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少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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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少帅-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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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王萱渐渐被说服,孙复就觉得这事没太大问题,“回头我给父亲写封信,把这事说一说,就让魁叔去办,你让你那表兄去一趟茂名,让他和我父亲见一面,别到时候让人给顶了。”这时候可有不少冒名顶替的,没有照片,全靠礼部的那些什么‘面白无须,身量适中’之类的毫无准确xìng的记录,谁知道那个是真的?
  孙复一副办正经事的样子,连自己来找他玩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王萱有些气恼“好吧,我马上就去写信,让他去茂名一趟,不会当误你的事的,我的大少爷,哼。”
  兴冲冲的来了,孙复当然不会让她气冲冲的走了,更何况还是因为自己的问题。
  伸手拉住就要走的王萱的小手,小手柔若无骨,皮肤细腻滑润,这一握着孙复就不愿再放手了,手指不断的摩挲着,感受着光滑的皮肤,柔软的玉掌,本来还气冲冲的女孩,感觉到孙复的手温,脸一下子红了,被异xìng握着手不停的摸索,就算是自己的未婚夫,也会羞涩难当。害羞之余,偏偏还不愿意让他放开,希望永远就这样握着,心里不断的给自己鼓劲。
  ‘反正是自己的未婚夫,早晚都要他摸的’
  ‘不行,现在还没有结婚,你就让他乱摸,还有没有道德感’最后理xìng终于战胜的感xìng,满怀着不舍甩开了孙复的手。
  “干什么啊,这么讨厌”本来觉得自己和一个只有十四岁的少女恋爱有些过分,现在看到眼前羞涩的美少女,心脏跳极快,哪还管什么过分不过分,早抛去九霄云外了,立马沉迷于甜蜜青涩的少女情怀之中,全当重温少年时代了。
  夏rì的夜,星斗闪烁,比之冬rì的清晰很多,再次陪着王萱游玩了一天,把疲惫不堪的王萱送回女校,孙复有些劳累,躺在后院的躺椅上看着星空,每每忆起白天的事情心间充满甜蜜感,好似回到初恋时代一般。
  正在回忆中,李乐来到了孙复的身边,对于这位少爷,李乐一向是看不懂。在家时,自从母亲去世后,就再也不玩耍嬉闹了,甚至再也没有流过几次眼泪,整rì的领着一群少年练武习cāo,说是要收复台湾,送母亲回家。孙复的母亲的事,李乐是知道一些的,当年在台湾也是待过的,后来山子营撤兵回来纯属无奈之举,兵不过千,枪不满百,子弹更是没有几粒,最要命的是上千的遗属老幼待在大陆握在朝廷手里,无奈之余只能撤兵,结果使孙母郁郁寡欢,撑了八年还是走了。
  孙母走后整rì的待在房间里不出来,最后还是朱家小子出了注意,给他找了个事,才没憋出病来。可是自从上次被人打了一棍后,就彻底变了,重练山子营,有模有样,还建起了工厂,一点都不像一个少年,不过这次来到广州,和王家小姐在一起时,李乐才看出一点少年的xìng情,确定这还是一个少年郎。
  “少爷,你找我?”待了一会,看着还在‘闭目养神’的孙复,心里不禁暗自诽谤‘你让我来,自己却闭目养神了’,忍不住出声提醒了一句。
  “乐叔啊,是这样的,最近我准备让你回去一趟,有些事要父亲帮着办,顺便捎点东西。”
  “少爷,有多少东西,太多了不安全,人手也不足。”老江湖问话就是不一样,直指要点,立马发觉孙复的重点是东西,信到没多大事,随便找个可信的人都能送到。
  “不用担心,也就十来辆车,我准备让‘那些人’挑出十来个跟着你回去,再找些赶车的,路上的安全不用担心。”李乐自然知道‘那些人’,就是孙复口中的凤凰卫士。
  ‘少爷整rì的陪着王家小姐玩,哪来的这么多东西,前几天听说有一个统领家被灭门了,好像就是打了少爷的那一家,不会是少爷干的吧,我说那一次怎么有十几个人出去了,半夜才回来,还带了不少东西,那东西不会是赃物吧?’眼神有些怪异的看着孙复,这位真有孙虎少年时的气概,只是更狠辣了些。


 二十七章 贫穷,富庶?

      待在广州一直陪着王萱,险些忘记了自己的初衷,一直在广州的繁华之地游玩,心里留下了一个广州很富庶的印象,从没有到平民窟之类的地方去过。其实,王萱带着孙复四处游玩都是刻意避开了平民窟,一来那里太脏,二来不愿意孙复看到哪里的场景,损了游玩的兴致。
  昨rì送走了李乐与庄氏兄弟以后,大笔的金银珍宝也一块带去了孙家庄,随行的还有三组的凤凰卫士,他们是把那些奇珍送去基地,那些东西放在家里不安全,容易招有心人的注意,还有给孙父的一封信,信内要父亲帮他把崖州直隶州的缺买下来,最不济也要把昌化县的缺买下,还有就是运用这笔资金送一批幼童出国留学,其他的不过是续一下父子深情之类的。
  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孙复并没有在意周围丰富的奇珍异物,就算是英吉利的机织布,绚丽多彩;法兰西的香水,高贵典雅;德意志的机械钟,jīng准可靠。心里只是默数着一条街上到底有多少家烟馆,走到了街道尽头,孙复发现一条不过两百多米的街道竟然有十家烟馆,烟馆门口时不时的又被打出了的烟鬼,在那哭啼求告,没了一点尊严,街道上到处的都是面黄肌瘦打着哈欠的汉子,本该魁梧有力的身体,早已被大烟抽取了jīng华,没了一点人样,既让人可恨又有些可怜。
  ,仅仅一道不算太过繁华的街道,就有十家烟馆,更别提那些专业的烟馆街了,算起来整座广州城怕是有数百家烟馆,每天都有数万的烟民在向他们输送财富,被他们抽取血脂,换取一份大烟膏,求那一刻‘神仙生活’,就是这些遍布广州所有街道的烟馆‘繁华’了这座广州城,或许应该排除英法租界,因为那里不许经营毒品的。
  繁华的街市没有留住孙复的脚步,高高的楼房、淋漓的商品,在孙复的眼里只是很普通的东西,没有在这里停留哪怕一刻,径直走向自己打听来的一处贫民窟的地址。孙复觉得自己看到了广州的繁华只能算是看到了广州一角,没有进过贫民窟就不算看过广州。
  这是一处罕有人至的贫民窟,到处是低洼的房屋,与‘充满’现代化气息的广州市区格格不入。还没走到贫民窟,最先感受到的是一股刺鼻的恶臭,距离老远就能闻到,令人作呕,里面恐怕是更加臭不可闻。贫民窟遍布的是低矮的棚房,其实都不能算是房子,甚至连棚子都不如,四处透风,想要进去都要低着头,稍不留心或许就能把顶棚碰掉,顶棚就是把木板破瓦还有一些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搭在上面就算是屋顶了,这在雨天是根本无法挡雨。
  贫民窟里遍地是污水垃圾,竟然没有下脚的地方,路上的偶尔出现的行人多是没有穿鞋的,赤脚踩在污水里,溅起乌黑的水花,似乎已经习惯了这里的污水。夏rì的广州,地处亚热带,天气本就炎热,毒烈的阳光使水蒸发的极快,上一次雨已经过去好几天了,这里现在还是积着这么多的污水,真不知道下雨时这里是一副什么场景,难道是齐膝深的积水?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
  不如多扔些破铜烂铁,
  爽xìng泼你的剩菜残羹。
  也许铜的要绿成翡翠,
  铁罐上锈出几瓣桃花;
  再让油腻织一层罗绮,
  霉菌给他蒸出些云霞。
  让死水酵成一沟绿酒,
  漂满了珍珠似的白沫;
  小珠笑一声变成大珠,
  又被偷酒的花蚊咬破。
  那么一沟绝望的死水,
  也就夸得上几分鲜明。
  如果青蛙耐不住寂寞,
  又算死水叫出了歌声。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这里断不是美的所在,
  不如让给丑恶来开垦,
  看它造出个什么世界。
  闻一多的诗词,孙复在此刻有了更深触的体会,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中国,富庶的城市全国只有几座,还密布着列强甚至某些小国的租界,根本没有国人立足的地方,但是贫困的村落却是遍布了整个中国的所有地方,无论是贫穷还是所谓的‘富庶’,贫困窟塞满了中国的所有城市,无论大小,聚集了不知多少没有收入的穷人。看着街道(姑且说是街道吧)两旁双目无神的人,完全没有了生的希望,眼中只有空洞,好像在等死一样,那种无神的眼神,比之凤凰战士无情漠视的眼神还要让人绝望,这是对生活充满了绝望才会有的眼神,没有任何生命该有的气息,或许是心死了吧,原来以为死亡是最可怕的,现在孙复觉得世界上比死亡还要可怕的东西,而且很多。
  无数人前赴后继的牺牲,就是为了摆脱死水一般的中国,想要一个充满生机的中国,压抑的让人绝望的气氛,没有人可以受的了,跳海自杀的陈天华,写下了《猛回头》来宣扬革命,虽然历史上说他是因为为抗议rì本zhèng fǔ颁布的《清国留学生取缔规则》,在rì本东京大森海湾愤而投海殉国,但是这何尝不是一种对苦难中国的控诉,是一种无奈的发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绝望。
  仅仅看到这一小片的中国的缩影,孙复就有一种绝望的冲动,原来孙复希望革命只是想要中国崛起与世界强国之林,更多的是一个愤青的jīng神寄托,现在孙复却多了一份沉重的责任感,不是来源于国家,或是民族,而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亿万人民。这些是自己的同胞,是和自己一样留着炎黄血脉的同胞,是一样受黄河滋养的同胞,是一样秉承佛道儒文化熏陶的同胞,没有什么可以比看到他们绝望更能刺激自己,激励自己的了。
  本来准备等到武昌起义时,在趁势起兵反清,但是现在孙复有一种强烈的冲动,迫切的想要马上就起兵反清,苦难中的中国或许可以等,但是苦难中的人民等不了了,每一分钟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饥饿病痛中死亡,不知道有多少人屈辱灾难中绝望。可恨的是力量的不足,使孙复无力掀起一场真正的革命,如果是像辛亥革命那样的不彻底的革命,绝不是中国的福气,更不是国人的福气,它会成为四万万中国人的灾难,杀戮、混乱是会让本就绝望中的国人丧失对未来的信心,或许那些曾经的革命者就是这样才会成为叛国者的吧!
  指甲扎进了肉里,剧烈的疼痛被大脑屏蔽了,那还会有比这里的场景更让人痛苦的事,或许麻木中的国人可以无视这些,但是热血仍未冷却、热气仍在喘息的孙复不能。来到了这个时代,就拥有了一种责任,一种不能再让中国和那亿万国人在受那长达半个世纪的战乱的责任。
  计划中要在上海和其他地方看一看的孙复,没有了兴致,哪里还会有比看到这里的绝望气息更让人触动的,就算是租界外那块‘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匾也没有这里更让人激动。他要亲身体会一下贫民窟的生活,他要知道中国人正在承受多大的苦难,他要在自己的心里刻下这段回忆,要时刻谨记着这里的一切,四万万国人生活境况的缩影。
  无数次的想要从这里跑出去,难闻的让人昏阙的臭气,已经黑成墨汁的污水,四处游荡的蚊蝇,那些绝望的眼神,痛苦中的呻吟,孩童口里饥饿的嚎叫,从小衣食无忧的孙复从没有如此厌恶过遍布罪恶的清廷,从没有如此厌恶过猖狂的洋人,从没有如此厌恶过这该死的制度。
  没有吃过一口饭,喝过一滴水,他想喝这里的水,可是充满异味的水,就是无法咽进肚子里,他想吃,可是没有人有哪怕一丝多余的食物给他,蹲在充斥着恶臭与污水棚檐下,看着这里的一切,每一个人的面貌、神态、jīng神,直到自己昏迷。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希望,孙复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推翻了长达两百多年的异族统治,推翻了数千年的封建制度,推翻了压制亿万同胞头上的三座大山,每个人都可以吃到美味可口的食物,每个人都有温馨安逸的房间,每个人都可以zì yóu自在的在中国甚至世界的每一处地方,放声高歌。没有了租界,没有了不平等条约,没有猖狂的洋人;没有了贫民窟,没有了衰败的村落,没有了遍地的鸦片馆;没有了贫与富,没有了绝望与忧伤,没有了苦难与屈辱。到处都是现代化的城市,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绿树密布的街道,高速行驶的汽车,悠闲漫步的居民,欢快飞舞的鸟雀;激情四shè的情侣,相敬如宾的夫妻,搀扶互依的老来伴。
  好像是回到了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又好像是自己梦想中的国度,孙复也分不清这里是哪了,只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么和谐。


 二十八章 十亿

      “将军,你醒了。”
  不知是睡了多久,刚刚醒来就见孙佑站在自己的眼前,眼神还是那么平淡,只是隐约间孙复似乎看到了一丝关切。想要抬起胳膊,动一下身子,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和刚穿越到这里的时候一样,浑身都动不了,唯一侥幸的是没有上一次的那么疲倦,这次似乎像是生了一场大病。
  “我怎么了?”
  声音很小,几乎微不可闻,声音说出来后像是抽空了全身的力气。
  “将军生病了,已经昏迷近四天了。那rì,将军去了贫民窟,不让我们跟着,到天黑都一直没有回来,我们等不及了,在去找你的时候,你已经昏倒在哪里了,还发着高烧,如果不是救援及时,怕是有生命危险。王萱小姐当天来找你的时候,发现你高烧不退,就在此照料你,王萱小姐昨天也因为cāo劳过度晕到了,现在还没有醒来。”
  孙佑的声音很淡定,但是其中的明显了许多的关切孙复还是听的出来的,心里不禁有些安慰。听到王萱也昏到了,又有些急了,想要起来去看看她,可是只是动了一下身子,把刚刚积蓄了半天的力气一下子就耗光了,一股疲倦涌来,再也动不了了。
  再次闭目积蓄了一些力气,才开口说话,“她现在怎么样了,有什么问题嘛?”
  “王萱小姐只是疲劳过度,休息两天就好了。倒是将军需要一段时间的修养,最好回基地或者家里修养。”
  “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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