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赵氏、欢嫂辞别后,众人一路小心地避开了王家村人,终于在未时末到了茶寮。
进茶寮时,因已过了午时,所以人并不多,青萝一行人的到来并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找了茶寮的掌柜订了两个相邻的房间后,几人安顿了下来。
留下青蓉在房间里陪着青榆,青萝推开了隔壁的房门,冬平正准备打发冬生去城里探听消息,青萝忙叫住了他,递了两张银票过去,“冬生,这你拿着,在外有什么需要打点的别省着。”
冬生便顺手接了过来,然后吃惊地道,“小姐,你哪里来的这么些银子?”
原来青萝给他的是一张二十两、一张五十两的银票,要知道他与冬平二人给商行做护卫,一月也只得六两银子,这还是看冬平身手不错、经验丰富的分上给的,除去喂马的草料、保养兵器的开支后,一个月下来能省下个二、三两银子就不错了。
况且青萝家的情形他虽不知道底细,但也知个大概,青萝随手就给了这么多银子,这可让他够吃惊的。
“冬生哥,前几日上街时,我卖了一样小时候舅舅送我的东西,与我来说不太重要,但却是别人急需的,所以价格卖得高了点,这也是运气。如今这情形身边有点银子也好办事。”青萝含糊了一下银子的来历。
对于青萝舅父的情况,冬平二人也有所耳闻,他家里原也是个做海上生意的,以前家里的日子也很是红火,因一直不曾娶亲,所以对待姐姐家里的这两个孩子很是关心,只不过三四年前去了海外就没了消息。如果他要是在的话,青萝姐弟几人也不会如此被动,要知道娘舅也是可以教养她们的。
“小姐竟然把舅爷留下的东西卖了,这舅爷要是知道了恐怕会伤心的。”冬平倒是有几分责怪青萝的意思。
“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对于别人有大用的,原我是不想卖的,但人家出了大价钱,我又不好意思拒绝,所以只好卖了。再说,舅舅要是知道他留下的东西能帮到我,想来也不会怪我的。何况有钱能使鬼推磨,身边有些银子傍身总是好的。”
青萝有些窘,明明是自己的东西,却无法说清楚来历,原主舅父虽说很疼爱姐弟二人,但送给二人的并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只是些小孩子喜欢的玩具之类的,幸好这两人都是男人没有留意到这些细节,这要是赵氏的话,恐怕就不那么好骗了。
“好了,不说这个了,一会冬平哥你去找老板把我们隔壁的房间也定下来好明日招待季老爷他们。冬生哥去城里时,顺便去府衙后的平安巷季府给季家小姐送个信,就说明日我们在门口迎接他们。”
青萝想想有些不放心家里,便又说道:“冬生哥,有机会你再顺便去找下高大叔,他住在前院肯定清楚家里这几日情形,打听一下看看形势如何了?”
ps,国庆归来,不知道大家玩得如何,想来应该是很开心的,就算不出去玩,也能在家休息七天。可是某秀心情很糟糕,国庆没能出去玩不说,还值了四天班,青萝的成绩也很凄惨,简直觉得人生再也不会爱了,飙泪中。。。。。。。。。。。。。。。。。
第二十七章 宋父的消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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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生走后,直到天黑也没有回来的意思,不过因为早有预计,所以青萝几人也没有多担心,一夜无话便歇下了,很快就到了第二日清晨。
因着心里有事,青萝便有些没有睡好,不到辰时就起来了,本想轻手轻脚的不要吵醒青蓉,不想还是她给惊醒了。
看着青蓉揉着还有些睁不开的双眼,青萝让她再休息会,她却挣扎着跟着一起起来了,见劝不动她,青萝也无法,只好随了她去。
叫店里的伙计送来热水梳洗过后,隔壁听到响动的冬平也带着青榆过来了。让店里的伙计送来早饭大家用过后,也才辰时半,离约好的午时还有一个半时辰,青萝便觉得时间有些难过起来,只好拿了青榆的功课出来教他背书,但却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青蓉见无事也跟着在一旁练起了字来,不过写了几篇后,静不下心的她又拿出了她的针线绣了起来,看得青萝一阵眼疼。
好不容易挨到巳时半,青萝便迫不及待地戴上昨日下午冬平特地买的帷帽,由冬平陪着来了楼下在大堂等候季忠。
天气日渐暖和,过往的商旅也多了起来,所以很快大堂便热闹了起来,坐在角落里的青萝也渐渐心急如焚起来,不知季忠会不会来。
幸好,没过多外,青萝便听到门口传来季嫣玲清脆的笑声,“爹爹,你快点呀,玲儿好久没见常家姐姐了,好想她呢。”
只见茶寮大堂门口蹦进来了一个挂着赤金璎珞圈,身穿粉色彩衣的五、六岁女童,一幅娇憨可爱的看着后面跟着的一身月白色直裰,外罩一件蓝色长袍的壮年男子,旁边还有个十四、五岁的模样清丽的少女。
听到这声常家姐姐,青萝不禁有些想热泪盈眶,总算是来了。
来不及多想,青萝便迎了上去,只听少女正低声对着女童道:“玲儿,都说了是宋家姐姐,你怎么又喊起了常家姐姐呢。”
“玲儿忘记了嘛,现在姐姐一说我又记住了。”活泼的女童一脸讨好地朝着少女吐了吐舌头。
“这位便是季员外吧,晚辈宋青萝见过季员外。”青萝上前两步对着季忠行了一礼。
员外,本谓正员以外的官员,因前朝此类官职可以捐买,故富豪皆称员外,不再与科举相关,而渐渐和财富联系在了一起,只要肯花银子,地主和商人都可以捐一个员外官职来,所以这里青萝也入乡随俗地称季忠为员外。
然后青萝又含笑朝季嫣然和季嫣玲打了个招呼,“嫣然、玲儿一向可好。”
“啊,常,哦,不宋姐姐。”看着过来的青萝,女童忙上前两步抓住青萝的右手。
“父亲,这位便是宋家妹妹,青萝。”季嫣然向季忠介绍了下青萝。
“宋姑娘?不用多礼。我托大,你唤我一声伯父便可。”季忠先是有些惊奇,说着又虚扶了一下青萝,脸上并没有不悦的表情。
“今日季伯父不与小女计较,亲自前来茶寮,让青萝真是感激不尽,还请季伯父上楼详谈。”因大堂里人多不好说话,说着青萝便伸手请季家父女三人上楼。
季忠看了下四周,也点点头地跟着青萝二人上了二楼。
进了前一日订好的房间落坐后,青萝先是起身向季忠行了一个大礼,然后说道:“季伯父,本来应该是晚辈去府上拜访的,但因这几日小女家中出了些事,不便回城,所以只好厚颜请了季伯父来这里相见,难得季伯父不与青萝一般见识,肯亲自前来,让青萝不知说什么好了。”
“你既叫我一声伯父,我也唤你一声侄女可好?说来,其实是我们季家感激你才是,要不是你,我这调皮地丫头,也不知还能不能找得回来,所以侄女不必见外。”说着,季忠怜爱地摸了摸坐在身旁的季嫣玲。
“好了,我季某也是一个爽快人,喜欢直来直去的。听然儿说,你这次特地找我是有事相询,到底是所为何事?”想不到这季忠说话做事还很直接,看来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
听了季忠这话,青萝心里就是一松,“既然季伯父不介意,那青萝便直说好了,还请季伯父不要见怪。不知道季伯父还记得二月二那日的事情?”
“二月二?季某有些映像,那日我因带家中妻儿出来游玩,于此地碰上了一友人,还在此地畅饮了一翻。不知侄女提起这事,是……”季忠想起那日在这里与常维见过一面。
青萝有些不好意思地冲季忠笑道:“那日季伯父与友人相聚时,青萝正好就坐在伯父的旁边一桌,哦,也听到了伯父与那位常老板的交谈。”
“我听到季伯父提到了在京城时的事情,我想与季伯父打听个人。”
“我在京城时的事情?不知道宋家侄女要打听的人是?”季忠有些疑惑地看着青萝。
青萝坐了下来,帮季忠倒了杯茶水后缓缓说道:“我家父亲于两年前上京赴春闱去了,开始时还有寄回些书信,后来却渐渐没了音讯。而如今春围都过了一年多了,还未归家,我与家中弟妹甚为想念,日夜担心,害怕他出了什么事,到处想打听他的消息,却一直没打听到。不想那日,在茶寮歇脚时正好听季伯父提到了家父的姓名,所以今日才厚颜请了伯父来此地。”
“我那日提到了你父亲?你父亲还去京城赶考?难道你父亲是宋明思,宋举人?”季忠皱着眉头回忆了半晌后,很是惊诧地道。
“季员外果真见过我家老爷?还请告知我等详情,小人感激不尽。”原本端坐一旁的冬平听到季忠叫出宋父的名字,再也忍不住地站了起来,走到季忠面前神情激动地对着季忠说道。
冬平从小父亲便去世,宋父在他的心中不只是他的旧主,恩人,同时也替代了父亲的角色,对于宋父的安危、下落,他也同样担心。
“冬平哥。”青萝忙拉了拉冬平的衣服,提醒他不要太激动了,想来青萝毕竟不是原主,虽也担心宋父,但更多地是担心自己的处境,与宋父的感情还没有冬平对宋父的感情深厚呢。
“季伯父,请您见谅,我冬平哥,也是太担心家父的安危了,要知道那日听季伯父提过一句家父出了事后,这些日子以来,我们一直都日夜不安呢,只是无法找到季伯父打探消息,所以这才有些失礼了。”青萝忙向季解释道。
“不知这位是?”刚见冬平坐在青萝的身后,季忠便有些疑惑了,但青萝没有来得及介绍,也就不好直问。
“季伯父,刚看到您过来,侄女有些激动,还没有来得及介绍呢。这是王冬平,我奶娘的儿子,与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家父离家前,曾拜托他代为照顾我们姐弟。如今他虽不再是我家的人,但与我家一向亲厚,这次侄女家中出了些事,他不放心我们姐弟的安危,便一起跟来了。”青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介绍了冬平的身份。
然后又心急起宋父的下落来,追问道,“季伯父既知家父的名字,想必见过家父,那日听季伯父说家父卷入了一起人命官司,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请伯父告知家父的详情。”
第二十八章 宋父的消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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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宋举人不只自己仗义,连家中曾经的仆人也是义仆啊。”季忠有些感叹地看了冬平两眼,抚着下巴的短须点了点头道。
“爹,你快说宋伯父的事吧,没看宋家妹妹都急红眼了吗。”坐在青萝旁边的季嫣然看青萝一脸的焦急,忍不住提醒下自家父亲,先别顾着感叹了,正事要紧。
“这就说,这就说。”季忠想来是一个很宠女儿的父亲,季嫣然一说话,就对着她笑容满面;看得青萝忍不住羡慕。
“宋家侄女既然听到了我与常老弟的那翻话,想必也对我当时在京城的事有个映像,当日因为生意失败我一心想寻死,结果却听到宋宋举人一翻话点醒了,让我去了寻死之心。如今想来,我季家父女却都受了你们宋家父女的恩惠呀。”季忠一脸的感慨,宋父亲一翻思念亲人的话,让自己想起了家中的妻儿,以此打消了自己的死志;如今他女儿又救了自家女儿一命,真是老天保佑呀,只是没想到宋举人自己却福薄,唉……,想到这里他爱怜地看了一眼正与青榆一起玩耍,还不知事的小女儿。
“我后来,因遇上了贵人生意渐渐有了起色,也赚了些钱财,便准备回乡过年。临走前想去感谢一翻那日在客栈点醒我的人。于是就请了青州的同乡帮忙打听,但哪里知道,最后得到的消息是宋举人被关在顺天府大牢内。”
“作为同乡人,宋举人又与我有恩,我便想办法要为宋举人奔走一下,但谁知宋举人好似得罪了贵人,说是判了死罪,于今年秋后问斩。就连我使了银子,想要与宋举人见上一面都无法。说来真是对不起宋举人了。”季忠一脸羞愧地看着青萝两人。
对于宋父的遭遇,季忠很是同情,也想着帮忙结个善缘,结果官府上头有人下了令,不许人探视,虽说有心帮忙,可自己却惹不起权贵人家呀。
他只是个商人,虽说也通过生意结识了兵部的人,但那毕竟是因为生意,过后谁还理会他,所以他也无能为力,但心中却一直觉得耿耿于怀,愧对宋家。
如今青萝他们找到他帮忙,他其实很是高兴,当是还了这份人情,何况人家女儿又刚刚救过他的女儿,他并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听了季忠的话,青萝几人面色大变,那日听季忠的话时,青萝便知宋父可能情形不好,但没想到竟会如此严重,竟是被判了秋后问斩,还牵扯到了上面的大人物。
“那季伯父可知我父亲到底是所犯何事被定的得罪?”青萝咽声问道。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宋举人刚到京城结识了几名学子。几人一直互相交好,但其中一人却得罪了权贵,被人暗中下手打瘸了一条腿。你父与剩下几人因为不服,便去衙门告了那人,不想想官官相护,衙门并未受理。”说起来,季忠也很是佩服宋明思,为个结识不久的朋友也能如此出头。
“后来,不知为何你父亲离开了京城许久,连春闱也未曾加,直到一年后才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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