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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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张狂-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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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在太平道中,管亥是以武力著称,并不是很擅长统帅大军。黄巾军统御最强的几个人,依次是“波才帅”,“马义元帅”,“张曼成帅”,“卜己帅”和叛徒唐周。能够将手下的一万多人管理好,已经接近管亥统兵的极限了。
    为了保持这样的行军速度,尽快的与“卜己帅”大军汇合,管亥军没有主动进攻沿途所经过的坞堡,还尽量避开了县城的官兵。
    然而,让管亥始料未及的是,这样的示弱行为,并没有让己方的麻烦减少。相反,却让途经地区的官兵和豪强们活跃了起来。自从出了泰山郡,进入济北国开始,地方武装势力对大军的袭击,就突然间变得频繁多了。
    对此,管亥也相当的烦躁。



第68节 孰料伏对伏
    管亥相当的烦躁。
    他本不欲与沿途武装势力纠缠,然而天不从人愿。三天之中,居然有五只豪强私兵,利用熟悉当地地形的优势,袭击了管亥军。虽然军中损伤不大,总共只造成了六十余人的伤亡,却让管亥军在三天之中,只前进了七十里。
    更加严重的是,由于只挨打不还手,管亥军中的士气,受到了大幅度的影响。有些黄巾军战士,甚至在私下里抱怨管亥不懂兵法,这个首领当得不合格。
    对于这种现象,管亥召集手下的一帮心腹,商量了一阵。除了加强了沿路派出的斥候数量,管亥还决定,特地由“小帅”张绕,带领手下精锐战兵三百人,作为快速反击部队。
    一旦有敌人进行袭扰,张绕就要立刻出动反击部队,给这些敢于前来捋虎须的家伙,一个印象深刻的教训。
    小帅张绕虽然在不久前败在臧霸手下,却无损他在管亥军中的威风。毕竟,败在武力堪称“万人敌”的强者手中,并不是一件多么丢脸的事情。
    面对“管亥帅”给予的重担,张绕拍着胸脯,大声承诺,一定要给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豪强私兵们,一个深刻的教训。
    不过,奇怪的是,虽然管亥的中军和后军屡遭袭击,可是张狂率领的前军,却是风平浪静,没有遇到任何骚扰。对此,管亥部下的小帅们,除了各种羡慕\嫉妒\恨之外,也只好简单的认为,张狂所部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他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那些地方豪强们,一看到天平军的旗号,就联想到“单父之战”。就连“江东猛虎”孙坚,与兖州州师都尉鲍信两人联手,都奈何不得的人物,岂是这些欺软怕硬的乡间土豪们敢于招惹的?
    至于管亥军,一看他们那松松垮垮的行军队伍,就知道这是一支战力不强的弱旅。所谓“欺软怕硬”,当然要体现在这样的场合。
    虽然管亥帅手中有六百精骑,但是在没有装备马镫的情况下,这六百精骑,九成以上的骑手,都只适合使用骑弓或小弩,进行骚扰作战。真正能凭借双腿夹住马腹,使用兵器进行激烈拼杀的,不过四、五十人。
    这些来之不易的骑兵精锐,管亥自然是当做宝贝一样。像这种与地方豪强武装之间的小规模纠缠活动,管亥自然舍不得派出那些个宝贝骑兵。
    所以,这一次的快速反击,由,且只能由步卒来实行。
    张绕坐在牛车上,忍受着大车的颠簸,静静的调息着。
    他其实不是一个莽撞的人。之所以第一次见到堂弟张狂,就主动出面挑衅,其实是为“管亥帅”试探张狂的底细。
    虽然张绕也是出身“巨鹿张氏”一族,但是论起与“大贤良师”张角的亲缘远近来,张绕比起张狂,就要差的太远了。
    不过,张绕此人,做事很是努力。
    凭借着出身巨鹿张氏的关系,他被派到管亥帅身边,担任侍从,当然暗中还有监视的意味。而张绕深知自己出人头地的机会,不在张氏,而在管亥。于是他尽心竭力,为管亥奔走效劳。
    终于,管亥帅有感于张绕的殷勤,也考虑到张绕的出身,决定将他收录为核心弟子。理所当然的,当管亥凭借张角八大弟子之一的身份,成为青州黄巾首领之后,张绕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管亥手下,最得用的小帅之一。
    想到这里,张绕心中对那个比自己小上十多岁的堂弟,隐隐有着一些嫉恨。比起张绕这十多年的辛苦打拼来说,不费吹灰之力,年纪轻轻,就能成为一“方”渠帅的张狂,的确有着让人愤怒的理由。
    偏偏出现这种现象的黄巾军,目标正是要推翻“任人唯亲”的汉室(及世家大族)统治,给底层的有才能之士,一个出头的机会!
    想到这里,张绕不由得苦笑。
    然后,张绕就没有再向下想了。
    因为,震天的喊杀声,突然激昂的响起!
    张绕一手撑在牛车上,利落的翻身跳下。他大声的喊叫着:
    “疾走营!集中起来!”
    “疾走营”,便是这只快速反击部队的临时番号。
    三百黄巾军战士,以极快的速度,在张绕周围聚成一圈。
    这些战士,为了奔跑得快捷,身上的装备都相当轻便。大部分人嫌皮甲碍事,将其脱下。他们手中的兵器,也是以轻便易携带的短刀、小盾、长矛为主。只有几个擅长射箭的战士,在身上额外的背着弓箭。
    总之,如果光从武器装备上来看,这些黄巾军精锐战士,只怕还比不上那些普通的豪强私兵。
    张绕在心中默数了二十下,发现手下这些临时挑选出来的精英士卒,差不多完成了战备工作,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也不多说,大叫一声:
    “以一伍为单位,自行接战!甲队负责包抄,其他人,随我来!”
    这些黄巾军精兵,不少都是临时抽调而来的。如果让他们列阵作战,只怕半天也难以排好队。不过,若是分散成以“伍”为单位,自行拒战,效果就好多了。
    ——其实,管亥军自有史以来,还没有正儿八经的打过一次阵地战呢!他们向来是人多欺负人少,一拥而上,乱拳打死老师傅。
    ——偏偏朝廷任命的青州刺史极为无能,以至于让青州州师的战斗力,也变得相当可疑。这种情况下,才让管亥军一路上,得以多有胜果。
    张绕带领着手下两百多人,不过片刻,就冲到了敌人来袭的地点。
    只见,来袭者大约有百多人。这一百多人,一半在小丘的顶部,手持弓弩射击,为己方提供火力掩护;一半从小丘上杀了下来,手中的刀枪,只顾往四处奔逃的黄巾军战士身上戳去。
    而遇袭的黄巾军,却是属于辎重部队,战兵不多。虽然这些黄巾军其实是人多势众的一方,却在敌人的凌厉打击下,只能够抱头鼠窜,毫无反抗之力。
    ——一群废物!
    张绕心中暗骂。他一挥手中的环首刀,大叫一声:
    “援军来啦!弟兄们,给俺杀啊!”
    边说着,张绕还边向前奔跑着。不过,他的前进速度明显不快,几步下来,就落在了“疾走营”大部队的后方。
    来袭的敌人,明显经验丰富。为首的大汉,站在小丘上,对下边黄巾军的调度,观察的清清楚楚。他心中冷笑一声,偏着头说了一句,身边的一名士卒,就拿起一具“钲”,使劲的敲打起来。
    所谓的“钲”,形状像钟而狭长,有长柄可执,口向上。简单的说,就像一口倒竖起来的钟。击“钲”,就是所谓的“鸣金收兵”。
    在小丘下厮杀的来袭敌人,一听到鸣金的声音,立刻果断的停止了对黄巾军的追杀。这些不打任何旗号的来袭之敌,飞快的退缩在一起。他们结成简单的阵型,轮流进行断后,在弓箭的掩护下,有条不紊的向后退去。
    张绕心中,暗暗吃惊。
    这股敌人,进退有序,纪律森严,明显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精锐之士。
    面对这样的强敌,张绕的心中并无多少把握获胜。还好,他手下的部队,在数量上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又是以逸待劳。否则,张绕还真的不敢一头追击下去。
    “杀啊!给这些杂·种点颜色看看!”
    数百名士气高昂的黄巾军,前仆后继的向着小丘上的敌人杀去。虽然敌人的弓箭威力不小,将前排的十多名勇士一一射翻。但是,架不住“疾走营”人多势众,这些敌人还是被黄巾军一拥而上,混战在一起。
    来袭的敌人,为了保持行军的体力,多半也没有披甲。两伙轻装上阵的战士,在这一刻,爆发了极为残酷的肉搏战。普一接触,第一排的“疾走营”战士,就倒下了十多个。而他们的战果,不过只有七、八人而已。
    此刻,武技的高低,并不具有太大的优势。在这种以命相搏的战斗中,勇气,才是最终决定胜败的关键。黄巾军虽然勇猛,却不能持久。在己方前前后后倒下三十人以后,面对残酷的伤亡,即使是“疾走营”的精英,也不得不暂且撤退一步,以作休整。
    来袭者虽然在肉搏战中略占上风,毕竟势单力薄。趁“疾走营”被刚才惨烈的伤亡所骇退,来袭之敌的首领,立刻乘机指挥着全军徐徐后撤。
    一看见敌人后退,刚才遭到了不小打击的“疾走营”,士气立刻开始了明显的回升。在张绕的鼓动下,数百黄巾军战士抱着“痛打落水狗”的勇气,再次发动了对敌人的无畏攻击。
    “冲啊!”
    “杀上去!”
    “就这么几个敌人……”
    黄巾军战士们如狼似虎,一次次冲击着后撤的敌人。来袭之敌虽然也算得上有相当水平的豪强私兵精锐,毕竟实力有限。在第三次黄巾军的冲击中,阵型终于被冲垮。
    丧失了阵型的来袭者,完全失去了战斗的勇气,一个个丢盔弃甲,抱头鼠窜。兴高采烈的黄巾军们勇猛无比的追击着,收割着敌人的人头,抢夺着敌人抛弃的兵器,一路追出了三、四里地。
    然后,追到这里的黄巾军们,一个个如同木胎泥像,定住不动!



第69节 汉军展奇袭!
    追到这里的黄巾军们,一个个如同木胎泥像,定住不动。
    他们没法不惊奇。因为,在他们面前的,不是别的,而是一队队器甲鲜明,阵型严整的正规汉军!
    “好多汉军啊!”
    “不好!中计了!”
    在黄巾军战士的惊骇之中,前排的汉军士卒,猛然亮出一排黄巾军战士最为害怕的武器,立刻让几个胆大到想要冲上去的士卒,也急忙向后急退。
    强弩!数十张的强弩!
    “嗖嗖嗖……”
    铺天盖地的弩箭,一下子将最前面的十多名勇士,射成了刺猬。突然之间遭到这样猛烈的意外打击,让前来追击的“疾走营”士卒,心胆俱裂!
    “败了!败了!救命啊……”
    不知是谁大叫了一声,整个“疾走营”的士气就猛然崩溃。无数的战士,丢弃了刚才缴获的物资和首级,掉转头,就向着来路奔逃。张绕大怒,急忙上前呵斥败军,想要制止这些逃兵。
    然而,“疾走营”只是临时建立,多数士卒,对张绕这个小帅并不熟悉,哪里管得这么多?结果,不但没能劝动部下,张绕反而被部下士卒裹挟,不得不一路败退。
    ——这数百名汉军,是从哪个角落里面蹦出来的?
    一边后撤,张绕心中一边思索。然而,还没等他想出什么眉目,前方的败兵猛然间又大声的喧哗起来!
    “有埋伏!”
    “啊……”
    “我们被包围了!”
    却见一队汉军士卒,突然从败兵的前方杀出,截断了这数百黄巾军士卒撤退的道路。那片火红色的汉军军服,让这些被包围的黄巾军战士们,一个个面如土色。
    “天啊!怎么办啊!”
    “杀过去!杀出一条血路!”
    一群蛮勇之徒,头脑一发热,就对着前方的汉军冲过去。
    然而,在公元二世纪,中国大地上的植被,还是相当茂密的。这条林间的小路,只能容纳最多七、八人挤到第一线。汉军们的准备也极为充足,居然在前方排上一排大盾,后面的长矛手只管从盾牌的缝隙中乱刺一气。
    冲上去的黄巾军固然勇气可嘉,对防护严密的汉军们,却是无计可施。反而在汉军的反击中,死伤了七、八人。
    “怎么办!……”
    前后都有汉军夹击,危急之时,终于有人注意到了张绕这个小帅。这些六神无主的黄巾军,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迫的问着张绕:
    “渠帅!怎么办啊!”
    张绕苦笑。他对兵法也是一知半解,哪里想得出什么好主意?
    ——怎么办?
    ——凉拌!
    “事到如今,也只有从树林里逃跑了!”
    树林中没有道路。一个不熟悉地形的人,若是在树林里迷了路,说不定就再也出不来了。不过,现在这种情况,除了这个方法,也没有其他主意好想了。
    其他黄巾军士卒,相互茫然的对视了几眼。见张绕果断的脱下皮甲,扔下头盔,只留下一柄环首刀,一头向密林中冲去。没了主意的黄巾军士卒,也就只好跟着一哄而散,向四面八方的森林里分散逃去。
    所以,当后方的汉军追上来,与拦截住退路的汉军汇合的时候,总共也只是斩获了七十多具黄巾军首级。至于俘虏嘛,当然是一个不留,全都算在首级功里。
    对于那些分散从森林中逃走的黄巾军,汉军并不在意。或者说,汉军的目地,就是逼这些黄巾军败兵遁入森林。
    略微整理了一下道路,这些刚刚伏击黄巾军成功的汉军,再次沿着小路,向着黄巾军主力所在处前进。
    如果天平军百人长于禁在场的话,一定能认出不少熟人。
    带着一队汉军,在最前方开路的那个八尺大汉,却是于禁曾经的手下败将——侯成。而这只汉军的统帅,正是兖州州师的都尉,鲍信鲍允诚!
    林间小路,骑马行路艰难。此时的鲍信,身上只是披着一件轻型的单层皮甲,腰间跨着一口短剑,与部下一同赶路。在他的身边,刚才前去骚扰诱敌的那些战士的首领,正满面羞愧的接受着鲍信的训斥。
    “让你去诱敌,如何将诈败变成了真败?”
    鲍信对自己的这个弟弟,也是恨铁不成钢。
    他虽然仗着自己的家世和官位,让弟弟鲍韬担任了郡国兵的军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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