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案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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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案之恋-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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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双手仍挥舞着,无奈意识却在他的亲吻中越来越模糊……
  “你又欺负我!”明明很气他,怎么又抱在一起了?我气不打一处来,一拳打在他的胸膛上。
  他坐起身,跪在我面前,双手抓着耳朵,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我仍不解气,还要再打他一拳,却被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并顺势向他怀里一拉,迅速地把什么东西套在我的无名指上。
  “什么东西?”我一看,啊,居然是那枚在荷兰被我扔掉的戒指!当时我和徐锵都出去找过,怎么也找不到,这会儿怎么会在他的手里?“这……你……”我惊异地说不出话来。
  他说,那天晚上我就在你的窗外。
  我抚摸着那枚失而复得的戒指说不出话来。
  他又接着说,你在阿姆斯特丹的晚上,我一直都在你的窗外。
  既然你这么爱我,为什么还要离开我这么久呢?我叹口气,问他:“你的伤全部恢复了吗?徐锵说你的伤很重,一年半载好不了。”
  他浅浅一笑,表情轻松地说,有这么可爱的女孩在等我,我拼尽全力也要恢复啊。
  他的确是恢复了,而且似乎比受伤前更加健壮,他的头发依然浓密,他的腹肌仍在,他的身手仍然矫健,与我在荷兰所见的那个背影简直天壤之别。天知道他为了这一天付出了多少努力,几乎连Dr。Jonson都不敢相信的医学奇迹,在他身上发生了!
  “你这半年是怎么过的?”我又问他。
  他笑着说,吃药,复健,吃饭,复健,吃药,复健,吃饭,复健……
  “说得轻松!”我白他一眼,一脸嗔怪。
  他收回笑脸,认真地说,小菡,你能原谅我吗?我知道我做得很不对,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没有在你身边,虽然我也很想你,可是我实在对自己没有了信心,我那时伤成那样,还有舅舅在车上的话,虽然残忍,却是事实,如果我能说话,如果我能说话多好,可惜我只是一个哑巴……
  见到他说出这两个字,我打断他:“徐铿,你不要这么说自己……”
  他轻轻推开我,说,让我说完,我们迟早都要面对这个问题。我逃避了半年,压抑自己对你的思念,不仅是因为自己的伤,更大一部分是舅舅的话,逼得我从自己的幻想中醒过来。我以前觉得只要自己努力画画,努力经营,用心爱你,我们就能快乐地生活地在一起,我就能像正常人一样。可是那一天起,我才明白,我不会说话这件事是怎么也无法改变的,而且这件事带给你的麻烦,也是我无论做再多也补偿不了的。所以我不敢见你,甚至还想把你推到徐锵的身边。可是……可是我真的那么做了,才知道对我而言最大的痛苦是什么,不是被人嘲笑是一个哑巴,而是看着你笑却不能陪着你,看着你哭却不能抱着你。小菡,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动力,唯一的自信,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因为我不会说话而嘲笑我,只要你在我身边,你就是我的全世界,我就不怕任何伤害。小菡,我再问你一次,能不能原谅我?虽然连我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的懦弱和逃避,可是只要你能原谅我,我发誓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你赶我我也不走,骂我我也不走,这辈子只赖着你。
  此时我的已经哭得一塌糊涂,我又哭又笑地抱着他:“原谅,原谅,就让我们这两个爱哭鬼哭哭笑笑地过一辈子吧!”
 

第九十二节 你有这么多缺点啊

 哭完后,我不好意思地问他:“那天……那天晚上是你吗?”
  他一听我问他这个,满脸不高兴,严肃地问我,你还希望是谁?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慌忙摆手解释。
  那是什么意思?他打断我的话,眼睛狠狠地盯着我说,以后你的每一个晚上,每一个白天,每一个生日,都只能是我陪着你,不许有别人,就算是徐锵也不可以。
  生日?见他主动提及我的生日,我奇怪地问他:“你知道我和徐锵在香港的事?莫非你……莫非那天晚上在路灯下的人是……”
  他的脸一红,不正面回答我,他说,你不要问那么多,以前的事算了,以后我绝对不让那样的事发生。
  见他一脸坚决,我捏着他的鼻子:“我今天才发现,你有这么多缺点啊,又小气,又小心眼,又爱吃醋,又爱哭,又霸道……”
  听到我这样数落他,他反而得意起来,他笑着拿开我的手说,那又怎么样?反正你戴上我的戒指,就是我的人了。
  我又问他:“你今天怎么找到我的?”
  他收起笑脸,一脸担心地说,我也是从报纸上知道舅舅的消息的,今天想去家里看看,却看到妈妈晕了过去。徐锵告诉我你的事,我就赶紧追出来了。真的吓坏了,真的怕你出什么事。
  我低着头,满腹委屈:“徐铿,我知道,我知道叶阿姨是你妈妈,我应该和她处好关系,可是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让叶阿姨对我成见那么深……”说着我的眼泪又要掉下来。
  徐铿拍拍我,说,你先别急,把事情慢慢告诉我。
  于是我一五一十地把和叶红莲、叶柏青的几次见面经过告诉他。
  他听完想了一会儿,说,妈妈也许是有些过于敏感了,只是我总觉得舅舅的死太突然了,而且太蹊跷了,特护病房是不可能出现**的,除非有人带进去。而且他临终说怒相神又是什么意思?要不这样,等你哪天愿意了,再和我去一趟徐家。
  “还去那里做什么?”一听到徐家,我的头都疼了。
  他笑着轻刮我的鼻子,说,当然是要去宣布我们的婚事了,你若成了我老婆,我妈妈总不会太为难你的。
  我撇撇嘴,心想,你那个妈太难应付了。这时,我看见他准备起身下床,紧张地拉住他:“你要去哪儿?”
  他见到我的慌张表情,眼睛里瞬间盛满了笑意,他说,我要去洗个澡,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脸一红,把手放下,嘴里嘟囔着:“谁知道你又会不会突然消失?不去,不去,你臭死了,要去快去……”
  之后的每一天,徐铿果然如他所言,寸步不离地守着我。我回家,他跟我一起回家,原以为妈妈见到他会高兴,没想到妈妈却始终黑着脸,还把徐铿带到卧室密谈了两个小时。我忐忑地趴在门缝想看见什么、听见什么,却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等他们把门打开后,我见他俩的眼睛都是红红的。不过还好,妈妈总算有了个笑脸。我不敢问妈妈和徐铿谈什么了,只好偷偷地问他。他笑嘻嘻地说,苏姨把你卖给我了。
  我去报社上班,他就一大早来接我,中午带我出去吃饭,晚上送我回家。和他在一起总是做着最平凡的事情,可是我却觉得异常轻松,他给我的感觉就是无论我说什么,穿什么,做什么,在他眼中总是最漂亮的。我想,除了周二的那次不愉快,这一周应当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一周了。
  周一我就想找孙明娜问清楚那天的事,她怎么会那么巧也出现在徐氏佛堂?绝对不是巧合!只是一天我也没有见到她,周二直到下午她才来了,见到我好象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实在忍不住,把她叫到茶水间。
  她似乎早有准备,满不在乎地说:“小菡姐,这事儿你不能怪我,我也只是在工作,你放着徐家那么大的新闻不做,我做也不是什么问题吧?”
  我忍住怒火:“你做可以,只要你合法、合理地做,我一点儿意见也没有。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跟踪我?有没有人指使你?”
  “没有。”她一挺腰杆,回答我。
  “好。”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你说没有,那这视频是什么?这是徐家的监控,清楚地拍到你是如何翻进徐家的。”
  “谁翻进去了?我是从大门……”说到一半儿,她意识到自己说漏了,连忙闭上嘴。
  我瞪着她不说话。
  她不敢与我对视,自己跑去倒了杯水:“小菡姐,其实你计较这个根本没用。不管我用的是什么方法,只要我们周刊能有卖点,大家不就都有利可图么?况且这事儿由我来做最好不过,你不是和徐家的人有关系么,不愿意唱黑脸么,刚好由我来唱。”
  这根本不是黑脸白脸的事!这个时候,和她说再多也是没用。我不理她,问她:“你偷拍用的相机是谁给你的?你不可能有那种高端的东西。”
  她喝完水,放下水杯,就往门口走去:“小菡姐,别问了,我是不可能告诉你的。不管怎么说,这事儿咱俩都没错,立场不同而已。”说完,她就跑了。
  直到下班见到徐铿,我还是气鼓鼓地,大家同事一场,为了新闻竟然使出这样手段,真是令人心寒。徐铿见我不高兴,问我怎么了。
  我简单地把事情经过告诉他。
  他想了一会儿,问我,你在怀疑你们霍主编吗?
  我叹口气:“我也不想怀疑她,但只有她有这个权力可以指挥孙明娜,而且也只有她有这个本事可以拿到那种专业相机。”
  他满不在乎地说,你若干得不愉快,就不要干了,何必受那样的气,反正我老婆又漂亮又能干,在哪里都一样。
  我白他一眼:“还没结婚呢,别整天叫我老婆,把我都叫老了。我喜欢记者这份工作,只是觉得有些可怕,同在一个屋檐下,居然被人这样算计。”
  他点点头,说,你喜欢什么我都支持。对了,周末带你去一个地方。
 

第九十三节 新发现

 到了周末,我特意打扮一番,还化了点淡妆,欢天喜地地下去找他。
  他见到我这样,笑着说,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应该吹声口哨?
  我吹了一声:“我替你吹了,你的省了吧。”
  我们相视一笑,没再多话,原来他要带我去的地方是默居。自从莫叔、莫婶身亡后,我便没再来过这里,徐铿倒是把这里的钥匙给过我,但全被我退给了徐锵。
  来到默居,屋内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油漆和木材味道,原先挂在门口写着“默居”的一块小竹匾被摘除,换成了一幅造型古朴又不失雅趣的“莫居”门头匾。
  “这里重新装修过?”我一边跟着他走进去,一边问道。
  是的,他点点头,我从荷兰回来后,便开始着手恢复这里,有一些保留了,有一些改动了。
  果然如他所言,有一些保留了,庭院的植株在那场火灾中损失不少,现在不仅大部分依旧如莫婶当初那般规划种植,还增加了许多我不认得的品种;有一些改动了,原本的餐厅如今被改造成一道画廊,装修风格仍如从前,红木装饰为主,中国古典气息浓厚,墙上错落有致地排列着他的画作,大部分应当是他在荷兰疗养期间的作品,只是那幅《Aphrodite》完好地仍挂在中间最显眼的位置。
  经历了这么多事,再看这幅画,心情完全不一样。我指指它:“你当初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你画的这是我?”
  徐铿佯装恼怒地一捏我的鼻头,说,我原本以为你看见我,就会想起我,结果你没有,后来又以为把你带到这里,你看到这幅画,就能想起我,结果你又没有,你还敢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你?
  我揉揉鼻子,不服气地撇嘴:“那时人家小嘛,都怪你,就应该早一些告诉我的,要不是出了那场事故,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呢。”
  徐铿听我提及那场事故,眼神一黯。
  意识到自己提了不该提的事,我撒娇似地往他身上蹭了蹭:“你说过不再介意的,你说过只要有我在你身边就好,可不能不算数,我可不愿往后和你之间有好多地雷,这个不能说,那个不能踩,真是不舒服呢。”
  他顺势搂过我,亲了一下,说,我没有介意那场事故,只是想起了舅舅,他活着时,我觉得他挺可怕的,现在他不在了,又觉得他其实也挺不容易的,这么多年,为了徐氏,独身一人,他是犯了罪,也曾经做过伤害我和你的事,只是没想到他的结局会是那样。
  我想起一事,问他:“你知道叶先生为什么一直独身么?你知道他有没有提过他爱的一个女人?”
  徐铿仔细想了想,说,我从小跟着爸爸,每次看见他,他不是向爸爸要钱,就是为了妈妈的事,和爸爸争执。爸爸去世后,我去了国外,跟他更没有什么交集。回国后,再见到他,便是那样的张狂,真不敢想像哪个女人可以受得了他。想来想去,他只有妈妈这一个亲人,也没见他对除了妈妈以外的什么女人上过心,他若有爱的女人,妈妈肯定知道。
  见他提到叶红莲,我上下左右看了一圈:“咦,那幅《红莲》呢,怎么不见了?”
  他带我走进里间,指着画架上一幅尚未完全修复的画,我一看正是《红莲》。
  他说,待我找到它时,它已被烧了大半,只剩下边角的一块。我想来想去,还是打算修复它,毕竟它代表了当时我对妈妈的一种心情。只是回来了好久,每次提起画笔,都再找不着当时的感觉,因此一直搁置着。
  我明白徐铿所说的感觉,明明是自己最亲的人,明明应当是最疼爱自己的人,却一再远离自己,甚至抛弃自己,令他欲恨不能,欲爱无力,于是他满腔的爱,便化成了怨、化成了畏。看着画架上剩下的半抹红色,我感觉到徐铿对叶红莲血浓于水、割舍不掉的亲情,唉,她为什么是他的妈妈呢?
  徐铿提起画笔画了几道,听见我叹了一口气,放下画笔说,有些东西便是这样,即使有心找回来,也不再像当年单纯,就如这幅画一样,找回来了,也不知上面沾了什么红色的东西,擦不能擦,只好在那污迹上面抹了一层又一层,做多掩饰罢了。
  我皱皱眉:“这幅画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他指指庭院。
  “我记得这幅画当时与《Aphrodite》是并列挂在墙上的,怎么会一幅在庭院里被损坏,一幅没有?而且你说这幅画上被染上了红色的污迹,会是什么呢?”我觉得这其中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
  他也皱起眉来,若有所思,沉吟片刻,他说,与其在这里瞎猜,不如把这幅画拿去找明远叔鉴定一下。
  说着,他收好那残留的半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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