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了一些话。”啼握过她的手,清峻面容含着浅浅的笑,眼神却是含着百般歉意,“昨晚上我们两个都错了,你不要生气,我们自己的事情我们会来处理。”
萨莱勾了下嘴角,慵懒的笑容灿烂到让人不敢直视,“男人跟男人的事情不该让你参和进来,巫师月,你的男人是用来疼你,保护你,还是来心烦你。所以呢,你不用因为昨晚上我们的事情让你自己心里不舒服。”
没想到有一天还能从萨莱嘴里听到这么一番感人的话呢,吴熙月笑睨了他一眼,慢悠悠道:“行啊,你们自己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谁要心里不舒服,不服气的就到外打一场,发泄一场。”
眸色沉敛许多,看着最让她费脑细胞的萨莱,正色道:“萨莱,你既然选择了就不能轻易放手,如果没有办法做到,我希望你再好好考虑清楚。”
吴熙月太清楚自己的大女人思想了,只能提前给萨莱打针预防针。
突如一问,萨莱先是愣了下没有反应过来,几个眨眼功夫就明白过来她在说什么了,刚才还是阳光灿烂的面孔……瞬间就是阴云密布了。
“你的意思是我在故意戏弄你?戏弄完后直接离开?”生气的萨莱很恐怖,细目阴沉沉的,话里含着刺针似的。
吴熙月挑了挑眉,尼玛,又摸到这厮的逆鳞了。
叹气道:“我没有个意思,对啼,芒,狼王他们一样在一起前都会让他们仔细考虑再考虑,以免到时候相处起来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个错误,需要将错误掰正过来才行。”
一听到前面三个男人都有这么对待过,萨莱才缓过口气,脸色还是阴沉的,“我们认识多久了?我身边有出现过女人吗?有对别的女人亲热过吗?”
“需要说一下,在月没有出现前,我身边也没有过女人。”啼眼皮子一跳,从容地道清楚自己之前也是很纯洁滴。
萨莱不屑地眼神很是赤果果的扫了啼一眼,又扫了一眼大清早在部落里绕一圈回来似乎还是顶起来的某个部落,轻轻地“哼”了声。
赤果果的不相信呢。
事关自家男人的清誉,妹纸站出来说话,“我作证,啼跟我前确实是没有一个女人。至于有没有自撸过就不清楚了。”
咦?话说回来,她还真没问过啼有没有自撸过啊。
萨莱张口反驳便见女人的眼睛是亮晶晶的盯着啼,笑得挺……猥琐道:“有没有自撸过呢?”
……
萨莱说:“我也想知道,因为我连自己都没有摸过自己。”得瑟了。
“正常男人都会冲动,萨莱,你是想告诉我你根本不正常吗?”啼是风轻云淡地将问题甩了过去,完全不正面回答。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说出来呢?!
萨莱磨牙了,“我是没有功夫去想!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有好多好多的时候在想着吧,也好,你们看到女人跟男人一起就会冲动起来。还是我好些,不管他们怎么做我也不会冲动。”
囧囧有神了,这样的事情是不值得拿出来炫耀吧,最少,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这么说啊。吴熙月默了。
所以,啼修眉微微一挑,对吴熙月意味深长一笑。
笑到吴熙月都于心不忍了,是对萨莱于心不忍,扯了下萨莱的衣角,叹道:“这样的事情以后不要拿出来说,丢人知道不。你跟我们说说就算了,千万不要在外面说你能自己都没有自撸过,知道不。”
啼疑似在笑到肚子抽筋。
萨莱完全不知道这有什么不对的,嘴角压紧,道:“我什么时候会这样亲近族人们?不是你们两人才说一下。”
“嗯嗯嗯,还好你有这个觉悟。”吴熙月嘴角抽了抽,对萨莱的单纯突是表示同情起来,将话题连忙转开,“你们吃了没有?”
两人同时回答已经吃过,吴熙月就自己一个人吃早食去。
过去正好遇上大清早又一拨修建城墙的男人们回来。他们是真正的好几个月没有回一次部落里,看到原野上欢乐玩耍的小孩们,再看看女人手里抱着还不会走路的小孩们,晒到亮黑亮黑的脸上尽是满足笑意。
修建城墙还不是为了保护女人,保护孩子,保护部落么?为了这些,所有的辛苦都值了呢。
正好,大家一起吃早食去。
这次回来又是几十个,女人们立马准备食物,整个原野上空的笑声更大了。
吴熙月吃过早食,央姆就在陪边悄悄道:“男人们有些奇怪,在杀野猪的时候……我们一靠近就立马不敢说话了。”
“都弄完了吗?”吴熙月抹了下嘴巴,八只野猪怎么着也要整一个上午才行吧。“有什么好奇怪,他们经常谈一些跟女人有关系的话题。”
央姆摇了下头,“今天确实不太对劲,英子走过去好几个男人好像惊吓到一样,铁刀差点把自己手臂给割伤。”
惊吓到?英子长得挺英气的,男人们还会被惊吓到?
等过去一了解,才知道男人们为毛神情微妙了。
笑到吴熙月脸色都是红红的,“我觉得纳雅说得挺对的,说不定以后女人们确实是要比男人们还要厉害。以前都是男人打女人,以后啊,哈哈哈,女人来打男人也不是不可能啊。”
原来纳雅看到昨晚上女人一起打回来的大野猪,当场是叉着腰哈哈道:“你们现在是越来越比不上女人了,瞧瞧,这么大头野猪都是女人猎回来,以后啊,你们这些家伙就乖乖地等着被女人们打吧。”
怎么说呢,男人们本来就隐隐觉得部落里的女人们是比以前要厉害许多,经常听到女人们手里拿着扫帚追着男人打。
被纳雅一捅破,男人们开始惶恐惶恐了,还真有些害怕以后都是女人打男人。
有巫师月在,这样的事情真是有可能发生的。由其是,男人们个个需要女人,都是想尽办法想跟女人一夜春宵,由此,女人们在部落里的地位是绝对地节节高升。
再来,有几个男人回来后,发现自己的女人怀崽了,至于是谁的崽……真没有办法清楚。还好,没有绿帽子一说。
回来发现自己的女人怀崽后……还挺乐呵的。
吴熙月选择的……无视与淡定!因为,通过几年努力,现在已经没有“乱伦”现象存在了。
至少,在苍措部落里里不会出现“乱伦”,而新加入的唐古奴,克温鄂,西部落还是有几对,这种事情已经不需要她特意指出来,苍措部落的族人们已经在提醒他们,兄与妹,父与女,叔与侄只要有血缘关系的都不能在一起。
吴熙月对纳雅的话表示认可,更加激起女人翻身做主的激情了。
还在给处理野猪的男人们相互看了一眼,看到彼此眼里的无奈……,扯扯嘴角叹气。唉,就这样吧,反正女人们厉害也是件好事,不是么?
最少,不像以前那样需要男人们时刻保护了。
没有几天,男人们都选择的退让,让女人们的内心得到极大满足;对此,莫依卡一个人跑到一个坡顶上扯着嗓子嗷嗷大叫。
终于不要再装男人了!
为此,莫依卡是彻底死心踏地留在了苍措部落,并一心一意为部落打算。
这也算是意外收获了。
吴熙月也怕女人一腔热血直冲脑门,还真男人们欺负到惨里去。一餐晚食后,让各个女人中的小头领们将所有女人召集在一起给她们上一堂“思想品德”课。
“男人们的退让是因为我们女人们做得够好,够让他们放心,安心,舒心。但是,如果一旦我们女人们所事的事情让他们感到的厌烦,我的好伙伴们,等待我们的绝对是男人们的反抗。”
“不要以为男人退让是代表他们弱势下来,男人们无论是体力还是战斗力,产生力都是比女人们要强大,我们跟他们交手完全就不是一个层次。他们退让是因为我们都是一个部落里的族人,女人们高兴了,他们心里也乐呵着。”
“一旦平衡彻底打破,他们不会由着我们继续欺负他们。就像是以前的父权时代,那个时候的男人们可以拥有许多女人,于是对女人们不是打就是骂,最后呢?还是不女人们开始反抗起来,弄得最后男人们没女人抱了,……女人们哪里去了呢?不是死就是逃!莫依卡,你们的部落为什么都是女人呢?你能站出来跟我说一说为什么吗?”
吴熙月长篇大论下来,说到这几天相当得瑟的女人们如同头上浇下一盆雪水,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不少。
巫师月说得对啊,她们这几天可不是有些过份了。
莫依卡哪里想到会被巫师月直接喊出来,面对这么多的女人……她都有些紧张了。站起来结结巴巴老半天,然后道:“我们这支部落是没有部落名字的,祖辈们就是……就是哪些些逃出来的女人,碰到一起就一起生存呗。反正后来我们部落里是高大一点的女人就当成男人,矮一点的女人就当女人。”
说着,挠了挠头,有些不太好意思道:“我在部落里算是个顶高的,就是一直当个男人。结果,巫师月一看就看出来我是个女人。”
“哈哈哈,就你这个顶算高啊!”坐在最前面的纳雅站起来,手一划一比,“你瞧,你都比我还要矮一点呢。”
莫依卡道:“你不觉得你们都高到过份吗?所有男人都比许多男人们要高呢。”
那是因为血种不同,所以才有个顶才会相差极大。吴熙月在心里暗暗补充。
低下的女人们已经是频频倒吸冷气了,原来莫依卡她们的祖辈是为了逃跑男人们才在一起的。
如果说,她们也像以前的男人们一样,这个,这个……,神灵啊,那男人们岂不是也会逃离?
这样,真不行啊。
吴熙月知道女人们心思是要活络许多,清了下嗓子等到安静下来才道:“所以说,我们可以当家作主,但一定是要男人们心服口服,并且是心甘情愿留在我们身边,由我们驱使才对。用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只是暂时的压镇,等到男人们忍无可忍时,也就是我们女人们的灾难来临。”
“男人们注定是处在强势上面,而我们以性别的决定,力气的低劣注定是处在下风。所以,我们不是说用打骂来要求男人们服从,聪明的你们应该是要从别的方面让男人们心甘情愿臣服才对。”
“当然,我们的优势是男人无论怎么努力也是经不上的,比如说女人们会小孩,小孩越多是代表我们部落实力于延续,男人们已经清醒过来离开女人他们也会注定灭亡,所以,我们也要觉悟过来,没有男人,女人也会注定灭亡,整个部落注定灭亡。”
她极为会握语速与调控气场,再加上有一幅天生娓婉的嗓音,在月色下,火光里就如会叩动心弦一样般的海妖塞壬,只会随着她的声音而走。
时浅时浅,声色温婉不失威慑,一段说下来已经让女人们后背惊出阵阵冷汗,再想想这几天的行为,亦是拭了把冷汗。
等到散开,女人还沉浸震惊里。
这次谈话男人们是没有听到,也不知道到底说了些什么;反正次日起来,发现女人们对他们的态度温和许多,虽然还是挺凶的,但……凶得让他们狠不得将女人抱在怀里狠狠亲上几个。
男人与女人之间和谐了,许多事情更是进行得和谐。
男人打猎,女人们处理,男人们劳作,女人们关怀,到了晚上,门一关,屋子里处处都是族人们的笑声。
吴熙月暗中观察两天后才放下心来,如此一来,就不要担心女人会恃宠而骄了,虽说,她是希望女人能强势过男人,但绝对不是指暴力镇压。
而是指让女人们自身的本事让男人们觉得听女人们的,没错!
解决完部落的事情,吴熙月才有空闲来处理后院的事情。啼已经回来六天,跟萨莱好像……这几天走得还挺近的呢。
两人大清早会一同出去,偶尔还能一起出现在部落某个地方,她也没有去理睬,回去后照样自己睡自己的,他们睡他们的。
也许是那晚上直接冷落他们起了一定震慑作用,此后,再也没有出现两个人同时出现在她房间里,趴在床上等着她爬上来。
没有彼此冷言讥讽确实让她放心了不少,大抵也知道应该是两个私底下有聊一聊,协商了才能和谐相处。
“萨莱的房子就跟狼王的房子排着建吧,后院还有这么一大片空地,再建一间房子还是可以。”第六日晚,吴熙月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避开他们,而是站在门口等到他们回来直接开口。
这么久萨莱还是没有离开,那么是真考虑清楚了。
不需要吴熙月提醒,啼已经在暗中让男人们准备了。只需要等她一句话就可以开始砌起来,毕竟,男人们回来许多了呢。
部落族人知道大巫师萨莱也成了巫师月的男人,并居到一块去都没有太多惊讶,不居一块了反而惊讶呢。
女人们瞧见又是一个长得相当不错的男人成为巫师月的男人再度刺激了把,一时间,一夜情是一路飙高,弄得后来好多小孩只知道其母,不知其父。
吴熙月默默掬把泪,大叹:又造孽了!
她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这已经通往母系社会的一个过渡期了。
太衍山平原的冬季来得早,打了几场霜后细绒绒的雪花开始飘起来,不像是现代下一场还需要先下雪粒做个铺垫。
这里的雪花是说下就下,早上虽然是铅云重压,到了中午便是雪花飘飘。
芒却还没有回来。
吴熙月将冬季牛,羊,马需要吃的枯草捆好,收好,对一旁边的啼担忧道:“芒还没有回来,我想过去看看了。”
没有想到下雪会来得这么早,做好的兽皮大衣才刚刚送走。
她头发上落着几根枯草,啼抬手拿到枯草,目光温柔地看着她,柔和道:“不要担心,他跟我说好第一场雪下来就会回来,还有,我们在城墙边的附近都有建房子的,是苏合送过来的族人我已经安排居住在有城门的城墙边。”
难怪提到信说暂时不用到部落里砌新房,原来啼早有了打算。
把最后一捆枯草堆好,吴熙月才道:“那么说最快明天就可以见到芒了?苏合送过来的族人应该有自带过冬穿的兽皮吧。”
“有,凤凰山离太衍山近,我们还没有回来时他们自己就开始上山储存食物。苏合说,唐古奴部落族人的过冬食物不需我们负责,他们会解决好。”
博罗特给苏合送过信,明确告诉他贴木儿部落之所以被真阿部落大败,大部份原来是各个部族分散太厉害,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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