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林双目炯炯,又道,“不过还有那赵爽,是幕后主谋,肯定是他教唆苏刘氏的,哥哥去帮你报仇的。”
说着,苏林牵着苏茹就往赵府去,不过迎面而来的却是急匆匆的袁暮,见到苏林便高兴地道:“苏兄,真是太好了,你果然活着回来了。我一听到你回来的消息,便立刻赶过来了。你那十一只雾雨精灵还在我这里呢!”
“袁兄,雾雨精灵的事情暂且押后再说,我现在要到那赵府去,找那赵爽算账!”苏林厉声道。
“赵爽?苏兄,那你可不要去赵府了。方才我过来的时候,便看见那赵爽慌慌张张地骑着马出城去了……”袁暮急忙说道。
“赵爽想跑?没门!袁兄,你暂且帮我照顾一下妹妹茹儿,我去去就来。”
苏林将苏茹托付给袁暮,便当即骑上枣红骏马,朝着城门口追了出去。
第七十一章 自作孽,不可活
枣红马跑得飞快,但是毕竟只是普通的骏马。远远比不上苏林之前见到的圣殿的普通角马,更不用说角马王金驹了。
驾马直追,苏林出了丰乐县城门,便远远地看到了赵爽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正往建安府方向疾驰过去。
“苏林,这次让你逃得狗命。但是我赵家不会就此罢休的!别以为写出了镇国的诗词就能和我大儒世家对抗!”
赵爽也听到了身后追来的马蹄声,转身冲着苏林恶狠狠地大喊,“我赵爽发誓,早晚有一天要让你被我踩在脚底下。还有你的妹妹苏茹,总有一天,要在我的胯下承欢!哈哈……”
“这是你自己作死!赵爽,别以为你是大儒嫡孙,我苏林就不敢杀你!”
这一次,苏林的眼中杀机毕露,“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即便是在这个儒道世界当中,讲究“仁义礼智信”的国度,却依旧还是弱肉强食。没有实力,便是要被欺压。而有了实力,就必须将一切导致危险和隐患的因素,都亲手扼杀。
你对这些人讲究仁义宽恕,但是他们却一有机会便反扑你。这一次妹妹苏茹遭难,让苏林彻底地沉下心来,改变了心态。
“哼!想杀我?苏林,你敢么?再说,就凭你胯下的枣红马,也追的上我的千里驹么?”
啪啪啪几声,鞭打着胯下的千里驹黑马,赵爽得意地大笑几声,便扬鞭而去。
很明显,赵爽胯下的千里驹比苏林的枣红马快了不少,眼看着赵爽快要化作一个黑点消失在平原尽头的时候,苏林心中一急道:“赵爽胯下的是日行千里的骏马,单单靠枣红马的速度,决然追不上他。但是,这次,不能再放虎归山了!”
苏林的智窍内圣力涌动,智海当中,思想潮水一阵阵狂涌着,稍作细想,便以圣力为音,厉声道:“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这是圣力法术“快马加鞭”,苏林话音刚落,智窍当中的圣力便化作一股清风马鞭,啪啪啪鞭打着枣红马,甚至融入枣红马的体内,激发着枣红马的潜能,立时就将枣红马的速度提升了整整三成。
“赵爽!我看你这回要往哪儿跑?”
枣红马一声高亢的马鸣,不消一会儿就追上了赵爽的千里驹。怒视赵爽,苏林手中的天涯诛妖笔重重地提起,然后毫不客气地朝着赵爽胯下的千里驹的颈部挥毫一点。
千里驹一声哀鸣,整个俊美的马身飞了出去,口吐白沫,不得动弹。而赵爽也被甩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地上的泥浆溅了一身,好端端的一名翩翩公子如今却披头散发狼狈不堪,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惊恐地盯着苏林,声嘶力竭地叫道:“苏林,你想做什么?你……你要是敢杀我!赵家不会饶了你的,吴国的刑令也会将你绳之于法!”
在泥泞的野地上摸爬着,赵爽还想要继续往远处跑去。但是苏林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跳下马背,手中的天涯诛妖笔闪着烁烁圣力光芒,执笔画圆,一招“画地为牢”的圣力神通,直接将赵爽禁锢了起来。
“这……画地为牢,秀才文位才能够使用出来的神通,你……你怎么可能?”
被苏林的画地为牢禁锢住,赵爽想要逃出这个圣力牢圈,但是只要一触碰到边界,就好像触电一样被弹了回来,更加惊恐地看着苏林,不可思议地嚷道:“苏林,你……是秀才了?不……不可能!再天才也不可能!”
画地为牢,对圣力的要求至少要十砖才能够使用得出来。所以通常只有秀才文位以上,才能够以笔为刑,以圣力为界,在方寸之地,将人束之不动。
苏林现在的圣砖已经达到了十四块,一首镇国诗词奖励了九块,加上之前的减去消耗的,十四块圣砖整整比普通的秀才都多出了四块,也难怪赵爽会如此惊恐不已了。
这才区区几天的时间,苏林就从那个没有开智,任他生杀掠夺的苏木头,摇身变成了整个天仁大陆几千年都出不了一个的绝世天才。如今苏林一身的圣力涌动,威严地瞪着他,眼中杀气凛然,是真正让赵爽怕了,真真切切感受到死亡的威胁。
“怎么不可能?赵爽,真是鼠目寸光!像你这样的大儒嫡孙,是不是想到有一天,会被我一个秀才之子踩在脚下?你在对付茹儿的时候,是不是也想不到我苏林还有活着回来的一天?”
苏林冷哼一声,一步步走到赵爽的跟前。赵爽的内心绝望极了,他从小都自诩为天之骄子,日后的儒道之路也被家族完完全全安排好了,凭借他的家世和才智,将来的成就至少是大学士和翰林,若是再有点奇遇,甚至可以成为赵家第二尊大儒。
但是现在,仅仅在童生阶段,就被苏林抢了案首,如今更是完完全全要被苏林碾压了。
在死亡的威胁之下,赵爽再也没有什么大儒嫡孙的自尊,被苏林困在画地为牢当中,他的任何风度和尊严在这一刻无影无踪,在苏林一步步走过来的威压下,低下自己高昂的头颅,跪在地上,祈求苏林道:“苏林!我……我错了!我不该和你作对……我不该找你的麻烦!饶了我!饶了我……不要杀我!你……你要是杀了我……被人查出来,你也要被吴国和圣殿通缉的……”
“在这荒郊野岭,就算我杀了你!赵爽,你觉得有人知道么?”
看到赵爽这求情的样子,苏林的心中充满着不屑。这里虽然是一个思想之上的儒道世界,但是依旧有太多的阶级和世家,同样也少不了赵爽这样的纨绔子弟。他们所谓的开智思想和风度,全部都是表面的伪装,根本经不起生死的考验。
思想,是有深度的。就好像有些道理,说出来都懂,也能理解,但是却不能真正的领悟,化为自己人生为人处世的座右铭。
“天仁大陆,开智的言论只是孩童们稚嫩的理解。只有在追寻思想高峰的道路上,不断地加深对开智言论的领悟和践行,才能够获得更高的文位和精深的思想。科举制度那样的外力最多只能够提升到进士,所以之后到大学士才必须用陨心石责心问道,真正的从内心突破和践行开智的言论道理和思想,才算是真正可以脱离国家,属于自我的儒士……”
看到赵爽这般跪地求饶的模样,苏林的内心却对儒道和思想文位有了更深一层的感悟。同样也更加地警惕起来,因为按照这么来说,在大学士文位之前,儒士的思想和道基是极其容易被动摇的,也非常容易被嫉妒、仇恨、功利等等负面的思想和情绪侵染,赵爽和赵智这两叔侄便是最好的例子。
哒哒哒……
而就在这个时候,远处有马蹄声急匆匆赶来,来人甚至也用上了圣力法术,是一匹白色的千里驹,马背上的人焦急万分,尤其是见到跪在地上的赵爽就怒目瞪着苏林道:“苏林!你要做什么?还想杀人不成?”
“表兄!救我……我不想死……苏林这个魔头,他……他用画地为牢锁住我,更想杀死我!表兄,救我啊!”
赵爽一见来人是自己的表兄黄通,立刻激动得大喊大叫起来。黄通见到赵爽披头散发,衣衫落魄的样子,心中也是一痛,就更是嫉恨地瞪着苏林,不过他也知道现在的苏林是可以写出镇国诗词的天才,智窍内的圣砖比其他来不知道要多多少。如果苏林真的要在这荒郊野岭一不做二不休强行动手,他也根本没有能力阻止,甚至还有可能将自己搭上去。
所以,这个时候,黄通只能够运用自己名家之辩,极力威胁和说服苏林道:“苏林!赵爽乃是圣殿亲自授予的童生文位,你若是敢杀他!不消吴国法令通缉你,只要我将这个消息通报圣殿,查实之后,圣罚部自然会派出刑罚使将你文位智海尽废,关押到圣殿大牢当中,一辈子都不得出头!”
“哦?黄通,你以为我要杀赵爽么?”
苏林哈哈一笑,摇了摇头不屑地道,“杀他简直是脏了我的手,我追上他,只不过想跟他分享一个好消息罢了!”
“什么好消息?”
黄通和地上的赵爽都异口同声地惊疑道。他们都奇怪地看着苏林,心中都在猜想苏林到底有做什么。赵爽和苏林可是死敌,苏林又怎么可能会有好消息特意和他分享呢?
“对了!这个好消息,黄通你也亲眼目睹的。只是,我想你还没有和你亲爱的表弟赵爽赵大公子说吧?”
苏林冷笑一声,指着地上的赵爽道,“赵爽!你以冉子成的《富贵贫贱论》开智,可曾知道,他的《富贵贫贱论》圣砖已经被我击溃!满口的荒唐理论,曲解圣人言论为依据,又岂能成为镇国良策?你以这样的邪魔外道思想开智,扪心自问吧!你可配当一个大儒子孙?你可配当一个童生儒士?”
连续好几个质问,苏林的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击在赵爽的心头,让他眉心智窍内的智海都翻天覆地起来,本来就不多的思想海水,竟然极具被蒸发起来,智窍也隐隐有要被闭合的迹象。
“不好!苏林,你竟然对我表弟赵爽诛心……你好狠毒!”黄通一眼就看出苏林的意图,急忙喊道,“赵爽!坚守本心啊!不要被他奸计得逞啊!”
“表兄!我……他说的是真的么?冉翰林的《富贵贫贱论》真的曲解了圣人言论?真的被苏林一个区区童生给击溃了?”
赵爽面如死灰,整个智海摇摇欲坠,整个人好像行尸走肉一般木讷地道。
“这……”黄通语塞,他不敢告诉赵爽真相。
但是,不说也等于是默认了,赵爽便知道苏林所说的是事实,登时就心死如灯灭,整个智海思想之水瞬间被掏空,智窍缓缓地闭合,再也经受不了这个重大的打击,随着思想被掏空,灵魂也瞬间跟着泯灭,竟然真的被苏林的诛心给彻底诛死了。
“不……表弟!”见赵爽智窍闭合,两眼瞪得发白,七窍溢出鲜血而来,黄通双目欲裂,冲上前去抱着赵爽的尸体,冲苏林仇恨地叫道,“苏林!你杀了他!你杀了赵爽!赵家和黄家跟你不死不休!不死不休啊!”
“我没有杀他!”
苏林淡淡地转身上马,冷笑一声,“自作孽,不可活!”
第七十二章 半成国运
吴国国都夏城,国君孙建实正同长公主孙菱香在御花园内赏花观景,突然有翰林院侍读洪景章紧急觐见,手持一卷妖狼皮毛拓印纸,见到孙建实,躬身一拜,口呼万岁。
有文位在身的儒士,见国君只需要行躬身拜礼即可,不需要跪拜。而如果是大儒的文位修为,就更是可以为一国之“帝师”,接受国君的礼贤下士的礼遇。至于半圣,已经超然物外,大部分要么终其一生于圣殿六部当中参与管理整个天仁大陆,大部分时间却是坐在孔子圣像之下参悟天地至理,要么神游无尽之海和天外天,寻找新的天地,贯彻自己领悟的道。
“洪爱卿,你手中所执的可是前日的镇国《雁丘词》?朕已经等候多时了!”
前日苏林写出镇国《雁丘词》的时候,国君孙建实的镇国玉玺就引起了共鸣,当时洪景章便已经不惜耗费圣力传书将《雁丘词》全文发往京都夏城。
不过,国君孙建实却压着不看,非要等到洪景章送来的拓印版本,结合着苏林磅礴大气的笔迹来端详研习。
镇国诗词,非同小可。第一眼看去,感悟将是最深的,而最好的方式便是亲眼目睹作者挥毫写作,将整个创作过程收入眼底,必将大有裨益。当然,并不是谁都能那么凑巧亲眼看到镇国之词出世,所以退而求其次的话,便是在第一遍观看领悟的时候,结合作者的笔迹,从一撇一横一捺之间,感悟作者的创作历程,领悟蕴含在每一个字当中的思想和情感。
所以,国君孙建实才会按耐住心中的激动和好奇,特意等看洪景章将拓印的《雁丘词》带来再一饱眼福。
“镇国诗词?皇兄,我吴国今年出了镇国诗词?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晓?是哪位大儒老师的泣血力作?”
在国君孙建实身边的长公主孙菱香惊讶地凑上前来,也好奇地盯着那徐徐展开的《雁丘词》。
“皇妹,哈哈!你是决然想象不到,这写出《雁丘词》的儒生不是大儒,甚至连翰林和大学士都不是。”
国君孙建实大笑三声,然后便两手执着《雁丘词》,双目炯炯,赞道:“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连大学士都不是?天呐!那此人该是如何的才华横溢和天纵之资啊?”
长公主孙菱香方才惊叹一声,目光却马上被《雁丘词》所吸引,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个字一个字地凝视过去,仿佛在攀登一座座高峰般,女儿心更柔,对于词中那种至情至爱的“生死相许”之情更是感同身受,感动不已。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最后三个字,长公主孙菱香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仔仔细细地咀嚼过去,心中已经是百感交集,智海当中是万浪奔涌。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已然发现,自己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仿佛自身便是那殉情的大雁,此情动人至深,此情生死相许,此志不渝!
“皇兄!这……这《雁丘词》究竟是哪位才子书写,我竟不知不觉陷入其中,待到醒来,心中更不是个滋味。情绪思想涌动不平,此人有大才啊!”
长公主孙菱香从袖中掏出金丝手绢,轻轻拭去脸颊的泪痕,身为一国长公主,以国运开辟智海,读圣贤,擅诗词文章,达到进士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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