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话虽如此但按目前的情势来看,我那义兄好似已与吕布恶徒暗中勾结只怕明日之战,他会多加阻拦”
此时在临晋,马腾、文翰的兵力皆有三万马吕布兵力虽仅有八千,但再加上韩遂的五万兵力,两方的兵力几乎和文翰、马腾的兵力相持若韩遂当真要多加阻拦,只怕诛吕之事,难以成功
马腾话音刚落,这时一个兵士急急跑来报道
“报主公据探子回报,吕布将其营寨迁离到韩遂营寨附近”
“什么难道韩文约已经洞悉我等筹划之事”
马腾眼睛一瞪,转头便是望向文翰文翰脸色亦是凝重起来,思虑了一阵后,收住急色,静静地言道
“事已至此,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明公无需担忧,明日进攻之时,我与你先领一部人马赶至其营,将奏书皇命念出,韩文约再是放肆,也绝不敢助纣为虐,违抗圣旨”
“不过,韩文约足有六万兵马,若他忽然发作,只怕我等难以抵挡啊何况,韩文约早年几乎被宦官害死,对朝廷已无忠义可言而且,为了对付吕布,我等几乎将善战之将都给调走
要不,此事暂且搁置等合适时机,你我再来联手诛杀吕布?”
文翰皱了皱眉头,沉吟了一阵,同时眼光和旁边的戏隆在快地交流一会后,两人似乎已做出了决定文翰一凝神,向马腾再道
“明公亦知要杀吕奉先,无疑是难于登天若失当下良机,再想杀之,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实不相瞒,原本诛吕之事,我有意独力而揽,所以在早前已令我家四弟徐晃从河东调来二万兵马眼下,我家四弟已赶至临晋东边十里之外明日,我会令他引军前来,牵制住韩遂还望明公,当机立断,莫再犹豫”
徐晃这两万兵马,原本是文翰用来做奇兵之用,在合适的时机忽然发动但此时,文翰已不得不将其提前使用
马腾刹地一顿,大目瞪开,心中对文翰当即起了几分不满和怒火
文翰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临晋城外埋伏下二万兵马,而马腾根本毫无提防,别说马腾,就连韩遂、吕布等人都全无想到这二万兵马就似一条藏在洞窟之内的毒蛇,若是稍有不慎,被其咬到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马腾和文翰竟然联合对付吕布,那两人就是联盟,文翰在先前对此事保密,也难怪马腾生出怒火
文翰发觉到马腾眼中的火气,却是脸色坦然平淡,丝毫没有再做解释的意思刚才他已解释过一次,若再解释,倒是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到底马腾信不信文翰的鬼话,无从得知不过,将吕布这根眼中刺拔除,对马腾也有不少的利益,而且还能赢得名望和朝廷的封赏,只要有十足的把握,马腾又何乐而不为
“竟是如此马某人再是推搪,岂不被文冠军耻笑我马寿成是无胆鼠辈明日三之时,火光一闪,信号一起,我定会如约出兵”
“明公大义,如此你我便是说定了”
马腾和文翰各伸大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两人目光凌厉,在半空中似乎撞出了火花两人做好最后的商议,文翰便离开了马腾的营寨,开始回去准备而马腾,亦令各部兵马捉紧时间歇息、准备战事,因为一等夜深,他们将会迎来一场血腥大战
话说,文翰赶回营寨后,戏隆、关羽、赵云等将士急急迎来,见文翰重重地点了点头后,众人脸色各有变化戏隆脸色不觉一紧,而赵云则是战意再涨,至于关羽则轻轻一闭丹凤目,浑身蕴藏着一股比一股盛大的逼压
临晋城无故吹起了一阵怪风,刚到晌午时分,便乌云密布,雾气茫茫,好似入了夜一般再过数个时辰,夜色降临天地顿时变得黑,伸手难见五指
在这样诡异的夜里,临晋城静得恐怖,无人敢出街游荡,时不时传来的几声狗吠,好似恶鬼在叫,吓得不少孩童大哭
夜愈来愈黑,临晋城街道上,那几只流浪的野狗,不知跑哪里去了孩童的哭闹声也停下了大街上,静得一丁点的声音也没有
再过一个时辰,在临晋东、北营分别有两支兵马,借着夜色诡诡,大雾迷蒙,隐蔽地从东、北门潜行而出两方领军之将,分别是文翰部下北枪校尉张绣,还有马腾部下驱义校尉庞德随其之后,不知过了多久,东、北两营内,两支兵马又是隐秘往临晋城外奔出,领军之将分别是文翰部下龙奋校尉赵云,还有马腾膝下虎子,偏将军马
再过不久,北营里一员赤脸绿袍,威风凛凛地大将,提刀领军缓缓行出,亦是往临晋城外潜行而去而这支兵马的领军之将,正是文翰的二哥,卫东将军,汉寿亭侯关羽
五支兵马,皆是从东、北城门出城,在进军时周边一带皆有斥候勘察,再加上行军时,各部将皆由偏僻地带潜行,注意隐秘,且又是分批而出,同时又是夜深雾大,所以韩、吕军并无发觉,在不知不觉中,有五支兵马已是秘密离开了临晋
渐渐,时间来到了次日的三时分这是夜色最深的时辰,须臾怪风席卷,吹得街道好似瑟瑟在颤,迷雾变得大了
此时的临晋城,阴森恐怖,好似一座闹鬼的死城一个汉子半夜惊醒,原本想上茅房解手,但刚走出门外,见外头怪风频频,迷雾笼罩,阴森得让人心里发凉,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退回房舍,连滚带爬地爬回床上,然后被子一铺,卷缩在床上
同时在他脑海里,记起他那死去不久的祖父曾与他描述过,在多年前临晋城内一场血腥大战,那惨烈的战况,他记得每每他祖父说起,都会吓得浑身哆嗦,从他祖父的描述中,那时的夜,也如今夜这般妖异
“难道是那夜惨死的兵士来闹鬼了”
汉子在脑海里升起一个念头,顿时吓得一阵哆嗦,紧紧地盖着被子,卷缩得就似一条死虾
就在这个妖异阴森的夜里,一道道火光,在临晋城内某几座哨塔上,频频闪烁起来随即,在临晋东北一带,连连响起一阵吵杂的响声这响声中,有兵戈震动之声,有马蹄奔驰之声,也有脚步踏地之声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阵吵杂的响声越来越大,惊醒了不少在西南一带附近的吕军、韩军守卫那些守卫各自跑出营寨,只可惜此时雾气正浓,他们根本看不清远方是什么东西传来的响声
在临晋西边靠南的吕军营寨外,胡车儿和马休、马铁各领一部大军汇拢在一起
三人对视一眼,忽地猛甩马鞭,好似一根根脱弦箭矢般飞向吕营,而在他们身后密布的兵士人潮,亦纷纷加,顿时那吵杂凌乱的声响,变得为震耳欲聋
突兀,马蹄奔驰声大作,嘀嗒嘀嗒地好似敲在人的心头胡车儿、马休、马铁三马并行,中间的胡车儿猝地一加度,飞马冲出,大锤轰地抬起,迎着营寨辕门内的三个吕兵恶狠狠地砸去那三个吕兵见大雾里,忽然诡异地冲出三员彪悍将领,吓得不知反应,顿时被大锤砸中,连连发出几声凄厉地惨叫声随后,马休、马铁赶至,一人持刀,一人持枪,两般武器左右飞扫,凡见吕兵便杀
霎时间,频频不停的凄然惨叫震荡整个吕营很快,胡车儿、马休、马铁冲进了吕营,随之其后的还有一支支杀气腾腾的兵马,蜂拥飞进,随着人潮越来越多,几乎将整个吕营给挤满,数量大概有四五万之巨
许多被厮杀、惨叫声惊醒的吕兵刚从帐篷急急跑出,便见到周围一片浓雾,而浓雾中猝然有无数刀刃枪支杀来,他们甚至来不及躲避,便或是被乱刀砍死,或是被乱枪刺成蜜蜂窝
四、五万文马联军,在吕营里发起一浪接一浪地肆意狂杀,杀得血色飞溅,连雾气好似都被染红
血雾蒙蒙,草木皆兵仅有八千兵力的吕军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就似一小群羊羔,遇到了如同海潮般数量巨大的狼群,除了玩命逃跑,凄然惨叫外,吕军根本无其他选择在此刻,他们仅有也唯有被人屠杀的份
第四百九十七章 文马联合
在一片血腥中,陈宫在张辽的护拥下,急急地在营中狂奔泡…书_)原本在他们两人身边的护卫,早被文马联军的兵士乱刀砍死张辽护着陈宫,杀退一队又一队围杀的文马联军兵士,死命赶至吕布的帐篷正好见到,吕布骑着赤兔马,飞舞着方天画戟在与不断围杀他的敌军厮杀
“哇啊啊啊文不凡马寿成我乃大汉抚军大将军,乃是朝廷重臣你等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吕布骤力一扫,将扑来的十几个敌军尽数扫飞后,扯着嗓子咆然虎啸在刚才的厮杀中,吕布看清这些兵士,身穿着皆是文、马两军的兵甲,这才确认了偷袭他营地的两支大军的身份
“吕奉先,你目无法纪,作恶多端,天下谁人不知你吕奉先狼子野心圣上早已下旨,将你诛杀吕奉先你竟言,你为汉臣,难不知皇命不可违还不快快下马受死”
胡车儿在乱军中,暴声回喝,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宛如一道道天落雷霆,打在每一个吕军将士的身上
“圣上竟要诛杀主公”
陈宫眼珠刹地暴瞪凸起,一脸的不可置信,他一直天真的以为,只要吕布痛改前非,以当今汉室的落魄,无将可用的情势下,怎样都会给吕布一条生路而吕布只要任其为用,听从汉室之命,汉室因能容下吕布,将其以往的罪孽免去只要一日乱世未平,对于汉室来说,吕布还是有极大的利用价值而事态的发展,确实一直如陈宫所料,他出计助吕布将汉献帝还有一众公卿,从李催虎穴之中救出汉献帝亦封吕布为抚军大将军,委以重任
可是为何,忽然之间,汉献帝却要下旨诛杀吕布
陈宫确有天纵之才,只是凡事又岂会皆如人所料陈宫又怎能明白汉献帝对董卓一派军统的仇恨,昔日汉献帝被董卓胁迫登基,那无穷无尽的遭难便开始了,董卓持刀上朝,藐视皇权,好似将他当做一个傀儡的玩弄,可恨的是,董卓夜宿龙床,jian淫宫妃,肆意残杀朝中重臣,好像他董卓才是天下之主后来董卓又挟持汉献帝,朝中重臣迁都长安之后董卓虽被吕布所杀,但汉献帝对此并无半分感激,因为李催郭汜比董卓为肆无忌惮,这两人刚尝试权力的滋味,就像是刚吸毒的人,尝一尝便疯狂地上瘾汉献帝之后的日子,是过得猪狗不如,日日提心吊胆,而令汉献帝最为痛恨难忘的是,当时李催和郭汜激战,李催竟给予腐肉汉献帝进食,这可是连狗都不会去看一眼的东西因此,汉献帝对董卓一派军统,可谓是恨之入骨,而即使吕布弑杀了董卓,但他身上刻下董卓余孽的烙印,却不会因此消去再加之吕布恶名远昭,先杀丁原,再杀董卓,这两人皆是其义父,试问连至亲之人都能无情弑杀的人,又怎会有忠君之心汉献帝根本不信任吕布会痛改前非,一直将其视若为李催、郭汜之流,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陈宫浑身都在哆嗦,脑袋好似不断被重锤敲击,忽然哇的一声,一口血液从口中喷出张辽吓了一条,连忙扶住陈宫
“哈哈哈哈哈哈哈难怪难怪呐当今圣上仅有这些许胸襟,又怎可能重振朝纲汉朝必灭,汉朝必灭”
陈宫大张血嘴,先是一阵癫疯状的狂笑,然后是大放厥词
“哼狗嘴里蹦不出象牙陈公台你凭你这番话,足够你死个千万遍了西凉儿郎,还不快快给擒下这口出狂言的逆贼”
马休一举大刀,顿时数队人马,朝陈宫、张辽的位置,好似一头头饥渴的恶狼般围杀而去
“主公我营遍地皆是敌军,这里已是绝地你赶快赶往韩公营寨,韩公麾下有六万大军,文不凡、马寿成的兵马绝不敢在韩公营寨内伤你半根汗毛”
“公台,快快上马,我与你共骑一骑”
吕布此时已无半分傲然,时下草木皆兵,遍地敌军,纵使吕布有天下无双之勇,也绝不可能在此等大军的围杀下生还就如陈宫所说,他若想保命,唯有逃至韩遂营寨,寻求他的庇护否则,只怕他今夜必死无疑
“主公无需顾我我与张将军在这里为你抵住追兵你快逃啊”
陈宫从地上拾起一柄利刃,双目带着几分疯狂,竟迎向扑来马军兵士,与其厮杀起来张辽唯恐陈宫有失,连忙持枪赶去,同时口中大喝道
“主公放心有我张文远在此必保军师无失”
吕布钢齿几乎咬暴,再不多言,一拉缰绳,纵马便是飞奔胡车儿、马休、马铁三人见之,立马唤兵士去阻,吕布将方天画戟舞得密不透风,死亡的威胁,令他舞枪的度比以往还要快上几分凡是阻挡他的兵士,皆被吕布风雷一般迅疾的方天画戟搠死,吕布杀破一道道阻击的防线,往韩遂营寨的方向,玩命地狂冲
至于陈宫和张辽则一边厮杀,一边集聚自军兵士,此时在文马联军宛如狂风暴雨的扑杀下,吕军仅有的兵士,仅仅不到五千,陈宫和张辽聚来了二千左右的兵士,死死地抵住好似无穷无尽的文马联军猛烈进攻
于此同时,在另一边
韩遂听得吕营那边杀声大作,顿时惊醒,惶急地跑出帐篷,然后急令各部将领,马上集聚兵马,准备去救
“难怪今日马寿成和文不凡如此好说话原来这两人早就看出吕布有投身于我麾下之意他们为了不让我得之雍州竟不惜大动兵戈,诛杀吕布马寿成和文不凡好你们当真够狠呐”
韩遂想要用最少的代价,得之雍州,那么必要先保吕布所以,他已下定决心,定要保住吕布的性命
就在此时,文翰和马腾引军飞奔而来,在营外激荡起一阵盛大的兵马飞奔巨响韩遂顿时一惊,连忙令阎行领军护在其后,赶向营门
“吁”
在文翰距离韩遂营寨仅有三十米距离时,文翰猛地勒住了踏云乌骓,还未张口,便听得韩遂带着几分怒色地喝道
“文冠军,义弟你等为何无故进攻吕温侯的营寨你等莫是忘了汉朝法规”
“韩镇西,我与马征西岂是目无王法之徒,此乃圣上密旨,命我诛杀吕布之令若你不信,大可一观”
文翰从衣袖中拿出一卷奏书,朝着韩遂便是一抛韩遂尚且还在文翰刚才话中惊愕未醒,忽见一黑物袭来,慌张一接,打开便看韩遂越看脸色越是难看,若是汉献帝早有诛杀吕布之心,那么吕布对于他来说,根本毫无利用价值
韩遂看罢,顿时脑念电转,飞快地思索着过了一阵后,韩遂眯起眼眸,冷冷道
“单凭一卷奏书,文冠军你便要草菅人命,未免有失人伦何况,这奏书真伪,难以确定文冠军何不暂且退兵,韩某派人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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