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井观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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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井观仙-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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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惺祤摇头苦笑,这小丫头恐怕是真对自己有些动心了。他自从来到王家以后便一直跟王昭君相处,说是姐姐也好,妹妹也罢。对于他们的关系,刘惺祤还真没有想到什么男女之事,暂不说刘惺祤实际年龄的大小,就是他身世的秘密而言,在一切没有弄清楚之前,他个人哪有那个心思想这些云山雾绕的事情呢。但可悲的是他这个犯贱的xìng格,从前跟女同学开玩笑都习惯了,在那个时候,什么我爱你啊、我好想你啊随便的可以说出口,大家也就一小笑了之。而在与王昭君的相处之中他已经是克制再克制了,除了今天头脑发昏的那一刻以外,一句过分的言语都没有说过。但是适得其反啊,这小丫头偏就看上了他这么一个不着调的人。这让刘惺祤心中甚为苦恼,他虽然对王家感恩,也可以说对王昭君本人有一种特殊的情感,但他心里清楚,那不是所谓的爱情;保守点说,以后的事谁都无法预料,最起码现在不是。

    然而,刘惺祤没有仔细思考的是,在古时的制度下生活的女子基本是很少出门的,像王昭君这样自强而又自主的xìng格在当时是绝对的难能可贵。也正是刘惺祤这种几乎另类的不融合现实礼数的与众不同才符合了王昭君的xìng情,给其留下了深刻印象,这种看不见、摸不到但具有明显选择xìng的气息,对于某些特定的人来说就叫做“魅力”。

    刘惺祤自己想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鼓起亲自面对王昭君的勇气。结果仍是老办法,午夜时分一个黑sè的包袱飞进了王昭君的闺房,其中有一个小巧的玉簪,还有一首改编自神人的打油小诗:山间银月光,看似树上霜,醉望琉璃月,低头念西塘。



………【第四十七章 患得患失】………

    一连半月过去,王昭君始终没有出现在练功房,按常理来说,她平rì都要以监察特使的身份监前来督刘惺祤练武才是。这反常的现象让刘惺祤很是摸不到头脑,心中的第六感小宇宙总是有一些不太好的预感,好像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两只眼皮都在不停的跳。刘惺祤很恨自己怎么就没学些占卜之术,哪怕是塔罗牌也好啊,如若不然还可以测算一下自己未知的前程。但感慨是无济于事的,在经历了多天的心惊胆颤之后,刘惺祤的心情才逐渐平和下来,最终他还是以科学的方式解释了自己无端心跳的原因,他把它归结为自己对现实生活的不适应,一种神经过敏的表象。

    这一rì,他向平常一样被王德敲锣的声音吵醒,极为不甘的起身穿好了衣服,用恶狠狠的眼光望着锣声传来的方向,嘴里大骂:“行啦,行啦,就睡一天懒觉都不行吗?我怎么就把你这个瘟神带回来了呢?我yù哭无泪、心胆俱裂、追悔莫及、痛不yù生……

    “好了少爷,知道您文采好也不用天天给我上成语课吧。”随着声音响起,王德端着一盘早点推开门走了进来,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粥又拿起一个包子狠狠的咬了一口,接着说道:“少爷,快来吃啊,新出锅的,热乎着呢。”

    刘惺祤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飞快的走上前去,拿起一个包子大口咀嚼起来。在二人的你争我抢之下。托盘中的早餐被席卷一空。

    要说前几rì的王德可不敢如此大胆,他作为一个下人,怎会和身为王家大少的刘惺祤同桌吃饭,甚至还是先吃。但对于刘惺祤的xìng格而言,他可没把王德当成什么下人,他更喜欢把王德当成朋友或是一个伙伴。对于现在的刘惺祤来说,他和王德年龄相仿,脾气也颇为投缘,在加上王德那机灵的小脑瓜很讨他的喜欢;虽只经过几rì的相处,两人便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在加上刘惺祤真诚的教唆,王德很快便忘却了自己的下人身份,而是好像兄弟一般与刘惺祤变得亲密无间起来,当然,这仅限于在没有外人的时候,王德还没傻到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去抢刘惺祤的包子吃。

    就这样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刘惺祤除了练功之外,闲暇时便当起了王德的老师。王德自然是高兴的手舞足蹈,要知道现在的刘惺祤可谓是王家第一人,家主的亲传弟子,所练习的《御风集》也是轻功中的上品功夫,有这样一位老师教导,怎能不让王德沾沾自喜,鼻涕冒泡。当然,受王家祖训所限,刘惺祤所教王德的并非是王家祖传功法《御风集》,而是经过他个人改编的一种类似的轻功功法,也就是他传授王昭君的那一套。尽管此功法相对于《御风集》来说尚有许多不足之处,但是对于一般的轻功功法而言,也绝对是非同一般。就如虎父之下无犬子一样,与修仙界沾边的《御风集》,就算刘惺祤改编的再烂,它也绝非凡间之物。而让刘惺祤感到兴奋与惊奇的是,王德这小子好似天生一副练武的好材料,尽管练习的是刘惺祤改编的可谓之歪门邪道的功法,但其进步的速度可以说是一rì千里。短短的十几天之内,他对于轻功的领悟就远远超过了王家的一般弟子,甚至连自视颇高的刘惺祤都不得不对他挑起了大拇指。

    这rì,刘惺祤正教导王德翻墙越脊之术,外边的一个王家弟子突然跑进练功房恭敬的说道:“禀告少爷,非同凡想闻掌柜派人传话,说有要事相商,请少爷速去。”

    刘惺祤一听心中顿时大喜,他可以说是一直在等这位闻大老板的“传诏”。自从乌林山脉一行之后,这位所谓的闻先生、闻掌柜、闻大老板就了无音讯,好似从人间蒸发了一般,很突然的消失在刘惺祤的生活之中。这让他感觉极为郁闷,在经历了如此的出生入死之后,怎么就可能没下文了呢?现在终于听见了闻天浩的召唤,刘惺祤二话不说,交代了王德几句,运起轻功,飞身上墙,几个闪动之后便跃出了王家大宅,向非同凡想得方向飞去。身后只留下了王家众人惊诧的眼神。

    来到非同凡想门前,看着这无比熟悉的金子招牌,刘惺祤感慨万千。岁月如梭,物是人非,往rì来此地总是轻松愉快,如今人还是那个人,铺还是那间铺,但心情却是沉重的。岁月催人老,刀刀面上飘,曾经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仍在他的心间闪现。秋去东来人已尽,只身故游昔rì亭,这诗情画意的感伤无人分享……

    “哎呦,这不是刘少爷嘛!快请进。”于掌柜的话打断了刘惺祤飘渺的思绪,也幸亏他这句话,要不然刘惺祤这一飘还不知要几个时辰才能缓过神来。他这xìng子,基本没救。

    刘惺祤微微抱拳躬身,寒暄几句便向楼上走去。

    非同凡想,三楼雅间。

    “呵呵,贤弟让为兄苦等啊。”闻天浩见刘惺祤到来忙起身含笑说道。

    “我去,你不是吧,我是一路踩着房顶来的,你还久等呢?要说久等的也是我啊,你这一连半月全无消息,担心死我了。”刘惺祤没好气的说道,端起一般茶,咕咚、咕咚的大口喝起来。

    “呵呵,贤弟莫怪,为兄确实有要事,一时抽不开身,还望贤弟见谅。”闻天浩不好意思的起身施礼说道。

    “恩,我说我的大哥呀,这就我们俩,你就别来那套礼数啦!有什么事情直接说,有下文了吧?唉,今天的菜不错啊!”刘惺祤先喝了一口酒,又用筷子夹起一块鱼肉说道。

    “呵呵,看来贤弟这些rì子在家恢复的不错,为兄安心啦。废话不说。这次请贤弟到来主要是为了二件事,其一就是我曾经过说,回到西塘后我闻天浩要与贤弟八拜为交结为异xìng兄弟,贤弟可曾记得。”

    “这个当然记得,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咱就现在?”刘惺祤拍着胸脯说道。

    “贤弟莫急,为兄在后边准备了香堂,此事等吃完饭再说不迟。”

    “也好,那赶紧说第二件事吧,你有什么下文?”刘惺祤不由自主的看了看四周,眼中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这其二嘛,就是为兄要暂时离开这里一段时间,少则数月,多则数年,具体要看事情进展的情况而定。”闻天浩突然收起了笑容,一脸凝重的说道。

    “大哥是要回古墓去?”听了闻天浩的话,刘惺祤立即伸长了脖子,压低了声音说道。

    “贤弟说的没错,你应该还记得我们在议事厅之后发现的那个乾坤洞吧,其中的禁制我们未曾打开。为兄这次就是要带人回去破除禁制,一探究竟,还有那个灵石矿也必须找人去开采一下,好为rì后你我的修仙界之行扫平障碍,做好充足准备。”闻天浩极其认真的说道。

    “这个自然是必须做的,但是那恶犬厉害的很啊,要不小弟陪您一起去?”刘惺祤很是关切的问道。

    “这个为兄也想过,但是在这么短时间内你若再次与我同行,恐怕很难向王镖师交代,也容易引起有心之人的猜忌;更何况你现在的任务是学好武功,练好身体,为rì后进入修仙界做好准备,所以为兄这次并不打算邀贤弟前往;但贤弟可以放心,为兄这次前去所带之人众多,而且以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此去必定成功,”说着闻天浩的眼中顿时迸发出无比坚定的光芒。

    “嗨,既然大哥决定了,我也就不勉强了,只是大哥,你一定要小心啊,如若事不可为,行决不能硬拼,无论到什么时候,你都要记得西塘镇还有一个弟兄随时在支持着你。”刘惺祤也站起身十分真诚的说道。

    “好,兄弟,咱们干了这杯。”闻天浩闻言大笑,举杯一饮而尽。

    这顿饭吃了很久,在尽兴之后,二人便来到了后院闻天浩早已准备好的香堂之处,双双俯身拜去,从此结为兄弟。

    傍晚十分,刘惺祤在深深的拥抱了闻天浩之后,深施一礼并语气沉重的道了一声保重才飞身越出窗外,几个闪动过后,身影消失在远方的暮sè之中。

    闻天浩站在窗口,一直望着刘惺祤消失的方向,默不作声,双眼满是深沉之sè。

    “怎么?几rì不见你就这么看好他?”闻天浩的身边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这声音似乎根本不存在于世间一般非常的微弱,而更为诡异的是,此时的三楼雅间之中除了闻天浩之外,并无他人。

    “哼,怎么不行吗?还是那句话,你要是不要,我就留下了。”闻天浩仍然望着王家的方向,面无表情的说道。

    “哦?有意思,真有意思,这小家伙的确有意思,哈、哈、哈……”这老者的声音似逐渐远去,慢慢的消失在风中。



………【第四十八章 欲罢不能】………

    对于闻天浩的决定,刘惺祤的心中总有一丝异样的感觉不知是喜是悲。看到闻天浩自信的样子,他脑中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回家之路即将打通,而想起那恐怖的恶犬,刘惺祤又不禁担心起来,就算准备的再充分,伤亡也许都是难免的。

    此时他的心中漠然的响起了一首老歌:“如果伤亡总是难免的,我又何苦一往情深,若说人世总是难舍难分,何必在意那一点聚宝盆。……”

    带着这种复杂的心情,刘惺祤一路招摇过市的向王家飞去,他这样犹如无人之境般得一去一回,不知不觉间便在西塘镇引起了轩然大波。

    “这是什么人,怎么在天上飞啊?”

    “什么飞啊!大叔您不知道,那叫轻功。”

    “谁家的小孩轻功如此了得?”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这是王家的大少爷,王镖头的大徒弟,大汉第一镖师,身价二万两白银。”

    “啊?这就是那个只护一次镖就得二万两白银的第一镖师?”

    “当然,他回来那天我可是亲眼见过,你看人家这功夫,可不是吹出来的。”

    一时间,议论声,叫好声,此起彼伏。刘惺祤的身影在一间间屋顶上空迅速划过,而其脚下的街道却仿佛在此刻的时间都凝固了一般,所有人全部抬头望天睁大双眼,生怕错过这惊世骇俗的一幕。

    刘惺祤可没有心思观察这奇异的人文景观,他将轻功运转至极限向王家快速飞遁。也不知为什么,此刻的他就是想赶快回到自己的小屋之中,也许只有那里温暖的感觉才能让他有思考和回忆的空间。很快,他的身影就出现在王家院墙之上,正当他要再次跃起向自己居住的院子飞去的时候,王晶的身影却突然从迎宾堂中一闪而出,大声呵道:“惺祤,你这是在干什么,为师难道没有教导过你习武之人的禁忌吗?你这成何体统!”

    “哦,我,我错了,我只是……”望见王晶,刘惺祤才恍然响起,在这个时代习武之人在世人面前卖弄武功是一种极其低贱的表现,只有那些走投无路的习武之人才会放下面子在街边耍把式卖艺讨生活,而这也是被大多数习武之人所不耻的一种做法。刚刚刘惺祤的一番作为则更是犯了大忌,肯定会成为被人耻笑的话柄。他起初是因为兴奋而忘乎所以,后来是因为心乱如麻而不顾一切,到现在则羞恼的支支吾吾起来。

    “嗨,算啦,你毕竟来此不久,是为师疏于教导,不过你要引以为戒,莫要再犯。”王晶看着一脸通红的刘惺祤,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他看了看刘惺祤此时痴呆的表情,脸露苦笑接着又道:“还站在墙头干嘛,还不赶快下来,家中有贵客急着见你,都等你大半天了,你出去也不说一声。”

    “哦。”刘惺祤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来,红着脸,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飞身而下落入院中,同时应声答道。

    来到迎宾堂,刘惺祤一眼便认出了厅中的白发老者。

    “啊,怎么是您?”他一脸迷茫的叫出声来。

    此人是谁?此人就是这西塘县第一大儒,宓忠儒宓老先生。此时的他正端坐在厅中品着香茶与王昭君闲聊,看到刘惺祤望着自己那惊疑的眼神,略有窘sè的起身躬身说道:“小友一向可好,老朽今rì特来拜访。”

    “哎呦,宓先生您真是太客气了,惺祤他那里承受的起您如此大礼,您快请坐。惺祤,还不快给宓老先生见礼。”王晶看见宓忠儒对自己的徒弟如此恭敬,先是一惊,接着一种自豪感从心中悠然而生,他一边暗自揣测其二人的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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