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大巫师……也不能让他在自己面前太放低姿态了。这要让族人看到总归不好,对他……不好。
萨莱心里一热,连叠声道:“好好好,我陪你过去!”
丫的?就这么几步远还需要他来陪吗?吴熙月腹诽几句到底没有再多说,两个是一前一后走着。
“野牛喂头直杀了吃,哈哈哈,一头牛不知道要抵过多少只鸡,鸭呢。”男人们跟黑耶他们的想法是一样,还以为牛崽抓回来是为了喂大后杀了吃。
“你想得美!月这么辛苦把野牛抓回来就是为了喂大后杀了吃?动一下你们的笨头脑!肯定不是杀了吃,一定是有别的用处。”
这是女人们不满地辩驳。
男人们是拖长着声音逗起女人,“月有跟你们说过牛崽抓过来只养着,不吃吗?”难道聪明一回的男人上占风了,女人们还真没有听巫师月说过。
难得占回上风的男人们得瑟起来,日子“不好”过啊,女人们是越来越聪明了,他们只有吃亏的份呢。
好不容易赢一回,怎么着也占点好处回来才行。
“来,你们站近一点我就告诉你们两头牛崽抓回来是做什么用。”猥琐的家伙们又开始打着想摸一摸的主意的。
没有办法啊,部落女人们确实是多了,但是……但是男人们也有很多!还是一个男人没有办法抱住一个女人,只能是几个男人留住一个女人了。
克温鄂部落过来的女人还不熟不好下手,得多相处相处才知道她们喜欢什么,然后……才能下手呢。
吴熙月听到心里直发笑,这些家伙们真是“日暖饱思淫呢。”一边的萨莱看了她许久,问道:“你这次出去还好吧。”
有点进步,最少知道关心关心妹纸鸟。
“还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吴熙月还是不会拒绝他的示意,高傲的家伙做到这步……真是为难他鸟。
不过,要去亲近他,……妹纸木脸了,她看上去是不记仇的妹纸么!甩头。
萨莱还以为她会再多说几句,结果……没了。长眉不着痕迹地皱了下,自省起来:难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苦逼不懂爱的萨莱目前为止只进步了那么一丁点一丁点。
“有什么事情……嗯,你可以跟我说。”再接再力的萨莱一鸣惊人,惊得妹纸是脚下一绊,几步才稳住。
抹把脸,对他道:“萨莱大巫师,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对我就行。别太好,太好了我会以为你被某种东西附体。啊,他们又在欺负女人了,我要过去!你慢走。”
惊到的妹纸在萨莱不知所措的目光里逃似的走了,留下可怜的家伙再度皱起了眉头,这段日子他皱眉头的频率多了许多,眉心都有一条细长皱纹了呢。
学着去关心她,好像不行,不去关心她,又不行!该死的,要让他怎么做才行?吴起那个家伙出的主意是不是……不行?
怎么没有看到巫师月有什么好表示呢,反正总是想着要离开他身边。
哼!跟他在一起有那么难受吗?
萨莱大巫师啊,你不是心急了点就是心傲了点,得细火慢炖才行,知道不?
还没有摸清其中门道的萨莱闷闷地转过身,他想回屋子里了。走了几步,咬咬牙,妖治绝颜色的面靥是带着壮烈之色,……又转过身了。
让族人看到就看到了,反正他只对巫师月这个女人放低身段!谅他们也不敢笑他,谁敢取笑,揍谁。
一过去就看到女人们哈哈大笑着,桑日拉本来就是个爱张扬的女人,这会更加是踩到男人们脑袋瓜上去了,得儿意道:“哼哼哼!我就说牛崽抓过来肯定不是吃的,你们这些家伙还说是吃的!怎么样,现在月说了这是留着长大来耕地的呢。”
不过,耕地是怎么耕啊?长大的野牛可是很大厉害呢,它会老实听话耕地?桑日拉一说完,就悄悄问起身边的蒂提。
蒂提摇摇头,不好意思道:“我也不清楚,办法是月想出来我们可以呆会问问她。”
“月肯定知道,不然她不会离开这么久去抓野牛回来。”旁边的阿依里笑容面满说着,她现在很满足的,曾经的部落族人又成为可以生活在一起的族人,她跟玛依奴尔、阿娃娜不知道有多开心呢。
吴熙月被男人们缠到头痛起来,唬着脸道:“你们别想着吃了,等喂大点野牛们就可以代替一部份劳力,男人们不需要再辛苦拿着石锄辛苦挖地,用野牛就能完全。好了好了,不就是两头牛崽吗有什么好看头,这几天你们得帮我把牛栏砌好才行啊,用石头像是砌墙一样。”
指了下跟马厩连一块的地方,“这里就是牛栏,砌个大圆形的石头墙就行。野牛比野马难驯化,别看现在它们是乖着,不留神就跑了呢。”
男人们干活是好手,虽然说没有占到女人们的便宜,但也在女人们面前露了把脸呢。
萨莱就在这个时候走过来,面容淡淡地他无论走在哪里,只要一出现族人们是相当主动让出一条路。
“我还有事情找巫师月商量,你们……还需要继续问吗?”他直接走到笑容收敛许些的妹纸身边,做出让所有族人不敢相信的举动……,手臂一抬特么自然地揽过妹纸的肩膀,寒光微浮的细目轻轻扫过,男人们……傻眼了。
女人们呆了。
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巫师月与大巫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要好了?还还还……还能勾搭肩膀了?
这事情放在其他男人,女人身上太正常,放在两位巫师身上怎么看,怎么好是好惊悚啊。
揉了下眼睛,巫师月好像是想要把大巫师的手臂给甩出去,然后,大巫师出手好快搭不住肩膀,直接……噗,直接牵手了。
男人们眨巴眨巴眼睛若有所思起来,追女人看样子也得无耻一点才行啊。肩膀勾不住就牵小手,小手牵不住,……就像大巫师一样又去环腰了!
哦哦哦,大巫师出手就是厉害啊,让他们长见识了。
“不要动,你力气大不过我。再动……,我就嘴巴来了。”萨莱皮笑肉不笑地跟妹纸说着,看上去还是蛮和谐。
吴熙月一口血是闷在胸里吐不出来,侧过头恶狠狠道:“别给脸不要脸,快把手给我拿开。不想丢面子,就给我拿开!”
真是做对了,当着族人们的面,她不敢太生气。
囧,脸上不敢太生气,心里是气爆了!
“跟我走,又不是没有抱过你。”萨莱噙起一抹有些邪肆微笑,细目轻地将内心暴走的妹纸一扫,继续不怕死道:“对你好一点你还逃得更快,既然你自己都说让我像以前那样,嗯,我也觉得像以前那样挺不错的。”
只要神灵知道他心里紧张到要命。
吴熙月是真不看不楚萨莱了,反反复复让人心里没个底。要说他是故意占便宜的么,可在他眼里瞧不出半点不一样的心思。
目光很纯净,比纯净水还要纯!
后牙槽磨了好几下,尽量做到晓之已情,动之以理,“你以前也没有这样热情过吧,我跟你过去行了不?快把手拿开,族人们都被你吓住了。”
心虚的妹纸……很心虚,生怕族人们误会什么。
远目,其实已经是误会了。
“散了散了,大巫师都生气了呢。”离得近的男人们看到大巫师面色比之前冷多了,心里发怵不敢再瞧下去。
别耽误两个巫师的重要事情。
央姆甩了下头,急忙扯了下嘴巴都张大的丽古娜,“快醒过来!大巫师是有事情找巫师月,我们别耽误正事。”
推了两下丽古娜才清醒过来,她抹把脸咂舌道:“大巫师是最不喜欢别人碰他了,神灵啊,我今天竟然看到……他主动去抱巫师月。”
“巫师月不是别人,也不是一般的女人,你有什么好惊讶。快把她们拉上,大巫师脸都黑了呢。”央姆再惊讶她也要镇定下来才行。
你拉我,我推你……好几个族人还是一步三回头才离开。
腰间一松,萨莱主动离开,神情相当从容道:“总算走了,我要不这样,你以为你能跟我尽快走?”
……为了让她尽快跟他走,然后故意这样做的?
吴熙月满目都是不相信,狐疑道:“真的?”
“不是真的难道还是假的?”萨莱扬了下眉头,反问过来,“你是不想多想了?难道说……你是想让我来真的?”
“……”吴熙月深深地再深深地看着他,确认瞧不出一点异样出来,才闷声道:“以后不要当着族人们的面做出亲密动作出来,刚才他们都以为我跟你怎么怎么样了。”
不错啊,他就是想让族人想着他跟她怎么怎么样了!
吴起说了,趁啼,芒,狼王这段时日很少回来,他得抓紧才行。搞不清楚什么叫喜欢,就先把巫师月得到手再慢慢来弄清楚!
“我还想多活几年,看看苍措部落能强大到什么地步。”萨莱轻地笑了下,很不以然的口气道:“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经常这么做。这回不是因为有要紧事情,我也不会这么做,巫师月,你别多想哦。”
他是那种喜欢将两个人之间的亲热做给族人们看的男人吗?肯定不会经常这么做!
妹纸挂在嘴角边本来就是僵硬的笑容彻底挂不住了,转脸到一侧,那笑刷地就没了。龇牙!她要呕血了,什么叫她!别!多!想!哦!槽槽槽!她才不想多想呢。
“什么事情这么急着找我?啼跟芒他们没有回来过吗?你有急事找他们也一样。”呕血的妹纸不想再跟他扯蛋,再扯下去……她要被活活气死鸟。
提到正事,萨莱眼里闪过一丝兴奋,认真道:“你以前跟我提过有种杂草是可以用来做衣服的对吧。”
杂草做衣服?
吴熙月将心里头的闷气给拍散少些,转头问他:“好好的怎么提到这上面了?你想做衣服穿了?”
他的兽皮大衣一向是由艾拉,古则温几个女人来缝制呢,都不用他去年说原来古巴拉族的女人就会送过去。
“我弄了种书上面提到过的杂草,用木棒打烂泡在水里,现在都是一条一条的细丝,你去看看是不是可以用这些细丝做衣服了?”
吴熙月已经没有心思再听他说下去了,卧个槽!听他的意思貌似是……他找到苎麻或是亚麻了?
不对,亚麻不是这个时候收害,苎麻倒是有可能。
在天朝出土地年代最早是浙江钱山漾新石器时代遗址出土地的苎麻布与细麻绳,这足够说明在天朝原始社会时代就已经有先民开始在苎麻里提取纤维再做成衣服。
《徽农要记》上面提到苎麻布的制作过程是需要先浸麻,剥麻,漂洗(日晒夜露),绩麻,成线,绞团,梳麻,上桨,纺织等十二道手工工序组成,一道也不能少,少了一条就成不了麻布。
“不对啊,你又不识字,光看着也不懂得怎么提取纤维出来。”冲了好几步,满腹疑问的妹纸猛地顿步,清澈如水的双眸微微虚起来,“你都不懂又怎么知道……能不能做衣服呢?”
那表情就像是在说:你不会是在说慌吧。
萨莱气结中,冷声道:“就是因为我不明白,不知道可不可以弄出衣服来所以才过来找你!反正我是捶烂后泡在水里,现在有许多很细很细像是蛛丝一样的东西浮起。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简直是!当他是随便说吗?
不管是真是假,找到苎麻一事肯定是真的。吴熙月见他面色沉冷,知道自己刚才是误会了他,“对不起,我也是心急了点。我确实说过有种杂草是可以用来做衣服,只是没有想起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是哪一种杂草。”
不说而好,一说倒让萨莱的目光更加复杂起来,他抬抬头,有些沉闷道:“在血巫族里,你提过,我记着,你却忘记了。”
……
汗,在血巫族里提过那就是……咳,刚从他手上得到《徽农要记》这本书的时候,估摸是很粗浅地说过一回,他记在心里,她确实是忘记了。
更加是不好意思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是真忘记了,没有想到过了那么久你还记在心上。”
让萨莱面色稍霁,“你去看看吧,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我跟吴起是瞧着像。具体是不是得让你看过才知道。”
过去后才知道他说的泡在水是怎么样一个泡活,不过就是原来打泥浆的池子里注了水,再把一团团被捶打到不成样的草杆细物丢到里面。
她都不想……拿出来看了。
嘴角暗暗抽搐几下,对萨莱道:“这样我也看不出来是什么草,你还有没有留着些没有捶烂。”
萨莱一听她口气就知道里面泡了这么久的杂草是不行了,好在,他也没有放在心上。做事情哪里能指望一次弄好呢?慢慢来就行了。
“还有许多,都堆在吴起,吴刚的屋子里。”萨莱指了下泡出绿浮丝的水池,“是不是不行?不行我就让族人们弄干净。”
吴熙月沉默少许,道:“是需要浸麻,但不是像你这样样。走,到吴起他们房子里看看,真要是苎麻,我来想办法来弄。”
吴起,吴刚没有在屋子里;吴熙月跟着他进了小屋子里,一股很大的青叶气味扑鼻而来。
并不刺鼻。
萨莱抢先一步抽出一根长长划草杆出来,“你来看是不是这种,大叶子他们都掰了,就留着杆。”
确实是苎麻干,不过……还不是成熟时期。出来的纤维也不是最好,不过,可以用来试验。
吴熙月笑起来,抬眸便见萨莱的细目里很好地隐藏住不安,见她看过来立马是目光一闪,细目里便什么也没有了。
他其实并不是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怕的。
最少,此时的他正因为她的回复而不安着。
心里软了许多的吴熙月笑容明媚道:“是苎麻没有过,不过不是最成熟的苎麻,我们收割早了些。”
才刚过了季春,虽说苎麻是一年三季收,但第一节是需要五月中旬左右,第二季是二十天左右,第三季是七十天在九月下旬至十月收割。
显然,萨莱他们收割回来的是第一季,还不足九十天呢。
嫩一点没有关系,最少,她不用再费心思去寻找苎麻了。
萨莱只知道自己是真找对了,眼里的笑意一下子多起来,示意到自己有些不妥当,假咳了下装着不在意的模样淡道:“没错就行,你自己看应该怎么做吧。”
顿了下,多加了句,“需要帮忙随时可以过来找我。”
又别扭又骄傲的家伙真是拿他没有办法,吴熙月失笑道:“没有什么大事了,我让女人们把这些都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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