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再手,天下没有任何事情能让烧戈感到害怕,即便遇上了明知不敌的对手,他也敢上前打上几十回合,更别说追杀敌军了。
“汉狗,都给你烧戈大爷停住,有本事的就留下与我烧戈比一比谁才是天下真正的勇士”烧戈一面狂呼,一面挥舞着狼牙棒高声叫嚣道。
“他娘的,居然是那个蠢夫这家伙命也真大,居然在老张的手下逃了三次,居然还不死哼,张飞这两年本事退步了,连一个小小的蛮人都解决不了不行,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这小子活着离开主公,你让俺老典回头活劈了他”典韦嘟嘟囔囔的哼道。
“你敢”只听一旁匆匆挥舞马鞭的黄逍冲典韦喝道:“少想那些争强好胜的事,给老子我认真的跑,仔细的跑”
东方的朝阳已经逐渐从地平线上升起,却见黄逍一千余人和羌人大军,一波在前亡命奔跑,一波在后紧追不舍,两路军马浩浩荡荡的,真是好不壮观。黄逍这一千骑兵也是够狼狈的,有好些个士卒从夜间开始就没有解过手,早就想下地解决一下生理问题,可看着后面刀光剑影,气势如同疯子一般的羌兵,又急忙将这些念头收回到肚子里去了,只是一味的奔北逃生。停下,那就不是解不了手的问题了,估计,这辈子再也不用解手了
俄何、烧戈等羌将带领着铁甲车,在众多马匹和骆驼的牵引下,也是气势如虹的疯追前面黄逍,俄何站在铁甲车之上,一边催促手下加速追赶,一边暗自咬牙恨道:“他娘的,老子我今日算是真服气了这些个汉人,一个个长的没有我们羌人大,养出的马也没有我们羌人的战马腿长……可这逃跑的本事却是不知比我们强出多少”
大概有追出了十余里地,见追之不上,俄何也懒得再追了,抬手唤过身边的传令兵,吩咐道:“传本将军令,让勇士们止步莫要再追了”
随着俄何的命令下达,羌兵的铁甲车和军马纷纷止步,烧戈转马来到俄何乘坐的铁甲车之前,愤愤不平的开口责问道:“俄何将军为何不追?”
俄何用鞭子遥遥的指了指曹军后方卷起的烟尘,咬牙切齿的说道:“烧戈,追什么追?你看看那些敌军,一个个跑的跟他娘的兔子似的,几时才能追上?不追了,走,咱们回营喝酒搞赏士卒去”
“……”烧戈看着那烟尘起处,忿忿的一刀将路边的一棵小树砍断,心中之气,忿忿难平。不过,他也知道,俄何所说,乃是实情,这样下去,追到天黑,也难追上敌军更何况,大军被黄逍从被窝中“请”了出来,到现在还不曾吃饭,追到天黑,那还不累个好歹的?烧戈虽不聪明,但是从军多年,这些常识,还是懂得一些的。
无奈的掉转过车头,俄何随即下令军马回撤。然而,还不待他们走出百十来米远,就听身后一阵马蹄声响,却是黄逍的一千精骑不知何时竟然又跑回来了。
黄逍驻马在远处的山坡之上,笑眯眯看着俄何、烧戈,抬手轻轻的挥了挥虎头盘龙戟,好像在招呼一个老熟人一样。见黄逍这般作态,俄何直气得嘴角微微颤抖,好啊我不追你,你这汉狗居然还自己跑回来送死
见黄逍居然又回来了,最生气的不是俄何,而是烧戈,只因他望见了黄逍身边的典韦正冲着他不屑的勾着手指。烧戈恶狠狠的咬着牙槽,几yu将钢牙咬碎,抬起手中的大刀,遥遥的指着黄逍身边的典韦喝道:“这条汉狗,除了逃跑你还会作甚?可有胆量与本将军一决高下,不死不休?”
典韦尚未答话,却见黄逍笑呵呵的高声回道:“阁下想必就是号称羌族第一勇士烧戈吧?本王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威名了,本王麾下的张飞跟你交手三次,可都是未分胜负而终,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就是因为你太蠢不配和他交战而且,张飞还说了,你这羌族的第一勇士,武艺太过糟糠,杀你,恐怕脏了他的手”
烧戈最恨人家说他蠢,如今黄逍居然当着两军的面喊出口来,而且,还说他本事不济,几乎差点没把他气得喷血。然而,此刻,黄逍却显然不想放过他,只听黄逍不依不饶的接着说道:“人生于天地之间,有长处,亦有短处。或貌丑心灵,或脑愚容俊,可惜阁下你不但长的难看,而且又不是一般的没脑子…不过阁下不愧是羌族的第一勇士,单凭你这幅尊荣,往战场上一站,别说打了,吓都吓死一大片了。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是,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多了”
“……”典韦在一旁听着,险些笑了出来。他娘的,主公这张嘴也太厉害了,要我是烧戈,他娘的还不如找块石头一头撞死得了嘿嘿,以后得和主公他好好学学。
本来,典韦看着烧戈还不觉得烧戈长得太难看,毕竟,他看惯了自己的容貌,似乎,这烧戈和他长得也差不多。不过,听黄逍这么一说,典韦再打量烧戈,越瞧越觉得难看,似乎,这样的人,真就应该待在家中不出门
“姓黄的,我要生吃了你”烧戈气的脑袋瓜子直充血,怪叫一声,挥舞着大刀纵马奔土坡上的杀去。
“走”黄逍一众见烧戈复又冲杀了过来,既不放箭,也不拔刀,轻喝了一声,率众一拨马头,转身就跑,烧戈那一双充血的眼睛直yu喷出烈火,口中亦是咬牙切齿,恨不能一口将黄逍撕咬成碎片,只可惜,他连对方的味还没闻到,对方就拨马跑了出去。
“将士们随我追啊”烧戈这次动了真火,说什么也不能放过黄逍大手一挥,领着众军向北追杀,俄何见烧戈追了出去,自己也不好阻拦,又恐怕烧戈吃亏,无奈下,也只得催促着铁甲车跟随烧戈追了上去。
如此又追出了五六里路,行至一处谷口,只见黄逍一众千任何,募然勒住了坐骑,回身看着追随而来的羌军放声大笑,随即尽皆而入。羌兵随后赶上,看着眼前的山谷,俄何忙喝令全军止步,他沉稳的看了看两旁的山谷,犹豫的说道:“烧戈,此中若有伏兵,又该如何?断不可轻追”
然而,他却小觑了烧戈心中的怒火,却见一旁的烧戈急的像只猴子一般,急声催促道:“俄何,你何必忧虑我军有无敌天下的铁甲车,纵是敌军有伏兵又能奈我军如何何?何足惧哉此时不抓住那敌军的主帅,更待何时”
俄何闻言点了点头,也觉得烧戈话说得在理,经过内心的一片挣扎后,终是抵不住斩杀黄逍的诱惑,高声喝道:“铁甲车阵,前进,入谷”
铁车阵随即追入谷中,一进谷中,俄何、烧戈忙放眼望去,只见这处山谷之中地势平坦,草木全无,根本就不适合作埋伏。看到眼前的一切,俄何、烧戈连连点头;渐渐的把心放宽。
看样子,今日似乎真的可以立下不世之功了
第329章 破铁甲车 谷中围剿
随着进入山谷越来越深,俄何、烧戈的心也逐渐的放下,眼前的身故,根本不太适合打埋伏,或者,可以说,对拥有铁甲车的羌人大军来说,这样的山谷根本对他们构不成什么威胁,如平地一般……
陡然,正前行的烧戈目光一凝,却见前方不远处一略高的土坡之上,黄逍和典韦正驻马而立,遥遥的看着他们。烧戈双目放光,高举着大刀点指着黄逍喝道:“姓黄的大汉天王,是勇士你就别走,看我烧戈不把你大卸八块”
很是给烧戈的面子,黄逍这次并没有逃,而是仰天长笑了一声,接着低头笑眯眯的看着烧戈,笑道:“蠢夫无脑之人,真当本王我怕了你不成?实话告诉你,与你交手三次的,乃是本王的二哥,张飞还不怕告诉你,张飞也不是本王的对手,若是你怕了呢,现在劝你还是拨回马头,放弃你那什么羌人勇士的荣誉,滚回酒泉城中去你放心吧,这次本王我不逃了,你若不走,那本王就做回好人,今日就要送你踏上回老家的路”
“好个大言不惭的黄逍,进天,烧戈倒要看看,是你死,还是我亡,驾”黄逍的一番实话,却并未吓倒烧戈,反倒如同烈火上浇了一瓢的油,将烧戈本来就燃烧着的怒火撩拨得更加旺盛。烧戈大喝一声,当先侧马而出,俄何惟恐烧戈有失,一摆手,身后的铁车战阵也是急忙出动。行至距离黄逍约有三百步之地,突听“哐……”一阵声响,大地恍如山崩地陷,羌兵的铁甲战车一个个东到西歪的落入了坑堑之中,事起突然,数不清的急行铁甲车急难收止,并拥而来,“轰然”撞在一起,自相践踏,但见拖拉铁甲车骆驼和马匹嘶鸣高啸,纷纷随着战车的倾斜而栽倒。
由于铁甲车制作巨大,所以下盘的重量已然超过了铁甲车的半书,用以保持平稳,区区的几个坑堑对于人马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对铁甲车的平稳却是有致命的作用。更可怕的是,此时正值冬日,坑堑当中皆是被雪水凝腻的泥土污垢,车轮一旦陷入当中,就好比掉进了沼泽,动也动不了,拔也拔不出,一时之间,羌兵的战车竟然成了待宰的羔羊,只等敌军前来收割他们的生命
“切,什么破铁甲车,比起坦克来差得太远了”黄逍看着眼前的壮观场景,不禁想起了前一世打过交道的坦克,眼前的铁家伙,似乎外观上除了火力不算,没有履带,几乎和坦克差不多,但是,就因为这没有履带,才被一个个很不起眼的坑洞陷住了前进的轮子。
“坦克?那是什么东西?”一旁的典韦听到黄逍的嘟囔声,不禁对黄逍口中的新名词产生了强烈的好奇,伸着脖子问道。
“呃……坦克嘛,”黄逍一时不禁语塞,这该怎么和典韦解释?难道和他说这是好几千年后的玩意?估计即便是典韦再过相信他说的话,对这样的天方夜谭也不会相信吧而且,也不能这么说啊黄逍突然一指前面的战场,说道:“快看,那傻大个快冲上来了”
“在哪呢?”典韦果然好糊弄,一听烧戈要过来了,注意力忙转开,将视线投向战场中。或许,什么是坦克,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仗可打
黄逍看了看下面的境况,面色一沉,扬了扬手中的虎头盘龙戟,高声喝道:“放箭”
只见山路两旁林中顿时涌出成千上万的弓弩手,无边无沿,远远望去黑压压的一大片,手中的连弩森然夺人心神,让人肝胆俱碎,俄何见状心中惊骇,失声叫道:“不好中了敌军的诡计矣,快撤”
只可惜战车四下撞击,陷入泥泞之中,骆驼、马匹践踏死伤无数,但凭人力,又如何轻易奈何沉重的铁甲车?一时难以得脱,更兼之,铺天盖地般飞射而来的箭雨,早就将羌兵的胆子吓破,哪还有闲心顾及铁甲车?或许,如今的铁甲车,仅仅能为他们提供遮蔽箭雨的场所吧箭支入肉的“噗噗”声响刺激着场内羌兵的耳膜,受伤之人的惨叫之声让人的神经软弱,直至摧垮,箭弩纷飞,血色乍现,滚烫的热血湿润了泥土和瑞雪,在冬日的大地上,绽放出一朵朵妖艳的血花,在刺目的白色下,更是晃人眼目。
但见万弩齐发,随着“嗖、嗖、嗖”不绝入耳的箭支破空声,羌兵,战马,骆驼,一切但凡被箭雨笼罩的生命,一个接着一个的到地,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羌军的铁甲车已经完全的陷入了瘫痪,步卒则是疯了一样的向着后方撤退。这时,埋伏在谷后的精锐兵马在张辽、徐晃、马超三员大将的带领下蜂拥而出,将羌兵团团保卫。
这时,追了黄逍将近十数里路的羌兵哪还有精神与他们作战?直被黄逍大军撵着屁股疯狂绞杀,只把这群人杀的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得四散奔逃,可是,逃到了哪一个方向,都是黄逍大军的身影,漫山遍野,也数不清到底有多少。
“这群兔崽子,几辈子没杀过人了?”黄逍站在山坡之上,骂骂咧咧的嘟囔着,转身对身边的一亲兵吩咐道:“去给本王传令各位将军,勿要死命追杀羌军,尽量多放些人回去,让他们将这里的战况通知给羌王彻里吉”
典韦闻言好奇的问道:“主公,你让羌兵通知羌王这里的战况?羌王若知他视若性命一般的铁甲车陷入危机,必然来救啊到时仅凭这些伏兵,可就不一定好对付”
“谁说本王就布置了这么一点人?”黄逍轻笑一声,说道:“再说,即便是只有这么一点人,本王难道就怕了他彻里吉?没有了铁甲车,他彻里吉就如同失去了爪牙的老虎一般,根本就不在本王的眼中不是我说,子满,你这越火怎么胆子越小了?”
“哪个胆子小了?俺老典什么时候怕过?不信,主公你叫将士们收手,看俺老典一个人把这些杂碎全收拾掉”典韦顿时咋呼道。说完,一提双戟,这就要冲下土坡去。
“行了,说说而已,干嘛这么认真?”黄逍一把拉住典韦,笑道:“放心吧本王我已经命张飞带领着‘虎神卫’、‘破阵营’,以及麴义带领的‘先登死士’等众多精锐部队埋伏于酒泉城的四周,只等羌王率军来救铁甲车,就一举攻下酒泉城,断其后路,此战,无论怎么算,本王我都不吃亏。现在,本王就怕他没有那个胆量出来,那才是麻烦的事呢想让彻里吉出了乌龟壳,实在是太难了”
典韦闻言恍然而悟,随即又派出数骑传令兵去转达黄逍的意思,却突然望见烧戈挥舞着大刀,引着一众兵马奔南而逃,典韦双目中寒光一闪,舔了舔嘴唇,急声说道:“主公,看而不战可不是俺老典的本性那头正四下乱逃的蠢猪,老子要亲自将他的头剁下来”
黄逍顺着典韦的目光,也看到了烧戈正在突围,随即点头,笑道:“好既然如此,我便和你一起去取了这个西羌第一勇士的首级。”
黄逍利用埋有雪水的坑猜埋伏美兵的铁甲车阵。此时,由于积雪融化,再加上泥土在坑堑中与雪水相交融合,这坑堑竟然好似沼泽一般,顿时便令铁车阵泥足深陷而不可自拔。再加上强大的弓弩连阵在旁为辅助射击,只把羌族的士卒杀的大败而逃。
俄何所率领的铁甲车兵被困在场中,被连弩和黄逍的三路伏兵杀的大败,他本人一时间也是无法走脱,只得仓皇的指挥迎战。倒是有着羌族的第一勇士的烧戈,凭借勇力,在乱军从中往来冲突,一杆板门大刀一路上不知取了多少人的性命,但黄逍大军的连弩箭阵强大,天下间少有,单凭他区区一介莽夫除了持勇杀出阵营外,又有何本领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