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聂皓天只感觉到痛心:这些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你又在害怕什么?微微!
那个要挟你的神秘组织,那个黑衣男子,我会亲手把他们的真面止剥下来。
寒风凛洌,边远城郊处的一个城中村,村尾最荒凉的近林深处,几栋拆了一半的残旧小楼里,传来一阵急风骤雨的打斗声,村民家养的大狗在黑夜中喊得极凶,但很快便又趋向平静。
一只狗头血淋淋的扔在一角,黑衣男子跌倒在地,缩着身子向后面的墙角边上爬。正是那天与郝清沐在林中接头的男子。
他的眼神恐惧又迷惑:“两位大哥,我哪有得罪你们啊?如果有,请大人大量,有怪莫怪。”
两名男子身着便服,但脸上却都画了伪装的油彩。右侧的男人高大英挺,一直没有出手,但只静静的立在暗处,便已杀气逼人。
“你它妈的还是人吗?”赵天天踏前一步,一脚踩在男子的手指上,鞋靴的硬底磨着他的手指,男子像杀猪一样嚎:“冤枉啊,我是一等良民啊。”
“一等?”聂皓天冷冷转过身子,往侧边躺着熟睡的小女孩子的身边一指:“奸迷幼女,这还算是良民?”
赵天天一脚又踢向那人的下鄂,血花从那人的嘴里狂喷出来。看着地上掉下的一排牙齿,男人口齿不清的求饶:“饶命啊,饶命!”
“哼,狂讯的手下竟有这种窝囊废。”聂皓天对天长叹,男子吐出一口血,登时愕然:“你怎么知道我们老大?你是谁?”
聂皓天和赵天天心中都一阵暗喜:果然不出所料,这人竟然真的是狂讯的手下。
这一轮调查终于略有眉目。这个黑衣男子实在让人恶心,领了任务负责和郝清沐接头,却也不能规规矩矩的隐藏身份,竟然捉了个放学的小孩子意图不轨。
真是死100次都不算多。
正文 第120章 我家子翼
黑衣男子黑牛从地上爬起,望了望黑暗的室内,发觉刚刚袭击他的两名男子竟已离去。看来这两人并非要杀他,而只是因为他对小女孩子下手,而略作惩戒。
昏迷了半晚,却还能捡回一条命,黑牛暗自庆幸,仓皇的离开村屋。
黑夜繁星闪闪,村后的小树林里,赵天天笑道:“这人那么贪生怕死,还被委以重任,可见狂讯也难成气候。”
“嗯。”聂皓天点头吩咐道:“你好好跟踪他这条线,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打草惊蛇。”
“我明白。他身上装了我们的追踪器,一切行踪尽在我们掌握。”赵天天顿了一顿,真诚的道:“你和嫂子久别重逢,她有难言之隐,你光在背后做事,她不知道也就不放心,你多陪陪她。”
“你?”聂皓天有点诧异,他和陆晓不是一直反对他和“林微”走得亲近的吗?
赵天天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我们也希望你能快活。”
快活?他的确很久不曾这么快活过了。
此间事情已完,又想起家里还在“生气”的小女人,不知道今晚会不会也有热汤热茶热馒头?
到得车里,手机在闪烁不停。聂皓天打开来电,竟发现是安守家里的梁大生。大生向来稳重,能得他10个来电不停的拔,显见是出了大事。
他拿起电话回拔:“微微呢?”
梁大生欲哭无泪,也没有心思赞叹首长英明,远在千里就晓得是女人出事。他颤抖着报告:“老大,238又跑了。”
“什么?”他的声音都带着冰刺,跳上车子,着赵天天飞车回城。
“今早你和赵队长出发去办事。我们就一直守在屋里的,但不知道怎么的,她就不见了。也不知道走了有多久?”
“连个人都看不住?”聂皓天气得咬牙,把信号转给陆晓。
郝清沐的身上装有特种兵团的跟踪器,这事只有他、赵天天和陆晓三人知晓。郝清沐出走,自然就找上陆晓。
陆晓最近把监视郝清沐当成最重要的工作,聂皓天打进来,他就知道咋回事了,笑呵呵地:“老大,不用担心。郝清沐现在好着呢。”
陆晓的笑声却明显是幸灾乐祸,不安好心,聂皓天黑脸:“到底在哪里?”
“京都名媛名人慈善夜。”
京都名媛名人慈善夜,顾名思义就是京都的名媛名人们以“慈善为名,炫富为实”的一场盛会。
郝清沐拿着杯香槟在场中穿梭。为了配合“名媛”这个骇人的词,她今天穿戴得也相当的亮闪闪,尤其是那戴在颈项的闪钻蓝宝石项链,真是走到哪闪到那。
其实能出席的名媛贵妇们,身上都把最贵的钻饰往身上戴,恨不得戴一座城池出来,好在这场斗“豪”中赢尽风头。
相比起场中众人穿戴的设计新颖的钻饰,郝清沐颈上这一条,却还是力拔头筹,因为在几个识货之人的私下传唱里,大家才晓得她这条项链是有名字有来头的古董。
是数十年前摩洛哥王妃之物,后被盗贼窃走,其后碾转流落民间的瑰宝。而此瑰宝,据传最后落在如今军中一哥赵长虎的家中,一直由其爱女赵蔓蔓持有。而赵蔓蔓曾经在20年前的一次宴会上戴过,当时也艳盖全场。
珠宝这东西,成份重要、成色重要,但历史感、沉淀感就更加重要。这条项链的背后故事,加上如今戴着它艳丽绕场的女人,把莅临的一众名媛都比了下去。
“你来这里干什么?”身边响起温和询问,郝清沐侧过脸,项子翼一身华服站在身侧,他那双深沉眸子里神色不明,有欣赏有惊艳更有疑惑。
她微笑:“我觉得这项链真真漂亮,不戴出来显摆一下,对不起聂皓天的厚爱,所以就来了。”
“不管是美艳,还是背后的故事,我确定你比这条项链都更加出色,更加耐人寻味。”他啜一口香槟,眼睛在场中扫了一圈:“令我比较惊奇的是,聂皓天居然会厚爱你?”
“你不是说我美艳耐人寻味吗?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能厚爱我?”
“照理,他应该一直思念亡妻。”
“哈哈,我这大活人,总比一个死人要更活泼更迷人点。”
“你不知道,死去的人是无法战胜的?”他挑眉,手自然的便揽上她的腰:“她死了,你连公平竞争的机会都没有。”
“为什么一定要竞争呢?她没有从棺材里跳出来吓我,我却时时惦记着她,这不是自找不痛快?”
“可惜,聂皓天不是这样想的。如果有一天,他发现了你的谎言,你会比她亡妻死得更惨。”
“嗯?”她像是真的被吓到了,沉思片刻,却又笑颜如花:“我不怕,我还有太子爷嘛!”
“你真的愿意把自己托付给我?”他揽着她的腰故意走到场中央。太子爷的举动向来聚人眼球,何况他揽着的还是今晚的宴场之花,场中众人便皆被这边吸引。一边装着谈天说事,其实没一个放过在场中贴身交谈的两个人?
他笑着,把自己的脸凑近她的腮边,以这种暧昧的姿势在人群中对她耳语:“日前你送信给我,愿意和我一起打拼江山、名扬千古,我很高兴,但却不太相信你的诚意。”
“你要怎么样才相信?”她抬起时时刻刻都像盈满水的眸子,细而绵软的声音呵着他的颈:“太子爷不会想要在这么多人的时候要保证吧?”
“对的,就是要这么多人。”
“哦?”她迷惑,项子翼却突然一挥手,场中嚣闹的音乐骤然停止,“嗡嗡”交谈的人声也渐渐的没了,只有项子翼那志得意满又满怀情意的宣言:“今天请在座各位见证,她……”他侧脸深情的凝视着郝清沐,指尖轻轻的抚着她的额头,再扬声时语中已溢满甜蜜:“她郝清沐,是我的女人,是我项子翼将要迎娶的女人!”
“……”郝清沐呆了一呆,嘴巴张着不知作何反应,手指下意识的抚上了颈前的项链,还没回过神来,唇边一凉……
她被亲了?她被太子爷亲了,还是在京都最豪权最大的交际圈中,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太子爷亲了。
她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心里暗自庆幸,她是偷逃出来的,聂皓天不在。如果姓聂的看到这个场景,极可能会一枪了结掉她的性命。
她庆幸的拍了拍心口,安慰自己事情并没有最坏。但思绪纷乱之间,却感觉身边气温下降了几度,开着暖气的室内竟似比室外更寒冷。
身边熟悉的男人气息,罩得她这一方天地像没有空气进来。她怯怯的往旁边缩了缩,却又壮起胆子向着侧边挥着爪子:“嗨,聂首长,晚上好啊!”
她不敢看身边的聂皓天,直觉如果不是会场人多势中,他早就一巴掌盖过来,再把她抢回家里折磨再折磨的。
她脑中小剧场纷繁杂乱,空着的右侧手腕被聂皓天握在手里,那强劲的力度把她扯得痛得咧牙:“喂,放手啊,聂司令,我,我……”
“跟我走!”聂皓天的声音冷冰冰的像冬日砸落冰湖的一记响锤,他一手甩开项子翼的手,扯着她就要往外走。
项子翼却绕过来,手还缠在郝清沐的腰间,对着聂皓天笑得歉意非常:“皓天,误会啊误会。”
“哼,误会?”聂皓天的怒气在几公里外都能感受得到,项子翼也更加真诚的道:“清沐她调皮任性,上次和我一起去看你,居然顺手就顺了你的家传之宝。其实这也不能算偷,我是知道的,想着陪她玩一玩。对了,我昨晚给你发的信息,表示借用你家的项链一用,你当时也没意见的。”
他伸手去解郝清沐颈上的项链,一边解一边对着她摇头,微叹着气的表情着实宠溺无限:“你啊,就爱胡闹。看,现在聂司令不高兴了。”
事到如今,郝清沐只好配合着项子翼的剧情现编现演,装得委屈的扁着嘴巴:“人家就是贪玩,哪知道聂司令这般喜欢我……这链子。”
她跺了跺脚,自己解下项链扔回给聂皓天,还负气向侧边退:“还给你就是了,这种破链子,我家子翼多的是,子翼呵……”
“嗯。回家你随便挑一款,可不能再想着聂司令家了。”
“哼,谁会想他家啊!”
“……”
聂皓天站在场中,手握着那条项链,气得脸都青了,唇角一僵,他又冷又凶的眸光粘着相偕离去的项子翼和郝清沐,一双手掌握成拳头。
也是啊,传家之宝,当然重要。这女人恁不懂事,玩得这么大,还没有一丝的歉意,但是,人家有太子爷宠着啊!
难得见着聂皓天冷血兵王露出如此狰狞的神色,一看就知道马上要打架了。但是正向前踏出几步的聂皓天,却被斜里冲出一个男人挡住了。
陆晓,今天这个宴会真正是冠盖云集啊,京都最驰名的三大权少齐齐露面,真是交再多的钱作慈善也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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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1章 要让她单身
郝清沐一路急奔出酒店,城市闪耀的霓虹落在头上像一道道刺目的剑束,把她的眼前刺得迷糊一般。
跑得很远了,她才蜷着身子曲着腰,在北风下换气似乎格外困难。身后项子翼的车子追了上来,他打开车窗,凝视着狼狈弯腰的她,他有点愤怒:“你这样子,像条狗。”
“狗,也分很多种的,太子爷!”她停下来,直起身子笑容清冷。
他打开车门,牵她坐进车子后座,他以手托起她的下巴,细细的凝视着她:“我希望你会是条乖巧的宠物狗。”
“宠物狗也会认主人的。”她回他一句,侧脸望着窗外。后视镜上,照见酒店外一个奔跑的身影,极速奔跑的男人,身姿骄健勇猛,是他一贯的样子,好看到迷眼的样子。
项子翼对着司机挥了挥手,车子绝尘而去。后面追赶的聂皓天,终于化作黑夜里一个小点,渐渐离她远去。
车子驶行10数里,前方红灯,车子慢慢停下,郝清沐却突然打开车门下了车。因她开车门下车的动作极其快捷,又没有事先打招呼,项子翼一时不察,到得反应过来时,她已穿行在热闹车流中。
他穿过车流走近她,她已进入一间酒店的前台:“请给我一间单人房。”
他追她跑得脱气,瞪着她有点儿发怒:“这是干什么?”
“开房间啊,我总不能露宿街头吧。”
“你应该和我一起住,女朋友。”
“哦,即使刚才宴会上那是事实,我们也只是男女朋友,不是夫妻呵。”
“呵,好贞洁。你和聂皓天呢,不是一起住的吗?”他拍桌子的那一下,让前台给郝清沐开房间的服务生愣了一愣,递门卡的手僵在半空。
郝清沐伸手抢过门卡,脸容很冷:“聂皓天?他和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他怒意更浓:“你只是长得像他的前女友而已。”
“嗯,这就是了,又没见我长得像你的前女友,或是别的谁谁的前女友?”她笑着,拿起门卡背转身向后对着他挥手,潇洒而又冷漠:“长得像林微,就是我和他的宿缘了。”
“项爷。”项子翼的心腹助理陈明小心劝解:“让郝清沐住酒店也好。刚才在宴会上已把聂皓天气急,要是她住到你家里去……”
“难道我还要怕他?”项子翼瞪他一眼,转身怒愤上车。
陈明跟上:“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口吞不下一个大象,对手是聂皓天,我们还是审慎点。”
项子翼沉着脸迈上车,街灯映进来照着他压抑着怒意的脸色。近10年来,他是人人伏拜的太子爷,别说商场,即使是军界、政界,人人都得看他的脸色,瞧他的面子。唯独是聂皓天,小到军区大院长大时,大到现而今在军政两界的势力,聂皓天明里与他合作无间,暗里却并没把他这太子爷当一回事。
他老子是一朝天子,但是自己毕竟只是个商界中人,虽然掌管能源和军工企业的命脉,但是,就连这企业,聂皓天的股份也占了大头。他虽然不参与管理,但是要是真是行使起权限来,话语权却可能比他这个经营者还要牛逼。
怪就怪在当初项家要执权时,要倚仗赵长虎及一帮老臣的助力,而除了“华能”之外,当时有多家军工企业加入竞争,各方势力互相牵扯之下,却让当时崛起迅猛却又没法动摇各方利益的“华能”捡了个渔翁之利。
与国家联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