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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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佣兵-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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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回到山中别院时,天色已经大亮了。太史昆一伙人洗净身上血迹,烧掉血衣,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以防有官差上门查探。谁想众人等了一上午,也没见到半个官差的影子。

实际上太史昆是多心了。昨晚见到太史昆模样的几个教头、狱卒都死掉了,所以昨晚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什么目击者。再加上武松也受了重伤,所以官府只当做是胡铁牛江湖上的朋友来找武松复仇,压根就没往劫狱这方面去想。

官府没追查,太史昆一伙松了口气,于是几个人作鸟兽散,各自回到睡房补觉。

太史昆一觉醒来已是入夜时分,他起身寻了些吃食,叫醒了崔道成、邱小乙二人,身上藏了兵刃,往清河县而去。

这一趟出门,乃是太史昆惦记胡铁牛家的金元宝了。要知道,金子此物颇为沉重,能称得上元宝的金块,那重量都是五十两往上的,若是换成大宋流通的铜钱,那足有五百贯之多,你教穷疯了太史昆如何不去惦记?

太史昆来到大宋也有月余了,小小的清河县城早已经被他逛熟。他领着崔、邱二人,沿着卫运河走了一阵,远远地便看到了胡铁牛家的宅院。

胡铁牛发家也就是这几年的事情,因而胡家的宅院成色很新。这座宅院依着河堤而建,周围绿树成荫、河风清凉,算是清河县数得着的好去处。

在胡家未遭灭门时,这座宅院整日高朋满座,热闹非凡,可自从胡家发生命案后,这里阴风森森,连带着周围几家邻居都搬走了。因此太史昆到达宅院附近时,四下里静悄悄的,一个闲人也没有,正方便了太史昆行事。

胡家大门上贴着衙门的封条,倒是动不得。不过这倒难不住太史昆几个,只见邱小乙嘴上衔了跟绳索,蹭蹭蹭几下起纵便跃上了宅院的墙头。他放下绳索,将太史昆、崔道成两人扯了上去。

胡家宅院中的精巧自不必多说,太史昆乃是为财而来,也无心流连。他一马当先,跨过血迹已经发乌的前厅后堂,直奔胡家卧房而去。

好一座奢华的卧房!房中家居均为黄花梨制成,雕龙刻凤,精美无比。房中器皿个个考究,皆是出自名匠之手。只是房中物件全是些粗壮沉重之物,恐怕是轻巧一些的早已经被办案的官差顺走了。

对于这些搬不动的大家伙,太史昆连看都懒得看。他只是模仿着现代电影中的桥段,满屋子寻找开启密室的机关来。

邱小乙这厮对土木也有点了解,他倒拿了鸳鸯刀,用刀柄在四壁上敲敲打打,试图寻找出墙壁中空的地方。

只有崔道成这个胖和尚,他看到满屋子豪华家具着了相,左看看,右摸摸,留着口水干瞪眼。

太史昆、邱小乙两人寻找了半天,一无所获,顿时有些泄气。太史昆瞧了一眼崔道成,只见他翘着屁股,正在用力的抠着一块镶在墙壁上的巨大铜镜。

太史昆见了崔道成的蠢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他揪着崔道成训斥道:“傻货!你干啥呢?赶快找金元宝要紧!”

崔道成傻笑道:“昆哥!元宝岂是这么好找的?贫僧看这面铜镜分量沉重,若是拿到外面少说也能当五贯钱!您老人家寻金元宝去吧!贫僧今夜只取了这面铜镜就满足啦!”

太史昆啐了一口,再也懒得理会崔道成这傻货。

崔道成这人果真够倔,他费了半天力抠不下铜镜,顿时火起。这厮抄起了禅杖,顺着铜镜与墙面的缝隙塞进了一点铲子头,嗨哟大喝一声,竟是使足了平生的力气去撬铜镜!

哐当!铜镜吃不住劲,顿时被崔道成撬了下来。不过随着铜镜的掉落,墙上大洞内“哗啦啦”地掉出了好多物件!

十 不义之财

【男科医生是一门很有前途的职业啊?干嘛那傻小子要去学律法?————摘自《昆哥日记》】

“金子!”“发达了!”“额考!原来金元宝不是一个。而是一堆!”

一大堆金元宝自墙洞内滚出,黄灿灿的铺了一地!纵使卧房内只点着一根小小的油灯,这堆金元宝仍是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你想啊!赌场是个什么样的地处?赌场是个败人家业、吸人血肉的所在!胡铁牛他经营了多年的赌场,不知道弄得多少人倾家荡产,妻离子散,他所积累的财富又岂会是一个金元宝?

太史昆清点了一下,这堆金元宝大小均为五十两一个的国标元宝,数量竟有二百个之多!换做铜钱,这就是十万贯!要知道,此时清河县的烧饼也不过是一文钱一个,十万贯的购买力,堪比现代数千万元人民币!想到此处,太史昆不禁有些眩晕。

太史昆又查看了一下墙洞,墙洞内元宝是没有了,不过还有厚厚一沓地契押身一类的文书。这种东西在官府内都是有备案的,即便是拿了也难以出手,太史昆知道这些文书都是胡铁牛的不义之财,便一把火统统烧掉了。

古时十六两为一斤,即便如此,这堆黄金也足足有六百多斤重。太史昆一伙人都是硬汉,若是咬咬牙也能抬得动这堆金,但是让他们几个把这堆金子背回家去,那可就是强人所难了。

眼瞅着宝贝却弄不到家里去,太史昆这厮渐渐地冷静下来。他吩咐崔道成将金子用笼箱盛了,分批背到墙根儿去;吩咐邱小乙将铜镜装回去,把房内痕迹小心掩盖。然后他原路翻墙出去,打算寻个车马来驮元宝。

顺着河堤走了一阵,太史昆瞧见河边停了一艘乌蓬小船。岸边一个艄公老儿,正吃醉了酒在树下歇息。

船儿运货自是比马车牢稳,太史昆见老头睡的死沉,摸出十两碎银丢在他怀中,约莫着够他条船钱。而后太史昆悄悄摸摸攀上船去,解了缆绳,竹槁轻点,已是撑着船儿离开了河岸。

太史昆划着乌蓬小船,到胡家宅院前会合了崔道成、邱小乙,三人忙和了半个时辰,将二百锭金元宝如数装到小船上。太史昆荡起船桨,一溜烟的离开了清河县。

一伙人离了清河县二十里才靠岸。几个人将小船凿透沉了,太史昆、崔道成二人在岸边守着元宝,邱小乙去附近村庄寻了驾牛车。几个人辗转了一个白天,终于算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元宝运回了山中别院!

太史昆、潘金莲、武柏、邱小乙、崔道成。这五个人蹲在别院大厅中,泛着热泪将二百锭金元宝挨个摸了一圈,一伙人的腰杆儿,顿时觉得粗了许多!

爽够了,太史昆清了清喉咙,正色道:“诸位!子曰:人无信而不立。如今我们取了金元宝,所以就必须如约替武松脱罪。诸位说说看,这官府如何打点才好?”

太史昆面前这四个人,两个是江湖亡命徒出身,两个是丫鬟下人出身,哪懂得打点官府之法?四个人瞪眼啜啜了半天,也说不出一点头绪来。最后还是金莲说道:“相公,不如……你去找你结义大哥张老爷问问吧!”

太史昆见状,心知金莲说的有理。当下他准备了几样薄礼,大摇大摆的去了张大户家。

张大户不愧是大户出身,对于官司方面的事情果然懂得不少。他听得太史昆有关司缠身,便提供了几项法门:

若是寻常纠纷,只管使钱打点苦主便是。若是苦主不告了,官司自然也就没了。

若是苦主摆不平,可以贿赂一下衙门里的师爷。师爷帮忙掩了状子,那官司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若是官司已经立案,那还可以走走夫人路线。若是能给官老爷的老婆递上财帛,那官老爷判案的时候自会心有灵犀一点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若是嫌打点这些事项麻烦,又舍得花钱,那么还可以寻些熟悉官府门路的人来代办。这些代办之人可是能耐非凡,下至办证跑手续,上至跑官买爵,只要是牵扯官家的事儿这伙人统统能办得了,这伙人,好听点尊称他们声“状师”,难听点来说,这就是一伙“讼棍”。

太史昆听了张大户的说辞,沉吟一下,说道:“小弟这官司……还是找个讼棍来代办为好。不知仁兄可否推荐一二?”

张大户笑道:“贤弟若是打正经的官司,愚兄家中的几个师爷都能代劳一二。若是贤弟要打些邪门官司,那清河县内恐怕只有一位小官人能代劳了,”

“小官人?”

“没错。”张大户抚须道:“这位小官人,正是县东男科生药铺的小掌柜,西门小官人西门庆是也!”

“西门……庆!!!”

…………

城东男科生药铺。来到了这家铺子当中,太史昆才明白“男科”二字果然不是乱盖的。

一进铺子,迎面便是一溜排开的数十个透明琉璃罐儿。这些罐中,从小到大罗列了鼠鞭猫鞭狗鞭羊鞭猪鞭驴鞭牛鞭虎鞭等共计四十九种各式阳鞭泡制的药酒,这四十九种药酒掺和到一起,正是闻名全大宋的七七壮阳酒。

铺子左边,陈列了各种药材,什么附子、仙茅、淫羊藿,狗脊、鹿茸、阳起石,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摆不上的。铺子右边,陈列了各种成药,什么六神丸、人初油、虎力宝、萎必治、金枪不倒、阿三神油,只有你买不起的,没有你不需要的。

三面墙下坐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半大老头,那老头面前挂了一牌儿,牌上分明写着:专治各种萎而不举、举而不坚、坚而不挺、挺而不久、久而不射、射而无力,有病治病,没病养身,来了就走,不是男人!

太史昆见了这幅字,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向那个老头问道:“你,就是西门官人么?”

老头瞥了一眼太史昆,冷冷说道:“没错,洒家便是西门。年轻人,莫要以为年轻气盛就不需要看男科!难不成你没听过:年少不知精珍贵,老来望比空流泪么?”

太史昆来自现代,深谙现代医学,见多了悟本李一这等神医,自是不吃老头这一套。太史昆冷哼道:“少跟本大爷扯犊子,你丫一个讼棍,卖弄什么江湖郎中的手段!”

老头闻言,撇嘴道:“洒家是复姓西门没错,却是单名一个‘达’字,你说的讼棍,是俺那混儿子西门庆,现下他正在后院堂中午睡,你要找他,自管过去便是。”

太史昆懒得多废话,当下领了邱小乙、崔道成二人,直奔后堂而去。

这男科生药铺的后堂上,果然睡了一个年轻后生。这后生,面皮儿粉嫩,双目狭长,鼻梁高耸,嘴唇凉薄,长相虽是上乘,却无奈沾了些许娘气,倒显得有几分欠扁了。

这后生复姓西门字四泉,单名一个庆字,正是太史昆要寻找的讼棍西门小官人。他听得后堂进来了人,双目一挑,悠然转醒。

太史昆进得后堂还没开口,却见西门庆却不知从哪里拿了把折扇,呼啦一声摇开,率先开口问起了话:“小生见壮士行色匆匆,可是为官司而来?”

太史昆道:“然也!”

西门庆微微一笑,说道:“既然壮士寻到小生家中,那想必小生的能耐壮士也已经了解。小生把话先说明白:若壮士缠了些经济纠纷的官司,小生要取涉案金额三成的钱儿做酬劳,若壮士缠了刑事案件,收费另当别算。”

太史昆道:“惭愧!我要打的官司,正是刑事。”

“哦?”西门庆轻笑道:“壮士!若是些狗撕猫咬的事儿,您也就不用开口了,小生懒得搭理。须是大点的案子,小生才有兴趣接手!”

太史昆道:“惭愧!我这官司不小。”

“哦?”西门庆来了点兴趣,坐直了身子说道:“壮士!若是打伤了人,视受害者身份,须花费十贯到百贯不等!”

太史昆道:“惭愧!我这官司还要大些。”

“哦?”西门庆兴趣更大了,他起身道:“壮士莫非淫了人家妻女?这倒也好办!铜钱千贯之内,甭管是谁家的老婆女儿,小生不但保证摆平这案子,还附带着将这小娘皮弄到壮士府上!”

太史昆道:“惭愧!我这官司还要大些!”

“还大!莫非是……出了人命!”西门庆绕着屋子走了两圈,说道:“不妨!只要壮士出得起钱帛,一条人命小生倒也能遮的过去!”

太史昆道:“惭愧!我这官司,还要再大些!”

“还……大!”西门庆脸上顿时流下冷汗,这货哆嗦了一阵,咬牙说道:“恐怕壮士是群殴殴死了三两人罢!这种事,除了银钱之外,还需壮士找几个庄客顶罪,不过小生敢保得壮士你置身事外!”

太史昆嘿嘿笑了两声,说道:“惭愧啊惭愧,我这官司却不是群殴,而是一个人办了十九条人命!”

“我擦!我知道是哪件案子啦!”西门庆双腿一软,咕咚歪倒在地,颤声道:“大哥!大爷!你说的莫不是胡铁牛灭门惨案!”

太史昆哈哈一乐,说道:“算你小子聪明,大爷让你办的案子,正是这件!”

十一 原始的手腕

【同学们啊!干坏事的时候,你一定得光明磊落的去!否则,很容易被人盯梢的!————摘自《昆哥日记》】

西门庆一张粉脸儿变得煞白,这货勉力道:“爷!这案子,小生摆不平!您老另寻别家吧!”

太史昆冷笑一声,径直把一支软皮口袋丢到了茶几上。这口袋显是沉重,一张枣木茶几受了这一袋子,竟是颤了几下垮了架。那口袋袋口摔开,露出了黄灿灿的几锭大金。

太史昆盯着西门庆,阴森森地说道:“小子,给爷面子,自有大金与你消受,若是不给面子,哼哼!”

西门庆哆哆嗦嗦的抬起头,只见太史昆将一双铁拳捏的咔咔直响;西门庆往左一看,只见崔道成拿了一支茶盏儿,呯的一声捏成了碎片;西门庆再往右一看,又见得邱小乙提了一柄白晃晃的鸳鸯刀,蹲在门口慢条斯理地剔着指甲盖儿!

“哎哟我滴个爷唉!”西门庆鼻子一酸,一汪眼泪喷涌而出。这货扑在太史昆脚下,嚎啕道:“爷!您这分明是要小生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哟!小生……从了您了!”

“哈哈哈!算你小子上路!走,跟爷回家慢慢计议!”太史昆一手提了西门庆,拔脚就走。忽然,太史昆又想起了点什么事,这厮反手赏了西门庆一耳刮子,厉声道:“对了!你小子到了我府中,若是敢正眼瞧一下我媳妇,我活阉了你!听明白了吗?”

“唉!听明白了!只是小生这一耳刮子挨得……好生没有道理!”

一路无话,太史昆顺顺当当地将西门庆捉回了山中别院。西门庆见到潘金莲,连个脸都不敢抬,哪能还勾得了女孩儿家的魂?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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