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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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佣兵- 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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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好说,老前辈您就瞧好吧,我天京城目前已经贴满了诱惑人的广告,此次前来参加武林大会的武者们,定叫他人人变成佣兵!”太史昆挤眉弄眼一阵笑,道:“哎,聊得这么投机,怎么能没有酒呢?卢兄啊,快些开席吧,咱们边喝边聊!”

“开席?”周侗、卢俊义等人大眼瞪小眼相互看了半天,最后还是孙立喃喃道:“昆哥,我们都吃过了啊!”

“你们都吃过了???”太史昆闻言,立刻怪叫道:“你们都酒足饭饱了,可我还没吃呢!”

卢俊义闻言,连忙说道:“哎呀,贤弟怎的老是饿着肚子办理公事呢?长久如此,身体一定会垮掉的!”

史文恭、栾廷玉、孙立等人连声附和,齐齐赞美太史昆废寝忘食。周侗一脸佯怒,推搡着太史昆道:“小时伤了胃,老了就得受罪!今天咱们就聊到这里吧,你小子赶紧回家吃饭去!”

“就是!就是!昆哥快回去吃饭吧!”卢、史、栾、孙几个人不由分说拉扯着太史昆,将他推出大帐,簇拥着上了名骏“妾意浓”,而后周侗亲自施为,两根手指捏了一粒沙石弹出,正中妾意浓臀尖吃痛的地处。那妾意浓咴儿一声鸣叫,扬起四蹄,带着太史昆一溜烟儿的奔出了军营……

天色,渐渐黯淡了。华灯初上,天京城的夜晚即将来临。

这几天,天京城内少说涌入了三万游客。十年一届的武林大会不仅吸引了全国各地的武者,还吸引了附近数十个郡县的百姓来看热闹。

早在大会的筹备阶段,太史昆就与天京城内有规模的各个商家会谈过。太史昆建议所有商家抓紧时间囤积货物,在武林大会期间来一次疯狂的打折销售。这其中向销量要利润是一个方面,让游客们将天京制造的货物带回全国各地是另一个方面。

这个年头娱乐项目少,消息相对闭塞,因而旅游归来向亲朋好友展示吹嘘旅游纪念品便是一个必不可少的重头戏。若是偏僻点儿的地方人士带回了东京汴梁城的特产,甚至会吸引全乡百姓前来观摩都说不定。这也就是说,每一件带回家乡的“天京造”都将是一个活广告,因而让更多的天京城制造展示在更多的人呢眼前,是符合全体天京城商家利益的好事,所以,太史昆的建议得到一致响应。

如今,到了付诸实践的时候了。“挥泪大甩卖”“吐血大降价”“折上折了再折”的标语贴得满街都是,大包小提留的顾客塞满了每一个店家门脸。风尘仆仆的太史昆路过了好多熟识的门脸,却是一家也没挤进去,就更不要说……混饭了。

彷徨、无助、饥饿、没落。各种负面情绪交杂的太史昆垂头丧气,牵着同样垂头丧气的妾意浓走回了他那与附近千万栋临海别墅并无两样的家。

进了门一抬头,太史昆吃了一惊。原来客厅中央的地毯上扔了一个熟睡的汉子,而汉子旁边,乃是一个气呼呼的老头儿。

这老头,正是鼎鼎大名的奇侠艾虎,而地上熟睡的汉子……太史昆端详片刻,惊叫道:“是种师道!老头……老前辈!你将他抓来啦!你不是说要到快活林的赌场里混吃免费自助餐,完事儿半夜里再去抓他么?”

艾虎老头吹胡子瞪眼道:“人家那些人腰缠万贯赌得不亦乐乎!馋的我吃不下饭!闲来无事,就先将种师道捉来了!”

“可是……”太史昆啧啧称奇道:“种师道他怎么睡得这么香?您老人用蒙汗药了?”

“嘿!我能用那个吗?难道你没听过‘睡穴’这两个字吗?”艾虎皱眉道:“本老头子点的睡穴,即便你把周侗鹰爪子叫来也解不开!哼哼,不给我两万贯钱,你就甭想让他醒过来!”

“钱是小意思,小意思!这个机会,还得利用起来啊!”太史昆围着种师道绕了两圈,忽然大喜道:“哈哈哈!好啊好啊!我有主意啦!”

太史昆这一乐惊了艾虎一跳,艾虎哼道:“不就是十万大军中将主帅擒来了么!多大点事儿,至于这么乐吗?瞧你这点出息!”

太史昆喜滋滋道:“我是什么人,怎能为了这点小事儿乐!我啊,是因为终于想出混饭的办法而快乐呢!”

“为了混饭……”艾虎耸耸肩膀,道:“那……还真是可喜可贺呢!”

七十七 儿戏

种师道迷迷糊糊睁开双眼,顿时愣了。

眼前是一个宴会,正在召开的宴会。宴会很传统,决计不是一伙人围坐在八仙桌前那种乡村野路子,而是与会者危襟正坐、一人守着一张小几那种高规格上层宴会。

以种师道的身份,参加这种高规格宴会本是习以为常的事儿,绝对不应该大惊小怪。可问题是,种师道分明记得闭眼时自己应当是在后帐中午睡小憩才是!

钧瓷大盘中的食物吃了一半,尊中残酒依然温热,伸手掐了一下大腿根儿,生疼。这不是做梦,做梦应当没有痛觉,也没有这样细致的细节才对。

种师道恍惚抬头四周围看去,只见宴会上的其它食客此刻皆是一脸惊讶状,手中捏着各自的食物或是酒樽,鸦雀无声的看向自己。

这种高规格的宴会尊卑分的很清晰,每一个坐席都有各自的讲究。种师道坐的是主客的位置,而宴会上其他的宾客种师道基本都能够叫得出名字。坐下首的宾客,有徐宁、杨金宝、朱大贵、马植、皇甫瑞等;坐在右侧主人位的,是玉麒麟卢俊义;而坐在左侧主人位的,赫然是有“天王”称号的天京城城主太史昆!有这些出场人物,宴会的由来就非常明确了,这分明就是天京城高层公款宴请延安经略相公种师道的宴席么!

怎的前一刻还在黄河南岸五十里远的保定军中午睡,再一睁眼就出现在了黄河北岸天京城的宴会上!种师道只觉得后脑勺一阵冰凉,浑身汗毛耸立起来,只差惊呼出“见鬼了”这三个字而已!

种师道正在惊慌,却见太史昆咕咚眼下口中食物,满脸关切,问道:“种公,您这是怎么了?咋地喝着喝着就翻白眼儿啦?还好您立刻又恢复过来!可是吓死我了!”

“太……太史昆!”种师道一对眼睛瞪得滚圆,痴痴问道:“这……是哪里?”

太史昆一脸无辜加纯真,惊讶答曰:“这是我家啊?”

种师道喃喃道:“我……怎么会在这儿?”

“这不快七一了么?咱们不是为了迎接党的生日……啊不,迎接武林大会的召开,老哥几个凑一起聚聚吗?”太史昆闪亮着一双黑漆漆的眸子,清脆答曰:“种公?您这是……不胜酒力了?”

下首,朱大贵起身道:“昆哥,种公奔波了一天,又饮了三斛烧酒,定是困乏了!”

太史昆拍额道:“啊也!是极是极!兄弟们,咱干了这个杯中酒,就送种公回去歇息吧!”

“且慢!”种师道定了定神,道:“诸位,今天玩的是哪出?”

原来种师道身为经略相公、名将之后,也不是那没有见识的人。他此刻依稀觉得双腿麻木,分明就是穴道受阻后遗留的症状。今日之局,应当不是什么神鬼作祟,而是遭受了武林高手暗算才是!再看看天京城群豪,只有太史昆、朱大贵这一对惯家子神色如常,其余人等多多少少都带了几分尴尬的神情。

想明白这些,种师道对现在的局势也猜出了几分。想不到,堂堂十万大军的主帅,竟是被人摆布了一下午而恍然不知!种师道苦笑一声,对太史昆说道:“太史昆,你这是作甚?”

太史昆一副似笑非笑的古怪模样,道:“咦?种公何出此言?”

种师道侧过脸来,又是向卢俊义说道:“卢帅,你我年纪相差亦是不远吧!怎的你也这般顽闹?”

卢俊义干咳两声,转过红扑扑的脸蛋默不作声。

种师道一指徐宁,道:“徐宁小子!连你也这样戏耍我?”

徐宁闻言,连忙低下头去胡乱塞食食物,连头也不抬了。

种师道嘿然发笑,看回太史昆,道:“太史城主,你怎么说?”

太史昆一脸无辜,还待解释,忽然间门外传来了一阵喧哗。依稀间,听到有人大喊道:“快些放了我兄长!吾与你等无冤无仇,怎可如此对待!”

种师道侧耳听到了这声呼喊,蹭一下站直了身子,高声叫道:“帐外说话的,可是闵儿?为兄在此!”

随着种师道叫声落下,宴会厅的大门呯一声被人撞开。一位衣衫不整的年轻后生挣扎冲进来,大呼道:“兄长!太史昆言称要戏耍您,您可千万不要着了他的道!”

这个青年,正是前一阵子作为西北军使者拜访天京城的种师闵,乃是种师道的幼弟。自前些时候使者的使命失败后,他并没有离开天京城,而是一直盘亘在此,对此太史昆早就知道,倒也没有将其驱逐。今日与种师闵同闯宴会厅的还有一个老熟人王进,也难怪,若是没有王进领着,想必种师闵也无法寻到这里来。

有了种师闵这声吼,太史昆的小计俩立刻被戳穿了。这个宴会自是太史昆布置的,一来这样做忽悠人的成分肯定要比普普通通在床上唤醒来的强;另一方面,太史昆是借此机会捞一顿公款吃喝。

在种师道怒目逼视下,太史昆兀自嘴硬着向种师闵叫道:“小孩儿鬼叫什么!莫要信口开河!”

种师闵嚷嚷道:“天刚抹黑,我就听说太史昆四处约人,说是要戏弄我家兄长!我心想我并未接到兄长来天京城的消息,太史昆要去哪里戏弄兄长呢?不料,片刻之后我就接到了西北军中传来的快报,说是兄长已经失踪一下午啦!”

“好啊!果然是你们下的黑手!”种师道怒气冲冲,斥道:“此事,定是卢俊义动的手吧!你杀了我多少护卫的亲兵?”

种师闵急忙道:“兄长,我军中并未有人伤亡!军报上说您是午睡时离奇失踪的!大帐门口的亲兵,包括给您打扇驱蚊的侍女,皆是说眨了眨眼睛的当口,您就从凉席上消失了!”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种师道闻言,后背立刻变得汗津津一片。就连卢俊义亦是开口说道:“种公明鉴,卢某并没有这等神仙本事!”

众人惊讶的目光,只得投向了今晚的策划者太史昆。却见璀璨的灯光下,太史昆翘起兰花指,捏着一柄雪亮的飞刀,正在聚精会神的修饰指甲盖。一直侍立在他身后的西门庆娇笑一声,道:“诸位为何不去佣兵大厅看看,擒拿种师道的任务是谁接取的,又是谁交付的呢?”

朱大贵满脸焦急的吼叫道:“是谁!究竟是谁!就是是谁有这等神鬼莫测的惊天法力!小庆子,快些揭露谜底吧!”

西门庆高声呼唤:“告诉你们吧!都听好了,接取、交付这个任务的,是有着天下第一佣兵美誉的昆哥!”

西门庆话音刚落,太史昆恰好修饰完最后一根手指头。他收起飞刀,探出指尖欣赏一下自己的杰作,淡淡说道:“莫以为,躲在千军万马的护卫中就安全了!莫以为,有士兵当炮灰,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莫以为,战争输了只需陪个笑脸就能过去了!莫以为,反正自己的性命无忧,便可以想怎样就怎样了!

我太史昆,向来对人不对事儿!谁敢来惹我,我一不抄他家、二不灭他族,单单就抓他本人来折磨一番!哪个势力惹我天京城,我一不杀他小兵、二不攻他城池,单单就抓他大王过来喝个小酒!我倒是要看看,项上人头寄放在我手中,哪个敢造次!”

“你威胁我?”种师道气呼呼责问道:“太史昆,你今儿这意思,就是为了表达随时能取我性命?”

太史昆朗声道:“没错!今后你做事切记要三思而行吧!”

种师道皱眉道:“太史昆,你太小看我了!区区一条性命而已,你威胁不了我!休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逼我就范!我种家名将如云,少了我一个,还有种师中,种师闵,我种家军不受任何影响!我怕你什么!”

太史昆冷笑道:“我能将你抓来,就能将什么种师中、种师闵统统抓来!不由得你不怕!”

两人情绪愈发激动,眼见着有了动手的嫌疑。在场围观众人各有立场,此种情况下只能摇旗呐喊为自家势力加油,哪有能够相劝的?幸而场中还有一个王进,他上前挡在太史昆、种师道二人之间,道:“且住,且住!两位消消火气,先来听我一问:您二位有仇还是怎的?为何喊打喊杀?”

种师道愤愤道:“原先我与他是没仇的,不过现在有了!今日辱我之恨,我算是记住了!”

太史昆冷笑道:“原先没仇?没仇你十万大军守在我家门口作甚?想要胁迫我天京城,竟然还不敢承认!”

种师道怒道:“我何时胁迫你了?我西北军乃是元祐党人的眼中钉,留京师会被污蔑成逆贼,回西北会被解散蚕食!我们无路可退,只好来此请求道君皇帝的庇护,这些话,我兄弟种师闵都告诉过你了吧!我驻扎在黄河南岸,勒令手下士兵不得出营,往来道路不得设障碍,甚至连巡营的长官,都不许他们穿着甲胄!你说说,我都做到这一步了,算是胁迫你吗?”

种师道所说乃是实情,西北军在黄河南岸实际上只能算是居住,而绝非占据。河南岸各个郡县居民生活照常,西北军各个军营士兵皆是深入简出,实在是没有一点点备战的样子。

太史昆兀自嘴硬道:“这都是你的伪装罢了!反正,你就是想对我们天京城不利!”

种师道愤然道:“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这不是栽赃么!”

王进分开二人,叹气说道:“昆哥,我只问你一句,武柏回来的时候,是不是给你下药了?”

七十八 永乐往事

听了王进这么一问,在场的天京城诸人皆是一愣。原来自开封府中皇位更替事件发生以来,天京城中关于西北军的消息都是由武柏负责的。从前这些情报里也没有露出西北军要对天京城不利的苗头来,直到那一日武柏只身从西北军大营中逃回,太史昆纠集众人给武柏找回场子,西北军与天京城这才有了间隙。

天京城群豪面面相窥,内心中已经觉出了几分蹊跷。种师道听了王进此言后反应更是激烈,他连忙问道:“怎的?难不成武柏敢拿军中大事斗气不成?”

王进叹了口气,向太史昆说道:“昆哥,那日你与众兄弟将我与种师闵堵在城门口,最后是由冯则老先生劝解的,即可觉得其中有些不对头?冯公向来不问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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