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云长小心!”徐晃闻其所说,也知其武艺,当下也不再劝,吩咐军士保护好车仗,横斧严阵以待。却见关羽,一催座下马,缓缓前行,待来到异常之处,勒马横刀,断喝一声,“何方鼠辈,如此般藏头露尾,还不速速出来一见!”
林中有人否?自然有人!正是张扬一行。想前些日,张扬传下令,令沿途各县截杀关羽,其自引一万兵士,往虎牢关下日夜埋伏,以待关羽前来,当然,能死在关县手中更好。这些日来,战报纷纷送到其面前,张扬又是吃惊关羽之勇,心疼手下诸将之死,又是庆幸自己早作安排,若不然,却是放虎归山矣。
这一日,前出探马回报,言关羽离此关已不远矣,张扬大喜,早早的引军于关前林中做下埋伏。终于,关羽一行出现在他的视线之内,然其等却止步不前,等的张扬甚是心焦。不久,见关羽独自前来,立于箭外,厉声喝骂,这才知道自己一行已被发现,故也不再隐藏,引军走了出来。
关羽见林中走出足足一万的军马,心中无不庆幸,挺刀一指,喝道:“汝等何人,焉敢阻我去路?速速让开道路,莫效韩平、孙乐之辈,徒做关某刀下之魂!”
“关羽匹夫,休要大言,吾乃河东太守,姓张名扬,字稚叔,只因你早年杀我女婿之父,某万难留你!今我大军在此,何不快快下马受死,莫要再做无枉挣扎,某家或许会饶得你身后诸人性命,如若不然,休怪我张某人不讲情面!”张扬出得阵中,鞭指关羽,喝道。
“关某大好头颅,安能给你等鼠辈!莫要言语,谁敢与关某一战!”关羽纵马扬刀,耀武扬威。
身后徐晃瞧的分明,见果是张扬一行,心中记得关羽先前之托,忙引军望小山上行去,以安其心。
“关羽休得猖狂,认识河东杨林否?”关羽一言激怒了张扬手下将士,一将不曾讨张扬令,催马出得阵中,轮叉就奔关羽而来。
“哼!插标卖首之辈,关某不识得!”关羽冷笑一声。
“匹夫安敢小觑于我,看叉!”杨林闻得关羽之言,怒火中烧,一挺手中钢叉望关羽胸前扎来。
关羽放生大笑,“哈哈,我便小觑于你,你又待我如何!”只见关羽望定刺来的钢叉,一不躲,二不闪,腾出一只左手,“嘭!”闪电般抓住其叉尖,纵杨林拼得一身力气,也不曾近得分毫。关羽右手大刀早起,劈头砍下,杨林躲闪不及,连带坐骑,被关羽劈为两半!
关羽随手将杨林的钢叉抛在一边,扬刀一指张扬,“何人还敢与某一战!”
张扬军中,惊其神勇,片刻间竟无一人敢出声。
“哼!战又不战,退又不退,意欲何为!”关羽暴喝一声,真如霹雳一般,煞气逼的张扬军中战马亦是不安的躁动。
张扬见手下万人居然被关羽一人气势所逼至斯,不由得大为光火,手中马鞭一挥,“全军向前,掩杀之,杀得关羽,官升一级,赏金千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军士听得,顿时壮着胆子望关羽杀来。
“哈哈。。。。。。想不到关某头颅却是如此贵重!”关羽回头一看,见徐晃已领军上得小山,心中付道,我且先冲杀一番,挫一挫张扬的锐气!想罢,一摆手中青龙刀,纵马迎了上去,“想要关某头颅,且先问过关某手中刀答应与否!你要战,我便战,关某何惧之有!”
只见关羽策马冲进张扬军中,青龙刀上下飞舞,上护其身,下护其马,杀军士如同砍瓜切菜,残肢断臂四下纷飞,当真好比虎入羊群,寻常军士皆非其一招之敌。直杀得张扬军中,胆裂心寒,避之如见虎豹!一番冲杀,斩首五百之多,落将七员!
关羽冲杀时久,只感座下之马有不支之意,毕竟此仅为寻常之马,冲杀已不复先前之利,手中青龙刀亦有渐沉之感,再不敢深入,遂拨转马头,望外杀出。众军士脑中充斥其先前的神勇,深有惧意,现见其回身杀了过来,哪里还有再战之意,一个个忙不迭的让开道路,是以,关羽甚是轻松就杀出了重围,奔上小山,与徐晃相见。
“云长之勇,竟然如厮,举世无双,晃佩服!”徐晃见关羽上得小山,忙迎了上去,先前其在万军中驰骋,已是深深折服了徐晃。
关羽绿袍上已满是鲜血,却是敌军之血,下得战马,任其往一边休息去,略整理衣冠,哈哈大笑道:“哈哈。。。。。。关某此行,称不上一赞,想我三弟,一番冲杀,斩首千余方是壮哉,关某差得甚远。”
“久闻黄逍之勇名,却是无缘一见,实乃憾事。”望着小山下围来的张扬大军,徐晃紧皱双眉道:“却不知能否还有机会见得。”
“大丈夫,岂惧生死乎?关某于死在此厢之前,与公明结识,却也是人生一大快事,此生无憾矣!大丈夫,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关某绝不皱一下眉头,只是死于张扬匹夫手中,心中却有不甘!哎!”关羽叹息一声。
“晃能结识云长这般英雄人物,实不枉此生!”
“哪里话,关某累你如此,心中已是不忍,若得生机,公明顾自走吧!”
“云长说的哪里话,你我一见如故,晃焉能舍你独自偷生,某誓与云长共进退!”徐晃言之凿凿,言语中满是决然之意。
“哈哈。。。。。。得友如此,关某何等幸哉,痛快!”关羽长声大笑。
“哈哈,痛快!哈哈。。。。。。”徐晃也是大快。
却说张扬围得小山,因惧关羽之勇,是故围而不攻,断其取水之道,意欲围死关羽一众。几日间,关羽数次欲冲开包围,却是未果,平白折去百余骑。原来,张扬怕其冲乱阵脚,见其欲突围,就着弓弩射之,再不给关羽丝毫近身之机。
“想不到这虎牢关竟然成为我关羽的葬身之地,虎牢、虎牢,莫非真是囚虎之地?”关羽望着山下的张扬大军,愁眉不展。
“虎牢之名确是不吉,然莫要放在心上,活着方才有希望,或许会柳暗花明也。。。。。。”徐晃劝道。
然还不待徐晃话音落下,陡然自山下传来一声虎啸之音,紧随其后,百余声虎啸接连而起,山下张扬大军顿时大乱,人吼马嘶,乱成一团。
关羽、徐晃大惊,忙向山下望去,关羽听着那熟悉的虎啸之音,虎目湿润,颤声道:“这。。。这是。。。啸月的声音!”
“啸月?”徐晃奇怪的问道,“啸月是谁?”
“啸月是我三弟的坐骑,乃是一白虎,”关羽望定山下那一抹显眼的白影,伸手一指,“那便是我三弟黄逍,我三弟来了!”
“西凉黄逍在此,张扬匹夫,安敢坏我大哥性命,速来受死!”
第二十八章 谋定后动 兵发虎牢
“报!报大人,外有一人,自称是河东人士,姓许名续,言有要事要求见大人!”这一日,黄逍正在郡府内审阅公文,忽有一侍卫进来报道。
河东人士?除了大哥关羽,我似乎不认识什么河东人士,莫非是大哥所差?想到这,黄逍不敢怠慢,忙吩咐道:“快快有情!”
不多时,侍卫引着一文士打扮的人走了进来,只见这人,头系方巾,三缕短须,身穿一领浅蓝色长衫,端是一番风骚博学之态。
“小人河东许续,见过都骑尉大人!”许续看到上座的黄逍,心中也是吃了一惊,暗道:这人好生的年轻!后低身一礼,言道。
“先生莫要多礼,逍表字中兴,直接称呼某中兴便是!”黄逍答礼道。
“小人怎敢!”许续闻黄逍之言,丝毫没有上位者的架子,心中感叹,人都说黄逍乃是仁慈之君,礼贤下士,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人皆言雁门乃是一苦寒之地,然某这番进得阴馆,其繁华不下于中原大城,再无萧条之色,此人文治武工,端是不凡!
“先生却是不能免俗,呵呵,来人,给先生看座,上茶!”黄逍吩咐下人道。
“哦?大人何以称续不能免俗?”许续疑惑的坐下,问道。
“远来是客,然逍不喜那些俗礼,先生却是这般拘谨,实不自在也!”
“哈哈。。。。。。人都言西凉黄逍,每每出人意表,今日一见,续信也,却是某落了俗套,还望中兴勿怪!”
“逍岂有怪之理。先生风尘仆仆来我雁门,怕是有事与逍吧?”黄逍端着茶杯,微笑着道。
“呃?”许续被黄逍的话一噎,顿时愣到,这人,却是好直接!与我以前见过之人却是不同,不过,少了拐弯抹角,却甚是爽快,如此豪爽之人,端乃一妙人,使人如沐春风一般!“续此来,却是有要事要告之中兴。”
“哦?却不知续所言为何事?”黄逍饶有兴致的看着许续。
“中兴,续就长话短说了吧,汝之大哥,关羽,却是有了麻烦!”
“什么?”黄逍闻言大惊,自座上跳起,紧紧的看着许续,“兄这话,却待怎讲?”
“中兴勿慌,待续详细告之。此事起因却还要上溯到六年多以前,关将军曾在乡里打死一欺压乡邻的豪强,本来,若是打死一般人,依关将军如今身份,也无奈何,但他打杀的却是河东太守张扬之女婿王霸的父亲。那王霸,见关羽回家省亲,将事情禀到张扬案前,张扬欲为其女婿报仇出气,图害关将军。”
“此事先生却是如何得知?”虽然吃惊,但是也不能全信,至少,这事非张扬亲近之人不可知晓,他却是如何得知!
许续焉有不明之意思,遂将自己荐之不受欲被斩之事详细告之于黄逍,末了道:“张扬此人,刚愎自用,续不屑辅之,遂辞官而走。然不想关将军如此人物死于匹夫之手,故来告之。”
“原来如此,逍在此谢过先生。来人,传戏、郭二位军师速来我处,言我有要事相商!”转过头,黄逍望着许续道:“先生大恩,逍没齿难忘,然却不知先生日后欲往何处落脚?”
“续孤家寡人,四海漂泊,如今这去处之说,续还未曾考虑。”许续脸色暗淡的道。
“既如此,如若先生不弃,逍厚颜留先生一留。想逍初到雁门,人手甚是短缺,不若先生屈居我处,以助于逍,如何?”黄逍深施一礼,诚恳的道。
“想续乃一落魄之人,今得蒙不弃,欲留于续,续安有不从之理?许续拜见主公!”许续见黄逍对他如此礼重,本就有意投之,见黄逍这般,更是坚定了其心。
“哈哈,某得续,如鱼得水矣!”黄逍见许续此人,言语间甚是不俗,想必也是一多学之士,如此得之,焉有不高兴之说!
“主公有何事,却是如此般高兴?可分与忠共享之?”
“嘉也愿凑得一份热闹!”
正是戏志才、郭嘉,得黄逍令而来,正听到他大笑之声,二人不由打趣道。
“哈哈,志才、奉孝来的正好,来来来,逍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河东人士,姓许名续,”黄逍一指许续,介绍道,“至于这二位乃是逍的军师,此为。。。。。。”
“某戏忠戏志才,见过许兄。”
“某郭嘉郭奉孝,见过许兄。”
“你们两个,怎如此这般,莫不是嫌逍介绍不周不成?”黄逍指着两人苦笑道。
“忠等安能劳烦主公,自己介绍便是了。”戏志才嘻笑的说道。
“你。。。。。。你将奉孝也带坏了,遇人不淑啊!”黄逍见许续呆愣愣的看着他们,苦笑着道:“续莫要惊疑,私下我等便是这般,却是让续见笑了,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许续见着眼前主下其乐融融的模样,不由想起自己在张扬手下胆战心惊、郁郁不得志的情景,感慨颇深,见黄逍与他说话,忙道:“续安有见笑之理,羡慕还恐不及!”转向二人,“主公帐下新进许续,见过二位军师。”
“呵呵,许兄莫要客气,原来主公大笑,却是因许兄来投而发,此确是一大喜也!我等同在主公帐下效力,日后还要多多扶持。”戏志才还礼道。
“行了,三位也莫要客气了,如今还有要事要办!”黄逍想起许续方才所言,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郭嘉、戏志才见黄逍这般,顿时收起了嘻笑的表情,他们知道,主公一旦如此,定是有大事发生。
“志才,我军现在城内有多少军马?”
“禀主公,阴馆城内现有兵士一万余人,其中包括主公自黄巾战场带回者五千人,余者皆为新募之兵!主公,莫不是要对何处用兵?”戏志才对这个字眼很是敏感,闻言便猜到了三分。
“确实,逍要引兵往河东,具体原因,还请许续再讲一遍。”
许续闻言,当下将先前所诉之话,对二人再讲了一遍。
“如此,主公打算带兵几何?何人为将?”戏志才听得分明,低头片刻,方道。
“新募之兵,未经训练,不擅战斗,上不得战场。我欲起带来五千之兵,正好啸月前日已回,带回猛虎百头,一同往之!”黄逍盘算一下,却似只有如此。
“如此正好,不过,如果这样的话,怕非是主公为将不可,若不然,无人可指挥得猛虎。”郭嘉皱着眉说道。
“我正是此意!”
“这如何使得,主公身为一郡之长,安能如此轻率?”戏志才急道。
“想那张扬比张宝、张梁如何?数万黄巾,三五百人我尤自当之,今兵精马壮,某又有何惧哉!莫要再言,此行非我不可!”
“救兵如救火,可如今张将军远在平城与匈奴周旋,高将军也在忙于练兵,除却张辽张将军却是无人可为将也,然其资历尚浅,如此,唯有主公亲往方可。如此,忠不再劝,只望主公能将典将军带在身边,我等也好稍是安心。”戏志才仔细一算,人手却甚是短缺,再无可能阻黄逍亲往,遂凭其意。不过考虑到主公的安全,又建议把典韦带上。
“即使志才不说,逍也想带上典韦。如此,我走后,郡内一切事务还要有劳二位军师,许续你从旁辅之,某也放心。志才,与我整点兵马,即日起程,赶往河东!”黄逍见无人再反对,军情紧急,救兵如同救火,急急下令道。
“主公且慢,嘉有话说。”郭嘉见其这就要走,忙道。
“奉孝有何指教?”方才郭嘉一直未曾出声,埋头想着什么,倒是把他忘记了。
“主公,嘉想了想河东情况,嘉以为,河东境内,地势平坦,以关将军之勇,张扬断无可挡之理。想张扬久居河东,必然明白,是以嘉猜测,张扬必谴大军,于关将军必行之路阻之!”郭嘉笃定的道。
“奉孝之言,莫非是虎牢关?”戏志才闻郭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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