放一放嘛,最近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来,我来给你捏捏肩膀。”
“别!让人家看见,像什么话啊!”高玉娘扭捏着,说是不要刘涚这么做,可她脸上那种幸福和满足的羞涩神情,当真是瞎子都看得见。女人,总是喜欢自己男人疼的,哪怕就是男人嘴巴上说一说,女人也会觉得很幸福。
刘涚双手恰到好处的在高玉娘肩膀上拍打着,一开始两人还聊着工作上的问题,不知不觉间,刘涚的手就在高玉娘身上游走起来。
虽说高玉娘已经生过孩子,但或许是因为这个年代人们享受着无污染的环境和食物,又或者跟高玉娘自幼习武长年锻炼有关,总之每次轻抚高玉娘的身体时,刘涚都有一种触摸处子般的感觉,那样的紧致,那样的富于弹力,浑然没有后世那种妇人身上的松弛感。
“夫君。”
高玉娘的双眼不知何时已经悄然闭上,一双颧骨处的皮肤浮现出桃花样的色彩,殷红的双唇微微翕开,喷出豆蔻般的香氛,跟鼻孔里出入的气息混合在一起,那温度放佛是将周围的空气,都隐然了似的。
随着高玉娘的这一声低吟,刘涚再也无法控制自己身体里的冲动,他将高玉娘打横抱了起来,不容高玉娘那似有似无的挣扎,大步流星的走向大床!
时机已至,高玉娘武功再高却还是个女人,只要是个女人,就无法再在如此情形之下控制自己,拒绝自己心爱的人。暖帐放下,帐幕上,出现了两个人的影子。
两条人影在帐幕上纠缠着,反侧着,时不时的相交,时不时又分开,伴随着似有似无的,婉转低吟,放佛就是一场儿童不宜的皮影戏。
清虚散人早就曾经说过,刘涚吃下去的那些毒蛟精华,虽说能够大幅度的改善刘涚的体质,让刘涚具备超越常人的体能、精力、耐性等方面,但还是有副作用的。
这其中一个最大的副作用,就是继承传说中毒蛟的那种“淫”。龙性本淫,而在清虚散人看来,毒蛟既然有个“蛟”字,那就是说毒蛟身体里是有着龙的血脉,自然也就是跟龙一样,淫。
而刘涚又吸收继承了毒蛟的血脉,在男女之事方面,就绝非是普通男人可以比拟的!这话听上去很是玄乎,但实际上认真的想一想,用后世的科学也是能够解释的。
毕竟一个人的身体素质太好,精力过于旺盛的话,一旦积蓄在身体里的“能量”太多,就会通过男女之事来宣泄,如果说毒蛟带给刘涚的是过人的精力,那么他对男女之事的需求更旺盛,那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管清虚散人当初这样说的理论依据是否正确,但至少他说对,刘涚在床第之间的表现,绝非是普通人能够比拟,哪怕高玉娘和安娜这两个女人都是身负武功,自幼锻炼身体,加上安娜还是欧洲人,与亚洲女性有一定的差别,但如今一个人应对刘涚时,竟然会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夫君,我,我要去,去叫安娜妹妹来!”
半个时辰之后,高玉娘裹在被子里的娇躯,已然是如同熟透的大虾般赤红,她两眼半睁半闭,眼角还留泪痕,神情却是满足之中带着一股浓浓的倦怠。
“这个时候?没有提前通知安娜啊。”
刘涚有些茫然,他心中虽然觉得大白天把两个老婆都弄到床上去有些荒唐,甚至于他本是想来说工作的,结果却是。但他身体里的精力没能消耗掉,的确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此时高玉娘终于将那双如同盛满春水的眼眸睁开,狠狠的白了眼刘涚,“我跟安娜妹妹之间早有约定了,知道夫君你厉害,你看这是什么。”
听到这话,刘涚才注意到躺在自己身下的高玉娘,右手里竟然拽着一根绳头,这绳头也不知道延生到什么地方,但从高玉娘话里可以听出,这个绳子,应该就是用来通知安娜的。
“那她怎么通知你呢?”
刘涚又问道。
“你看上面啊!”
“上面?”刘涚抬头一看,不知啥时候,在这蚊帐的顶上,竟然系着一颗黄澄澄的铃铛。
正当刘涚惊讶两个女人的智慧时,高玉娘的房门“嘎吱”一声,开了。
第485章 心有忧,天有愁(下)
第485章 心有忧,天有愁(下)
曾经,无论是高玉娘还是安娜,都强烈反对过刘涚那种听起来就很荒淫的想法。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高玉娘和安娜都深感无奈,在床第之间,刘涚那种堪比龙兽的勇猛固然让女人惊喜,同时也会让女人感觉到后怕。
于是乎,也不知是从啥时候开始,两个女人达成了默契,开始联手对抗刘涚,反过来说,也就是刘涚终于达到了他的目的。
这个事情的变化,从侧面可以完美的证明了“打铁还需自身硬”这样一个真理,很多事情最好不要靠嘴巴去说,而是要靠自身实力一点点的去实现。
如今,刘涚就可以美梦成真,最终达到一个男人孜孜以求的生活极致。在安娜和高玉娘的配合之下,刘涚终于感觉身体里的压力,充分的得以释放,整个人也轻松了许多。
这种轻松甚至让刘涚感觉好像整个脑子都清醒了许多,对眼前的局面,也豁然开朗起来。
“两位娘子好好休息,为夫去去就来!”
望着慵懒躺在床上的两个女人,刘涚春风得意而去,而床上的两个女人,则是用哀怨又满足的眼神对视片刻,一转眼又闭上美眸,沉沉的睡了过去。
“诸位,韩世忠迟迟不进攻新都城,不外乎是想加深对我军的了解,我相信,他最想了解的就是我军新式的那些火器。既然已经分析出韩世忠的目的,那我们就能够采取针对性的措施!”
“大人,我早就说过了,像韩世忠那种人,决计是不能让他闲着,一闲就要出问题,嘿,大人是不是要派兵去骚扰啊?这种事情怎么能不让我去呢?如今这新都城里,还有谁比我更符合条件呢?”
卢宏这话也不算是大话,要说带兵的将领,如今新都城里面,除了他,还真找不到第二个合适的人来。
刘涚当然不能算,他是主帅,岂能轻易出动?另外一个就是吴安邦,可吴安邦的职责是拱卫京畿,也就是说,只要韩世忠的兵马没有开到新都城下,那就基本上没吴安邦什么事情。
除开刘涚和吴安邦之外,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卢宏虽然是个粗人,但却粗中有细啊,他倒是想的明白了,也笃定刘涚不会反驳他的话。
可惜卢宏千算万算,还是没有算到,刘涚仍旧没打算让卢宏带兵去跟韩世忠硬拼。
“卢大哥自然是当仁不让之人选,如果我要出兵跟韩世忠决战,卢大哥必定是要当先锋的!”
听刘涚这么说,卢宏倒是满脸得意,甚至情不自禁的拍了拍胸膛,昂起他的下巴,眼神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
“不过嘛,暂时还没到那种程度,目前我想还是不能动用咱们的主力军队跟韩世忠硬拼,我打算派暗队出击,断韩世忠的粮草!”
“暗队?”卢宏闻言,脸上的得意转瞬即逝,只剩下惊愕和是失望!
“断粮草?”
站在卢宏旁边的高进,却也是满脸的惊讶,继而开始摇头,只不过他惊讶的重点,跟卢宏有所不同。
“怎么,段粮草这事,有待商榷不成?”
刘涚可以忽视卢宏这厮,却是不能对高进的反应不理不睬。
“大人,这韩世忠乃是朝廷兵马,如今其军队的补给,据我所知一半是自身携带,一半是就地补充,如今韩世忠大军入蜀,其粮草补给还算是充裕,故而韩世忠才敢按兵不动,若是咱们去断了韩世忠的粮草,那不是逼着韩世忠麾下只剩下血战一途了?是否有失妥当呢?”
这两年随着时间的推移,高进太平日子过的多了,但凡遇事,总想着要尽量和平解决,能不发生摩擦就不发生摩擦,能不打仗,最好就不要打仗。但显然他的这种想法过于的理想化,说直白难听点,那就是天真!
弱者永远都会遭到****,即便只是表现的虚弱,结果也是一样。对于高进的这种态度,刘涚是不认可的。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们想要在这乱世里安生立命,就要抛弃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和平不是空想来的,和平是靠着一刀一枪、流血牺牲才能争取道的!”
刘涚面色肃穆,当他说到“流血牺牲”的时候,眼前不由得浮现出牺牲的刘家军子弟兵,一股怅然的气氛以他为原点,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很快感染到了房间里所有人。
这房间里没有狼心狗肺的东西,也没有一心为己不顾他人死活的禽兽,所以才能被刘涚散发出来的那种氛围所感染,心生悲伤。
“纵然有牺牲,我们也只能选择这样一条道路!韩世忠不是想要我们新都城么?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担心会不会激怒于他?既然已经敌人,就不要想着还要跟敌人化干戈为玉帛!不是我们矫情,而是这个世界不相信眼泪!对敌人,无论采取什么样的手段,我都觉得是应该!”
“大人,暗队需要属下的率领!”
吴安邦在刘涚讲话间隙,上前一步抱拳开口,其实也就是在请战了!
“不,安邦,你有你的责任。如今的暗队,并不一定非要你来带领,任何一个暗队成员,都应该军备了独立完成一场战斗的能力,而任何一个暗队的队长,都必须要具备独立指挥一场局部战斗的能力!仅仅是偷袭一下韩世忠的粮草部队,我相信,三百人的队伍,足以胜任这样一场战斗!”
刘涚几乎没有给吴安邦半点纠缠的余地,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至于说卢宏,此时他低着头,谁也看不见他的表情,不过想来,他心中一定是很郁闷吧。
“好了,就这么定了!安邦你也不要丧气嘛,虽说我不让你亲自领兵,但是整个行动的策划还是由你来主持,这是一次对你战略策划能力的考验,你可以要好好干,暗队,是我们如今手中最精锐的力量,没有之一!”
刘涚这话说的很重,重到哪怕就是吴安邦都必须要慎重以对。
“是,属下遵命!”
吴安邦退下之后不久,这次会议就解散了,然而刘涚却是将吴安邦和张汉两人给留下来了。就目前来说,两人算是刘涚心腹之中的心腹,而刘涚也的确有些不能对外宣布的命令,要交给两人去办理。
一个就是这次的劫粮行动,在刘涚看来,仅仅是骚扰还不够,一定要暗队在执行这个计划的时候,狠下心来,该烧的烧,该杀的杀,必须要给韩世忠,要给朝廷留下深刻的印象!
烧和杀,那都是暗队的强项,只因为暗队最擅长的就是打攻坚战,只要不是诡谲的间谍奸细任务,暗队都能完美的完成。
而暗队最不擅长的工作,则是交给张汉所统领的影队去完成。
刘涚留下张汉,是需要张汉发动影队成员的能力,在韩世忠的军队当中,散播一些对朝廷军气势极其不利的言论。
这些言论并不是针对朝廷,也不是针对皇帝赵构,其内容主要集中在对刘涚军火器威力的宣传之上。
照说,如今韩世忠正在拼了命的去调查关于刘涚军火器威力的事情,刘涚这方应该是竭尽全力掩饰才对,然而刘涚最终却是选择了一个彻底相反的道路,那么刘涚这样做的理由何在呢?
“既然韩世忠这么想知道,那我们就送他一些资料好了!张汉啊,你不是已经在做这件事情了嘛?我的意思只是让你将咱们那些火器的信息,透露给韩世忠更多一些,嘿,我到是想看看,粮草被断的韩世忠,在面对轰轰烈烈的传闻时,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来。”
从战略上来讲,刘涚这样做的确是在逼韩世忠,提前进入攻打新都城的程序,表面上好似有一种期盼速战速决的情绪在内,但看长远些,才能看到刘涚这样布局的亮点。
如今刘涚掌控之下的新都城,或者说整个益州,影响力早已经渗透到了巴蜀上上下下,可以说,全巴蜀近百万的人口,都是在看着益州和新都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