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敢!”张颌朗声答道。
“好,真英雄气也!儁乂、典韦,随逍饮酒,以待公孙瓒来,哈哈……”黄逍哈哈大笑,似丝毫不在乎那公孙大军一般。
爽朗的笑声感染了张颌、典韦,二人满面的豪气,大笑着拱手道:“就依主公之意!”
“玄德,前面就是邺城所在,沿路听说,那韩馥居然将大军全部派往了前方,现在邺城之内只有兵不足五千,如此,可真是天助我公孙瓒成就大事也!哈哈……”公孙瓒好不得意,得了邺城,冀州全境将唾手可得也!
“恭喜伯珪兄,哈哈,如此,冀州全境当全归伯珪兄所有,可喜可贺啊!”刘备拱手连连说着拜年的话。
“哈哈,我公孙瓒能有如今之功,玄德你功不可没也!若无玄德之策,我又安能如此轻易深入冀州后方,取下这邺城?待得为兄取得冀州全境,当送一郡以谢之!”公孙瓒哈哈大笑,似乎冀州已尽入他手一般。
“那备就预祝伯珪兄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哈哈……”一郡之地也,我刘备也能翻身了!
“哈哈……”
“报!”一名探马急速奔驰了过来,下马报到。
“说,什么情况!”公孙瓒忙问道。
“报主公,邺城,邺城……”
“吞吞吐吐的干什么,有什么情况直接说!”公孙瓒微怒,怎么往日训练有素的探马今日怎么连一句话也说不明白?
“报主公,邺城四门大开,无人防守!只有三人在城头上饮酒。”探马吃公孙瓒一吓,连忙说道。
什么?四门大开?莫非韩馥自知守城不住,要献城投降不成?公孙瓒心中暗自思索,一定是这样!“哈哈,那韩馥一定是惧怕我军天威,开城投降了!传我令,全军进城!”
“伯珪兄且慢!”一旁的刘备忙阻止到。
“玄德,还有何事?”公孙瓒疑惑的看着刘备,干嘛阻止我大军进城?
刘备并没有搭言,转身对着那探马问道:“可曾见到那冀州牧韩馥?”
“不曾,不过城头饮酒的三人中,小人倒是认识其中一人!”
“哦?”刘备疑惑的问道:“此间也有你相识之人,你且说来,那人是谁?”
“并州牧黄逍!”
“谁?!”公孙瓒震惊的问到,黄逍?自己不会听错了吧!
“并州牧黄逍!”
“军无戏言,你可是看清楚了?”刘备也是大惊,连忙问道。
“不曾看错,小的曾在虎牢关前见过锦侯,再者说,他身旁有一头硕大的白虎,小的断无错认之理!”探马言语中甚是笃定,言之凿凿。
“这黄逍怎么来冀州了,莫非是受那韩馥所邀?他在这里,那么取邺城就麻烦了!”公孙瓒眉头紧皱,再也没有方才的高兴之情。
“备素闻黄逍此人善用智谋,曾火烧郭汜五万,水淹徐荣三万,莫非此也是他之计不成?伯珪兄要小心一二啊!”
“传令大军,原地待命!玄德,且随某去邺城城前观上一观!”
第077章 大骂刘备 空城退敌
“伯珪兄,你看!”
公孙瓒同刘备等人,来到邺城下,仔细打量,果然和探马所言者一般无二,城门大开,只有少许百姓装扮者往来打扫着街道,偶有牵牛引羊者,往顾谈笑,丝毫不见慌乱之情。城头上旌旗尽掩,【。52dzs。】只一面绣着斗大的“黄”字的大旗迎风飘扬,丝毫不曾见一带甲之士。偶有声声谈笑之音自城头上传了下来。刘备望着城头那三道身影,纵是心中早有准备,待看的分明,也不禁惊呼出声。
“是他,真是锦侯并州牧黄逍!”公孙瓒哪还会不认得那道身影?纵没有那头白虎,也断无错认之理!虎牢关其一战扬名,上至诸侯,下至小卒,不认识盟主袁绍的有之,然不识得锦侯黄逍的却是鲜少!
“哈哈,下面可是北平太守公孙瓒?”
这时城头忽然传下了一个声音,众人忙抬头看去,正是那黄逍!只见那黄逍,手端着酒杯,斜倚着城墙,俯视着下面,一脸的懒散模样。
“在下正是公孙瓒,不知上面可是锦侯黄并州?”公孙瓒望上礼道。
“不才,正是黄某。不知公孙太守因大军来我冀州,所来为何啊?”
“你的冀州?锦侯莫要欺我公孙瓒无知!世人皆知这冀州州牧乃是韩馥,怎么锦侯你却说成是你的冀州?如此大言不惭,莫要让我公孙瓒笑话与你!”
“哈哈……”黄逍抚掌哈哈大笑,回头冲着下面喊道:“文节,公孙太守居然说这冀州不是我的,你且来告诉与他,这冀州到底是不是我黄逍的!”
文节?韩馥?下面众人忙抬头仔细看去,不多时间,只见一人在城头上闪现而出,同为十七镇诸侯的公孙瓒自然认识,正是那韩馥!
“公孙太守,别来无恙乎?”韩馥先是对着黄逍一礼,然后对公孙瓒言道:“至于这冀州,馥自知愚钝,而锦侯素有仁慈之名,馥甚仰之,已于日前让位,将冀州献于我家主公。”
“什么?!”公孙瓒、刘备大惊,这怎么可能?
“公孙太守,莫非你是知道我黄逍新得冀州,特引大军前来祝贺的么?如此大礼我黄逍实在当不得啊,啧啧!数万大军,多大的礼呀!某都不好意思消受了。远来是客,怎好让公孙太守于城下说话,黄逍斗胆请公孙太守率大军进城内一歇!”
“公孙太守,和他罗嗦什么?直接杀进去算了!”甘宁看不惯这般打哈哈,在一旁言道:“若要攻城,甘宁愿为先锋!”
“不可造次!”刘备呵斥道:“锦侯黄逍,身经百战,善用谋略,每每以少战多,无不胜之,其从不打无把握之仗也!今闻其之言,句句铿锵,缕缕杀气,此定为一杀局也!备料定,此城内定有伏兵,若我大军轻易入内,定中其埋伏也!”
“哦?玄德如此惧之?”公孙瓒疑惑的看着刘备,说实话,他自己也惧怕黄逍,若是换了旁人,他早就攻进去了,不要忘记,公孙瓒也是名响北方的“白马将军”!“不若派少许兵丁先进去一探,如何?”
“伯珪兄欲派多少人呢?”
“这……”公孙瓒只是一问,他也没想好要派多少人进去方才适合。
“伯珪兄,这城内最少也不低于五千人,此为韩馥留下之兵,吾等尽知也。然那黄逍远来冀州,又怎能不带军马而来?派人试探,少则无用,多则……而多少又是多呢?还望伯珪兄明鉴啊!”
“这……”公孙瓒一阵为难,派多少是多?一万?两万……
“哼,公孙瓒,你不顾朝廷律法,枉动刀兵,犯我冀州边境,到底是何居心?黄某素以为你公孙瓒是个人物,北抗鲜卑,为我大汉保境安民,每每称赞之,没想到,你居然私自引兵犯境,荼毒我冀州百姓生灵,莫非你想要挑起战争不成?汝置大汉天威何在,莫非想效仿那董卓乎?”黄逍见下面的人在商议着什么,认识其中一人正是刘大耳,怕他给公孙瓒出什么馊主意,忙怒声喝骂,打断了下面众人的商议。
“这……锦侯,我公孙瓒焉能有不臣之心……”公孙瓒听黄逍给他扣了这一顶大帽子,忙急声辩解。
“哼,休要在我面前巧辩,如今你大军就在我等面前,莫要说你率数万大军是来我冀州观花赏景的不成?”黄逍打断公孙瓒的话,继续骂道:“贼子不臣之心,莫不怕天下人共讨你公孙瓒乎?敢引军犯我冀州之境,莫非欺我黄逍刀兵不利乎?”
“这……”公孙瓒冷汗涔涔,张口结舌。
“锦侯,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刘备乃是汉室宗亲,焉能有和公孙太守共行叛逆之举……”刘备见公孙瓒被黄逍骂的哑口无言,连忙道。
“放屁!”黄逍毫不客气的打断刘备的话,指着刘大耳怒声骂道:“还有你,刘备,居然敢冒充汉室宗亲,其罪当诛九族也!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汉室宗亲,凭证何在?莫非就凭你舌绽生花般一说,某就相信于你?何其荒谬!顶着天子皇叔的名头四下招摇撞骗,真以为天下之人好欺不成!”
“你……你胡说!”刘备被骂的脸红脖子粗,颤抖的指着黄逍,却是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哼,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汉室宗亲,居然还能做出如此乱境之事,即便是汉室子孙又如何?只会给皇室蒙羞而已!禽兽食禄;狼心狗行之辈,滚滚当道,汝一奴颜婢膝之徒,何颜称己是皇室之后?若叫天下人得知,纵是皇室也定以你为耻!若某是你,定当羞愤而死,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世!汝他日将归于九泉之下,何面目见二十四帝乎!无耻之徒速退!可教公孙反贼与吾共决胜负!”黄逍甚是不屑的冷眼看着刘备,言语间丝毫没有一丝情面,将刘备骂的狗血淋头,里外不是人。
刘备气不过,只感胸口气闷,一口气没上来,紧捂着胸口,两眼一翻,栽落马下。
“大哥!”甘宁慌忙下马,抱起刘备,连连摇晃,“大哥,你醒醒!”
“……气死我也,哇……”刘备悠悠醒来,一口鲜血喷撒出来,脸色似金纸一般,双目无神,浑身哆嗦连连。
黄逍眯着眼睛看了看坠马的刘备,小样儿,也不过如此气量嘛!怎么就没气死他呢,看来还是年轻啊!黄逍以手点指公孙瓒:“吾不逼你,你可速整顿军马,与某一战,某大开城门迎接于你!”
“这……”公孙瓒犹豫的看了看黄逍,再看看那寥寥数人的城门口,低头看看神情萎靡的刘备,心蒙退意,却又实有不甘。
“哼,既然给你机会你不珍惜,那也休怪我黄逍无情!关羽、张飞何在,与我率大军出城,尽灭敌军!”
刹那间,城内喊杀声震天,公孙瓒大军面色骤变,大惊失色。
“撤,快撤!”
第078章 纷纷而至 杀回邺城
“哈哈,主公!公孙瓒退了,真的退了!”韩馥望着绝尘惶惶而去的公孙瓒大军,抚掌大笑,雀跃的像一个孩子般,哪还有往昔的一州之牧的风采!
“险哪!险计也!不得已而用之!”黄逍抚着城墙感叹道。
“主公,若是我等,定会弃城而走,想那公孙瓒,足足有五万之众,更兼其常拒羌人鲜卑于边境,久经战火洗礼,焉是我冀州这些养尊处优的五千军兵所能抵之?纵依城池之利,亦不能阻其一日也!”新投冀州关纯叹息道。
黄逍摇摇头,“邺城虽有勇将,然却苦无精兵,纵是逃走,走不出多远,就会被公孙瓒尾随追上。到那时,又无城池之利,其麾下骑兵足万,吾等数千之众,何以当之?必为其所擒也!纵我等能侥幸逃脱,又置邺城百姓于何顾?抛弃百姓之行,非我黄逍所为也!”
“主公仁政爱民,下官佩服!”众文武齐声称道。
“去准备守城事宜,公孙瓒大军虽退,然时不久其必醒悟,定会引军再往邺城而来!”黄逍连声吩咐到,他深知公孙瓒久经战阵,空城计能瞒的他一时,却不能久瞒也,若其醒悟,回马杀来,再做安排就晚矣!
“主公,其再来又能如何?馥方才听城内喊杀声,声势不下数万之众,莫非是主公的大军已到?”韩馥心中疑惑,这是怎么回事,主公一直没出我的视线,这大军又是何时到的城中?
“哈哈……”黄逍哈哈大笑,“哪有什么大军,不过空城一座,逞唇舌之利罢了,至于方才的喊杀声,不过是我让两位军师知会与城中百姓助之而已,哪来的什么大军。”
“啊!?”一片的惊呼声,这…主公也太大胆了吧,只一座仅五千人把守的空城,居然还大开城门,这…这万一公孙瓒冲杀进来……众文武实在不敢想下去了。
“报!”一名军士快步跑到黄逍近前,高声报到。
“军情如何?可是公孙瓒又杀了回来?”黄逍忙问道,敌我力量悬殊,尤不得他不仔细视之。
“报主公,非是公孙瓒大军,是主公手下大将栾提羌渠将军、呼厨泉将军率八千骑兵到来!”军士兴奋的报到,虽身为士兵,但也是心忧城破与否,毕竟,他的家小全在邺城内,由不得他不担心。没想到主公不废一刀一枪,寥寥数语间竟退去了敌军五万之众,顿时间,黄逍的形象在士兵心目中,如神化了一般。
哦?羌渠父子终于来了么,奇怪,以他们轻骑的度,不应该比我慢这么多的,这是怎么回事?黄逍心中甚是疑惑,不应该啊!“让他们过来见我!”
“下官栾提羌渠(栾提呼厨泉)见过主公!”不多时,栾提羌渠父子来到黄逍近前,跪倒礼道。
“二位将军远来辛苦,只是不知因何此时方到?”黄逍搀起二人,随后问到。
“主公恕罪,只因下官不曾到过冀州,而手下皆是匈奴骑兵,对这冀州地形不甚熟悉,事故延误了行程,还请主公明查!”栾提羌渠郁闷那,本来能早到半日之多的,没想到因不熟悉地形,迷失了道路,若不是得当地人的指引,说不定还在哪转悠呢!
“原来如此,此却是我疏忽了,忘记你们不熟悉中原的地形,早间给你们配一向导就好了。此事怪我,二位将军无罪。”黄逍心中狠狠鄙视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还好公孙瓒退了,若不然……
“报!”又一名军士过来报道:“报主公!张飞张将军引军来到!”
二哥也到了,如此甚好!“快让张将军过来!”
“哈哈……”远远的就传来张飞豪迈的笑声,“三弟,你二哥我来的不晚吧!”
“不晚,不晚!二哥,此间战事紧急,稍后再做闲话。”黄逍摆摆手,止住了张飞的热情,转身对众文武道:“公孙瓒退去,不久必将重返。而我邺城处现多为骑兵,于守城不利也。我适才问过向导官,得知公孙瓒来犯,只有一途,唯邺城以北之界桥尔。与其坐以待毙,不若果断出击,这样也能尽展我骑兵之利也!我欲引并州军兵,将公孙瓒拦截到界桥以北,使其不能长驱直入,如此,可解我邺城之危也,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如此甚妙,一能展我军之利,二能依界桥之便阻敌,当之!授附议!”沮授闻言,眼前一亮,正该如此也!
“下官等附议,就依主公之意!”众人皆附和道。
“既然大家都无异议,诸将听令!”
“在!”
“张飞、栾提羌渠、张颌听令!”
“末将在!”三人齐声应道。
“令张飞引本部‘破阵营’三千,直扑界桥所在,张颌你深知地形,当好生辅之!栾提羌渠率本部骑兵护卫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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