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合委屈,“我真不知道啊,知道了肯定不会跑过来跟巫师月说。这下麻烦了,我看着狼王那脸色,腿软了。”
“再腿软也要把事情给我说完,自己闯的祸自己说。”英子不理了,她比他更害怕狼王!这回是想瞒也瞒不住了,等啼跟萨莱回来,唉,又得挨骂。
吴熙月坐在椅上子,听着英子开了个头,苏合又细说了一遍,脸色凝重无比。她同样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厉害的人!竟然在好久好久以前开始安排细作潜入各部落里!
脑子里没有想到别人,直接就是想到颜乞部落的斯钦。并没有经过抽丝剥茧去想着会是谁,吴熙月直接地认为一定是颜乞部落斯钦埋下的细作。
这个男人真的是深藏不露,难道说早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开始计划称霸讷裕鲁河流域的计划了?
她的沉默让几个人的心都纠起了,由其是苏合后背后是冷汗淋淋。
“这件事情不能怪你,没有人会想到会发现这种事情。”吴熙月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要爆炸了一样,由其是脑袋中间一抽一抽的能感到动脉在飞快跳动。
抬手支起下巴,努力将一阵一阵的晕眩驱走,闷沉沉的胸口更像是有一把火烧了的灼痛,这些痛疼忍一忍还是行的。
屋子里静闻针落,苏合像是死里逃生了般,偷偷抹了下额前淌下的汗水,沉稳的声音带着不能放开耻辱,“我是真没有想到跟自己一起生死相交过的族人竟然是一个早就背叛部落的浑蛋,现在想想,当时我一气之下杀掉自己的首领,便是他不停告诉我唐古奴部落落继续被贴木儿部落欺负下去只怕是女人们都要跟着跑了。”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个人是存心想让我们跟贴木儿部落决裂,这回又想想,如果不是他我还未必能跟巫师月认识。”
吴熙月笑了起来,估计那个男人也没有想到阴差阳错让苏合找上她,“杀是肯定要杀掉了,还有一个就是,他未必一开始就是唐古奴部落的族人,很有可能早在之前他是属于另一支部落的族人。”
“乌海青以前是不是唐古奴部落的族人……,我需要回去问问曾经跟他相处过的族人才行。唐古奴部落虽然不大,但也是有许多族人,想要每一个族人都认识自己部落里的族人是不太可能。我认识他是一次进山打猎受到柴狗围攻,是救了我一命。”苏合拧着眉头回忆了起来,这么一想,突然间觉得曾经救过他的海青当时出现得相当意外。
浓眉拧得更紧起来,苏合声音冷若从冰水里抽出来,带着丝丝寒气,“该死的!当时我们几个男人到受了伤,独独一个人好好的!我当时还说他本事高,现在想想,他根本就是一直是躲着,直到我这边有危险才冲出来到!”
再说以前的事情没有多大意义了,吴熙月抿着嘴角问起英子,“你们之前有什么打算?说给我听听。”
既然有做好隐瞒她的准备,应该是想出对付海青的办法了。
“我跟哈达他们商量是先让苏合将乌海青骗回城门,然后再约他一块上山打猎。阿温不是说最近凤凰山那边过来了几只大猫么,我们打算引他去哪边,再假装他被大猫吃掉,男人外出打猎死亡是很正常,这样一来也不会惊动其他混进来的家伙。”
最后一句话让吴熙月的脑门又是一抽,声音也不由拨高了,“除了乌海青一个,还有别的人!”
一下子拨高的声音带了厉色,再加上狼王那目光太有实质感的冷戾,英子缩了下肩膀,赶紧道:“没错,上回你晕倒过去,我跟哈达他们便发现有几个男人是故意说得很严重,本来不太慌乱的族人在他们叫声中出现混乱。”
“昨天小毛虫又跑来告诉我,说……说有两个跑到放干草的屋子里,提到了斯钦大人。他也没有听太清楚,手里还抱着自己的阿弟怕被发现没有听完就离开。”英子也是怀疑子斯钦身上,但没有办法相信一个人怎么那么早就开始设计起来。
果然如此,她的直觉还是蛮准。斯钦,斯钦,这个男人还真是无处不插针啊,真是这样的话,只怕讷裕鲁河两岸的各个小部落里都有他安排的族人。
而她将唐古奴,克温鄂,西部落所有族人都汇集在苍措部落里,正好给了颜乞部落族人混进来的机会。
尼玛啊,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得住。
“英子的办法不错,苏合,你呆会就叫上乌海青说明天带他去城门边,今晚你们留意一下他会跟哪些人接触,再一一记下来。记住,他们现在还在暗处,我们是处在被动,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冲动,直到将所有颜乞部落族人抓出来为止!”吴熙月一说过,便感到阵阵累意,怀个孕果然是好辛苦啊!
还好她以前明智没有立马怀孕,不然真会累死!
怎么为会这么累呢?她自己都没有办法解释,其她女人怀孕反应是肯定有,但像她这种样子根本就没有。
没有办法解释就是顺其自然了,她就不相怀个孕会让她遭场大罪。
狼王是忍到拳头是咯咯响着,他是凑巧回来就遇到这些事情,他没有在部落里难不成天在有事需要她来处理。
越想越是怒火中烧的狼王冷着脸,目光是杀气腾腾送走了背影都在颤颤的两个,回头对吴熙月沉声道:“不想被我关在屋子里,最好是乖乖听话,以后所有事情都交给啼!”
“这是大事情,我身为酋长必须得知道。至于一般的事情我真没有闲心来处理,你还不知道我吗?能偷懒肯定偷懒,更何况我现在是怀着孩子呢。”吴熙月瞧着他那如临大敌的模查,心里即是甜密又好笑,“你是急急忙忙赶回来,今天留下来明天再回河边。”
啼跟萨莱很快回来,见着狼王也在都很吃惊。
由其是萨莱,更是有阴沉道:“你回来了河边怎么办?要是有人渡河偷袭我们部落,你难道要让巫师月挺着个肚子跑吗?”
狼王既然能回来肯定是做了安排,有野狼们在,抵挡几天肯定是没有问题。他心里也知道不妥当,可萨莱那种指责的口气让他很是反感。
比起萨莱来,狼王可是出了名的不好相处,闻言,整个人是冷冽直来,凶残如兽的双眼睇了对方一眼,“我的事情从不需要别人来说,不管你是不是大巫师。”
“……”萨莱着着实实被气到,除了在吴熙月面前他被刺到回不了话,在族人们面前还是头一回。
气到好半响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行,是无话可说。因为狼王负责的事情确实是从来不需要族人们来安排,在他的巡逻下,部落族人从未受到过攻击或是夜袭。
他说这翻话出来,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啼很同情地看了萨莱一眼,虽看狼王平静是沉默没有几句话,但不代表他可以随便被人说教呢。
除了月之外,再除了他自己愿意之外还没有人可以说得了他。
“回来看看也好,月怀了神种更需要你的保护了。这段时日里需要辛苦你才行,等到河水重新流下来,你可以立马回部落里。”相比下,啼的说话就高明许多。
搬出吴熙月的安危出来,狼王只会更上心。
他点点头,淡道:“我知道怎么做,明天一早会离开。她就是你们要照顾好才行,我一回来就见着瘦了许多。”
提到自己的女人话总是会多了些,更何况还怀了自己的小孩,狼王今日的话就格外多了,“刚才苏合跟英子找过来,为了颜乞部落族人的事情。这些事情你们一个是首领,一个是巫师难道还不能处理吗?巫师月再怎么厉害她也是个女人,一个已经怀了小孩的女人,太操心我都不知道你们的面子往什么地方撂。”
平时不爱说话,一说绝对是刺激人,说到啼,萨莱两个的脸是红一阵白一阵,好在,狼王还知道是避开他们的女人,不然,真是面子丢尽。
不多辨解,啼郑重点头,“你在外面保护她,我们在部落里保护她。只有我们一天在,绝对不会让她受到委屈。”
彼时,芒刚从族人的嘴里得知自己的女人怀上神种,别提那个欢喜了。是抱着送口信的族人转了好几圈,哈哈大笑着才松手。
“好好好!”一叠声地说着好,好完过后就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送口信的族人见着,笑眯眯道:“族人们都很高兴,现在就是等着月什么生小孩了呢。女人们说月生小孩很有可能是大雪开始溶化的时候,或者是春天开花的时候,她们已经在给小孩子准备衣裤了呢,让首领芒,狼王都不用担心,在她们在一定会把月照顾得白胖胖!”
吴熙月安排出处送口信的男人都是能言善语,口若悬河,说出来话不得让人听着舒服,更知道条理清楚一听便明白。
好几回诺敏都想要留住一个送口信的男人,还说愿意送来两个女人交换,吴熙月都没有答应下来。
“你回去告诉他们,等我从大湿地回来一定会亲自感谢她们对巫师月的照顾。”芒重重拍了下男人的肩膀,兴奋之中又有一些失落,他是不能赶回部落里,等到回去只怕是月的肚子都挺起来了呢。
有些遗憾,但不后悔!
来了一批陌生族人闯入大湿地,他更加不可能赶回部落里,没事,没事,熬一熬就过去了呢。
男人是乐呵呵道:“纳雅说了,你要真感谢他们到时候亲手烤一只大狍子给女人们吃就行!别的什么都不要做。”
芒最擅长烤狍子肉,烤出来那个香啊,一会就会抢光。
“好说,只要她们照顾好巫师月,再烤几只狍子给她们吃都行。”眼梢间都是笑意的芒如铸俊颜神色飞扬,玉色眸子更似如水洗过后透着光亮,拉过男人,喜悦压紧转而是严肃道:“你回去偷偷告诉啼,就说大湿地来了一批陌生男人,是什么部落的族人我还没有弄清楚,是朝西北边过去。让啼问一问苏合西北边有些什么部落。”
专是送口信的男人立马就记住,谨慎道:“好!我一定将话带给啼。嗯,是不是不需要告诉巫师月呢?”
“她现在怀了小孩我担心她会操心太多,会累着。就是不要说,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情,等弄明白再告诉她也不迟。”心痛自家女人的芒哪里还舍得她受一点点累呢,狠不得捧在手心里伺候着呢。
在讷裕鲁河的这,阿颜骨站在新垄出来的土层上面,视线遥看着前方。那里是东方,是太衍山的地方,食物丰富,野兽繁多。
他真想不通为什么真阿部落,瓦图部落,贴木儿部落的祖先们怎么舍得离开太衍山,走到外面来生存。
靠着山有什么不好呢?沼泽地多又怕什么!哪怕是冬季也不用担心没有食物吃啊,到太衍山里走一圈总会打到猎物回来。
他不会放弃太衍山,当然也不会放弃现在的领地。假若有一天这里全部成为颜乞部落的领地,他相信自己一定会带着所有族人们日子越过越后,总有一天能吃得很好,住得很好!
“你们再快点一点,河水下来之前必须要把这里给堵住,误了酋长的事情杀掉你们都不解恨!”几个肌肉虬结的男人手里搬着大块大块的石头,还有功夫不停地催着其他人干活。
这些顶着烈日干活的族人不是别人,正是战败的刺古部落族人。
当然,也有颜乞部落族人一起干活,不干活不行,他们需要在河水重新流下来之前将河流挡住,另一边就是挖出一条新河道出来,将水引开。
阿颜骨每天都会来看看,这是他踏上对岸最近的道路,绝对是有必要每天过来一看。
他见着一个老人手里搬块重石走路都在摇晃着,目光闪烁了下,跑过去接过老人手里的石头,“你去坐一下,力气恢复过来再搬。”
刺古部落的老人,见此,并不领情鼻子里冷哼了声,很不客气坐下来歇息。
阿颜骨也不理会,对于不会委屈的族人等他用完后下场永远只有一个。现在留着让他天天干活,日后再慢慢来收拾。
善忍让的阿颜骨是不会当场翻脸,找着机会后不动声色处理。
斯钦还没有回来,又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这个家伙,真是有忙不完的事情啊。这回又跑到塔里那河去做什么了呢?还不知道到了树叶枯黄的时候能不能回来。
每次出远门总会需要许久才能回来,而他是非常信任他每一次离开必定是去做一个将为为部落好的大事情。
这回,又不知道去做什么去。
随木库力离开的肖开提没有消息回来,就连混入真阿部落里的族人也没有消息。还好贴木儿与瓦图部落的消息会时不时传来说,让他警惕的是瓦图部落里失踪的面具巫师又回来了呢。
失踪?一个巫师会突然间失踪吗?显然,他是不相信。
到底为什么而他也没有收到消息,是族人们很难打探到,连巴旺都不知道自己部落的巫师去了什么地方。
这些事情不弄明白,他心里不舒服。只有彻底知道一个部落的动向,他才更有把握打败他们,收服他们,夺取他们的领地。
慢慢来,打败了刺古部落接下来不是真阿部落就是瓦图部落,就要看哪个部落更愿意听话。
失去巫师的牧仁早就带来了话,只要能干掉华夏部落,他愿意带着所有族人归顺颜乞部落,尊他为大酋长,而他选择离开或是死亡。
各方部落似乎都很平静,各自管着各自的事情。诺敏的族人回来会建房了,但悲催地发现……他们找不着建房子用的那种石头!
也就是说,博罗特从头到尾就没有想过要教会他们要烧泥草砖才行,真不是故意的,是真忘记了!
诺敏也不急,只要知道怎么建就行,以后有这种石头再慢慢彻吧。
内伤,他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是捡不到建房子用的石头!四四方方的,哪里有得捡啊。痴人做梦呢。
啼已经收到芒捎回来的口信,没有告诉吴熙月而是不动声色去请博罗特过来。苏合带着乌海青去了太衍山,至今未有消息传来,大抵还需要等个几天才行。
派去的族人并没有接到博罗特,原来头一天博罗特是带着特敏儿从城门口出发提前一天朝部落里赶来。
偷偷溜走的特敏儿不敢再呆在部落里,他好怕巫师萨莱会对他怎么样。跌跌撞撞着实是吃了一翻苦头回到自己的阿父身边也不敢有隐瞒,把自己犯的事情一一说出来。
把乌兰娃惊到当场翻个白眼,晕了过去……。还得了啊!自家儿子缠着巫师月骑马射箭,结果害得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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