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舟钓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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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舟钓情-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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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而真有个小笨蛋上当了。「下回我见到寒总管,一定咬他嘴巴。」

「记得,咬越大力代表你们感情越好,他越会帮我们忙,知道吗?」

「知道,主子。」机灵使劲儿一颔首。

匡云东双手环胞,冷冷一笑。「哼哼,寒渡岳,这一招够你受了。」不过……马车怎么过去这么久,还不转回来?

花非雨没道理对付不了寒渡岳啊,还是出了什么意外?

又过了盖茶时间,他终於等不下去了。

「机灵,你在这里坐一下,我到前头看看,一会儿就回来,你千万不能乱跑,知道吗?」他这小侍卫脑筋虽不灵光,却有张好脸蛋,每回出游,总会遇到几个变态想拐人,不小心不行。

「噢!」他乖乖地盘腿坐好。

匡云东迫不及待地朝马车离去的方向奔去。

如果他预料得没错,花非雨应该是特意来找他的,没理由越过他前面而不回头,除非她出了事。

会是寒渡岳吗?可恶!他早警告过她那家伙有问题,偏偏她不信。

「该死的,你可千万别出事啊!」脚下奔急如风,他一颗心提到了喉头。

「非雨……」突然,一记暴吼传入匡云东耳里。

他大惊,更加快了飞掠的速度。

「你在干什么?」当他追上马车,就看见她自车上纵身一跃。

他的心脏顿停。「非雨!」他化成流星一道,急曳向她落地之处。

她抬眼,看到他,唇角笃定的笑像花一样绽放开来。

他只觉满腹怒气在这时爆炸了。「你,气死我了!」怒吼劈下时,他身形也以著不可思议的弧度闪过了飞扬的骏路、直冲车下,抱住她落地的身子、滚向官道旁。

「我要教训你、我一定要教训你……」居然这样吓他,简直混帐到了极点。

「喂,你想干什麽?」适时,寒渡岳也停下了马车,准备下车接人。

匡云东看都没看他一眼,一记掌风刮过去,正中马臀,马儿吃痛,随即又拉开四蹄奔向远方。

「哇!」寒渡岳险些儿被震落马车。「停、快停啊!」眼下,他除了稳住马车外,大概也没馀裕管闲事了。

「你的保镖不见了,你完蛋啦!」匡云东狞笑,迳自抱著花非雨往来时路奔去。

「你又能奈我何?」她撒娇地伸出一双嫩白藕臂搂住他脖颈。

「你很快就知道了。」他低头,用力吮了下她红艳的唇。「保证你永世难忘。」

「我很期待。」她舌尖探出齿缝,舔了下给他吮得艳似鲜血的唇,万种风情展现,无边媚惑正击他的心。

匡云东抱著她回到草屋,行经机灵端坐处,轻撂下一句话。「你在这里等寒总管,他就快到了。记住,要好好巴结他,知道吗?」

「是的,主子。」机灵应允。

「为什麽要巴结渡岳?」花非雨扬眉望著匡云东,却只招来他一记邪怒交杂的笑。

「你还有心情挂念那小子?」匡云东踢开草屋门,抱她入内。「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第八章

草屋是临时搭建的,手法草率得就算一阵风吹来立刻垮了也不奇怪。

草屋里没桌没椅,只有两堆稻草充当床铺。

花非雨无法想像,如此简陋的地方怎能住人?

偏偏匡云东却在这里住下了,而且瞧那堆在角落里的水罐、乾粮,他们在这里住了恐怕不只一天。

他居然宁可在这里受苦也不肯回去找她,可见他对她有多生气。

「你还敢心不在焉?」匡云东将她丢在稻草堆上。

「唔!」她皱眉,微硬的草硬刺得她身体发痒。

匡云东蓦地扑向她。「你真是可恶。」拥紧她挣扎的身子,他的唇狂猛地堵住她。

「呃!」她倒抽口凉气。

他厚实的大掌乘机探进她衣襟,揉捏她胸前的柔软。「非雨,回应我,非雨……」

「嗯……碍…」她弓起身子,被他挑逗得全身发抖。

他一边吻著她,一边卸去她的衣裳。

她羞怯地闭上眼。

「别逃避。」他低下头,吻上她胸前的蓓蕾。

「哇!」她大吃一惊。

「这是惩罚。」他刻意以齿列滑过她敏感的蓓蕾。

「唔……」彷佛有一股激流窜过她背脊,她兴奋得连脚趾头都蜷起来了。

「这一回,我一定要让你连『理智』两个字怎麽写都记不起来。」顺著胸脯往下滑,他吮著、舔著来到她的小腹。

「呃!」她握紧身下的稻草,难耐的情欲在体内灼烧。

来之前,她就猜到会这样,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实际发生时,那股火热仍令她畏怯得好想逃离。

再度闭上眼,她以为看不见就可以避开那股灼人心肺的刺激。

可当他的亲吻来到她的大腿根部,他的唇吸吮向她女性的柔软时,她再也受不了了。

「停下来、停下来……」这已不是挑逗,而是火般的折磨了,她好怕自己的身体和灵魂会在这一刻被焚烧殆荆「你确定?」他抬起头,改以手指轻抚她。

花非雨猛地瞪大眼,以为有人在她体内点燃一把火,否则'奇書網整理提供'她的血液怎会在瞬间沸腾?

「喜欢我为你做的事吗,非雨?」他抬起身,缓慢地移到她跟前。

那威胁感十足的动作令她想到山中猛虎,既雾气又充满无可言喻的优雅。

她抖著手,抚上他俊逸的脸庞,心情是激越且敬畏的。

「看来你很喜欢我正在做的事。」他的手指开始变得温柔,宛如鸿羽般掠过她的私密。

「呃!」她整个身子胀红了起来。

「难道我猜错了?」他对她眨眨眼。「你其实是害怕,而非欢喜。」

「我从没怕过任何东西。」她不服输地嚷。

「这麽说来是欢喜喽?」他的手缓慢地探进她体内。「那这样呢?」

「啊!」她失声叫了出来。

他却在这时收手。「让你太开心就失去惩罚的意义了。」

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你想以温存为手段来对付我?」

「我是要惩罚你把我吓得半死!」她未免太小看他了,凭他的聪明才智需要用到那等下三滥手段来折服她吗?

她面露狐疑地望著他。

匡云东哼了两声,双手握住地肩膀,用力得像要捏碎她。「你以为我不晓得,你是故意跳车的。」那时,他以为她死定了,全身的血液冻结成冰。

望进他眸底深切的恐惧,她的心缓缓融化了。「我知道你会来救我,我看见你跑过来。」

「那不是籍口!」万一他晚了一步呢?或不幸出了意外……她根本是拿自己的小命在开玩笑,不可原谅。

「谁叫你这麽久不回来?」她赌气地嗦高嘴。

他一愣,抚著她粉嫩的玉颊。「敢情你是……」她在对他撒娇呢!这个永不服输的女人。他的心突然涨满了火热的激情。「非雨……」

「你不回来是因为生气吗?」她忽地垂下眼不敢看他。

「我想知道你到底爱不爱我,我跟自己打赌,你若寻来,表示你对我是有情的,否则……」他会很伤心。

她水亮的眸诧异地望向他。

他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我也是人,也会不安啊!」尤其她的布局把他的心和他的心情都利用进去了,他虽知她无恶意,只是单纯的不服输,但心里依旧不安,让他多日来食不下咽、睡不安寝。?她的心微微揪了起来。「对不起,我……我一心想嬴,没料到会伤害你。」

「呵……」一抹尴尬的红闪过他古铜色的俊颜。「也没有啦!只是……」他一时想岔了,钻牛角尖,如今想来真是丢脸。

她柔嫩的脸颊贴近他的胸膛,感受到他灼热的体温,一股委屈涌上,让她忍不住哽咽。「你带著『驰雷』出门,它是中土神马,日行千里、夜驰八百;因此我断定你最多十天便会返回容栈,可是……你没回来,我以为你输不起,跑掉了,我……」

「我没这麽逊好吗?」他轻拍她的头。

「我也明白,可情感不由人嘛!」她就是不安。

他恍然大悟,她是在说她的心情如他一般。「我们都算错了这一局。」但幸好他们都不是死不认错的人;他在来往北原皇城与柳家集的官道旁筑草庐等她,她难耐相思、出门寻他;然後,他们相遇了,为差点儿错过的情缘再打上一道更缠绵、紧实的结。

「云东,」她藕臂圈紧地的腰。「我们别再这样斗了,下一局让我们光明正大地比个胜负吧!」

他怔仲半晌後,仰头大笑了起来。「还想赌啊?」她果然够倔,但他偏喜欢她如此可爱的模样儿。

「当然要赌。」她抬眸,不驯地瞪著他。「我的人和钱可不平白奉送。」

「这麽说我再得加把劲儿喽?」他黠笑。

「没错。」她慎重一颔首。

他突然起身,把自己扒个精光。

「你干什麽?」她愣住了。

「加把劲儿啊!」他朝她暧昧地眨眼。

她的脸烧红得冒出烟来。「你……」真是不要脸。

「羞什麽?我这是应你要求而努力耶!」

「我哪有做这种羞人的要求?」她掩著眼不敢看他。

「是谁说她的人和钱不平白奉送,要我加把劲儿来嬴?」他调侃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这讨厌鬼,分明故意欺负她。

「那你是要还是不要呢?」他站在她面前。「考虑清楚喔!」

她自指缝里偷看到他颁长的身躯,因为经年习武,而练就出一身岩石般的刚硬以及诱人的金黄色。

他的胸膛又宽又厚,下面连接著结实的腹部、紧翘的臀……那贲张的肌肉正向她夸耀著他的阳刚,还有他的可靠。

她猛然咽下一大口唾沫,把自己惨白的身体缩成一团,与他相比,她简直乏善可陈得令人哀伤。

匡云东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拜托,你又想到哪儿去了?」

她偷偷地把指缝张大,白眼瞪他。「我自卑不行吗?」她知道自己不美,但很多人都说她极有魅力,她也曾以此自豪。

毕竟,人若只靠一张脸,一旦美人迟暮,将是件非常凄惨的事;而气质却不然,这玩意儿是越陈越香,只会随著时间的流逝更添风韵。

可从没人告诉她,若一个人既有气质又有容貌,那又该如何应付?

「可恶,上天真不公平。」她低咒。

他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了起来。「天哪,非雨,你的自卑完全没有道理,你知道吗?想一想,若真有个女人拥有我这般身材,嗯哼……」他轻咳两声,留给她无限的想像空间。

「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她辩道,但想起他的形容……「你这家伙真坏。」她也不自禁掩著脸轻笑了起来。

「非雨,」他蹲下身,抱起她赤裸的娇小身躯。「你喜欢我吧?」

她僵在他怀里好半晌,然後放开手,芳郁的唇贴上他的胸膛,温柔地、煽情地啄吻著他结实又充满弹性的肌肉。

不必任何回答,他已知道了她的答案,欣喜若狂地拥紧她。「非雨、非雨……」他的声音因为她的热情而变得沙哑。

而当她柔软的手指轻轻滑过他背脊,他崩溃了。「我要你,非雨。」

「云东。」她用一个浓浓的吻宣示了自己所有的想法。

一番云雨过後,花非雨躺在匡云东赤裸的臂上,俏眸溜顾这间既透光、又透风的草庐。「好烂的房子,亏你住得下去。」语气中还依旧残存著埋怨,谁教他害她担足了心?

「又不是住永远,不过两、三天时光,有什麽不能熬的?」他一手圈住她的腰,一手爱恋不舍地来回抚摸她窈窕的曲线。

「是啊!」这回哀怨被酸味给取代了,她不悦地皱著眉。「你厉害、能吃苦,不过马儿可不行了。」她指着草屋角落那块被特意区隔出来的地方,其布置与她现在躺的地方相差何止千里。

匡云东狼狈地呛咳了声。「那个……『驰雷』是你送的礼物嘛!」

「所以你看重它比自己和机灵更甚?」她拉起他一撮长发,与自己的相缠相结。

「呃!」该如何解释他对「驰雷」的喜爱?那个……「马匹跟宝剑对男人而言,是一种很特别的存在,就像珠宝之於女人,所以……你能够了解吧?」

「当然啦!马比人重要嘛!」她把他和自己的头发结在一起、再解开、再结在一起……周而复始,逐渐变成一团混乱。

「不是的,不管怎麽说,在我心里,人永远比马重要。」他虽爱马,但也没疯到拿人来跟马比好吗?

「事实胜於雄辩。」她用力拉了下他的头发。

「唉哟!」他闷哼一声。「真的啦!你为什麽不相信我?」

「因为你的行为让我无法相信。」她猛地坐起身,却忘了他们的发早已结在一起。「啊!」这一移动,让他两人的头皮都饱受了一顿煎熬。

匡云东乘机将她扯回怀中,拉起他们相结的发。「结发,结的是一辈子的情。若要说我今生最重要的人是谁?只有你啊,非雨。」

她撒娇地嗔了他一眼,明知他没那麽肤浅,但心头就是不悦。唉!情感淹没了理智,跟他在一起时,她就是没有办法保持冷静。

难怪每天都有一堆女人栽在男人的甜言蜜语中,无法自拔。往常她总讥那些女人没大脑,直到自己深陷情网,才知「情到深处无怨尤」是怎麽一回事。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相信我吧,非雨!」

她将螓首埋进他怀中。「我……」

「哇!」一声尖锐的厉吼打断她的告白。

「渡岳。」花非两飞快地坐起身。「唉哟!」又扯到他们相结的头发。

「小心点儿。」匡云东皱眉,连著两次的拉扯,他觉得头皮快被扯掉了。

「对不起、对不起。」她手忙脚乱地扯著他们相缠得难分难舍的发。

「放开我,你干什麽?」屋外,又传来寒渡岳凄厉的叫声。

花非雨更慌了。「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渡岳竟叫成这样?」慌张扯发的结果是越缠越紧,终致不可收拾。「啊,痛死了!」头皮不停地拉扯让她疼出了眼泪。

「你别慌,慢慢来。」匡云东张开双臂搂紧她。「外头不过只有一个小机灵,难道会吃了你的寒总管不成?」

「可是……」寒渡岳从来不是容易惊慌的人,会叫成那样,一定有问题。花非雨很担心,再怎麽说,他们总是继兄妹,不能不管他。

「你够了喔,不准再咬我!」寒渡岳的叫声尖锐得都分岔了。

「咬?」花非两眨眨眼。「外头有野兽吗?」才会咬得寒渡岳无处可逃?

但不可能啊!官道旁,人车来来往往的,哪只野兽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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