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告诉他们,这农地是他们的,这粮食是他们的食物,莫要给吾开小差,以为做此事丢脸。之后的时辰,由你们二人安排,不过谨记,不要胡乱生事非!
他们一日的作息,先是这样安排。赌坊那里,裴元绍你每天挑出一百人马到赌坊那里帮忙,相互轮替。等尔等安定下来后,吾便要开始执行我的计划,举行‘马吊’大赛,到时候需要大量的人手。总之训练、农作、赌坊三样事情,尔等二人给吾好好地安排好,知道吗?
庄院内一片寂静,文翰望着他们,从他们那不可思议的表情中,读到了许多东西。在这个年代,当私兵的有如此厚遇,实属难见。原以为,文翰只是口头说说而已,不过当事情确定下来的时候,那又是一种不同的态度。
特别是裴元绍,原本以为文翰会把权力紧紧捉在手中,想不到文翰竟然放权给他,这让裴元绍心花怒放,内心激动不已。
当黑风兵与护卫队的人回过神来,顿时一阵兴高采烈的呼唤声。裴元绍与李强单膝跪下接令,从今日开始他们俩便有着一个全新的身份。
“哦,说起赌坊吾想起一事。那马宗也要解决了。李强,汝暗中与马宗的人接触一下,看能否拉一些人过来,不愿也没所谓。汝只需要告诉他们,吾只给他们三天时间选择,三天后吾便带人去扫了马宗的赌坊!”
文翰忽然想起一事,随即向李强吩咐道。李强刚升了职,此刻正愁没有表现的机会,马上领命,心中已有几个接触的目标。
“好。事情都安排下去了。裴元绍,李强尔等二人现在便带手下去挑选房子吧,李强汝护卫的人先让黑风兵挑选,别有怨言,黑风兵都有功绩,所以先让他们选。日后也是一样,谁功劳大享受的东西就多。
裴元绍,汝给吾听好了。别给吾知道,汝跟谁关系好,就给谁开后门。这里,都是吾文翰的人。不论关系,只论功绩。想要吃好的,住好的,尔等便好好训练,日后多多建功,就能得到了。知道吗?”
文翰带兵思想,多多少少受到了后世思想的影响,并不会唯亲而用,而是按功绩来。这样手下的人,也会变得积极多了。
因为,文翰给了他们希望。只要你肯努力,便能得到你想要的希望。
在古时,士族把权,有权势的都是士族里的亲信。即使你再有实力,没有一定的身家背景,就注定生活过得拮据。
黑风兵与新加入的护卫队,共五百人齐刷刷地望着文翰。心中无不在想,他们跟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好主人。
有了新的居住场所,每一个私兵的摸样都是幸福的。在裴元绍与李强的安排下,他们开始有序住入属于自己的房间。因为有六百七十六间小房,所以裴元绍与李强也不难分配,分配下来的,每一个私兵都是笑容满面地接受了。
至于有些有功绩的人,像李狗腿子在对黄乐的战役立下了很大功劳。文翰特地下令,让他住入一间中房。而裴元绍与李强则分配到了大房。那最大的主人房,理所当然的是属于文翰的。
不过文翰暂时没有住进去,这里离县内的赌坊甚远,操作赌坊的事情也不方便。这几日文翰打算道到赌坊观察一下,看有哪些细节需要改进。见文翰没有入住,李强也倔强地不肯住进,理所当然地说道:“我乃公子的随从,公子在哪,我李强当然就在哪!”
文翰也没强迫,身边也的确有个人跟着,所以便让李强继续与自己在周府住着。
与此同时,在解县里崔府大厅。
崔氏族长‘崔旺’正满脸寒霜地听着,刚被文翰带兵打跑,回到府中的管家报告。
“哈哈哈。好啊,昨日那杨鸿刚夺了吾赠予黄乐的大半家业,今日又被那少年郎夺了庄子,还强收吾一百二十个私兵。好,很好!”
崔旺怒极而笑,吓得那管家浑身颤抖。
“主人,杨县令我等得罪不起。但那少年郎确实可恶,小人已告知主人与十常侍‘高望’相熟。但那少年郎却不屑一顾,仍带人抢夺庄子。不如主人上京…”
“闭上汝的狗嘴!那少年郎执有杨鸿的手令,杨鸿是朝廷命官,代表的就是朝廷!吾上京告那少年郎于理不合,更何况如此小事,就找上高大人,这岂不是让吾告诉高大人,吾等崔氏无能吗!”
“是,是。小人无知,请大人恕罪。”崔氏管家连忙跪倒在地,不敢抬头。生怕崔旺把火气牵到他的头上,夺了他的性命。
“那少年郎手中人马骁勇,又有杨鸿撑腰。吾现与之争斗,即使赢了也得不了多大的利益。此事就此作罢,不过这桩子,吾是记下了。愿那少年郎,莫要行差塔错,否则吾定会让死无葬身之地!”
崔旺作为士族族长,知道如何舍取,心中掂量一番后,便下定主意。不过,看他眼中流出的阴鸷,对文翰是恨之入骨了。
到了响午,黑风兵与护卫队的房间终于全数分配好了。文翰与李强、裴元绍坐在庄内大厅聊着事情。
这时,周珑却是骑着马,神色焦急的冲入了庄内。
“贤弟,贤弟!你怎么如此大的事情也不叫为兄。莫不是见为兄手拙杀不得敌人,嫌弃为兄啊。”周珑见文翰他们在大厅坐着,下了马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文翰连忙上前迎接,又知周珑是说今日夺庄之事:“周大哥,你今日刚上任。此等小事,就莫要麻烦你了。”
“哎呀,哪里麻烦!你不是说,你我不分家吗。怎么如此见外!我问你,现在你是不是要搬入这庄院了。要舍弃为兄与你家嫂嫂啦!”
文翰听后,不由一阵哭笑不得:“哪里会呢。嫂嫂煮的饭菜天下一绝,离了嫂嫂我可是吃不下饭菜。何况,即使我要搬入这庄院,也定会让周大哥你与嫂嫂也一同搬入。否则,谁管小弟的肚子呢。”
周珑原本不高兴的脸顿时笑了起来:“那是,那是。为兄家那婆娘虽没什么优点,但这厨艺是一绝。贤弟啊,为兄这就回家让那婆娘准备今晚的饭菜,你待会记得回来吃饭。那李强与裴元绍也一同来,我等今晚继续大醉。”
李强与裴元绍连忙称好。周珑又与文翰说了几句话,就上马离开了。
这一惊一乍的,搞得李强与裴元绍一头雾水。文翰却是心暖无比,他知道周珑这是不舍得与自己分住,两人感情深厚,又经历过生死。用周珑的话来说,他与文翰的关系比那有血缘的亲兄弟更亲,更好!
到了晚上,周府。
在文翰的强烈要求下,林氏罕有地坐上了饭席。几人动起了手(那时仍未有筷子),吃得津津有味,一点拘束都没有,就如一个大家庭其乐融融地在吃饭。
过了一会,饭饱酒足后。文翰问起了,现在管理着赌坊的林氏,关于赌坊的情况。
“自从两个月前,文叔子发明了马吊,赌坊的收入就在不断地增加。特别是随着马吊不断被推广,这半个月里赌坊的收入增加将近有上个月的两倍。我们也从一家赌坊,变成了三家。赌坊里的马吊,从原先的七八十桌,增加到了两百桌。
现在一天的收入,单单是抽佣的收入,就达到了两百两。只不过,也有许多问题。
第十九章 文翰的心思
第一,有许多赌坊也开始制作马吊,这抢走了不少我们的客人。当然,因为我们毕竟才是这马吊的创始者,所以大部分的赌徒都是选择我们的赌坊。
第二,赌坊里的人手严重不足。虽然,自从杨县令入股后,也有暗中派人照顾赌坊。但是赌坊的生意实在太好了,加上马吊刺激,赢钱的客人当然高兴,但输了的客人很多时候,都会气不过来,控制不住脾气与赢家争吵,一个不好打了起来,影响其他客人。这打闹事件,一天起码有五、六起。若不再派多点人手,抑制这种情况发生,对赌坊的生意会有很大的影响!
第三,钱财周转不足。赌坊生意好,有人赢钱自然有人输!输了钱的人,需要银两周转。赌坊必须要借,否则就不会有人来赌。但是问题是,现在赌坊每天都要借出五六十银两出去,有时候来不及收回钱来,又有人借。
哎呀,你们都不知道,我一个柔弱的小女子被这三个问题烦得每天跑来跑去的,累得腰都快断了!”
文翰、李强,包括刚加入这个团伙不久的裴元绍,都被这个柔弱的‘小女子’吓得不轻,无不在内心腹诽道。
如果,你还算是柔弱女子的话,那外面那些男人都不用活了。
文翰的脸突然苦了起来,从在场所有人一致投来的目光中,他知道这群家伙,一定又在等着自己出主意。
“你们好歹有出出主意,别每次都依靠我。日后,若是‘起来了’,家大业大的,我不可能把所有的问题都揽在身上。那样我会活活累死的!”
“贤弟,能者多劳嘛。为兄也在学习,等能够独当一面的时候,为兄定会出来出主意,现在还是要靠你咧。”周珑十分没有良心地说道。
“对对对。能者多劳。”林氏、李强、裴元绍也同时符合道,他们早已被文翰的智慧,与那新颖的思想所折服。而且,他们发现,每一次当问题降到文翰的身上时,文翰都会神奇地把问题解决,并且解决得堪称完美!
相处久了,有问题不抛给这个问题‘终结者’,那抛给谁?
文翰翻了翻白眼,知道该干正事,也不废话:“第一个问题,比较难解决。因为我们还难杜绝,别人的模仿。但是,我们毕竟才是创始者,很多规矩玩法都是我们这里定下来的,那些模仿我们的赌坊,没那么快能够上手。
所以只要我们做好我们赌坊的品牌,让那些赌徒始终觉得在我们赌坊打的马吊,才是正宗的马吊。那样我们就不怕模仿,因为那一切都是浮云!”
“等一下,什么叫品牌?什么又叫浮云?”
周珑已习惯文翰时不时蹦出些新颖的词语,也见怪不怪了,只是每一次他都会让文翰解析清楚这些词语的意思。
“恩。怎么说呢,品牌就是指让那些赌徒对我们赌坊马吊的认同程度。就好比我们县里那最出名的酒楼‘望月楼’,只要有外来人问起解县最好的酒楼是哪一家。解县百姓都会立刻提起‘望月楼’。这就是品牌的意思。
至于浮云,就是不用当一回事。你们不需过深了解,主要知道品牌的定义就好啦。”
“哦~!”
周珑他们似懂非懂应道,文翰也不在意,让他们慢慢领会,又接着说道:“第二个问题,人手方面。这个,我已经解决了。我安排裴元绍每日从黑风兵中抽取一百人,到赌坊中帮忙。他们个个战力不俗,一般赌徒他们一个能解决好几个。
至于第三个问题,资金方面。从黑风山缴获来的银两,可以先拿一部分出来解决。不够的话,我再想想办法。还有,嫂子你给列一份有关那些常拖欠借款的人单给裴元绍,元绍你让手下的人去警告一番,若是真有困难的,你按情况给个最低期限,若是恶意拖欠,你就不必客气了。只要不打死人,一切都好办!
好了,三个问题,我都给出方法。你们按着办就可以了。”
一阵掌声响起,周珑、林氏、李强、裴元绍给文翰精彩的演说鼓起了掌。这种情境,不由让文翰感觉,仿佛是后世那些大企业在开会讨论问题似的。
“对了。还有,那马吊大赛,也该举行了。李强明日你让你护卫队的人,人手作一块木板,在木板上刻上有关马吊大赛的时间,与参赛资格。我们周大哥你明日与杨县令通报一番,说让他配合我们。到时候,李强你让护卫的人,在本县所有显眼的地方,都插上木板,我要让全县的人,都知道有这马吊大赛的事情。
我打算举行三场分三个层次。低中高挡,低档的入场资格需要半两,中档的入场资格五两,高档的入场资格五十两。我们先举行低档,前四名的参赛者可以不用交入场费直接进入中档。举行完低档后,就是中档,中档也是采取同样的方法,前四名不需交入场费直接进入高档。高档比赛,是最后举行。
赢了高档比赛的冠军,可以得到由杨县令颁发的‘马吊’之称。前三者我们赌坊,分别拿出一千两,五百两,三百两的奖金!”
“公子,为何要分三个层次这么麻烦,直接就弄高档不就行了吗?”李强不懂其中深意,疑惑地问道。
“呵呵,问得好。李强,你不了解那些名门豪族与那些有财力的商贾的心态。他们个个以为高人一等。若是直接举办一场,即使他们再在意那‘马吊’之称,也很可能因为拉不下身份而不会来。
因为,喜欢马吊的赌坊有许多,身份也是参差不齐的,若是身份低下之辈,与那些豪族坐在一桌,那些豪族一定会不高兴的。那些身份低下的也怕得罪豪族,显得不自在,对比赛的欲望也会失去。
但是,我把层次分出来,这样他们就变得有选择性了。一般赌徒可以选择低档,有些财力的商贾可以选择中、高档,那些豪族一般都会选择高档。
而我之所以,让低、中挡的前四名能够免费晋级,是给那些一般的赌徒一个希望,他们如果能赢得比赛的前四名次,我相信那些商贾、豪族,也会给予一些尊重,毕竟有点实力的人,无论身份,都能赢得别人的尊重。”
“好!好!好!贤弟为兄都不知用什么词语,才能形容你这脑袋。这马吊大赛一旦成功,我的赌坊立刻会声名鹊起,到时再到各县开分行,那是马到成功、水到渠成。”
周珑呼几声好,满脸激动。能把赌坊做大,一直是周珑祖上几辈子人的心愿。
“周大哥,你先别开心得过早,你我明白这赌坊生意做不了多长时间了。我不怕告诉你,别看现在朝廷风平浪静,但因那十常侍弄权,残害忠良,朝纲已是巍巍可及。离乱世到来,已不远了,最多只有两年的时间。
所以,我等现今要大量敛财,在乱世来临之前,积蓄实力。才能得以生存,占有一席之地。周大哥,我等都是平民,不像是那些名门望族有兵有财力有底蕴,我们什么都没有,所以必须要先知先觉,走前他们一步,才不会到乱世时,被他们吞食!”
现在文翰与周珑已开始拥有一定的势力,这都是他们俩用命去搏回来的,但是真正的大风暴还未来临,文翰没有经历过乱世,但从史记中也了解到乱世的可怕。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