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水?芒双眼眯了下,回来太急了竟然没有拿到月酿出来迷糊水呢,哦,不对,不是迷糊水,应该是酒才对。
他接过递来的东西打开皱巴巴的树叶一看,一股熟悉气味扑鼻而来,眼里都是笑意,“这是月酿出来的迷糊水气味,我闻过,可以肯定告诉你这是苍措部落留下的东西。”
这么说来,秘林子的野猪应该是月想法让男人们弄回部落了。
怎么办?才离开就好想再回到苍措部落了。
笈和没有去留意他的神情,听到是苍措部落留下的东西后,他盯着已经半干的草叶,惊诧道:“苍措部落……月?神灵啊,难道她真把克克巫的迷糊水也炼出来了?”
不可能!她是个女人啊!又不是巫师怎么可能会炼出迷糊水呢。
看到弟弟吃惊的表情,芒颇有种有与荣焉,拍了下笈和的肩膀眼里的笑更加温柔起来,眼波流转的瞬间可以让人感到足够的柔情在里面,“收起你的惊讶吧,月就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巫师。哦,别要怀疑自己听到,也不要怀疑我说的是假话,这些都是我亲眼看到。”
顿了下,嘴边的笑,眼里的笑连起来映得他俊颜霁月,温雅清新,“月不但炼出了迷糊水,她还炼出了老巫师曾经炼出的神粉呢。咦,我忘记了告诉你,现在部落族人用地热取暖也是月想出来的。怎么样,月很厉害很聪明。”
他那样的表情就像是一个等着外人来夸赞自己的女人很厉害,瞧得笈和嘴角抽了好几下,眼神很古怪看着芒,许久才幽幽道:“芒,你什么时候跟月这么熟了?”
上回他说去苍措部落把月还回来……,他还以为是随便说说而已,实际上是需找啼再谈谈让苍措部落回到格里部落来。
现在,似乎……并不是随便说说,还是来真的。
芒笑了两声,并不掩饰对女人的喜爱,“相当熟了,差点就想把月打晕然后打回部落。可惜的是有啼在,月又不愿意来格里部落,……所以,我就先回来了。”
“你……真瞧上月了?没有跟我说假话?”一个总在自己面前说女人是毒蛇的人突说瞧上个女人了,笈和直接地反应就是不相信。
芒修眉挑高了少许,“难道我就不能瞧上月吗?哦,应该是月就不能瞧上我吗?”
“……”笈和整个人都呆住了……,是不是自己没有睡醒老把芒的话听错?听芒的意思好像是月还瞧不上芒?
可能吗?可能吗?
看到弟弟那样表情,芒是好笑道:“一个懂得认字,写字,还会炼出巫师们才能炼出来的东西,笈和,月是瞧不上一般的男人。一个来自大部落,地位又高的女人她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见过呢?”
74章 强来的问题
且不提格里部落笈和有多纠结,布阿部落更是阴云密布;所有族人不可能一直守着储食洞前面放哨,更何况食物被偷已经严重影响到他们过冬了,眼看就要落露再不出去狩杀各种野兽回来这一次的整个下雪天人数较多的布阿部落一定是过着饿肚子的雪天。
共同储存在一起的食物终于平安渡过了一个晚上,接下来还是没有被再偷去,这样让布阿部落族人都松了一口气。西玛眼看着刮了一个晚上的风,第二天明显变冷后便咐咐男人去布阿部落领地猎杀食物。
如果说,丢失食物还不算最苦逼的事情,那么打了一天猎回来空手而归的男人带回来的消息绝对是让所有布阿部落族人心中凉到半截。
“你们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从在山洞里西玛美目瞪大,一脸怒容,“你们出去这么久竟然连一只野兔子都没有猎到?不见了?你们是在逗我开心吗?还是说,你们肯定是偷懒去了没有去狩猎?”
男人脸色非常沉冷,他们也没有想到野兽最多的林子里竟然连一只兔子都没有了,看到西玛怒火冲天个个又不敢大声回答,只有几个胆子较大还曾经跟西玛交配过的男人轻声道:“西玛,我们没有必要骗你。确实是这样,野兽最多的林子里真的是一只野兔子都没有,我们只在树上掏些一些鸟蛋,小鸟回来。别的,再也没有看到有啊。”
他们也非常不理解呢,林子里的食物就好像全部死亡了一样,在丛林里走了许多,哪怕是他们拿着树枝拍打灌木看看有没有兔子,野鸡之类的,但没有任何收获。从太阳升起到太阳落下,他们只有掏到少数鸟蛋,小鸟都是些毛都没有长齐的幼鸟。
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他们的理解了,有的男人开始认为是不是神灵已经收回对部落的恩赐,要在雪天来临前惩罚他们布阿部落。
西玛艳丽的五官阴沉阴沉,与克克巫相处久了她的目光都带了森寒在里面,“没有猎到食物,族人们吃什么?女人,孩子,老人吃什么?你们都是年轻力壮的男人,竟然连食物都猎不到……!”
心里已经慌张的西玛嘴里怒气不减,她甚至有些不太敢去看着男人们的目光;难道……难道真的像巫医说的,女人……女人是不能成为首领的?难道说神灵已经开始惩罚她了?
想到这里西玛咽咽口水,脸上怒意减去许多,她用僵硬的微笑掩去心里的慌乱,“你们先回去,我再想想别的办法。很有可能是野兽知道要开始落露便提前离开了丛林,你们难道没有发现现在越来越冷了吗?比以前冷了很多,我晚上睡觉都会感到全身凉冷。”
聪明的西玛似乎明白要如何在心理上面引导她的族人们了,男人相视看了一眼,确实也是……,他们也感觉到越来越冷起来,比以前冷了很多。也许,真的像是西玛那样说的野兽们发生越来越冷就提前离开了。
那时的人类并不懂得动物陡迁习性,也分不清楚那些是有,那些是没有。当大雁开始在从林上方飞过,他们就知道天会越来越冷,等到树木,草叶枯黄就知道是需要开始落露。
对大自然的观察,发现春夏秋冬轮回交替原始社会时期的巫师,到现在的原始社会里人们已经知道一定的季节规律,也明白什么时候也许会有什么样的事情。最让他们熟知的就是冬天到来,丛林里的野兽会一天比一天减少。
西玛目送族人们离开后,便立马跑出山洞朝另一个方向跑去;不是去克克巫的山洞,而是去一个……她已经很久很久踏足过的山洞。
那里居住着可以为部落族人治病的巫医,一个很早之前就说自己可能要死去,然后到现在还好好活着的巫医。
脚步还没有迈进山洞里,里面就传来一声苍老中透着虚弱的老者声音,“西玛,你终于来了……。”是布阿部落巫医在开口说话。
“巫医,你……一直在等我过来?”闻言,西玛脸色变了少许放轻脚步走进山洞里,一下子走进暗色的山洞里让她不由抬手掩了掩眼睛,等适应过来后才睁开眼睛大步走进去。
巫医已经很老的,他的头发又白又长而且凌乱杂蓬,他躺在一张非常大的兽皮垫上面,等到西玛进来才慢吞吞开口,“自从老库死后我就一直在等你过来,可是啊,你这孩子早把我忘记了。来,坐到我身边,让我看看我们的小西玛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巫医跟老库的关系不错,对待西玛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慢吞吞的声音虽然苍老但对西玛是很慈祥的。
“我很好,谢谢你的关心。”西玛并没有像以前一样离他很近,直觉告诉她巫医已经不可能像从前那样对自己好的。她杀死的自己的老父,等于也是杀到巫医的好兄弟,……呵,靠近一点还不知道他会怎样对她呢?
没有等到她过来。巫师笑了起来,“孩子,你知道不知道你干了件很蠢的事情?”没有去看西玛已经黑冷下来的脸色,他身子翻了个身由侧躺平仰,“老库其实是一个很适合布阿部落的首领,可你偏偏杀死了他。克克巫告诉我时,你就知道我们部落要有麻烦了……。”
“知道克克巫是谁吗?孩子啊,克克巫是巫师啊,一个喜欢冒险又手狠的巫师;他的到来虽然说给我们布阿部落带来了希望,但同样也带来了灾难。在他留在部落的日子,一共有三个首领死在他的手上。你老父,大库,还有一个因为不听从他吩咐,不过才当了几个太阳升的首领。”
西玛听着心里一下子咯噔了下,听着巫医的口气……让她似乎感觉出克克巫并不是布阿部落族人。
“你还没有出生,克克巫就来到我们部落的。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他也从来没有向任何人说过他以前的部落是什么。过来没有多久就敢派人打听老巫师的事情,唉,有几个很聪明的男孩就是他送到老巫师身边去,然后再也没有回来过。这是克克巫干的坏事啊,他为了得到老巫师身上神奇力量不断派族人去打听,从来是派着族人出去,却从来没有族人回来过。”
巫医淡淡的说话,苍老的声音里让人听着很辛酸,“克克巫,他可不会是一个真心为我们布阿部落打算的巫师;西玛啊,你让你的野心蒙了眼睛,没有看到他的真实面目,你要是……”
“巫医,没有想到你还活着。”一道阴冷刺骨的声音突兀地打断巫医的话,一道并不算很高大的身影逆着光从外面走近来,让西玛暗地打了个产冷凛脚步也不由后退,克克巫冷地笑起来走过,“巫医,你说我的真面目会是怎样的?会不会连这些让人害怕讨厌的伤疤也是假的?”
他每说一个字眼就逼近躺在兽皮上面已经完全没有办法起身的巫医身边,目光从来没有偏向西玛过,一直死死盯着巫医,那样的眼神似是要将巫医活活钉在地面,“如果你说脸上的伤疤也是假的,哈哈哈……,我想我更喜欢听到。”
“我被火烧伤求到你脚边让你医治,巫医,你说这是神灵对我的惩罚,只有用火才能消除我的罪呢。现在,我看着应该是神灵是在惩罚你以前没有出手医治我,让我的脸毁掉。瞧瞧,你现在就像死野犬一样躺在兽皮上面连走路都不行了,而我呢……”他一下子蹭地身飞快将闪躲不及的西玛抱在怀里,口气阴冷哈哈笑起来,“而我还是可以抱到女人,这可是布阿部落的首领,莫河之花西玛呢。”
没有办法站起来的巫医翻过身才能看到克克巫,他看到他把西玛抱在怀里,浑浊灰暗的眼里闪过怒意,苍老的声音更是愤怒喝起,“克克巫!你身为部落巫师就应该好好为部落贡献,你这是在威胁我们的首领西玛。”
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全不是西玛知道的,她听出巫师对巫医有很大的恨意,也看出来巫医对巫师有很大的惧意。
克克巫挑了下眉头,目光居高临下盯着已老到不能再老的巫医,阴地哧笑了声,“我不会威胁我们的首领西玛,我会让她成为莫河一带最为强大的首领,更会让我跟她的孩子成为布阿部落的下任首领!”
此时的巫医已经气到呼吸急骤粗喘,苍老泛着病态的脸色渐渐青黑下来,喉咙里只能是发出“咕哝,咕哝”的声音;西玛,你怎么会跟这么个阴险毒辣的巫师在一起啊!你知不知道只要我死后我们布阿部落再也没有新巫师了!
已经濒临死亡的巫医大口大口吸着气,他试图让自己可以说出最后一句话,这也是最为重要的一句话!都是克克巫干的坏事,把本来跟着他一起认识草药的几个男人全部杀死!
西玛,西玛……,好孩子,你快过来啊!
临近死亡的巫医浑浊浑浊的眼睛迸出最后希翼,他期待西玛能走过来,能听完他死亡前最后一句话;西玛看到巫医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说,她脚步便下意识就朝巫医身边迈了一步,耳边却是克克巫阴狠毒辣的声音响起,“西玛,你要敢再让我看到去救老东西,我会马上把你变成让所有族人都厌恶的女人!信不信由你!”
信,她当然信了!由其是出了丛林里没有野兽可猎,西玛已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再离开克克巫了,她需要他的帮助,需要他永远站在她身边!
收回脚,西玛眼里闪过一丝阴霾反而站在克克巫的身后不再看一眼躺在兽皮垫上面连呼吸都已经很困难的巫医了。就这样吧,巫医已经这么死,连走路都不行还能为部落做些什么事情呢?
还是先稳住克克巫,但她以后真正可以不需要克克巫的帮助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的退后。
只是一会儿,巫医最后瞪大眼睛看向的方向是西玛,胸口没有再起伏完全停止直来,瘦骨嶙峋的身子很快僵硬再也没有一丝气息。西玛让他的瞪大眼睛吓了大跳,她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敢看过去。
“拖了这么久,也是该死了。”克克巫冷地睇了眼已经死去的巫医,心里最后一点紧张随着巫医的死亡化为乌有,再也没有族人知道他当初来布阿部落的本意是什么的。
他看到眼害怕与巫医直视的女人,嘴角压紧哼道:“一个死去的人而已你需要害怕吗?想想那些活着的人吧,他们才是你应该害怕的。西玛!给我拿着属于首领地勇气出来,别懦弱到让我瞧不起来!”
不得不说,克克巫确实是一直在帮助西玛,这个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女人他还是做不到心狠,留在布阿部落这么久他早就是忘记以前的部落生活了;在这里他得到族人的尊敬,部落的敬惧,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唯一让他感到遗憾的是到现在也没有见西玛有怀上神种的动静,全部都没有做过大蛇的梦。看来需要再努力才行,神灵才会眷顾他们。
在克克巫的厉声里,容不得西玛闪躲,她绷紧着脸不再捂住眼睛,依旧不敢朝地面看过去而是对克克巫道:“我去吩咐族人把巫医的身体抬出去,等各个部落首领导聚集直接用火烧了。最近野狼时常出没,我怕野狼会吃掉巫医的身体。”
这种要求克克巫是不会拒绝,他点点头面无表情道:“这些事情你安排就行,不需要再问我。”突地眼神阴冷下来,像是毒蛇的眼睛闪烁着毒光,“在我没有来前,巫医有跟你说什么?”
“没有说什么!”西玛想都没有多想立马回答,生怕让他误会什么,“他只是说老库更适合当我们部落的首领,至于我,倒没有说我适不适合,更没有说巫师是什么了。”
刚才,如果不是他突闯进来巫医一定还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可惜……这该死的浑蛋进来了。
克克巫盯了她许多,盯到西玛脸色快要绷不住时他才淡淡移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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