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酒应你我共喝!”
卫仲道在一瞬间想到了许多,忽然,他一把将文翰手中的酒壶抢来,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甩手一砸,砰的一声,酒壶碎落在地。
“往事就如此壶,碎而不复!”
卫仲道凝声大喝,将在场所有宾客的目光也吸引而过。文翰明白卫仲道的意思,大叹了一口气后,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知道,至此之后,他与卫仲道的嫌隙就如这碎落一地瓦片,碎而不复。
卫仲道哈哈笑了几声,遽然酒精上脑,一头将要倒下,还好文翰及时将他扶住。而在一旁一直留意卫仲道的他的两位叔叔,连忙走来,从文翰手中接过卫仲道,又是一阵赔礼。文翰却是摇了摇头,直言道。
“仲道愿意放下。乃是我文不凡之幸。如此一来,卫家人就更似我的兄弟手足了。”
文翰这一句话,当场令不少人一怔,特别是那些一直就不怎么招文翰待见的河东豪门人。他们有不少人心中都在后悔,若是当初他们也似卫家那般,毫无保留地支持文翰,或许今日与这个河东之主成为兄弟手足的,就是他们了。
而卫仲道的两位叔叔,也没想到文翰会在这么多达官贵人面前公开表示他与卫家的关系,一时感觉到受宠若惊,同时也是暗赞卫仲道好手段。无论他是真意还是虚情,能赢得文翰这个河东之主这一番话,这也证明卫仲道当真是成熟了,适合做这卫家之主。
随后,喝得不省人事的卫仲道被他的两位叔叔先是带回了卫家。而文翰此时已是醉得视线模糊,正是想要看好时机,想要偷偷脱逃。
哪知,一直没有什么表现的曹操还有其兄弟,瞄准时机,在这个时候出手了。
“哈哈哈。不凡。你这眼睛瞄来瞄去的,不会想要就此结束吧?”
曹操带着夏侯兄弟、曹仁、曹纯、曹洪等人,每人手拿两瓶酒壶,杀气腾腾地走来。文翰见之,顿时翻了一阵白眼。原还以为,这曹孟德心疼他这个兄弟,才一直没有出手。哪知他是早打好算盘,要来做致命一击。
“好呐。曹阿瞒看来今日,你是定要要我被人抬回去新房才肯罢休啊!”
“哈哈,好说,好说。今日,不把你杀个片甲不留,曹某绝不罢休。”
“好!如此,我就来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谁将谁杀个片甲不留!”
文翰醉意上脑,男人的血气方刚也下来了,随着他一声吆喝。关羽、高顺、徐晃、戏隆立刻坐在他的身边,然后戏隆又唤来了周仓。周仓酒量不俗,亦是个大酒桶。而曹操也带着他的五位兄弟坐落。
而同时文翰又叫来一个家仆,将桌上所有的饭菜清走,然后又再送来十几壶酒水,加上曹操等人带来的十二瓶酒,此时的桌上足有三十多瓶酒,足足摆满了一桌。
席上杀意腾腾,两方人都是有着不把对方喝得趴下,永不罢休的念头。
蔡邕、王允、杨彪这三个老头,难得见这种豪迈的对酒场面,也不离开,笑呵呵地一旁观战。
“来吧。喝个底朝天!”
曹操先是拿起一壶酒,对着文翰那边一举挑衅后,然后就往自己的嘴巴灌去。而在他周边的兄弟,亦是纷纷站起,与他们对面的对手,做着与曹操一同的动作。文翰这派人立马也回应,个个拿起酒壶就往嘴里灌。
如此豪迈爽快的喝法,顿时赢得周围来宾的一片喝彩。此时正是高潮,来宾见此个个都是酒兴大作,也纷纷和自己席上的人喝了起来。
一杯一杯的酒,一壶一壶的酒。杯杯碰撞声,壶壶碰撞声,叫好声,吆喝声,响遍了整个太守府。而在太守府外,文翰令人在府前摆了不少酒水,供人来饮,所以在安邑的街道上,亦是一片醉醺醺的气氛。
一些人,喝到兴起,不觉得脱了上身。就连一些平日最是注重礼节的达官贵人,也是将这礼节抛走,露出他们的上身,大口大口地灌酒。
而文翰在曹操对酒中,喝到半途已是失去了神识,只知道麻木地拿起酒壶,喝酒,喝酒。好似要喝到天翻地覆,也要喝下去。
今夜,天上的月亮时光时暗,好似也喝了酒一般。整个安邑城,弥漫着一片的酒气。
而当到了第二天的一大早,太阳刚升起,阳光照落,在安邑街道上,不少醉酒汉大字型的躺着。至于经过一晚厮杀的太守府,更是一片狼藉。地面上七倒八歪的都是醉汉子,太守府府中的家丁婢女,可不敢随意吵醒这些醉汉,可知这些人,不是豪门巨贾,就是达官贵人,身份高贵,他们可得罪不起。
在一席上,夏侯兄弟还有曹仁、曹纯、曹洪皆是赤裸上身,睡到一起,而曹操则很是无耻的将这五人当作是床,睡在五人的身上。而关羽和徐晃两人则睡在了桌子之上,高顺和周仓则倒在了地上。至于戏隆,昨晚也只有他还能在几个家丁的搀扶下,潇洒地离席。
第二百九十一章 汉灵帝驾崩
更新时间:2012…08…17
至于昨晚的主角,当然是被人抬手抬脚地抬回了婚房。
文翰昏昏沉沉地一睡,就是睡到了晌午时分。这时,在府内的宾客也纷纷地醉醒离开,而他们见文翰没有出来,想他新婚燕尔,当然还在缠绵。便是与早早起来,收拾手尾的周珑告退一声,便是离去。
至于曹操一行人,则是很是不客气地吃完了午饭,才拍拍屁股大摇大摆地离去。现在洛阳情势万变,曹操能放下洛阳之事赶来,已是给足了文翰面子,也证明文翰在他心中的地位。喝完婚宴后,他便立刻赶回洛阳。
随着宾客纷纷离去,太守府也渐渐安静下来。在新房内的文翰,好似断了线的脑神经的一恢复,先是感觉脸上一阵冰凉,然后头脑立刻一阵剧痛。
文翰呻吟了一声,缓缓地睁开眼睛,一睁开眼,便看到蔡琰那张沉鱼落雁的美貌,泛着水波的大眼,小巧玲珑的鼻子,鹅蛋般的粉脸,诱人的樱桃小嘴。文翰记得,昨晚他被人抬到房前,还是恢复了一丝神智,叫退下人后,进入新房,然后揭开了蔡琰的大红盖,合卺酒刚喝完,就立刻睡倒在床。
也就说,他昨晚并没有洞房。难怪,蔡琰那双泛着水波的大眼带着一丝幽怨。
“娘子,你照顾了我一夜?”
听到文翰称她作娘子,蔡琰的鹅蛋粉脸顿时一片霎红,看得文翰一阵迷醉。
“是呀。相公,你昨晚喝得兴起,酩酊大醉地回来后,铺头就睡了。我看你浑身发热,又不断出汗,便一直在床边照顾相公。”
“娘子,你的声音真好听。特别是称我作相公的时候。”
文翰一把捉住蔡琰软柔无骨的玉手,蔡琰微微一颤,脸红得更厉害了。文翰此时的眼神,充满了露骨的欲望,好似恨不得要将她吃了似的。蔡琰被文翰看得很是羞涩,又是娇滴滴地叫了一声。
“相公…”
她这欲拒又迎地一声,可谓是将文翰浑身的火热都点燃了。文翰将蔡琰一把涌入怀内,然后不顾蔡琰的反应,就往蔡琰红得发艳的红唇亲了下去,蔡琰嘤咛一声,文翰的吻十分狂烈,好似十分的饥渴,在不断地吸着她的唾液和舌头。
文翰能感觉蔡琰的身体的温度在不断地升高,这让文翰心中的那一把欲huo烧得更旺了。文翰开始肆意地抚摸蔡琰的娇躯,蔡琰白嫩光滑的肌肤,触摸的感觉,就是一番享受。
文翰此时,好似来到了天堂,一个可以肆意释放欲huo的天堂。
“娘子,我们来做昨夜应该完成的事吧。”
双唇刚刚分开,文翰就迫不及待地向蔡琰说道。蔡琰呼吸急促,发情的她,此时散发着一股迷人的女人香。蔡琰的呼吸声,香味,凌乱的新娘服,这些都让文翰心头那头脱缰的野兽在不断地狂奔,想要无穷的释放。
蔡琰没有回答,用她那双迷死人不偿命的大眼,有点期待又有点害怕的望着文翰,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喝的一声,文翰重重地喝出了一口气,慢慢地将蔡琰身上的衣裳一件又一件地剥去,而蔡琰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每当文翰剥开一件衣裳,她的娇躯都会蠕动一下,这无形就是一个绝对的挑衅,文翰不觉地加快了剥衣的速度。
洁白如雪,光滑如波,白肤上有着片片迷人的红艳,那巨大的傲人双峰散发着阵阵乳香,一双细长如蛇般的双腿,简直就是上天赐予的杰作。再加上那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貌,这女子当真是美得让人无法控制心中的欲huo。
随着蔡琰赤裸的娇躯一览无遗地出现在文翰眼前,一头疯狂的野兽,把缰绳挣脱,文翰几乎是用撤的手法,将身上的新郎服剥落,浑身发烫的阳刚之体,向着蔡琰洁白无暇的娇躯扑了过去。
河东郡因为文翰的大婚,弥漫着一片喜气洋洋的欢庆。这也或许是此间天下,唯一还能有着喜庆的一地。
而当文翰的大婚正好过了一个月,在危机四伏的洛阳皇宫内。
张让满脸苍白的从太和殿走出,浑身都在颤抖,脸色复杂,有畏惧之色有焦急之色也有一丝悲伤之色。
郭胜、孙璋、毕岚、栗嵩、段珪、高望、张恭等人守在殿外,见到张让脸上的表情顿时个个的身躯都是一阵抽动。
“快,赶快。通知董卓,在半月内立刻领兵赶来洛阳!!!!”
张让好似一头将要面临死亡的巨兽,竭斯底里地吼了起来。惊得郭胜、孙璋、毕岚、栗嵩、段珪、高望、张恭等人脑里仿佛遭到无数雷霆在劈,劈得他们一阵混乱。
“张哥,为何如此之急。难道…圣上…圣上他!!…”
郭胜脸青口白,大大地呼着气,口齿不清。而此时,在张让身后,满手是黑乎乎的血的赵忠,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
“诸位兄弟,做好准备吧。圣上驾崩了。”
赵忠话音刚落,较为胆小的孙璋、毕岚、栗嵩等人立刻吓得瘫痪地跌坐在地上。汉灵帝一死,那么何进就再无顾虑,为了让他妹妹何皇后之子皇子辩坐上皇位,他定然会毫不留情地出手。而他第一个铲除的对象,无需置疑地,定是十常侍!
“哼。无胆鼠辈,就你们这副样子,还想成就大业?给我稳住了!怕什么!我们为了今日,早已准备许多,你们立刻回去,通知黑袅,让他们进来皇宫。只要等董卓数十万大军一到,何屠夫又有何惧!”
张让眼神一凝,突兀间,爆发出极为耀眼的精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历来时代,都是胜者得到一切。时下,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坚守。等到董卓的大军赶到洛阳,锁定胜局,那么他张让,就能成为这个天下至高权位之人。为了走到这一步,张让几乎将他所能拥有的,都付出了,在这个筋骨眼上,他定然不容许有半点差错!所以,他将内心畏惧清去,坚定心意,走好接下来的每一步!
“对,没错。黑袅,黑袅!有黑袅在,即使是事败了,我们也足以能够逃脱洛阳城!”
孙璋听张让说起黑袅,仿佛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焦急畏惧的脸色里,显出几分安稳之色。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孙弟,我等大事将成,你却想着失败后的事情。你给我记住了,若是再让我听得你这样没有骨气的话。就别怪哥哥无情。因为,你不是成大事者,那哥哥也只好把你踢下船了。”
“不不不。千万不要。张哥,弟弟我,我只是以防万一,以防万一呐。”
“够了。给我止住你那满脸的恐惧,我看这就心烦!”
张让一手推开孙璋,走到赵忠的一边,低声说了几句。赵忠听毕,对着孙璋就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吓得孙璋差点就魂飞魄散。
“圣上驾崩的消息。我等先是隐瞒下来。还有,诸位兄弟,此时正是大业最为关键时期。我不希望有人会拖后腿。在董卓未到之前,我会派黑袅保护在你们身边,同时也会监视你们的一举一动。希望你们在这关键时刻,能稳住阵脚,助我完成大业。到时,你们每个人都会一方王侯。”
“是,张哥。”
张让话毕,其他人便纷纷跪下应道。除了赵忠外,其他人脸上都是一副忐忑不安、恐惧的表情。
汉灵帝已是离开人间,但因为张让等十常侍有意隐瞒汉灵帝驾崩的消息,汉灵帝的尸体仍存放在太和宫内。而在三天后,董太后的长乐宫内。
绝对不会出现的何进,此时却是出现在长乐宫内。长乐宫除了几个年迈的老妪守在董太后旁边外,再无其他宫女。而在何进的身后,则是一脸凝重的史阿。史阿之所以满脸凝重之色,全因董太后身旁的几个老妪,无形中散发着的威压。史阿感受此股压力,便知得这几个老妪身手不凡,即使是其中一个,史阿也不敢保证能够战胜。
“这!这!!这些都是真的!!这群欺主的恶奴,他们对得起圣上对他们如此信任!哀家恨不得把他们这些恶奴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在董太后手上,拿着的正是当初王越在各州郡收集回来有关十常侍纵容其父兄族人横行乡里,强征田赋,卖guan敛财的证据。当初史阿和王越驯马人分开避过黑袅的追杀后,便暗中潜回洛阳。
在史阿多天的思虑后,他决定将这些证据交给何进,当下也何进能将这些证据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宏儿啊,宏儿。你对这十个恶奴,毫无保留地信任,让其沾染政事。朝上无数忠臣谏言,这十个恶奴之罪,你却是始终相信他们,反而杀了不少忠臣。你,你当真是错了。
天下大乱之根源,当真是出在这十个恶奴身上。就凭哀家手上记录的证据事迹,各州各郡的百姓民不聊生,无地耕种,又是身负重赋,逼得卖妻卖儿,这些百姓不反,他们根本就生存不下去啊。”
董太后激动得浑身在颤,泪水直逼眼眶,捶着自己的胸口,痛声呼叫。
“太后娘娘。原本这些证据,老臣是想要呈给圣上。但圣上此间病重,那群阉狗,又将圣上挟持在太和宫,除了他们外,谁都不能面圣。还请,太后娘娘替老臣将这些记载着阉狗作恶的证据,呈给圣上!”
“这群恶奴竟敢不让国舅面圣?!放肆!这皇宫什么时候轮到这些恶奴做主呐?!哀家立刻就去见圣上,看这些恶奴敢不敢拦阻哀家!国舅你放心,哀家定会替你将这些证据,交到圣上手上!”
虽然,在皇位的争夺上,支持皇子辩和支持皇子协的何进和董太后应是势同水火,毕竟这天下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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