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巴掌就扇在我的耳朵上,除了嗡嗡的声音,却没有一丁点别的声音!
我……聋了?
两滴眼泪顺着眼角落在胸口,我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两人,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
眼镜蛇舔舔嘴唇,望了望头顶上撒落下阳光的地方,眼睛转了一下趴在我的耳边大吼一声:“能听见吗?”
我听见了!
我的精神一振,眼镜蛇的吼声传到我的耳朵里声音变得很小,伴随着嗡嗡的声音但是却很清晰的听见!我还能听见一点,我没有全聋!
眼镜蛇的看到我的表情,眼神里也露出一丝兴奋,接着吼道:“你还能听见对吧?可能是爆炸引起的,你等着!”
说完,自顾自的蹲在地上摆弄自己的单兵电脑,我望着那台小小的电脑,心情紧张到了极点,生怕里面会传来让我接受不了的消息!
不一会儿上面就传来了回信,眼镜蛇迅速的浏览一下,将单兵电脑重新关闭合上,伸出脑袋对着我的耳朵喊道:“基地说你这很有可能是感音神经性爆震性耳聋,也很有可能是暂时性的,过两天自己就会好了。我的耳朵在爆炸的时候也嗡嗡响,也暂时的一段时间听不清声音,现在已经恢复了,只是不知怎么你比我们严重点,我相信你也能很快恢复的!放心,就凭咱们基地的医疗设施保证能还你个健康的耳朵!”
各位读者朋友,我想把这本书改名为《血池里的子弹》或者《浸血的子弹》,不知道大家喜欢哪个或者有什么好的建议?
第一卷 狼之佣兵团 第一百二十九章 阵地前沿
眼镜蛇拍拍我的肩膀,脸上的表情很轻松。感音神经性爆震性聋,我以前根本就不知道这个词,想要了解它的严重性只能通过眼镜蛇读取信息时的表情。可是看着他一脸轻松的样子,我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是实话还是仅仅在安慰我。但是耳聋的阴影却仍笼罩在我的心头。
我见过太多因为某种原因导致耳朵听力下降的事情了,没有了灵敏的耳朵,我还指望什么在战场上存活?哪怕就回到现实的生活中,这一对半聋的耳朵又要带来多少的不便和烦恼?
我的情绪很低落,眼镜蛇和骆驼蹩脚的安慰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识别口语我只是在美军基地的时候经过简单的训练,只认识一些简单军事口语,现在想要跟我说话,必须只能用喊的。到了最后,两人也不敢再大声地说话,怕被人听到惹来麻烦。
“爆炸后我们还可以通话来着,带上这个试试!”骆驼突然从我背包里翻出耳麦,动手帮我带上,将音量调到最大。
为了省电,耳麦和每人的单兵电脑都是关闭着的,只是没隔一段时间打开查收一下总部发来的情报。我的单兵电脑在军火库的时候已经被跳来的子弹打报废了,眼镜蛇和骆驼的还都完好无损,我们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呆上多长时间,六个小时的供电量根本就不够我们使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暂时的关闭掉,等用的时候再代开,最大限度的节省电量。
耳麦没有车载台的信号传输,我们所佩戴的耳麦只能再一定的距离内传输信号而已,各自的耳麦彼此之间能够实现通话传递,但是想要联系到总部,恐怕只有他们主动的用卫星和我们联系了。
我的耳麦也早已经被他们一并收进了背包关闭掉,以便节省电量,希望在紧急的时候能够凭借耳麦彼此之间的信号传输活的方便。现在耳麦重新的戴在耳朵上,眼镜蛇试着对着耳麦喊了一嗓子,微小清晰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我心中一颤,冲两人点点头。
骆驼说道:“还好不是太严重,应该是耳麦承担了助听器的角色,戴上它你就能听到我们两个的说话了!等出去的时候就不要省电了,我们都带上,这样你也不至于什么也听不见了。”
我没有接嘴的兴致,只是点点头尽量将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躲在角落里。我现在甚至能感觉到当初农夫所承受的痛苦了,我失去了听觉,他失去了声音加瘫痪,那种已经享受到二十几年平时都没有注意过的东西,忽然之间被夺去的感觉,真的还不如杀掉我来的痛快,最起码我闭上了眼睛,不必再承受这些痛苦。
可是仔细地想想,他所承受的东西,似乎要比我的严重多了,可是到最后竟然能坚持过来。就凭这一点,我想我也可以!
两人都没有再打搅我,各自坐在地上发呆。
良久,我内心的激动和痛苦慢慢的平静下来,我踢踢骆驼接通耳麦,问道:“这是哪里?”
“再往南十五英里就是队长他们和反政府武装军交战的最前方了,我们在卡米什利于哈塞克之间的一个废弃小村里,这是这个村子已经被导弹轰炸成一片废墟了,这里是一间倒塌房屋下面的地下室,很安全。”
“操!”眼镜蛇插嘴道:“把你们两个半死不活的家伙弄来不知道我费了多少劲!不过……”
停顿一下,眼镜蛇靠过来说道:“我必须承认我原本看错了,你是个合格的战士,应有的勇敢、智慧和义气你都具备了!”
骆驼说道:“兄弟们,我欠你们一条命!”
“现在是什么情况,等人来接我们吗?”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去听他们说这些,我唯一关心的就是现在的情况和我的耳朵。
“那支吗啡和身体的虚弱让你昏迷了已经整整两天,现在外面反政府武装军的搜捕很厉害,我昨天出去看到他们很多都配备的肩扛的火箭发射器,流动性很强。想要接应我们必须要一个直升机小队才行,互相掩护着,还有可能被击落下来。所以,直升机根本不能来接应我们,叙利亚政府是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的。总部的意思是等你俩的伤好差不多的时候,我们偷偷的跨越阵地,溜回队长他们那边,反正我们人少目标小。要不就撑到队长他们打过来,对方的三个火药库被炸掉了两个,队长他们反攻胜利的时候应该很快了吧?”
“现在是几点?”
骆驼看了一眼手表:“下午两点四十五分。”
“晚上行动!”
两人对视一眼:“你的身体行吗?”
“没问题!”我从背包里掏出军用干粮,打开包装倒进去些水,伴着往嘴里塞。
卡米什利和哈塞克之间有一条哈布尔河的支路相连,地图上呈倒“S”型绕过哈塞克的前面,拐着弯又流向卡米什利的后面。叙利亚政府军与反政府武装军在靠近中间的位置拉开了战场暂时的对峙在那里,就大至以斜横着的那条哈布尔河为戒。而我们的位置就在靠近这段哈布尔河北方十五英里的地方,这个小村在战争的开始就被各种炮弹和导弹轰炸的稀巴烂,里面的居民死的死逃的逃,早已成为一个空壳。
晚上天黑的时候,我们已经从藏身的地下室爬了上来,外面清新的空气让仍很虚弱的我精神为之一振。三人中就我受了伤,骆驼中的两枪都被防弹衣挡住了,捡回一条命,我自然而然的被他们夹在中间。
夜视仪里,村中的房屋尽数倒塌,一片狼藉,我们藏身的地方还特意被眼镜蛇压上一些碎石作为伪装。我们重新掩盖好活动过的痕迹,小心翼翼的溜出村子。
极度虚弱的我走了没几步心跳就开始加快跳动,呼吸有些困难,咬着牙撑了一段时间后,感觉也变的没有那么强烈,勉强能跟上他们两个的步伐。
眼镜蛇说得没错,我们炸掉了他们两个军火库,地面上巡逻的反政府武装军明显要多了很多,而且基本每个小队都配有一两挺肩扛式火箭炮之类的重武器。摆明了就是用来防御再有直升机偷袭救援的!
这些反政府武装军的装备实在是太差了,全身上下只有一支步枪和几十发子弹,再好点的挂上几颗手雷配把手枪,根本就没有普及太先进的科技类型的武器,比如我们的夜视仪和热成像仪之类的东西,甚至没有防弹衣。
老远的我们就能清楚的看见他们,优良的装备和训练有素,让我们轻易地避过一个又一个的巡逻队,直取我们的目标!
走走停停的两个多小时,我所处的位置已经及其靠进前方的战场,来来往往的反政府武装军更频繁,所佩戴的装备也相对比在后方的那些人要稍微优良一些,各种威力强劲的武器装备也随处可见。
记得请报上说前线的位置有至少四五十以上和我们一样的雇佣兵,都是一些很受实力的家伙,让我们窝在一个旮旯里不敢再贸然的前进。
那些反政府武装军还好说,可是那些装备和我们一样优良,战场经验丰富训练有素的家伙,就不是我们所能随便招惹的。古话不是说吗,双拳难敌四手,猛虎难敌群狼的!
在我们前方四五里战场的位置,不停的传来各种枪声和爆炸声,子弹和炮弹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弹痕,爆炸后的火光照的天际一闪一亮的。让战况看起来很激烈的样子,我们躲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关注着前方战场和周围的情况,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稍显偏僻,虽然周围不时有成队的叛军经过,倒也暂时安全。
“前面就是战场了,哪里到处都是叛军,还有为数不少的雇佣兵,我们很难通过!”骆驼小声地说道。
“前面就是两军的交界处哈布尔河,两军仍在不停的交火,我们现在的位置就已经属于战场的前线了,周围到处都是叛军,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穿过战场。操他的!这群叙利亚政府军是吃干饭的吗,这么久了连个叛军都打不下!”眼镜蛇放下望远镜,恼怒的轻轻挥一下手。
我嗓子有些发干,艰难的咽口吐沫嗓子一阵刺痛,身体里空空的好像没有一点的力气。也没有心情接他们的话,只能瞪着眼睛机械的观察四周。
骆驼见我没又接话,接着说道:“给队长他们发信,让他们组织一次进攻,我们趁乱想办法冲过去,到了对面我们就安全了!”
眼镜蛇摇摇头反驳道:“这么多双眼睛和训练有素的军人,我们怎么可能完好无损的从人家的地盘上冲过去。中间还隔着条哈布尔河,两边和河面上没有任何能遮蔽的地方,到了那里简直就是活靶子,冲不到一半就让他们给打死了!”
“那也不能在这里干耗着啊!”
“想混到阵地前沿好说。”我清清喉咙,说道:“我们搞三套叛军的军装,骆驼本身就一中东人的面孔,我和眼镜蛇用面纱裹住脸就是。只是怎么过河是个问题,战争一旦打起来,我们很有可能会被自己的人打死,那就得不偿失冤枉大发了!”
第一卷 狼之佣兵团 第一百三十章 阵地前沿(二)
眼镜蛇拿出自己的单兵电脑操作一会儿,说道:“前面那段河宽百米左右,两边水浅,中间最深的地方大概三米左右。但是河面看起来很平静,在河底的水流却非常的急,只是这段河,我估计17号你现在的体力就坚持不住!原本这个位置是有条桥的,战争开始就被炸掉了。”
感受到体内的虚弱,我只能无奈地摇摇头,现在的身体虚弱的太厉害了,完全是硬靠着一股气撑着。游泳的体力是消耗非常大的,尤其是在战斗中泅渡,毫无花样的游泳,铁定被那些叛军打死!但是干耗在这里又何尝不是死?想到这里横竖都是个死,我咬下牙下决心道:“干耗着也是死,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去试试。我的意见是先去前方现场实地勘察一下,能混到对面最好,如果真的过不去,我们只能想办法再退回来了。当然,这条路的风险很大,一旦露出马脚被他们发现,能不能活着撤回来还是个问题。”
两人对望了一眼,想了一会儿骆驼首先点点头说道:“中国有句话叫富贵险中求,现在阵地上很乱,我看倒可以去试试!”
“二比一,我没得选了!”眼镜蛇耸耸肩说道。
主意拿下来了,我们稍微商定一下接下来的计划,便开始搜寻合适的目标,等了半个小时,才看到三个叛军士兵从远处经过。我们猫着腰幽灵般的悄悄摸进,各自锁定自己的目标,很轻易地就将手中的军刀摸在他们的脖子上,然后迅速的拖回藏身地点。
换上叛军灰色的军装,将自己所有的装备都卸下来,只留下夜视仪、电脑、药品和所有备用弹药装进他们的背包里。武器换成他们手中的M16和AK47。耳麦也不得不拿了下来,我又重新回到了那个令人恐惧的无声世界,心里在恐惧的发颤,但是我却强逼着自己的脸上不漏出一丁点的表情。
防弹衣穿在军装里面,带上军帽和头巾将整个脑袋都围了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眼镜蛇忽然从背包里扯出一条绷带,在尸体上沾满血迹后又从地上擦了两把,扯掉我头上的伪装,用绷带包住了我整个耳朵和半个脑袋。
我有些纳闷他的动作,但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现在听不见任何的声音,很容易露出马脚,但是伪装成一个头部受伤的病号,就可以装做什么也听不见了!聪明!
鲜血的味道刺激着我的神经,体力好像又被注入了兴奋剂一样,身上竟然有种颤栗的感觉。趁周围没有人,我们迅速尸体和丢弃的装备都扔进附近一个大弹坑里,动手用折叠铲挖土埋上,也不忘在附近埋上几颗地雷。
收拾完后,我们站起身来,两人轻轻地搀扶着我,小心翼翼的朝着战场的方向晃去。
身上的这身衣服很管用,混乱的战场前线,根本就没有人来盘问我们两个,到处都是慌乱奔走的士兵。骆驼走在最前面露出整个脸,中东人的皮肤和大胡子更加增加了我们的真实度。我走在中间,和眼睛蛇紧紧地跟在后面,一路上什么声音也听不见,只隐隐约约稍微能听到点的爆炸声,时时刻刻在刺激着我的神经。
中途,骆驼拦住了一个向前线运送弹药的汽车,一阵交涉后,车上的押送员很开心的将我们拉上车,车子快速的向前面战场行驶。路上,那几个押送员脸上的表情都很敬佩的样子,连连向我们竖起大拇指,搞得我和眼镜蛇都很郁闷。我继续装聋作哑,眼镜蛇也是一声不吭的低着脑袋装作打瞌睡,来隐藏他那张化妆过的白人面孔,交流的任务就全部交给了骆驼。
只见骆驼不停的对我们指指点点,然后分烟勾肩搭背,不过却没人敢抽。
弹药重地,严禁烟火。
和他们混熟的好处就是,我们很快的取得了他们的信任,只是短短的十几分钟,我们就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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