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出去之后,青榆小正太看阿萝一脸惊奇的样子,解释道:“大姐,这位江大夫是才搬来福递街的,虽说诊金有些贵,但本事很高,大姐原本高热一直不退,请了好几个大夫都没有办法,后来看到他家新开的药铺,我们请了他来,只用了两贴药,你就醒过来了。”
阿萝正想说些什么,突然一阵咕咕的声音从她肚子里响起,让阿萝有些脸红,头就更晕了,这原主是几天没吃饭了,刚才还不觉得,现在人一放松,竟觉得自己快晕了过去一样,全身无力的阿萝又倒回了炕上。
看阿萝饿得难受的样子,从外面关门进来的青蓉萝莉吓了一跳,忙跑出去飞快地端了一碟子点心进来,“大姐,你几日没正经吃过东西了,粥和药还要再等一会,这里有几块点心,你先垫一垫肚子吧。”
浑身酸疼的阿萝在青蓉的帮助下,费了老大劲才又重新从炕上爬了起来,结果就像是跑了5000米一样,只得靠在炕上不断喘气
一边说着话,青蓉又帮阿萝倒了杯水放在柜子上。
忍着头晕和胃里的不适,像饿死鬼投胎似的阿萝赶紧抓了块点心送进嘴里吃了起来,可能是药喝多了影响了味觉,点心吃在嘴里竟好似嚼蜡一样,什么味道也没有尝出来。
不过饿得狠了的阿萝也来不及娇气,连吃了好几块点心后,又灌了两杯水进去,才觉得胃不那么难受了。
这么一折腾下来,阿萝脸上的倦容更甚,看阿萝的样子,青蓉忙搬开桌子扶了她趟下,“大姐,你先休息会吧,我和三弟先出去,一会药和粥好了后再叫你起来。”
第三章 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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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阿萝一身冷汗地从梦中惊醒,屋里点着盏昏暗的油灯,犹自心悸的她一时并没有想起自已所在的地方,待她睁着一又惊恐的眼睛打量了四周半晌后,眼里的惊慌害怕才慢慢地平复下来。
抹了抹额角的冷汗,阿萝想起梦中的情形,心脏又不争气地跳了起来,记得出事前,她正在停车场里,准备下车时被一辆迎面而来的车子撞了个正着,倒是没受多大痛苦,直接眼前一黑再睁开时就成了名叫宋青萝的少女了。
想起自己在现代社会的一切,除了一片茫然和对自家老板几分不是很真心的抱歉外,阿萝竟然没有一丝伤心。离了婚的父母应该不会伤心太久的,毕竟他们已经各自重组家庭不说,还又重新生儿育女的,对自己这个不受待见的大女儿,并不是很重视。
不过估计自家老板肯定会跳脚了,他新计划的电影正准备到关键时候,自己这一撂挑子一时半会的,也不知道他能从哪里找到个能忍受他坏脾气,又任劳任怨的助理了。
想到这里,阿萝又有些幸灾乐祸的,转瞬又有些难过,从此以后再也不用天天忙得团团转了,再也没有人与自己天天吵架了,真是有些不习惯呀。
视线扫过身侧的黑色袋子,阿萝有些不解,她之所以出车祸就是为了这一袋东西,这是她老板正酬备的新戏的道具,一大早出门的她就是去取这些东西的,结果却遇上了车祸来了这里,没想到这袋子也跟着一起来了。最后跟自己不离不弃,生死相随的竟然是一堆死物,阿萝忍住微抬了下嘴角,露出个没什么诚意的微笑。
抬头看了眼窗户,外面黑漆漆的,应该已经天黑了,门外还隐约传来几声细语,想是隔得有点远,所以听不大清楚,随后又传来开门关门的响声。阿萝翻了下身,还是一阵阵的酸软,看来这原主的感冒想要好的话,还有得等了。想到原主宋青萝,阿萝不由回忆起她出事的经过。
三天前,正好是每年二月二的踏青日,原主姐弟三人因久未与奶娘见面,便趁着踏青时天气极好的情况下,去了城外八里铺看望瘫痪在床的奶娘赵氏。
随后三人在碧波湖旁的茶寮里用饭时,碰到了同样出来游玩的宋青惠和宋青安,这二人是三房的孩子,但与原主几人并没有多少感情,结果因为青榆的一块玉佩而吵了起来。刚好原主又突然听到了生父的噩耗,一时心急下,与宋青惠起了冲突,被三房的下人失手推进了冰冷彻骨的碧波湖里。
原主被救起来后高烧了三天,再次醒来的已经是阿萝了。
这宋青萝一家的日子虽还过得,但却是倒霉无比呀,阿萝不禁有些感叹道。
原主一家在这花枝巷一带来说,也算是个富户了,除了在城外三十多里的吴家山有200亩地外,在这青州城的北城鸿升大街上还有两个带着后院的铺子出租,家里住的院子则在福递街后的花枝巷底。
袓父袓母已经去世,其母亲在生小儿子青榆时受了惊吓,以致难产,经抢救后虽活了下来,但却一直缠绵病塌不到两年就去世了,只有个独身的父亲带着姐弟二人过活,除此外竟没半个亲戚。虽说有那么一门族亲,但好像原来有些恩怨,平日里极少走动。
而原主的父亲,自幼便喜诗书,且还真有几分天份,一路秀才、举人地考过来也没费多大的功夫,于是他两年前信心满满地进京参加春闱去了,除了开始两三个月还有信报平安的信,后面便是杳无音信,结果如今春闱都过了一年了竟然还未回来。
接下来大半年前,原主离家多年的大伯宋明义带着十来岁的宋青蓉回了宋家,如果不是因为赵氏自小在宋家长大的而认出了宋明义,宋明义可能会被当成不怀好意的陌生人给送到府衙去。
但还没等原主高兴多久,宋明义回来后竟不到一月就去世了;祸不单行,一直照顾原主的赵氏也一跤摔成瘫痪不能自理,留下三个孩子相依为命,只有赵氏的儿媳欢嫂时常上门来帮忙做洗刷的活计。
而那所谓的三叔公一家,就是那门多年不曾来往的族亲,但是半年前这家人突然冒出来说是要照顾三人。原身对这家人一开始倒也不是全无戒心,只是碍不过情面推却,竟让三房的人慢慢地在宋家登堂入室了,再加上偏偏这时,租种宋家田地的佃农欺三人年幼,不肯上交收成。
而这事,被三房的人知道后,就主动派下人帮忙去乡下收回了部分田租,经此一事后,原主也就慢慢放下戒心,对三房的叔公,婶娘,堂兄姐有了些孺慕之情。
“有娘生,没娘养的贱人,一块破玉佩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弟弟想要就要了,别说玉佩了,就算是你们家的房子我想要,也能要得到。我袓父说过了,过不了多久,就把你们几个贱人卖了,呵呵………”十来岁的小姑娘脸挂着一幅恶毒的笑容。
阿萝不由想起落水前三叔公的孙女宋青惠对原主所说的那翻话,心里觉得有关三叔公一家的事情恐怕不是那么单纯呀。
原主年纪小有些事想不明白,但阿萝虽说也是个心思简单的人,但毕竟已经成年了,再加上也算得上是半个娱乐圈的人,对一些心口不一,心怀不轨的人也见得多了,这三房的人多年来与原主一家并无交情,怎么会突然就冒出来了,还无缘无故地对原主一家如此好,不只帮忙收田租,还隔三差五地上门嘘寒问暖,对她们倒比对自家儿女还好些,引得他家的小儿子都吃醋了,处处找青榆的麻烦。
阿萝突然又想起,原身出事前得到的那个关于父亲的坏消息,离家两年的宋父,竟然因为人命官司关在了顺天府的大牢里,而且看样子怕也跑不出死刑之类的结果了。如此算来,这原身真是命苦呀,父亲就快就不保了,还有不明意图的族人窥视在一旁,想来真是个**烦,如今这也成了阿萝的麻烦了。
不过阿萝倒也心宽,虽说这原主的日子难过,但好歹给了她一次新的生命,就算没有原主意识里残留的对亲人的不舍,阿萝也会帮她照顾好两个孩子的。
要知道阿萝这些年来一直渴望有个温馨的小家,可惜在社会上打滚了多年还是一直单身一人,如今有了两个现成的亲人,就算是来了这处处不习惯的古代,她也还是觉得有那么几分值得高兴的,至少这两个孩子跟她有血缘关系不说,还不能自立,不会像现代人那样会轻易地说分开。
第四章 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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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原本就不大明亮的油灯突然暴了个灯花,惊醒了在发呆的阿萝。
回过神来,阿萝借着昏暗的灯光打量起了置身的这间屋子,五十来平左右的东长西短的长方形房间,被屏风分成了三个区域,中间做待客所用,左边是火炕,右边是木床,两边做夏冬起居所用。
进门左右两边各摆了一架黑漆雕花木屏风,挡住门外的视线,给两边起居室保留了一点**。
西南面靠墙的火炕,就是阿萝现在身下睡着的炕,大概有七、八个平米的样子,不过左边和后面靠墙的柜子也占了一部分面积。
左边的柜子有五十来公分高,柜面与窗台齐平,平时也可以当做桌子来用,上面正放着个针线篮子,油灯和吃剩的点心盘子,还有茶水杯子等物,身后的柜子则要高得多,差不多有一人高了,用来装些衣物被子什么的。
按照记忆,北边靠墙的是一架雕花大木床,上面可以睡着三个人来回滚动,也不觉得挤。
靠近西北角的角落里,摆了两张矮几,上面各放了两三个三尺见方的黑色樟木大箱,矮几旁边还摆着个宽大结实的五斗橱。
正对着门的南墙上是两只高架,架上放了两盆花草,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却长被人照顾的很好,长得很是茂盛,高架中间则挂了幅山水花鸟图,好似是宋父的作品。
中间正对着门的地上放了张小圆桌,旁边围着四个小圆凳;南边的靠近炕的墙下,是一张半人高的长条桌,桌面摆了些梳子盒子什么的,还有个模糊不清的铜镜,桌前有张方凳,角落里还有个盆架,上下各摆了一个木盆;
进门两边也各开了一扇大窗,左边窗前放着张书案,上面摆着几本书及些笔墨纸砚的,收拾得很是整齐,书案的另一端,有一盆白底青花瓷盆养着的吊兰,叶条翠绿,让人一见便心生欢喜。
进门右边的窗下摆着张矮几,现在几上摆了两盆苍兰,正开得鲜艳;
屋里的地上铺的是青色石砖,看起来纤尘不染的,想来就是原主生病的这几日,也时常有人打扫。
整间屋子里东西不多,确也摆得整齐不乱,加上角落里挂着的浅色帐幔,显得屋内既宽敞又舒适。
在古代就是这点好,人口少,土地面积大,住房条件相当的宽裕,想当年,她省吃俭用了四五年才凑够了一间不到四十平的公寓的首付,还要在往后的十五年里不断地给银行交钱,而如今这具身体一个人就住了这么大间屋子。
唉,从此以后,自己就要用宋阿萝的身份生活下去了,虽说不是很伤心,但阿萝心里还是有些酸酸的。
吱呀一声的开门声,惊醒了正惆怅的阿萝,哦是青萝了。
透过屏风的雕花空隙看到门口露出了些许光亮,略带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便见十二岁的少女捧着托盘带着手持油灯的青榆,二人转过屏风走了进来。
看到青萝正炯炯有神地盯着门口,原本慢行的青榆忙快步来到炕前放下手里的油灯,一脸喜意地对着青萝笑道:“大姐,你饿坏了吧,马上就可以吃晚饭了。”说着,他又从角落里拖过了炕桌,摆在青萝的身前,好让青蓉放下手里的托盘。
“大姐等了很久吗?这几日你一直晕睡不醒,我也没注意到家里原来的柴都烧完了,刚才欢嫂出去买时,因为天色已晚,找了好久才带了些回来。”十二岁的小萝莉一脸着急地对青萝解释道,脸上还带了一丝黑色的污迹。
说话间青蓉已顺手把托盘里的药碗递给了阿萝,“知道你睡下了,欢嫂本想过来再看看你的,但天色已晚,她担心家里,急着回家把你已经醒来的好消息告诉奶娘,所以她就没有进来,还说奶娘不放心你,说是过两日要来看你。”
看着碗里黑漆漆正冒着热气的液体,青萝心里有些发毛,这要是有个小药片什么的就好了,不过也只能想想了。
看着青蓉端着药碗的双手,青萝只能狠下心接过来,眼一闭咬牙灌进了嘴里,霎时一股浓烈的苦涩侵入了舌尖,难受的她差点就吐了出来,幸好及时忍住了。
“大姐,这药很苦的,你快吃块糖吧。”看青萝苦着一张脸,唇红齿的小正太对着青萝说道,递了块东西到青萝手里。
青萝伸出手瞄了一眼,是颗麻将大小的麦芽糖,颜色有些发黑,不过嘴里难受得不得了,她也没有仔细看,就赶忙扔进了嘴里,味道不是很好,还好不是想像中的甜得发腻,只是感觉糖里多多少少有些杂质,还隐隐有些苦涩。
想来是糖的生产技术不行,没有更好的提纯,不过总好过现代社会那些添加了乱七八糟的添加剂的糖果了。
“谢谢三弟。”笑眯眯地摸了摸少年的。
抬起头来时,正看到重新从外面端着托盘进来的青蓉,“奶娘的腿无法走路,何苦让她跑来跑去的,等过几日我病好了,我们去她家看望她,省得她受累。她都这个样子了,还要操心我们。”青萝有些别扭地学着古人咬文嚼字地说话,想不到这赵氏都已经瘫痪了还如此担心自己,就是亲生的母亲也不过如此吧。
“我已经说过了,但欢嫂说奶娘放心不下你。那,大姐,要不我明日再请人给奶娘带个信,说是我们过几天去看她。”少女的脸上带着几分欢快,想是自己醒来,这姑娘高兴呢,只是她永远也不会知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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