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不假晕过去,我们俩个肯定要打起来。”啼双臂稳稳当当地抱着自己的女人,寒眸里的似水一般的温柔让萨莱心里都发毛。
他吐出口不充满怒火的浊气,道:“先离开,孩子的问题我们回去再说。”
这一晚,华夏部落族人们也是过得那个跌宕起伏,直到啼抱着再度“晕”过去的巫师月,声色清冷道:“巫师月需要好好休息,直到孩子降临,以后有什么事情找我与萨莱巫师处理,我不希望巫师月在怀神种的这段时日内还有太多事情要操心。”
不用啼来吩咐,族人们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混在族人中的英子他们又留意到一个可疑的男人,让他们震惊的是这个男人竟然是苏合相信的一个小头领。
英子没有再犹豫,走出来对哈达道:“要派人去通知苏合才行,这个人不能再留着,一定要除掉他。”
“只除掉一个好说。”哈达很欣赏英子那不输男人的魄力,赞许道:“英子,你是越来越厉害,派族人去通知苏合的事情就你来办,我再想想怎么找个理由除掉他。”
目光冷若冰霜的英子勾起嘴角,慢慢道:“最近太衍山里总听到有大猫的啸声,依我看,不如就拿他来喂大猫吧。打猎遇上意外死去,谁也不会怀疑上来。”
办法不错啊,哈达笑了起来,意味深长道:“也不知道以后是哪个男人会拥有你啊,身边有个聪明又厉害的女人会让男人省心许多呢。”
这是拐着弯替扎西勒来试探英子呢。
英子岂又听不出来呢,英气十足的眉头挑了起,似笑非笑道:“尧勒前几天来找过我,他说他阿父的年纪有大,我要跟他阿父在一起肯定还会再找男人。为了不让他阿父伤心,他希望我不要答应下来。”
可把哈达给惊出身汗来,尧勒都插手自己阿父的事情来了?扎西勒要头晕了,有个聪明的儿子在前面阻止,他想得到英子更加难了喽。
不再试探,哈达假装自己才明白,买傻道:“啊,还有这样的事情?尧勒这小子也成年了,怎么反而不太会说话了呢?不过,他说得挺有道理的,扎西勒确实是老了,哈,哈哈,我们部落里年轻男人有许多呢。”
“是啊,所以我想我还是找个年轻男人算了。”英子也不点破,见到围开的人群又散开,抿着嘴角说到正事上面,“我去看看巫师月,总是晕倒身体太弱了。”
哈达自然不会再提,脸上恢复严肃道:“是弱了一些,这个时候我们这些人可不能慌,一旦让外族人知道巫师月现在的情况只怕会更麻烦。所以,我们要快一点把部落里有异心的族人都抓出来才行。”
英子点点头,见到啼抱着巫师月朝屋子的方向走去,她道:“我过去看一看,你们要盯紧点别让他们有机会再闹起来。”
对族人们来说只要巫师月没有事情就好,至于她想怎么休息都行,没有什么大事情是绝对不会打扰。
回到屋子里吴熙月立马是睁开眼睛,还窝在啼的怀里对两人笑眯眯道:“你们想打一场我没有意见,至于谁是孩子的阿父这个问题呢我是真没有办法回答。还有哦,你们如果真想是一场分胜负,谁赢谁是孩子的阿父我也没有意见,只不过狼王与芒他们不在,你们可不能把他们两个人给忘记哦。”
在场的两个男人飞快互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里闪过的懊恼,他们还真把在外面的两个男人给忘记了!
吴熙月心里也是挺别扭的,不知道孩子生父是谁这种好重口味事情落在她头上来,……这放在现代或是古代绝对是会被口水沬子淹死。
天朝的姑娘们啊,想要左拥右抱,原始社会是不二之选!
见她眼脸都有些青黑色,心里各种滋味的萨莱又心疼道:“这事情不急,只要是你生下来的孩子就行,实在不行,我们四个人都是孩子的阿父。快躺到床上睡觉,别太累着。”
“不要太操心,不管是谁的孩子我们心里都高兴。”啼抬手摸了摸她头顶,长发微凉在掌心中滑过带来丝丝颤粟。
是啊,不管是谁的孩子只要是她生下来的就行,等了这么久不就是想要她能生出一个非常聪明的小孩出来吗?
不管小孩是男还是女,他们四个一定会尽心养大,努力让他成为强大的族人,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保护族人们。
吴熙月心里是害怕孩子的事情让他们心生隔合,听着他们这么一般,心里瞬间有泪水涌起,低下头,心有感动柔道:“这回不管是谁的孩子,以后,你们各自一定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没办法了,真要做到公平起见那就一年一年轮着来吧,直到四个人都有自己后代为止!丫的,想想怎么就这么地蛋疼呢?
轮着来,轮着睡……,果然是好重口味!
不管他们现在是不是心里直这么想,能说出来已经是很难为他们了。骄傲如斯的他们为她一步一步退让,情愿委屈自己也不愿意来委屈她,这样的他们让她怎么愿意放手呢?
大约是白天睡了一天,好要爬到床上吴熙月完全是没有一点睡意,而啼跟萨莱更是没有一点睡意。
他们还沉浸在自家女人怀上神种的惊喜中。
要知道啼是从莫河一带丛林里就开始盼啊盼,盼了这么多些年他着实是不容易。反观萨莱最幸福了,这才跟吴熙月一年不到,然后就盼到了。
需要提一下,在此之前萨莱是完全没有想过有关于女人怀上神种的事情。
两人怕压着女人,干脆回屋后抱了草垫,竹席放到外面的屋子里打起地铺来,躺下去的两人是辗转难眠,嘴角时不时弯起来,怎么也没有办法停止住笑意。
“明天要不要派族人去告诉狼王同芒?”等到里成屋子里的呼吸声似乎平稳了许多,萨莱才轻声开口。
同样没有睡意的啼转过身,清冷声色难掩喜悦,压着嗓子道:“要派族人告诉他们才行,这么高兴的事情不可能瞒着他们。”
“你们是不是一直都想要巫师月生个小孩下来?所以在前一段日子里一会儿就来,一会儿就来。”萨莱漫无目地说着,只要能说话就好,不然他会一直兴奋到睡不着。
啼笑了起来,“一直都在盼着,在莫河一带丛林里的时候我就盼着了。后来芒加入后也是盼着。狼王之前是没有想法,大约是听我跟芒说多了,他也想让月生一个属于他的孩子出来。只有你运气不是一般的好啊,跟月在一起没有多久月就有了。”
他的话比往常要多了许多,萨莱挑了下眉头心里暗忖:这么希望属于一个自己的孩子吗?要不是呢?
沉默了会,才道:“要不是你的孩子呢?”
问到这里,并没有睡着的吴熙月妹纸也是竖起了耳朵,很紧张地等待啼的回答。
“不是也没有关系,你们都很聪明,很厉害。只在是月生出来的孩子,我都会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清冽如雪水的声音在屋子里流淌着,愉悦一直存在并没有因为萨莱的问题而低沉下去。
啼目光坚定,道:“华夏部落不能只在我们的带领下强大起来,我们还需要有更出色的后代成长起来才行。而我们几个人的孩子则是承担部落日后强大的重任,所以,无论是谁的孩子,只要是我们的就行。”
身为首领,尽管不是华夏部落大酋长的啼,他的目光已经能看向很远很远了。如果不是苏合,阿温,博罗特的存在,啼一定是华夏部落的酋长。
萨莱不感意外,兴致勃勃道:“不错,不错。你们苍措部落里走出来的族人果然都够会想。我在石林里为的就是要找出一支能统一整个苍山山脉的部落,可惜个个都是属于只知道让自己强大,而不知道让部落以后越来越强大。”
说到往事,萨莱不由叹气。他,旭勒,丹殊三人是血巫族里最出色的巫师,身上的血自然成为大族长他们这些老人们最想要得到,最后是旭勒不知道去了哪里,丹殊没有烧死他,不久也失踪。
石林大巫师位之争最后是落到他的头上,结果,还不是一样什么都没有得到,小时候发过的誓言还记在心里,要努力成为一支最强大部落里唯一的巫师,呵呵,现在想想那个时候果然是小,所想的也太过简单了呢。
丹殊出现的,他同样没有忘记当初的誓言,只不过,现在他要的是成为华夏部落里唯一的巫师。
更让他哭笑不得的是,丹殊是希望华夏部落是这片领上唯一的强大部落,可能吗?华夏部落可能是唯一统一这片领地的部落吗?
想着想着便想远了,而啼以为对方是在沉思,便也没有再往下面说下去。
里头听着的吴熙月松了口气,人前人后啼都是说这样的话,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他心里虽然在乎是不是自己的孩子,但就算不是,他也一定会尽心导。
大丈夫光明磊荡,行事坦坦荡荡说的就是啼。
啼是不计较,萨莱对事情向来是冷漠,虽然之前也在争孩子会是谁的,但以他那种天生冷漠个性,明天一早起来准不会再提。
下面就是芒与狼王了。芒表面是温柔,可固执起来绝对是让她头痛,而狼王……,蛋疼了,更加不用说,以他的占有欲……直接会认为孩子是他的。
介时,打起来的估计就是芒与狼王,两个看上去平时最好说话的人开打!两个看上去不太好说的人反而会退让。
却说女人们这边,库伦她们连夜商量,以后织布裁衣的事情不能再让巫师月来操心,女人们自己作完就行。
“月的小孩出生正好是下雪过后的时候,我们得要多织些布出来才行。棉花今年应该可以收集许多上来,全给月的小孩做衣服。光做塞了棉花的衣服还不行,从明天起我们要好好削制男人们打回来的狐狸皮毛,到时候可以给小孩穿上兽皮衣。”
库伦是越来越有主见,织布坊在她的带领下不但让每个族人都穿上了麻布衣裤,还有一定的麻布们储存了。
老人们在吴熙月吩咐下又做了许多木柜子,女人们就将一块一块完整未裁有麻布放到柜子里,再放上樟枝叶防虫好好存着以后来用。
“棉花应该捡不了多少,还是多硝制些兽皮吧,下雪天穿兽皮都觉得冷呢。”女人们七嘴八舌的商议起来,现在在部落里她们的地位可不是像以前那么低了,对物资是有绝对的分配权与说话权。
“不管能捡多少棉花都留给巫师月的小孩,这件事情就这么说定。明天开始要让男人们再多割些苎麻回来才行,织的布会越来越多。”
“只要不让我闲着就行,小孩大了,老人们现在又不需要再打磨石器,他们闲着下来就是看上孩,倒让我们省事许多呢。多织布出来也好,可以让莫依卡换回更多种子,也省得巫师月自己去找。”
女人们是很团结,她们太清楚自己能有今天可以站着跟男人们说话,而不需要再看男人们的脸色行事这是跟巫师月离不开关系的。
巫师月好,她们会跟着越来越好。
在不知不觉中,女人们的地位已经在悄然开始变化,而彻底让女人们翻身做主的更大变化还未到来。
种植在大湿地时的水稻由没有那么理想,毕竟不是改良水稻种,能有一些算一些了。芒过来已经十天之久,他负责巡逻的大湿地实在是太过广袤,要不是还有野狼们帮助根本没有办法守住。
连诺敏他们曾经都可以穿过大湿地差点进入苍措部落里,熟悉这片地方的小部落们更加不用说了。
好在大湿地在部落族人们眼里是一个野狼出没,蛇群成灾的危险地带,过来十天芒暂时是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等到了第十三天之间,靠近讷裕鲁河边地方传来野狼们的啸吼声,芒立马是带着族人飞赶过去。
趴在隐蔽处,芒清楚看到有一行人正小心翼翼踩在河里准备要渡河。
这是一个截流河域,两岸边缘河床裸露被太阳晒到开龟裂,唯有河中心还有河水淌流,虽说有泥泞,但只要小心地一起牵住是绝对能过河。
这些过河的族人为首的赫然是木部落首领木库力,他带着小支颜乞部落族人是过来勘察太洐山的地形,至于颜乞部落族人还需要做什么就不是他所能知道的了。
“从这里绕过去可以到达我以前的领地,往前面走可以绕到贴木儿败退后休整的领地,至于穿过大湿地能去哪里我就不太清楚了。”木库力非常卖力地解说,生性颜乞部落的族人听不太清楚。
为首的是阿颜骨下面一个颇有些手段的男人,叫肖开提,这个男人此回过来就是要打听打听苍措部落的具体位置,还需要跟混进苍措部落里的族人们联系上。
当然,这些事情他是不会对木库力说的,必须是要秘密进行。
肖开提指着东方方向,“你们难道从来没有从这边绕过去吗?为什么不绕着走呢?”
“不能绕啊,野狼多,沼泽地里还有大到能一口吃掉族人的大蛇,更有许多小蛇在沼泽里游来游去。我们祖辈说,有一支部落想绕过大湿地,结果进去后再也没有出来过,不是被野狼吃掉就是被大蛇吃掉了。”
木库力生怕这位小头领想要绕着朝东边走去,是能说多恐怖就说多恐怖。
可说得再怎么恐怖也没有办法阻止人家想过去的念头,冒着危险穿过来就是为了要了解迷一样的苍措部落,岂能因为有狼有蛇就要退缩呢。
很快一行二十来人到岸边,木库力一屁股坐在水草丛里大口大口缓气,双手一撑到草地里,突然间感到有什么冰冷冷的东西从手上游过去,吓到他扭头一看……一条中指粗的蛇拖着蛇尾巴朝草丛林里游去。
这么小的蛇自然不会害怕,等小蛇游走木库力立马站起来,拧着凶眉道:“刚才就有蛇从我手上游过去,呆会我们要走进草丛里一定要先拿棍子打一打才行。”
“你当我们颜乞部落族人没有见过蛇吗?”肖开提笑了下,视线转动间有淡淡不屑在眸底深处滑过。
要不是留着他们木部落族人还有用处,大酋长早就想杀掉他们。
一群胆小的废物还敢站出来跟大酋长谈条件,也不想想他们现在还剩下什么,部落里的女人都投到颜乞部落男人们的怀抱里来,连小孩都不愿意离开了,剩下的男人们还能干什么呢?
像木库力这么笨的男人他还真是头一回见着,看不清事实还敢谈条件,事后让阿颜骨大酋长笑了好久呢。
木库力一心想着带他们找到西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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