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案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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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案之恋-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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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anne把我收拾好后,徐锵已经在车里等我,他也换了一身行头,黑色西装、黑色皮鞋,即使坐在车里也显得气宇轩昂。他看到我,微微点头,说:“这才对。”对你个头!我心想,人家专程去买的衣服不让穿,不知道能不能退呢,真是麻烦。
  一路无话。进到圆厅,我才发现这个慈善晚宴并不是我想像的那样。没有闪光灯和人声鼎沸,没有明星名人助阵,只有稀稀落落的人群,或三两个人举着酒杯浅笑私语,或独自踱步悠闲自在地品尝美食。若不是他们的仪态和气质,很难想像向来推三阻四的徐锵会来这样的晚宴。徐锵召来一位服务生,指指我,向他交代几句,便向一位轮椅老人走去。服务生递给我一套餐具,并跟着我介绍自助餐的菜式,果然有好多都是没有听说过的东西,我一边找着自己喜欢吃的东西,一边瞄着徐锵。
  那位轮椅老人鹤发童颜,精神矍铄。徐锵半蹲在老人面前,彬彬有礼,一改他平时的冷淡刻薄和漫不经心,老人对他似乎也是疼爱有加,不断用手拍着他的肩膀。难得见到徐锵温情的一面,看起来还挺和谐。过了一会儿,一位穿着火红露背晚礼服的红发女郞一边向周围宾客微微打着招呼,一边向他们款款走来。
  看到她,我终于明白传说中的“女人味”究竟是什么东西。那应当是深藏于眼角的一丝浅笑,应当是低眉颔首间的一抹温柔,应当是举手投足间的一种轻柔,应当是流连转身中的一股优雅,而奇妙地是,这位红衣女郎都有。红衣女郎走到老人身边,先如徐锵一样半蹲,把脸轻轻地蹭在老人大腿上,后来又和徐锵一同站起来交谈。好一对璧人!我咬了一口糖醋小排,酸溜溜地想,哼,我也应该穿那件露背礼服来!
  “咣”一声,大门被推开了,宾客悉数望去。好熟悉的节奏!我也转头看去,那只青面虎,叶柏青!仍然是一身高档唐装,身后跟着几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排场真是不小,其中还有沈彦钧,许久不见,他看起来竟是憔悴不少。
  “哈哈,今天我叶某人不请自到,一是为大家助助兴,二是为拍卖会助助威,哈哈哈哈,做慈善嘛,怎能少了我叶大善人?”
  宾客中有的窃窃私语,有的捂嘴偷笑,徐锵和红发女郎则相视皱眉。
  拍卖会?待会儿这里还有拍卖会吗?拍卖什么的?我正胡乱猜测着,展台上传出音乐,服务生立刻忙碌起来,就像变魔术一般,刚才摆放在圆厅中间的自助餐瞬间撤走,原本的餐厅变成了一间拍卖厅。只是,我还没吃饱呢……


第三十七节 拍卖

 宾客纷纷落坐,徐锵也带我在一张圆桌旁坐下。音乐停止,拍卖师走上展台,介绍本次拍卖会的情况。原来这是一次由印心基金会筹办的慈善拍卖,所拍物品全部来自各界人士的爱心捐赠,而所得善款也将全部用于公益事业。我小声地问徐锵,这个印心基金会是做什么的。徐锵说,待会儿就知道了。
  正说着,拍卖师邀请本次拍卖会的筹办方,也就是印心基金会的负责人岑印心小姐上台说两句。只见那位红衣女郞在宾客注目下落落大方地走上前台,她首先感谢了各位来宾对本次慈善活动的支持,又简单介绍了本次拍得善款将用于救助患有先天性重大疾病的儿童。她温柔的声音简直比刚才的乐曲还要动听,婉转流畅。
  印心?岑印心!长得漂亮就算了,气质出众也算了,声线迷人还算了,问题是她居然还有一个如此美妙的名字!
  简短的讲话,但却条理清晰,情真意切。讲完后,岑印心在宾客的掌声中走向轮椅老人所在的圆桌,不留痕迹地向徐锵眨眨眼,徐锵还她一个默契的微笑。
  印心西餐厅?我突然想起第二次采访徐锵的地方,就是这里69楼的印心西餐厅。印心西餐厅与这个岑印心是什么关系?徐锵去那里演奏又和岑印心有什么关系?他们是一对儿恋人吗?如果是也不意外,两人光站在一起就那么养眼了。不知道他们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看起来相熟已久的样子。他们发展到什么地步了?谈婚论嫁了吗?我低头瞧瞧自己,今天还特意装扮过呢,和人家比起来,简直都上不了台面的。刚才还不自量力地想着应该把中午买的礼服穿来呢,要是穿来,可真要丢大人了,山寨货碰上正品的结果就是相形见绌,山鸡碰上金凤凰的结果就是落荒而逃。我越想心情越糟糕,即使拍卖会进行得如火如荼,我也只看见拍卖师的嘴巴一张一合,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正胡思乱想间,拍卖师推上来了最后一件拍卖品。拍卖师介绍这是一件外藉华人捐赠的首饰箱,箱体周身由贵重金属镶以珍贵宝石由一位已经离世的著名手工艺人纯手工制作而成,更为重要的是,当时那位手工艺人只制作了两件这样的箱子就因病中止,因此收藏意义远大于其价值,底价五十万。
  当这件拍卖品的真容逐渐展现在我眼前时,我差点儿跳起来!那不是明远叔让徐铿指认的那件箱子吗?它的款式、形状、大小,和当时明远叔拿的图片里的一模一样!
  徐锵按住两眼发光的我,懒洋洋地说:“喜欢?”
  我张张嘴,指指箱子,指指他,指指自己,想到明远叔的叮嘱,硬是把到嘴边的话憋回去。
  “五十五万!”“六十万!”“六十五万!”已经有人开始叫价了。
  “七十万。”徐锵参与到了叫价中。
  “八十万!”一直不动声色的叶柏青突然也加入竞价中来,并且直接加到八十万。
  “九十万!”徐锵也加了十万,九十万!
  “一百万!”叶柏青再次叫道。
  全场沸腾,这么快就拍到一百万了!拍卖师挥舞着手里的小槌,喊着:“看来今晚的标王很快就要出现了,一百万第一次……”
  “一百二十万!”徐锵又喊出一声。
  “一百五十万!”不甘示弱的叶柏青马上跟进,引起宾客们的一阵骚动。
  “二百万!”徐锵不准备给叶柏青任何机会。
  拍卖师更加兴奋地喊道:“二百万,徐先生喊到二百万了,二百万第一次,二百万第二次,两百万……”
  叶柏青一双似老虎凶猛般的眼睛狠狠瞪着徐锵。我不禁纳闷了,这俩人今天是怎么回事,在公司斗斗气就算了,还要来这里烧钱吗?叶柏青玻Я瞬'眼,在拍卖师喊出“第三次”前喊出:“三百万!”
  拍卖师反应灵敏,指着叶柏青说:“叶先生三百万吗?三百万第一次,三百万第二次……”
  徐锵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举了举手中的牌子:“五……”
  “五百万!”硬朗的声音打断了徐锵的叫价。
  “哗”的一声,整个拍卖会场都炸开了,宾客们纷纷寻找这声叫价的来源。只见轮椅老人举着手里的牌子,气定神闲地向拍卖师示意,又冲徐锵眨眨眼。
  拍卖师喜出望外:“是岑老吗?五百万吗?五百万第一次,五百万第二次,五百万第二次,好,五百万第三次,成交!本次拍卖标王诞生!”拍卖槌应声落下。
  慈善拍卖结束后,我仍沉浸在刚才此起彼伏的叫价中,想着那一件首饰箱自己赚八辈子也赚不来。如果这件首饰箱和沉入大海的那一件是同一款的话,那么从这件上是不是可以找出什么线索来呢?正绞尽脑汁之际,叶柏青朝我们大步走来:“好一个总裁外甥,别的不会,就会和自己的亲舅舅作对是不是?”
  “看来这次和你作对的是我老人家了。”那位被拍卖师称作岑老的老人被岑印心推着缓缓而来。
  叶柏青冲着岑老哈哈一笑,说:“都说君子有成人之美,岑老今天却是横刀夺爱了。”
  岑印心甜甜一笑,说:“难得爷爷喜欢,谢谢爷爷。”
  岑老拍拍岑印心的手,对叶柏青说:“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我老人家哪有力气再来耍刀弄枪,不过是为孙女的善心尽尽力是了。”
  叶柏青扭扭脖子,不怀好意地说:“好一对儿爷孙情深!俗话说,人老精,树老灵,这话可一点儿不假。岑老,保重身体呀,没几年天伦之乐可享罗。”
  我皱皱眉,对一位耄耋老人这样说话,可真是过份。
  徐锵轻哼一声,说:“舅舅多虑了,岑老今天光是举举手,就把你我的心爱物收入口袋,老当益壮也不过如此吧。”
  岑老哈哈大笑,说:“徐锵这孩子就是厚道,我喜欢。”
  叶柏青已经不耐烦,他正色对岑老说:“今天在你们岑家的地盘上,我且不和你们争,以免伤了两家的和气。但是岑江河我告诉你,我叶柏青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之后,他贴近徐锵,说:“总裁外甥,你这胳膊肘看样子是已经向外拐了,如果我告诉姐姐,她疼爱的儿子专门和她唯一的弟弟作对,她又会很伤心的。”
  一丝愠色爬上徐锵的脸庞,他厉声说:“别拿我妈威胁我。”
  看到成功地激怒徐锵,叶柏青心满意足地笑了,拂手离去。
  我轻轻拽拽徐锵的衣角,做了一个把东西吃进肚子里的动作,徐锵会心一笑,没有说话。
  这时岑老拿出那件首饰箱,递给徐锵,说:“现在它属于你了。”之后他笑吟吟地看了岑印心一眼,说:“你可以把它送给任何人。”


第三十八节 一声轻唤

 “五—百—万,个、十、百、千……”坐在徐锵的车里,我掰着手指头絮絮叨叨。
  “刚才岑老把首饰箱给你,你怎么不要呢?”我一脸惋惜地问徐锵。
  “无功不受禄。”徐锵淡淡地说,又问我:“你真的喜欢吗?”
  “我?”这时我才意识到,徐锵已经问过我两次这个问题了,肯定是我乍见时的激动给了他错觉。“嗯……”我想了一会儿,给了他一个不算说谎的答案,说:“不能说喜欢,只能说一见到就想拿到手。”——让明远叔查一查。后半句我咽了回去。
  到了我家小区门口,徐锵把车停稳,说:“岑老出手了,纵然是狂妄如舅舅也不敢乱来,何况是我。”
  我点点头,说:“看出来了。”只是,你说这个干什么?
  准备下车时,我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来:“我新买的衣服拉在休息室了。”
  徐锵轻哼一声,说:“那么露,干脆不要了。”
  这么鄙视人家的衣服,我不服气地说:“今天岑小姐穿的不也是那样款式的礼服?我穿怎么就不好看?你又没见过?”
  徐锵玩味十足地打量我,说:“你妒忌?”
  “妒忌?我妒忌谁?岑小姐吗?我哪有资格妒忌人家?人家是豪门千金,举止优雅,仪态万千……”越说我的语气竟然越酸。
  “你就是妒忌。”徐锵打断我,重申一遍。然后他认真地问我:“我和她很般配,是吗?”
  你问我这样的问题要我怎么回答!“不知道!”我生硬地甩给他三个字,然后把头扭到一边,不看他。心里真不是滋味儿,难道我真的是在妒忌吗?我怎么会愚蠢到去妒忌一个我这辈子也不可能变成的那种人?如果不是妒忌,这酸了一晚上的心情又如何解释?你们的确是很般配啊,外形、家世,又谈得来,哪里不般配了?只是你问我做什么?你明明知道我就是妒忌了,还要问我做什么?我就是再逆来顺受,也有伤心的权利吧。我委屈得想掉眼泪。
  “小菡……”一声柔得不能再柔的呼唤从我身后响起。他这么叫我吗?
  我的心卟卟跳个不停,转过头对上徐锵专注的眼神,他一脸无辜地说:“我没有爱上她。”
  一会儿“唉”,一会儿“咦”,一会儿又“啧啧”,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我满脑子都是徐锵的那声轻唤和最后那句“我没有爱上她”,直到妈妈终于忍无可忍地从隔壁房间冲进来:“你再弄出动静我就去睡天桥,我看那儿都比这儿安静!”我总算消停下来,昏昏睡去。
  顶着两只大黑眼圈起床,才想起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做。我拿出纸和笔,凭着记忆,想把昨天见到的那件首饰箱画下来。鼓捣了半天,把画拿给妈妈,让她看是什么,妈妈横看竖看一番,说:“你画块砖头做什么?”
  我泄了气,想着必须得请外援了。于是给徐铿发去短信,他很快回复,一会儿让莫叔来接我。
  原来徐铿早已搬出徐家,目前暂住默居。莫叔带路,默居还有后院,徐铿就住在那里。
  推门而入,一股浓烈的艺术气息扑面而来,房间里的每一处摆设都造型独特,充满创意,富有设计感。楔形吊灯,椭圆形大床,层层叠叠却错落有致的柜子,迷宫图案的地板,墙壁上挂满各式画作,还有一块半堵墙大小的空白画纸,画了一半,似乎是星空的图案。
  来不及细细观赏,我简略地把我昨天的经历告诉徐铿,并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先让他把我昨天见到的那件首饰箱画下来,交给明远叔看,如果确定这件和沉入大海的是同一件,就可以通过找到卖家再来确定买家了,毕竟这并不是大批量生产的东西。
  徐铿打开画架,拿出铅笔,说,行,那我们开始吧。
  反复回忆,反复修改,时间过得飞快,等到那件首饰箱重现我眼前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
  我拿起素描图,兴奋地说:“就是它,我确定我昨天见到的就是它。”
  徐铿也如释重负,微笑不语。
  我指着墙上的画作,好奇地问他:“这儿,还有前院墙上挂的画作,都是你画的?”
  徐铿点头。
  我一脸崇拜,说:“真厉害!你搬出来住也是为了画画吧?”
  徐铿说,在那里住着不开心,就搬出来了,这里清静,倒真的适合画画。
  我心有戚戚焉。按理说,徐铿和徐锵是徐氏的大小少爷,应当享尽人间荣华才对,而我见到的却是,徐铿总似闲云野鹤般,自在逍遥倒不假,只是难免孤单,陪在他身边的除了莫叔就是莫婶,而徐锵,表面上是天之骄子,庞大家族集团的继承人,却没有实权,有时候甚至沦为他人傀儡,难怪要寄情于书籍了。
  正想着,莫叔走进来,说:“大少爷,饭菜做好了,要不您和吕小姐吃完饭再出去吧。”
  我对徐铿说:“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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