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一般,无奈才出此下策,迫使他手下的那个情报头子把护卫婷花楼的精英调离,那下属是个愚忠的,没有办法,他只能断了他们的情报网,没想飏儿还是那么早就赶到了,虽然有点遗憾,但是儿子的能力还是让他很欣慰的,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欺凌的小男孩了。第二件事,他正好借此机会见见他的儿子,这么多年的放任自流,终于使他茁壮成长,能迎接任何暴风雨的侵袭而屹立不倒。第三件事,他是专程来青陆拜访一个人,当世神医熏芝士为他号脉时称他心脉受损,生念全无,哀致心死,活不过天命之年,所以趁他还活着,他要把未了事完成,那样,他就可以去见婷儿了……
第二十五章 周刑约
段干木 ;一行人随主上来到烨城最大的酒楼锦绣阁,本来出于安全考虑,他是不赞成主上与那人见面如此高调的,而且又是在他国境内,况且敌我双方形式不明。这无疑是十分危险的。只是主上相信此人,还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无奈,他们只得舍命陪君王。
锦绣阁的豪华雅间内,温润如玉的中年男子早已等候多时,随行的小斯来报,贵客已到,他徽然不动,既没有迎接贵客的欢喜,也没有迎接贵客的动作。黔王走进,坐下,中年男子始终不发一言。“一别二十余年,周兄别来无恙?”“拖陛下鸿福,某一向安好”。不错,此人正是周刑,黔王要做的第三件事正是与他有关。两人此刻仍旧不能放下多年心结,公式化的对答着。“周兄何必与我如此客气,私下里,你我也算是朋友了,我需长你几岁,当年你我一见如故,何不与我以兄弟相称?”当年他正式迎娶倾婷长公主之前,特地与周刑见过一面,没想两人一见如故,当年年少轻狂,曾对他许诺,必会对婷儿真心呵护,如珍如宝,爱若生命,他自轻狂,以为凭借一己之力可以将婷儿保护好 ;,许下这男人之间的承诺,如今誓言还历历在目,要守护的人却已不在,苍天真是给他开了一个大玩笑。
“多谢黔王的厚爱了,是周刑高攀不起”,段干木等人隐藏在暗中,内心早已愤愤不平,主上何曾如此低三下四的结交过谁,奈何这周刑竟然如此的不识抬举。不过主上都没有发话,他们也只能忍耐。“实不相瞒,我是真有意与周兄结拜,最重要的是周兄这十多年来对飏儿如亲子般的照顾,飏儿能有如今的成就,你居功至伟,无论如何,请受我一拜,算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代儿子致谢”。周刑终于有所动容,起身扶起了欲要拜首的黔王道“飏儿天纵英才,纵然没有我的帮助,他的成就也不会比现在低,而且你也知道,我这样做,并不是因为你。”两人相扶着,似乎在此刻都想起了同一个人,一个只存在与记忆中,再也不会出现的人,一时相顾无言,时间似乎过去了很久,周刑道“罢了,婷儿在天之灵也不希望我们这样,该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黔王神情激动,不顾周刑的相扶,仍对他深施一礼“周刑之恩,永世不忘”“你还是想想怎么取得飏儿的原谅吧,他对你的成见似乎太深了”。没想到黔王倒是豪迈一笑,“这小子像极了我,爱与恨都是个极端,要得到他的原谅,恐是不易啊!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如今看他生活的好,又有如此成就,我心甚慰”。周刑也感慨到“当年之事,我也略有了解,并不能全怪你,毕竟形势比人强,希望他有朝一日能够理解你”。黔王望着远方,双眼微眯,其中充满希冀“我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这次来拜访周兄,除了对你有所感谢外,最重要的一点是希望将来不论发生任何事,不论飏儿做出何种举动,我希望你都会一如既往的在他身边支持他,毕竟,他是如此的信任你”周刑心中了唔,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道“我向你保证,郑飏无论有何举动,我都会义无反顾的支持他。”这虽是口头约定,但两人明白,这个承诺重俞千金。满桌佳肴,酒香甘烈,这一刻,二人摒弃前嫌,再无隔阂,终是醉了。
第二十六章 重磅消息(1)
英王府,议事阁。英王郑飏居于主位,下首坐着栖梧、洵、章丘、桑桀、苏秦等十多位门客,主公不发话,众人也噤若寒蝉。能够进入议事阁的全都是英王心腹和颇有实力的门客,年纪最大的有四十多岁,最小的是苏秦,也有十四五岁。大场面自然也是见过不少的,但此时仍被英王的气势所迫,胆子小的额头已经开始冒冷汗。反观阁内最悠哉的反而是苏秦了,她神态自若,喝着山泉水泡出的雪顶寒翠,单是这份英王面前,面不改色的气度就让人佩服。
“近日朝中发生诸多琐事,朝中,府中多亏有各位协助本王,本王以茶代酒敬诸位一杯,一来感谢诸位,二来希望诸位一如既往辅助本王,众卿辛苦,本王先干为敬”众人赶忙起身行礼“谢主公,必为主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今日请诸位前来,是有几件棘手之事请诸位商议。”历来议事阁中所议之事都比较棘手,众人凝神细听。“黔国二王子已被吉王率京機卫救回,现已在城中驿馆下榻,明日就会朝见陛下,之后会莅临本王府中,希望各位早做准备。”众人听完一惊,堂堂黔国王子被山贼劫持已是不可思议,又在短短一天之内被救回,这简直就是天下奇谈了。栖梧和洵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然之色,看来那个人还是顾念与主公的父子之情的,他为去爱妻故居,引开一个儿子所布暗卫,不惜绑架劫持了另一个儿子,怕给这个儿子增添不必要的麻烦,又迅速把另一个儿子放回,这份心思,可谓是用心良苦了。苏秦也是一阵好奇,不过她毕竟对郑飏不够了解,所以也不会妄加猜测。不论怎样,众人都道“必不会令主公失望”。
“第二件事,一个时辰前刚接到的线报,昨夜云墨王朝采用闪击战略战术对幽常出兵,截止线报发出,幽常六座城池都已是云墨的囊中之物了”此消息一出,众皆哗然,云墨竟然会选择在此时出兵幽常?端打的好算盘。众人颇有一种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感觉,云墨选择在此时出兵幽常,当真是占全了优势。章丘先生气的撂下茶盏,“幽常月前在青幽之战中已败于主公之手,虽然未损其国力,但毕竟受过战火荼毒,在短短一月之内民生也很难恢复,国力本就不强,主公一战后更是孱弱,云墨当真是会选时机,不费吹灰之力就收了幽常六座城池。洵先生也很是气愤,但他考虑的更加全面。“云墨王朝之所以选择在此时出兵幽常,恐怕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黔国二王子,”众人不解,他接着道“黔国二王子出使青陆,又恰好在青陆境内被劫持,各国当时都关注着青陆和黔国的动态,整个沧州大陆上的国家,当然也包括幽常在内,都等着看黔国和青陆争斗的好戏,根本不会有谁会想到在此刻发动战争,而且,云墨还可以独享幽常这块肥肉。”众人恍然大悟,叹,确实如此。
这些问题苏秦暂且还未想到,不过对于闪击战术,她可是知之甚深的,作为一个现代人,她记得当时第二次世界大战,德国发动闪击战攻占波兰,仅仅是三个小时,就使波兰彻底沦陷了。看来不论在哪个时代,闪击战都是很有效的战术,快、狠、准、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令人
令人防不胜防。
第二十七章 重磅消息(完)
“第三个消息,今日早朝之后…,陛下召我去御书房议事,谈及这次的云墨与幽常之战,颇有感慨,现在已到战争白热阶段,幽常已是强弩之末,亡国之势不可挽回,各均想在此战中分一杯羹,青陆也不例外,王上欲派将领驻兵兰亭郡。之后又言已过不惑之年,然最放心不下的仍是太子与吉王,两派争斗日渐加剧,王上请我在太子殿下即位之后,入朝为摄政王,辅佐他二人。”
“主公,”栖梧言道:“看来王上此举是为了兵权,”“何解?”众人也很疑惑,苏秦在英王府的这些天也了解到,栖梧先生经常见解独到。“此次云墨与幽常之战,王上想要谴将驻兵兰亭郡,却是好计策,但王上并未和太子殿下与吉王商议,而是先知会了主公,明显是希望主公主动请缨。”洵先生道“主公是青陆唯一一个异姓王,手握重兵,如若驻守兰亭郡,必不可带本部人马去,而在兰亭郡驻兵不是一两日之事,一旦进驻,恐怕会长期驻守,不得王令,不得回朝,而将来一旦太子即位,不召主公回朝,主公就会一直驻兵兰亭郡,若召主公回朝,王上驾崩之前必会留下遗诏,请主公出任摄政王,而主公一旦入朝为王,也就必须交出兵权,所以,不论怎样,主公一旦驻兵兰亭郡,兵权迟早旁落,为长远计,主公不可观眼前利益,而驻兵兰亭郡“先生放心,听各位一言,本王必定会细细思量的。”众人一听,颇有拨开云雾见青天之感,原本看似利益极大之事,原来内里竟藏有如此玄机,如果郑飏只看眼前利益,一意孤行,那真是得不偿失了。另一位门客道“可是今日早朝王上已知会了主公,如此明显的暗示,如若主公还故作不知,恐怕王上会直接颁下圣旨,到时圣命难为,该如何是好。”这位先生所想,也正是苏秦想知道的。
栖梧先生道:“众位所担忧之事,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只是需要主公和各位的配合了,这需要一个时机,要太子殿下和吉王都在场。”“如此只有在王府接待黔国二王子的时机了”。苏秦道。“正是”。
栖梧先生接着道:“主公不想驻兵兰亭郡,只有两种办法,一是想办法让王上打消这个念头,那自然就不存在驻兵之事了,但在幽常如此巨大利益的诱惑下,况且又可以轻而易举的使主公交出兵权,王上对驻兵之事是势在必行了。还有第二个办法,眼下此事众臣中只有主公一人知晓,王上显然也是想等到主公主动请缨之时在告知重大臣,王上老谋深算,此事诱惑力巨大,一旦在朝中宣布,请缨之人必不在少数,到那时,主公想去,恐怕也轮不了,呵呵”。栖梧先生说完,轻松一笑,这栖梧先生果然有才,三两句话就把众人困扰的问题解开,不愧卧龙之称。苏秦一番感慨。
洵先生疑惑开口道“栖梧好计,但你要求要太子殿下与吉王在场是想?……还未等栖梧先生解释,洵先生一拍脑门,大呼“我懂了,此事大可不必在朝中宣传,只要要吉王知道就可,而吉王知道与否,全赖太子帮助,你如此做,是为主公报这算计之仇吗?”“洵先生果然懂我”众人听的云里雾里,二人还在继续卖关子,称天机不可泄露,郑飏虽然也不知二人是何打算,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的这两位谋士可是从未让他失望过。
今日议会,郑飏共宣布了三个重磅消息,议会结果也为他将来发展提供了一个契机,当然,这是后话了。
第二十八章 棋
晚饭后,闲来无事,苏秦决定去花园散散步,来到花园,凉风习习,百花更显娇艳,苏秦已经不止一次的感慨这个世界的空气好了,无大气污染,无臭氧空洞,甚至连烟尘都没有,漫步在石子小路上,格外心旷神怡。……郑飏的身影出现在凉亭石凳上,苏秦大感倒霉,这位大神也在纳凉呢!见郑飏原本也不是很可怕,但试想有哪个职员愿意在心情大好之时见到自己的上司老板呢?苏秦本想一走了之,但想的上次要溜被抓,这位大神的警惕性可不是一般的强,还是去行个礼吧!
来到石桌旁,躬身行礼,郑飏一摆手,免了她的礼,她自是乐的清闲。“卿可会下棋?””略懂“,其实下棋是种高雅艺术,想要学的精很难,但俗话说的话,读会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院长就是个围棋高手,她每次看院长与人对弈,耳濡目染,自然是会一点的。“卿可有兴趣陪本王来一盘?”哎,您大人发话,我敢说一个不字吗?苏秦内心一阵腹黑,嘴上回道“属下荣幸”。二人对话的功夫 ;,侍卫步凡已取来棋盘,然后摆好立于郑飏身后,这个侍卫长得英俊,能力又极强,就是面部表情冷了点。不容苏秦多想,郑飏已执黑先行,院长曾经叮嘱过她无数次,与人对奕,不可分心,所以苏秦马上进入一级备战状态,两人就这样徜徉在围棋的世界中,棋盘上也由原来的空空如也变得棋子密布。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可爱,郑飏看着与他认真对奕的苏秦,神情认真,素手莹白,姿势优雅娴静,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这种感觉自从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就感觉到了,这个少年不需要对你说任何关心的话,不需要对你做任何关心的举措,就可以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郑飏可以肯定的是他不讨厌这种感觉,并且还很贪恋。
郑飏看着对面的少年,她丝毫没有与他对奕的局促不安,想他手下的将领门客们,武将上阵杀敌,自然是不屑此道的。文臣与他对奕时无不是畏首畏尾,局促不安,也就只有栖梧和洵二人能够在他手痒之时与他杀上几盘,但与他二人对奕劳心劳力,如同战场对敌,稍一不慎,就会满盘皆输。哪有与这少年对奕时的轻松舒适,所以,郑飏决定以后在手痒之时,眼前的少年不就是对手吗!
与郑飏对奕极废脑力,院长常说棋路观人,人的行为可以骗人,但是人的棋路却骗不了人。郑飏的棋,周密谨慎,胆大中透着心细,喜欢冒险,但必把后路留全。想必他的为人亦是如此。“啪,”白子落下,“主公,承让了”。郑飏难以置信的盯着棋盘,他竟然输了,看来这少年也是个中强手,不用心力是不行的。
一盘棋下来,苏秦好像打了一场心理战,极累,刚想告退,郑飏却说“卿果然棋艺高超,”苏秦连忙谦虚一番,侥幸而已。“卿可愿陪本王再来一局?”苏秦刚想用言辞委婉拒绝,郑飏又道“卿赢了棋就想走,怎样也该让本王扳回一局,如此才不负本王这主公的威名。”苏秦越想越怪自己多事,与主公下棋,干嘛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