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陆记之琴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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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陆记之琴皇后-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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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飏听陈实禀报说苏秦的病已见起色,连日以来的忧心焦虑一扫而空,就直奔畅欣阁而去。未至庭中,就见苏秦斜卧在白玉阶上,露出那真实安逸的笑容,她大病初愈,披了一见白色虎皮大鼚,在冬日阳光的照耀下,小脸显出不正常的白,却有那样明媚的笑容,几乎晃花了郑飏的眼,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苏秦如此真心的笑,竟一时呆住了,脑海中只余八个字,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还是明月首先看到了郑飏,慌忙跪下行礼。郑飏的威势可谓是无人能敌,他既是一个征战天下的名将,能在战场上弹指一挥间结束数万人的性命,也是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权臣,能在朝堂之上谈笑间把政敌送入地狱。但他的这些方面从来都没有展示给苏秦知道。他在苏秦面前,一贯是深沉的,是英明神武的主公,是对她关怀备至的朋友,是和她畅谈古今的知己。不知不觉间,郑飏意识到,这个在他生命里出现还不到一年时间的少年,已经成为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周遭寂静,只问衣衫熙嗦的跪地之声,郑飏亲自扶起苏秦不悦道:“你大病初愈,此处又无外人,管这些虚礼做什么?“郑飏挥手间,闲杂人等已退下。“主公体恤,但是礼不可废。”郑飏看着苏秦那苍白中还显着固执的面容,两人一时间竟相顾无言。郑飏咳了一声,打破沉默:“明日便要去城外练兵,你可还能去?”郑飏一出口便觉懊恼,苏秦的身体是经不起颠簸的,这些大夫早已叮嘱过。可是在他的私心里,是希望苏秦能去一看他统领的铁骑雄兵,看看他这些年来努力的成果。苏秦同时也想到郑飏是武将出身,若她想长久在此立稳脚跟,光靠她所提出的几项政策是不够的,必须要接触的军队。本来她在异世之中,为了求存,可以以一奴隶身份,女扮男装投身到英王府,眼下这小小的风寒之症又算的了什么呢?“主公放心,苏秦身体无恙,可随行。”苏秦坚定答道。诸事完毕,郑飏走了,苏秦恭送。
第 058 章  动心(1)
    是夜,郑飏坐在堂中,不知怎的,有些心烦。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白日里苏秦明媚的笑容。连喝了两杯茶,仍就心烦意乱。立于身后的陈实见到,对身侧随从耳语几句,随从领命而去。

    一会,堂中就来了四位美人,均是郑飏的侍妾。郑飏身为青陆唯一一位异姓蕃王,位高权重,虽然没有策立王妃与侧妃,但是府中仍有十数名侍妾,这些侍妾,大多是别人送来讨好郑飏的。共有十二人,可谓是环肥燕瘦,各有千秋。青陆王朝贵族生活奢靡,郑飏的这些排场充其量还不如一位贵族家中每月购进的美人。郑飏不喜奢靡之风,但是对于别人进献的美人,一来不好拒绝,二来作为一个正常的血气方刚的男子,正常的舒解是必须的。

    四位美人盈盈拜倒。郑飏明白,这必是陈实会错了意,而身为当事人的陈实怎敢打扰主公的好事,早已关了门侯在外面了。这些美人,郑飏不记得名字,有些连样貌也不记得。当先一名明眉皓齿,模样靓丽的美人轻语道:“妾身们许久不见王爷,甚是想念,今日贸然打扰,请王爷恕罪。”这样说着,竟又盈盈拜倒了,让人不胜怜惜。可惜郑飏不懂得怜香惜玉,直神色不动道:“无妨。”那侍妾也不觉得尴尬,似是已经习惯了郑飏的冷语了。又有一名身着玫红宫装,身材妖娆的女子道:“妾近日新编了一曲,愿为王爷助兴。”郑飏也没多大兴趣,略一挥手,示意开始,那宫装妖娆的女子转头对一小家碧玉的纤弱丽人道:“还要劳烦琴儿姐姐为我伴舞了。”郑飏听见琴儿二字不禁一愣。“琴儿,琴儿。”叫起来竟会如此的顺口堂中四人对视一望,不明郑飏因何低语。郑飏自觉失态,胡乱摆摆手:“开始吧!”当下四人,那宫装妖娆女子已取出瑶琴试音,名唤琴儿的纤弱女子也摆好舞步,先前那明眉皓齿的丽人和另一位美人早已一人为郑飏倒酒,一人为她捏肩。

    曲子改变自时下流行的曲目,由宫装妖娆的女子弹来倒也别有一番风味,琴儿娇躯纤弱,舞动间更显腰伎不赢一握,楚楚动人。明眉皓齿的女子手法很独特,令人舒适,郑飏三杯酒饮尽。美人,美酒,不觉竟有些醉了。琴儿踏着舞步扭转到郑飏面前,看着这个英俊的男子,他杀伐果断,名动天下,权倾朝野,连太子都要避其锋芒,王上都要礼让三分,更重要的是他有天人之姿,这一副皮囊也能引得天下女子趋之若鹜。琴儿本身也是官吏之家的小姐,家中独女,自幼得父母疼爱,把她当做大户人家的小姐来养着,谁想一场家变,使她沦落风尘,后来被人看中赎身,进献到了英王府,她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就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其实刚刚郑飏的低语她是听见了的,他唤“琴儿。”显然是对她格外看重,想到这里,她大着胆子舞到郑飏跟前,露出盈白的手臂,谁知刚刚还眯着眼睛的人此刻豁然睁开,刹那间,那蓝眸里粹满了寒冰,那眼神好似地狱里的修罗,此刻看着她,仿佛在看着一个死人。她顿时醒悟,冷汗从头到脚,她竟然忘了,眼前的人容不得他人一点冒犯。她颤着腿刚想下跪求饶。郑飏却左手反手一拽,右手一扯桌布,满桌玉盘珍馐落地。一系列动作呵成之时,她已被郑飏压在身下的桌上。四周皆静。“你叫琴儿?“语气比窗外刚下过的雪,刚结过的冰还要寒冷。琴儿语不成声,一个是字被她哆嗦了半天才回答完。郑飏没等她答完,所有话语已吞入口腔中,琴儿衣衫半退,惊吓过后却是满心欢喜,更加卖力的服侍起来,郑飏不顾另外在场三人,与琴儿极尽缠绵。
第 059 章 动心(完)
    郑飏只觉得自己内心有一团火在烧,有无数只野兽在叫嚣,一腔情意就此爆发,人类最原始的**令他沉沦。他吻着身下的琴儿,待吻到肩膀之处时,毫不犹豫的咬下一口,印下属于他的印记。身下的琴儿不忍疼痛,娇呼一声:“王爷”。郑飏愣了一下,头也不抬道:“错了,你该叫我主公。”琴儿心下暗喜,语气越发娇弱道:“是,主公。”这一声,彻底惊醒了郑飏,他迅速抬头,最初的茫然失措过后,是无边的愤怒。他迅速起身,一掌打到那琴儿的脸上,愤怒道:“贱人,谁允许你如此的。”琴儿如梦初醒,仿佛从云端坠落到了地狱,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明明刚才还好好的,人人都说英王郑飏喜怒无常,此刻她才算是真正领略到,不论什么原因,追究起来,全是她的错,这聪明的女子,没有丝毫争辩之语,慌忙跪下连连磕头认错:“王爷恕罪,妾身知错,求王爷饶命。”其余三位美人唯恐城池失火,殃及池鱼,也慌忙跪下认错。郑飏的目光略过几人又转移到了那已经破碎的酒壶上。

    不论是王宫,豪门世家,还是普通的官宦之家,男人与女人欢好之前都会有些助兴的前戏,或燃上一支助兴的熏香,或女子沐浴之前抹上助兴的香粉,或在酒菜吃食中添加一些助兴的药物,此事已成为一种流行趋势。郑飏一饮三杯,又细想了一下,这女子身上确实有一股奇香,顿时了悟。感情他是被人算计了,当下大怒,感到无比的耻辱,只因当時意乱情迷之间,他竟把这贱人错当做了那有明媚笑容的少年,实在是可恶。其实此事本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助兴而已,又无伤大雅,偏偏郑飏此时满身火气无处发泄,“琴儿,”如此动听的名字,这个贱人也配叫吗?他冷冷的望着地上不断磕头的女子,她发髻散乱,额头已经磕破见了血,再不复刚刚进来时的美好,仍就在口呼着饶命。郑飏越看越发觉得恶心。

    此事他不便解决,击掌之间,身后一黑影已无声落地,正是一直跟随在郑飏身边的暗卫不凡。“去传陈实来。”不过转瞬之间,陈实已被拎来,他还在腹绯,这小子,就不会礼貌一点吗?他都已经睡觉了,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被拎来。但当陈实看清屋内状况时就再也不敢腹绯了。这是什么情况,本来今夜见主公焦虑,特地选了四个伶俐的美人来伺候,眼下看来,情况不乐观。还没等他开口发问,郑飏指着琴儿冷冷道:“此女包藏祸心,狐媚祸主,丢去军营。”那就是营妓了,陈实不疑有他,接着问道:“那这三个?”郑飏冷哼一声道:这三个份数同谋,一并丢去。”四女一听军营,哪还有不明白的。青陆王朝法律有明文规定,凡营妓者,均为犯十宗罪,连坐其家眷女子,或是最下等流营娼姬者。早有侍卫进来,不顾四女娇声哭求,强行拖走。

    陈实也不敢多留,自请领罚退下。

    郑飏和衣而卧,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经这么一闹,越发没有困意了。刚才他竟把那贱人当做了苏秦,他自幼心智既坚,从不会被外物所惑,难道真是那酒和香粉的作用,还是他自己内心早有此想法,不过是借着酒发作而已。这个想法一出,他自己也下了一跳,怎么可能,那苏秦明明是男子啊!他都未对任何女子动心,难道第一次动心竟是为了一个男子吗?郑飏陷入了痛苦的挣扎中。挣扎过后,随即便是释然,男子又如何?只要是他郑飏想要,一切都不足为惧。只是如此惊才绝艳的男子,会甘心做他的入幕之宾吗?苦恼一番过后,郑飏反而不急了,索性这领自己心动的人如今就在身边,只要自己在一日,她就没有丝毫机会转投他人,再说苏秦年纪还小,以后有的是机会。想通一切,郑飏安然,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随即他又想到明日苏秦要随自己去巡视冬日练兵,她大病初愈。当下又把刚刚回屋的陈实传来,吩咐一番,务必在明早前办妥,办好赏,办不好两罪并罚。陈实虽诧异,但也没敢多问。

    郑飏从前只觉世上无难事,但现在明白自己对苏秦一番心意,竟也有些患得患失。其中还加杂着他没发觉到的幸福。
第 060 章  军威(1)
    一夜好梦,苏秦并未得知昨晚发生的一切。第二日醒来,顿觉神清气爽,今日就是随郑飏去城外巡视之日。苏秦已收拾妥当。正此时,庭院行来一辆马车,外表并不如何奢华,只是驾车的马匹全身乌黑,精神烁悦,显然是一匹良驹。此情此景,不禁令她想到第一次与郑飏见面,真不知当初自己哪里来的勇气,索性她赌对了。

    陈实走上前来,仍然唏嘘不已,幸亏他与鲁极那老头有点交情,否则自己实在难以完成如此工程。苏秦觉得陈实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对,诧异中又带有点点讨好。因此,见她看着马车,忙上前解释道:“秦先生,这是王爷特意嘱咐,说您大病初愈,不宜骑马,特地备了此车。”苏秦想到她现在身体虚弱,骑术也不太好,确实不适合骑马,便道:“如此,便请陈管家代我谢主公隆恩。”当下便钻进了马车里。令苏秦惊讶的是,这马车外表普通,内里竟如此奢华,笔墨纸砚,玉桌棋盘,糕点茶具,一应俱全,最为奇特的是这马车内竟然还安了个碳炉,俨然便是一座温暖的小居室。这未免也太周到了,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但苏秦却认为郑飏真是一位体恤下属的好主公,难怪贤士纷纷来投了。这次随行的除了苏秦外还有作为左右统帅的白战枫和齐睿,已经右军师洵先生。再加上郑飏这位众人之主,三军统帅。

    众人骑马,唯独苏秦乘车。但见只是一辆普通的马车,且苏秦风寒之症众人早有耳闻,主公体恤苏秦体弱,赐他车驾也不奇怪。这就是郑飏的高明之处,做事滴水不漏。那日在食为天之事始终令齐睿对苏秦耿耿于怀,部下不和,于他日后发展极为不利,不过此事还需二人自行解决,即使他身为主公也强求不了。

    众人行了三个时辰,终于在午时前赶到了城外军营。此军营依山而立,地势极高,易守难攻,山是荒山,不必担心敌人纵火。其山上有涧泉水,不必担心敌人在下切断水源,是一处极好的所在。还未到近前,便听到杀声震天,万马奔腾。及到了阵前,方知闻名不如见面。放眼望去,数万军士,严阵以待,攻防演练,鹿台之上,东西南北四方,鼓声威威,鸣金兵吹起进攻号角,亦助威势。战马奔驰,大气恢弘。世人只知青陆英王郑飏所帅紫蠡骑骁勇,乃王牌精锐,堪称青陆第一骑兵。却不知郑飏真正隐藏的实力乃是封地洛城的本土士兵,如果说紫蠡骑是精锐之师,那这数万军士就是虎狼之师。

    郑飏下马,当先一人率众前来拜见。那人年约三十几岁,身高八尺,体格魁梧,方形国字脸,一双虎目,微露精光,身披早已磨得发亮的盔甲,行走之间,虎虎生风,已到了郑飏近前跪倒:“末将盛凌云恭迎主公,今日不知主公要来,有失远迎,望主公恕罪。”郑飏亲自上前将人扶起,又解释道:“本王也是冬日里闲来无事,许久未曾视军,临时起意,凌云不必介怀。”两人并肩走去,可见郑飏对这将军极为看重。苏秦忽然想起一事,那是一日午后,阳光正好,郑飏在畅欣阁中与她品茶,聊起军中之事。郑飏本就是武将出身,所描述的场景苏秦虽然未能亲眼经历,但也可以想象。
第 061 章  三大将军
    当時郑飏谈到他手下赫赫威名的三大将军。不败神将白战枫,不败鬼将齐睿,还有不败奇将盛凌云。比起前两位的威名,这位将军似乎不太被人注重,毕竟她已在洛城几个月,但从未听过他的名字,不过若是平常之人,又怎敢与白战枫和齐睿比肩,又如何有着奇将之名。她当時又为郑飏烹了一盏茶,问出了心中疑惑。还记得郑飏当日说道:“战枫精通兵法布阵,骁勇善战,除非是遇到极难缠的对手,否则逢战必胜,奈何其生性仁慈,每见军士阵亡,敌军被俘,多有不忍,这份仁慈,太平盛世可要的,烽火乱世却要不得,所以,战枫可为将才,也因此得了个神将的称号。”苏秦当時听后,大点其头,她 第 061 章 的智慧,有无数的生活经营,见识和经历远非这些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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