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黄逍看着眼前跪着的人,冷声问道。
“禀黄将军,小人乃是孟光手下军士,奉得我家将军之命,有言要讲于黄将军。”那人却不紧张,镇定的回道。
“哦?孟光是谁?他又有何话要说?”孟光是谁,我不认识啊!
“我家将军乃是太原现主将魏续之部将。我家将军闻黄将军帅大军来此,而那魏续自不量力,欲与黄将军死战。我家将军与另一位魏续部将王象苦谏其降,其却不听,为其不喜,是故闹的甚是不痛快。我家将军与王将军欲引军投黄将军帐下,是故差小人连夜来告之!”
“呵呵,你家将军打算何时来投?”黄逍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语气不急不缓的道。
“我家将军原定于明日晚定更时分来降。”
“哦,既如此,本将军已是知晓,赐你酒食,食罢你便回去告之你家将军并王将军,就说明夜本将军于此设宴,以候他们二位来投!”
“谢黄将军,小人定当黄将军之意带到!”说完,在黄逍军士的带领下,送出大帐。
“元皓如何看此事?”黄逍见那人已走,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田丰,问道。
“主公,有人来降,足证主公之威,或诚心、或诈降,此还要小心一二。若来降是假,怕是出此策人并未将实情告知送信之人,其人言辞间无半分假意,丰也断不出真假也,还望主公小心提防才是。”田丰仔细分析了一番,才道。
“元皓之意,正合我心,防患于未然,逍知矣。”
“如此,丰心安矣!”
却说那人,将黄逍之话转于孟光,孟光三人大喜,自以为得计,整顿一切应用之物,养精蓄锐,以待来日夜深。
翌日,是夜,黄逍并诸将早早在大帐等候孟光、王象来降,田丰在一旁言道:“孟光、王象若欣然而来,主公可提防之;若二人不来,便起兵径取其城,不可迟缓。”
“逍知晓,军师放心便是!”黄逍点头应道。
正说间,有军士进来报称:帅帐前陡起一旋风,将帅帐门口所立“帅”旗吹倒。
黄逍闻报,眉头紧皱,问田丰道:“风吹旗倒,元皓,此为何兆也?”
“此乃警报也,孟光、王象二人必有行刺之意,主公宜善防之!”田丰申请严肃,沉声说道。
黄逍闻田丰所言,遂穿戴整齐,自佩宝剑防之,不多时,军士来报,称孟光、王象引兵一千来降。黄逍吩咐军士迎其二人进帐,另吩咐高顺、典韦:“你二人,率领‘虎神卫’与‘陷阵营’,但太原城内来的军士,不问多少,马步军兵,一个也休放回,全部软禁之!”
却说孟光、王象二人身边各藏利刃,带一千军兵,牵羊携酒,直至军前。见并无准备,心中暗喜,以为中计。入至帐中下,见黄逍正与一人坐于帐中。
二将忙跪倒声喏道:“闻黄将军远来太原,特具薄礼相送,将军天威,特引麾下一千兵丁来投,还望将军不弃。”遂进酒劝玄德。
黄逍心中暗骂,哼,惺惺作态,我看你们有如何作为,假笑道:“二将军守城不易,今引军来投,却是大功一件,当先饮此杯。”
二将饮酒毕,黄逍又道:“本将军有密事欲与二将军商议,闲人退避。”遂将带来一千兵丁尽赶出中军。黄逍厉声喝道:“左右与本将军捉下此二贼!”帐后早先埋伏的刀斧手应声而出。孟、王二人急待争斗,却无奈人少,兼之事出突然,措手不及下,悉数被擒。
黄逍喝道:“汝二人何故同谋,欲图本将军性命?”
二人自是狡辩,田丰遂令左右搜二人周身,果然各搜出利刃一口。二人再无言语,求乞饶命。
田丰立眉便喝令欲斩二人,见黄逍还犹豫未决,田丰急道:“此二人本意欲杀主公,当是罪不容诛。”
黄逍闻言,也恶之,遂叱刀斧手斩二将于帐前。高顺、典韦早将一千从人,悉数捉下,不曾走了一个。黄逍唤众军士入得帐内,各赐酒压惊,“今西凉董卓霸占京师,以计着吕布斩杀汝等先主丁原,本将军得此消息,欲引军进京勤王,以清君侧,不想沿途者皆不放行,诸般战争,皆非本将军之意。今又有孟光、王象二人,意欲刺杀本将军,无奈之下将其二人斩杀。然尔等无罪,却不必惊疑。”
众兵士闻主公丁原已亡,心下早慌,又闻黄逍乃去勤王清君侧,不由皆骂孟光、王象不识好人。纷纷请降。
“主公,如今孟光、王象二人已除,然首恶尚在,不妨将计就计,另‘陷阵营’军士尽着太原军服饰,另使身形酷似孟光、王象者着其二人衣甲,往太原诈开城门,如此,太原可夺也!”田丰见一千兵士尽皆投降,大喜,献策道。
“此计大妙,高顺,速依军师之计行事,逍亲引大军为你后援,今夜定要拿下太原城!”
“高顺得令,定克城关!”高顺得令,不言二话,转身急下去准备,尽着降兵衣甲,谴人扮做孟光、王象,引军直奔太原城,黄逍自引大军远远跟随。
“速开城门!”高顺待行至城门下,谴一能言军士上前唤门。
“城下是何人部队?”只见城墙垛口上伸出一个脑袋,向下问道。
“看不清么?我等乃是孟将军、王将军麾下,孟将军与王将军在此,你们瞎了眼么!”
城头那人闻听,仔细看去,只见下面人皆穿自家衣装,为首两员将官,却又不是孟光与王象又是何人!不久前二将引兵出去这人也是见过,当下不再怀疑,忙吩咐下去,“开城门!”
高顺见得城门已开,急催“陷阵营”入得城内,顷刻间尽诛守城军士。于城头引起三堆篝火,远处黄逍见得,引大军直如城内,太原守军甚至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在睡梦中尽皆被擒,独独魏续因己心神不宁,不曾休息,却是先见了端儿,见城已失,无可挽回,遂弃城望京师投去。黄逍兵不血刃,得了太原城,太原兵丁皆降。黄逍各加封赏,分令数军把守各方城门,撒下安民告示,以安民心。自领并州刺史,并丁原之死,悉数通令并州各郡。
第四十二章 西河郡城 张飞用智
且说张飞、郭嘉引军一万八千,西出偏关,取道河口、磨谷,经佳、临二县,过泉狼,一路上大军压境,,各县无不望风而降,死战者却无一。大军势如破竹,令部将张既、温恢为先锋,引兵三千,张飞、郭嘉自引大军,直逼西河郡城。
西河太守苏则早闻战报,急召集手下诸将商议,“众位将军,今黄逍帐下大将张飞,统兵近两万,我军当如何抵之?”
“主公,我西和只存兵八千、尚不足一万,且多是未战之兵。而黄逍经北伐匈奴,手下军队多经战火洗礼,自非我军能挡之。又西河城池,墙低无险,却是难守矣。”苏则部将任峻皱着眉头道。
“伯达之言,吾自知晓,如今却当如何?”苏则急的来回直打转,愁眉不展。
“主公何需忧虑,虽西河城池无险可依,然城外,却是多崇山峻岭,可依山傍林,建立山寨,定能阻其军,其远途而来,自不能久驻,到时,其难自解也!”
苏则闻言大喜,一看,正是自己的心腹部下阎温,“伯俭之言大妙矣!如此,端不愁张飞不退军耶!传我令,着阎温全权代我行事,诸般事宜不必教于我知,可酌情处置,另任峻、苏林全力辅之,不得有误!”
“我等遵令!定不负主公之托!”众将领命齐喏道,自下去准备。
却说阎温部兵七千,分为两寨,各傍山险:一名宕渠寨,一名荡石寨。这一日,张既、温恢引兵三千来到荡石寨下,百般挑战,阎温却只做不应。张、温二将只好退后离寨十里安下营寨,不想,是夜,因远袭而来,军事疲困,各自休息,忽寨后火起,却是阎温见月黑风高,欺张飞军远来疲苦,与任峻领两路兵杀来劫寨。张既、温恢急上得马,指挥军士,幸黄逍手下诸军士皆训练有素,待得杀出重围,查点损失,只折兵马八百余。
二将不敢多待,急引败军来见张飞。张飞闻说吃了败仗,再听其原由,大怒道:“汝二人行军许多年,岂不知‘兵若远行疲困,可防劫寨’?如何不作准备?俺老张粗鲁之人,尚且知晓,尔等焉可慢之?左右,给我推出去,斩!”当下就欲斩二人,以正军法。
“张将军稍怒,胜败乃兵家常事,况二人并为折去多少兵马,且将二人之过记上,以后再算,叫他们戴罪立功,如何?”郭嘉在旁劝道。
二将在军中也有人缘,见军师替二人求情,大家也纷纷出言劝道,张飞想了想,也不好违了众人之意,喝责二人几声,也就不了了之。
“军师,苏则这老匹夫,在城外建寨,此却是何意?”张飞向郭嘉问道。
“呵呵,不过是一个‘拖’字罢了!”郭嘉不屑的一笑,轻轻的道。
张飞圆瞪环眼,不解的道:“拖?这是何意?”
“张将军,你可知西河郡城有兵几何?”
“这个俺老张却是不知道,全凭军师教我!”张飞对郭嘉之才很是敬慕,对其也是客气异常。
“呵呵,西河郡上下只有八千不战之兵,况西河城池墙低无险可依,断无阻我大军之理。嘉观其于城外沿途依山结寨,怕是欲借山林之险,以阻我军。另其知我军远来,故料我军粮草不足,只一拖,待我军我粮之日,自会退去,其自无忧矣!”
“军师,你这脑袋瓜子是怎么长的呢,也没俺老张的脑袋大,怎么就这么多的弯弯绕?俺老张却是服了!”张飞听得瞠目结舌,末了,张嘴蹦出这么一句。
郭嘉说了些话,嘴中稍干,遂端起面前的茶杯,浅喝了一口,不想张飞冒出如此言语,再也憋不住,“噗”的一口茶水全喷了出来,张飞正坐在其对面,被喷了一脸,郭嘉指着张飞,“你…你这说的什么胡话?”
张飞抹了一把脸,嘟囔道:“俺老张本来就是个粗人,说浑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干嘛拿水喷俺。”
郭嘉看了看这个张二爷,苦笑了一笑,怪不得主公会如此叮嘱于他,哎!
“军师,先不要笑了,想想办法吧,大哥、三弟怕早就攻城拔寨,立下大功,咱们也不能落后啊,你说是不啊?这仗咱们要怎么打?”张飞见郭嘉只是笑,却不说话,也是着了急,连忙问道。
“如此简单,将军明日只需自引三千兵丁,前去与敌首交战,切记,拖敌为首要。另可差张既、温恢二将各引兵三千,依山林之险,绕至敌军后面,围而攻之,当可全歼!”郭嘉见他问的急,遂直言道。
“有军师之言,张飞定能拿下此功!张既、温恢听令!”张飞大喜,对张、温二将喝道:“你二人,先前折了一阵,现本将军给汝二人一立功机会,若成,赏之,不成,杀你们个二罪归一,可听明白?”
“末将明白,将军吩咐就是!”
“今你二人以到那落石寨下,清楚那里的地形,令你二人个引三千军兵连夜往寨下依险埋伏,待得明日本将军与敌军见仗,汝二人可从后击之,以断其后路,可是明白?”
“明白!将军放心,若不成,我二人愿提头来见!”二人领命,自下去准备。
翌日,张飞自引军三千,前往落石寨下讨战,阎温依高而望,见只是三千人马,只以为是其先锋之军,亦想就洗阵再摧敌军士气,遂领任峻、苏林,引兵四千,出得寨门来战张飞。
“汝等因何犯我边境?”阎温在马上擎刀观望对面,都说黄逍治军严谨,今日一见,旌旗凌乱,阵行不合,莫非传言有虚?
“哈哈,丁原老儿已死,并州为无主之地,自然是德者居之!我主黄逍,向来被百姓称颂,深得并州百姓的爱戴。今从百姓之意,我主来取这并州,以造福百姓,尔等若念及百姓之福,早早投降,莫要做我张飞矛下之鬼!”张飞哈哈大笑,挺矛厉声喝道。
什么?丁原已死?这怎么可能,丁刺史不是进京领执金吾了么?“休要以言来欺我等!若想得这西河,也要先问过我等手中兵器是否答应!谁可为我拿下这狂徒?”阎温怒声喝道。
“阎将军休恼,看我擒拿这厮!”苏林答应一声,挺枪策马来战张飞。
张飞自记郭嘉之命,假意来战苏飞,二人枪来矛往,直战至二十多回合,张飞焦躁不安,张既、温恢这两个兔崽子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引兵杀来?这般假打,却是为难了俺老张也,苦也,苦也!
张飞正想间,忽阎温大军后面喊杀声想起,却正是张既、温恢二将,张飞见状,大喜,霹雳般大喝一声,苏林被惊,一愣,只一矛就被刺落马下!张飞挥矛大喝,“众军士,随我杀!”
阎温见身后有军偷袭,哪还敢恋战,忙引军望寨上就走,后面张飞也掩杀上来,阎温大败,折却军士足足两千余!张飞携二将连连追赶,直至落石寨下。阎温见折了苏林,懊悔不已,忙令军士多置檑木炮石,任张飞百般辱骂,只是坚守不出。
连续十余日,张飞每日三五次讨阵,阎温只是坚守,令军士攻打山寨,不想寨上檑木炮石甚多,折杀军兵数百,却不曾蹬入寨中。张飞就在落石寨前紥住大寨,每日饮酒,饮至大醉,坐于山前辱骂之。
黄逍差人往张飞处犒军,见张飞却是终日饮酒,使者忙回报黄逍得知。黄逍大惊,暗道二哥怎如此不醒事!郭嘉怎也不劝阻?忙来问田丰。
田丰闻得明细,大笑道:“原来如此!军前恐无好酒;我军中有阴馆的主公特制佳酿极多,可将五十瓮作三车装,送到军前与张将军饮。”
黄逍闻言,惊奇的问道:“吾二哥自来饮酒失事,军师何故反送酒与他?”
田丰微微笑道:“主公与翼德做了许多年兄弟,还不知其为人耶?翼德自来刚强,虽莽却不失急智也。今与阎温相拒十余日,酒醉之后,便坐山前辱骂,傍若无人:此非贪杯,乃败张郃之计耳。若非如此,奉孝又焉有不阻之理?”
“如此,逍便放心了。然虽如此,却未可托大,可使人着郭嘉仔细些。”黄逍听田丰所说,这才安心。
黄逍令一将解酒赴军前,车上各插黄旗,大书“军前公用美酒”。这将领命,解酒到寨中,见张飞,传说主公赐酒。张飞拜受讫,分付张既、温恢各引一支人马,为左右翼;只看军中红旗起,便各进兵;教将酒摆列帐下,令军士大开旗鼓而饮。
早有细作报到寨上与阎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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