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道第几个客人来了之后,张零终于弄完这些了。看了眼时间,张零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腰,与熟识的客人打了招呼,笑眯眯上楼去了。
只是没多久,她又下来了,在店员的注目下,无奈的进了厨房。
原因就是,她上去把单纯儿叫醒,告诉她一会她要出去工作,单纯儿睡眼朦胧,捕捉到她话语里的时间,再一看手表,还有十几分钟,便扑到张零身上耍赖,直呼想吃她亲手做的蛋炒饭。
“零儿,好零儿,我都好久没吃过你炒的蛋炒饭了……我今天一天都没进食了……小零儿……”
自从有了骁语后,张零便很少进厨房了,手艺多少有点生疏,好在一盘蛋炒饭还是很简单的,虽然在准备食材上耗费了一些时间。
把蛋炒饭盛盘,洗好厨具,在手巾上抹干净水渍,出了厨房。
刚一出来便看到素卿捧着一束玫瑰花向她走来,嘴里还不忘打趣,“掌柜的,桃花来了哦……有爱慕者送花给你呦。”
张零有点惊讶,虽然这并不是她第一次收到花,但这是在陶花斋里第一次收到花,而且还是玫瑰。
刚出来看到的时候她还以为是素卿的爱慕者又来送花了,毕竟素卿面容姣好,又是童颜巨乳,追求者众多,收到花是常有的事。
“谁送的?”
“不知道,那来送花的人只说这个是给掌柜你的,”点明了要掌柜来签收,她都打算把掌柜从厨房拉出来了,刚准备让文槿去叫人,却发现那人在墙上挂着的掌柜的照片上看了一会,把花放到桌上便走了,真是奇怪的人:“他没说。”
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张零把那束玫瑰塞回素卿怀里,“我现在要出去工作,你找些花瓶把这些花放到有客人的桌子上……”
“好咧……”
张零除去陶花斋掌柜这一身份,她还有一职业是模特,身高168,身材比例标准,古典美人的她格外受摄影师的宠爱。
对她而已,模特只是一个兴趣。在大一新生入社团的时候,张零被当时的模特队队长直接邀请加入,现在当模特的经验已经很丰富了。但她当模特并不完全是为了赚钱,也不是为了出名,因此在她这里就是她挑剧本合作,在她看来值得挑战的拍摄才是她优先选择的。
夏日的太阳很猛烈,张零听从安排跟着摄影师跑了大半个C市取景,要不是她属于那种不容易黑的肤质,这样的暴晒绝对够她黑好几个度。
拍摄出来的照片再经过后期的处理,出来后的成品很唯美。但是此时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是汗流浃背,恨不得跳进冰块里洗澡,除了摄影师,其他人完全没有那个心情去欣赏这种美。就连拍摄中的主角张零,都觉得自己的灵魂分成了两半,一半在尽职地摆着姿势,一半飘在空中看着自己工作。
工作完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谢过工作人员,摄影师阿迹哥俩好地拍拍张零的肩头,拿摄像机给她看,毫不吝啬的夸奖她。
张零累了,穿了那么久的高跟鞋,别过工作人员便打的回陶花斋了。她之前打电话告诉骁语她在外面吃过了,回到陶花斋的时候,还是营业时间,只是气氛有点微妙。
“怎么了?”张零问骁语。
骁语拿着玉米,问她要不要吃,张零摇头表示不饿。骁语啃着玉米,简单明了的说了今天下午在她走后发生的时。
张零出门之前用内线连接了三楼她寝室的电话,叫单纯儿下来吃饭。
单纯儿吃完饭,吃好休息好的她有了调戏人的心情。
把那张泰国带回来的名片塞给了避她如蛇蝎的花展,并详细讲解了那张名片的作用。她只是跟花展开玩笑,在她看来就是捉弄他,只是在花展看来这就是在侮辱他,觉得自己被侮辱了的花展反抗了。
他保养的纤细白皙的手夹着那张名片,一向因为他的表情而显得不够英气的脸也难得的阴沉了下来,沉默了好几秒后,嘴角勾起嘲讽:“单大小姐真是关心花某,花某自知不够男人,但男人该有的还是有的,”低头俯视,伸手抚摸上单纯儿细腻的脸蛋,“呵,单大小姐要不要试试?”
“……什么?”单纯儿被他突然的发作惊得完全没了之前欺负他的气势,呐呐道。
手从她脸上移到她锁骨上还没消失的痕迹,细细摩擦:“单大小姐真是艳福不浅……不知廉耻……”
单纯儿听到他前面那句心里还有些微赫,后半句直接让她黑了脸。
拍开他的手,女王气势回归,虽然是仰视着他,但却给人一种她在俯视别人的错觉,“花展,我不知道你刚刚在抽什么风,但我告诉你,就算你男人该有的都有,但是本小姐也不会看上你的,”不怀好意地突然伸出右手袭击他的禾幺。处,在那恶劣的摸了一把,“啧啧,真让人……没、性、趣。”
花展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虽然这是在角落里,没人注意到他们,但他还是做贼心虚的四处瞄了瞄,之前的气势全没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小花展被摸了,我的初摸没有了……
恼羞成怒的他语无伦次的和单纯儿吵了几句,在骁语她们注意到的时候,只看到两人在角落里争辩着什么,然后花展被气走了。
张零听后很淡定,这种情况不知道出现多少次了。
摆摆手,上楼去了。
单纯儿一看到张零回来,就兴致勃勃的拉着她玩——超级玛丽。
单纯儿明显心情很好,操作着游戏里的小人,一边顶金币一边哼着歌,胳膊还不忘揽着挣扎的张零。
张零见逃脱无效,只好请假一会,冲去舒服的洗了个澡,才有了兴致陪她玩。
……
C市最豪华的无忧小区,这里住着的人们都是有身份的人,为了这些人的安全,小区内的保安都是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一辆银色的宝马驶入小区门口,保安显然是认识车里面的人,微微弯腰欢迎道:“张先生,您回来了。”
坐在驾驶座的男人微微缓和了一下冷然的神色,朝他轻轻颔首。
车开了进去。
停好车,张钦然并没有急着下去,扯了扯领带,露出一字锁骨。从西装口袋里拿出烟,点燃一根,看着烟雾慢慢飘散。
他并不喜欢抽烟,只是因为工作的关系会随身带着烟,烟的味道呛得他猛地咳嗽了几声,沉思良久,终是灭了烟头,下了车。
站在自家门口,拿钥匙开了门,一进去便听到爷爷还很有中气的声音,他似是气得不轻,拿着拐杖不停地跺着地板,“家门不幸……真是家门不幸啊!!!”
爸爸扶着老人,不时轻轻拍着老爷子的背为他顺气,嘴里劝着:“爸,您小心身体,为了那么个兔崽子不值得……”
“爷爷……”一向很有女强人范的姐姐脸色疲惫,又怕气坏了爷爷,急道:“爷爷……我的错是我的错,您别急……”
老爷子重重哼了声:“你当然有错,如果当初不是你执意嫁给他,如今怎会遭这种罪……”看到大孙女白了脸,老爷子也不好再说她,“最大的错还是那个兔崽子,让我看到他,我非宰了他不可!我孙女也是他可以欺的……”
张玖雯一听老爷子的维护,当下便红了眼。
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她当然是有所察觉的,原本她打算瞒着家人,想自己解决掉这件事再告诉家人。
没想到老爷子他从一开始便不信任她嫁的男人,在暗地里监控着丈夫的银行资金,在发现丈夫有一笔不小的费用转入一女性账户后,更是请了人严密监视着丈夫的行为。在一星期后发现了丈夫与一女子出入酒店,且全天候陪同,举止亲密……老爷子看着线人拍下的照片气得砸了玻璃茶几,在她被老爷子召唤回来,看到这些照片的时候,她就知道她想瞒着的事瞒不了了。
她并不是想对家人隐瞒丈夫的出轨,只是一向好强的她不想让家人为了自己的遇人不淑、识人不清而操心,她并不想让家人为她担心。两个月前她已经签了离婚协议,只是那男人不肯签字,她已经从那个家里搬了出来,等着法院的判决离婚。
张钦然揽住姐姐,无声的安慰她,给她支撑。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比他大六岁的姐姐如此神色,在他的印象里,他跟胞妹球球同一胎出生,感情自然极好,对他这个姐姐更多的是尊敬,感情自然是有的,只是没有与球球那么深厚,大姐又早早扛起了公司的责任,对弟弟妹妹便没了更多的时间培养感情。
只是球球也是极亲近大姐的,自小便喜欢粘着大姐,依依呀呀说着要抱抱。
想起球球,张钦然便问张玖雯,“姐,你的事……球球知道了吗?”
张玖雯眼睛红肿,情绪低落,呐呐道:“不知道,我也是回来才知道爷爷知道了……还没时间告诉她,不知道老爷子有没有说……”
老爷子脸色虽然还是有点臭,不过比之前好了一点,“我没告诉她,球球那丫头前两天来看我的时候说了她被邀请主持C大校庆的事,听她说那个兔崽子也会出席……你这破事还是迟点再告诉她吧,我怕她看到那兔崽子会忍不住想揍他,到头来却坏了她的事……”
张玖雯轻轻嗯了一声。
他们口中的球球便是张零,张零小的时候可能是被胞哥在娘胎里抢了养分,一出生便瘦得惊人,之后也因身体不好而不长肉,张家人便给她起了个小名为‘球球’,也是希望她能长点肉,像肉球球那般。
张爸劝了老爷子回房休息,也让两个小辈去休息,“阿雯啊,你现在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张钦然扶着姐姐回了房,出来看到沙发上父亲颓废的身影,心里揪疼,“爸,你也快去睡吧……”
张爸摆摆手,拦了张钦然想扶他的手,叹息:“钦然啊,你妈妈后天就要回来了……到时知道了你姐姐的事,还不知会怎样呢……”
张钦然沉默地陪着父亲,嘴唇紧紧抿着。
凡是伤害了张家人的人,我都不会轻易放过……
作者有话要说:
☆、肆
早上从客厅地毯醒来的感觉并不好,张零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如果不是地毯柔软,现在就不只是因为熬夜而有些头痛了。
昨晚单纯儿玩嗨了,上半夜一直在玩超级玛丽,下半夜改战魂斗罗,可怜的张零硬是陪着她熬夜,直到困到受不了就在地毯上睡了一觉。
回房间找了运动服,洗漱干净后,帮睡在地毯上毫无形象的单纯儿的小腹盖上毯子,下楼与骁语打了声招呼,惯例的出门运动了。
安奶奶见到张零很是开心,拉着张零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说她昨天回去之后打电话问了安大哥,安大哥说她老人家快要有孙媳妇了,高兴地安奶奶激动了一晚上。
“你安大哥还说过段时间他回来会带未来孙媳给我们瞧瞧呢……”
张零乐呵呵的笑,难怪昨天安大哥电话里的语气带着埋怨,原来是为了这事啊。
陪爷爷奶奶多聊了会,在爷爷奶奶回去后,并没有急着回陶花斋,而是转了个弯去了不远处的公交站。
上了公交,大约二十分钟,张零到了陶花区最大的商场。
昨天跟骁语闲聊的时候,她随口说了陶花斋常吃的辣酱快没了,这辣酱很少见,在陶花区也就这家商场有卖,这事以前是交给文槿去采购的,只是张零自个也需要采办一些东西,也就顺便买回去了。
从商场出来,到公交站还需走五分钟的路,提着刚刚买到的东西,张零慢慢的走向公交站。
人倒霉的时候喝水都塞牙,张零觉得她有点倒霉,但是她又没有别人倒霉,怎么说呢,就是她倒霉的看到别人正倒霉的时候。
事情是这样的,她悠闲的走着,在经过某个不窄的巷子的时候,她眼角余光注意到了巷子里的异样,正眼一看——巷子里有三男的,两男的应是成年人,宽窄的袖子无法隐藏他们结实的肌肉,他们似乎在威胁着另外一个男的,那男的是个少年。
巷子里的人也看到了站在巷子外的张零,虽然张零站的比较远,但是也很不愉快的接收到了那两个壮汉恶狠狠的眼神。
张零面无表情看了那两人一眼,眼皮微微耸拉。
那少年看到张零的眼神就像小狗看到肉骨头那样,总之是亮得惊人。那视线太强烈,张零受到感应般向他看去,然后抬脚……美女救英雄?不,那是不可能的,张零虽然抬了脚,但她只是从容的离开了。
前面有几位保安在巡逻,她快步走到那里说清楚情况。见死不救她做不到,但是贸然逞强她也不允许自己这么做,那粗汉明显武力值高,她孤身去了只会自找苦吃。
她顺便拐去药店买了些消炎药与创口贴,回到那里的时候,粗汉已经走了,保安看到她对她友善的笑了笑,继续巡逻去了。
那少年坐在椅子上龇牙咧嘴,看到张零很是高兴,一个劲的挠头傻笑,张零不由得暗搓搓的想,这孩子不会被打傻了吧。
把药品放到椅子边上,少年明显怔愣了会,在张零转身要走的时候,少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谢谢,你真是太善良了……”不愧是我女神。
张零听了这话就差伸手搓鸡皮疙瘩了,她是有善心,但她不是圣母,不要用这种妥妥的感慨语气好吗?
按理说有了保安解决了这件事,她是没有必要还去买了药给这个少年,这种带有圣母性质的事她是不会干的,只是想到那少年看到她时那发亮的眼睛,以及那瞬间绽放出来的笑容,虽然不知道他那会笑什么,但是那娃娃脸小虎牙真是戳中了她的萌点。
她一直想有个弟弟,但是她是家里最小的。
……
张零发现,身后跟了个跟屁虫,一直跟着她上了公交车,坐在她后面,然后下车,还跟着。
她转身,身体做出防范,略带警惕地看着他:“你跟着我干嘛?”
少年嘿嘿笑,一副纯良样:“护送你回去。”
看到张零紧紧皱着眉头的模样,少年心里好笑,同时又见她对陌生人有警惕心而略略放心,伸手掏出之前打架时死死护着的钱包,拿出里面的身份证和两张照片给她看。
身份证是少年的。
张零有点惊讶,之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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