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薄越冲越快,眼见他就要冲至南边辕门的出口此时一个身穿漆黑豹头火纹铠甲,手持漆黑豹头大枪的曹将从辕门外纵马飞来
那曹将,正是此番攻取南阳曹军的统军大将,夏侯元让
袁术还未成为一方诸侯时,雷薄那时还是他的护卫,曾经在曹操的身边见过夏侯惇对于这个被誉为曹军第一猛将,雷薄可谓是十分熟悉
雷薄见夏侯惇往他杀来,顿时脸色吓得煞白,正欲拔马逃走,哪知夏侯惇坐骑度极快,迅疾便是杀到了雷薄的身边,漆黑豹头大枪如同一道黑色闪雷,往着雷薄背后便刺雷薄急急避过,惊魂未定,夏侯惇又是连连刺来数道枪花雷薄边逃边挡,被夏侯惇杀得险象环生,身上四处都被夏侯惇的漆黑豹头大枪挑开了血口
雷薄浑身剧痛,却不敢减慢马,猝然夏侯惇又是一枪来刺,雷薄持刀死死挡住,夏侯惇趁此猛拉缰绳,策马挡在雷薄面前
雷薄面色刹地变得狰狞,夏侯惇将他往死路上逼,雷薄已是明白不将此人杀死,他今日必死无疑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雷薄目色渐渐被血色覆盖,浑身肌肉汹涌暴涨为了与夏侯惇拼死一战,雷薄几乎将身体所有潜能都给死死逼出
“嗷嗷嗷夏侯惇你杀不死我”
雷薄如同一头愤怒的黑熊吼声暴啸,同时一刀奋力劈出,其用力之猛,竟劈响起阵阵裂空之声
“哼蝼蚁之辈,也敢大言不惭纳命来”
夏侯惇虎目凝光,持枪之臂猝然暴涨,粗壮如同一颗巨木,手聚暴力,轰然抡枪而扫,将雷薄劈来的大刀扫开雷薄吃痛失声一吼,他感觉自己的虎口定是爆开了,原本他以为自己奋力一战,应该能有与夏侯惇一战之力但是就仅仅这一招,雷薄已是深刻的明白,他和夏侯惇根本不在同一个等级
夏侯惇轮枪扫开雷薄大刀后,猝然又抽漆黑豹头大枪,对着雷薄身躯连连飞刺,雷薄拿刀死死挡住,每每从漆黑豹头大枪上撞来的巨力,将雷薄的五腹六脏几乎震得裂开渐渐地雷薄,五孔渗出丝丝血液,那面相甚是骇人
不过雷薄手中大刀却不敢缓慢些许,因为一旦他提刀的度慢下,立刻就会被夏侯惇那如同闪雷疾电般的漆黑豹头大枪刺个透心凉
雷薄和夏侯惇交手将近二十回合,雷薄被夏侯惇杀得毫无还手之力,有几次是差点被夏侯惇手中枪支刺中
或许是雷薄感觉到死亡与他越来越是逼近他又是险险避过夏侯惇的一枪后,猝然发作,面容如同暴怒野兽般五官扭曲,嘶声咆哮,完全放弃防备,朝着夏侯惇的头颅便是奋力一刀雷薄打的是以命搏命的招式,欲要以此来置之死地而后生
纵使恶犬奋力一扑,又岂可伤得了雄狮半分?夏侯惇刹地冷笑起来,一股庞大的威凛迫压顿时爆开,漆黑豹头大枪陡地飞动,那飞动撞起的烈响如同一头黑豹在嘶吼雷薄只觉得仿佛全身被一股莫名的气势给定住,望着眼前那飞动的漆黑豹头大枪,仿佛看到一头巨大的黑色猎豹正对着自己张大着血盆大嘴,恶煞无比地扑过来
砰的一声巨响,漆黑豹头大枪骇然刺暴了雷薄劈来的大刀,带着无所不破锋芒直搠入雷薄的咽喉处,即刻将雷薄的头颅给赫然刺飞
一阵血雨冲天而起,随后打坠往地面不少南阳兵士被血液滴中,不过他们大多并无为雷薄之死,而有半分悲感,反而不少人是在冷眼旁观这等残酷无情的大将,死了也是活该
“雷薄无义我等愿降”
在场中一个南阳将领最先跪下,跪地投降随后紧跟着一个个南阳将领亦是纷纷跪地,之后南阳军投降的态势便是一发不可收拾夏侯惇煞是平静地睨视着场中的降兵,缓缓收回漆黑豹头大枪,呼令左右兵士将降兵驱赶出营外,安置一处
雷薄、陈兰皆死,大部分的南阳将领皆是投降,南阳军已无反抗之力,凡是能逃出火海的,都尽数投降,无一敢向曹军反抗
火海翻腾,不知吞噬了多少条人命夏侯惇和李典收了三千多南阳降兵后,火海的火势已高得冲天,几乎无可能还能有人在这火海内生还这一场大火,几乎将南阳城内的兵力烧尽,再加之雷薄、陈兰皆死夏侯惇乘势追击,领大军飞杀往南阳城
待曹军赶至之时,天刚到拂晓时分守在城内的南阳兵士眼看着昨夜的那场大火,火起火灭,那惨烈的惨叫声,仍旧仿佛在耳边震荡而当他们见到,曹军驱赶于前的三千南阳降兵,皆知道昨夜的惨叫声是来自他们自军的南阳兵士
“叛国逆贼,雷薄、陈兰已死你等还不快快打开城门若是你等再是冥顽不灵,城破之时,便是你等死无葬身之地之刻”
夏侯惇两手提着两个血琳琳的头颅,城上的南阳兵士看得一阵头皮发麻,那两个头颅不正是他们的领军大将,雷薄和陈兰么
就在夏侯惇话音刚起,忽然南阳城内暴起无数惊天喊杀声,只见南阳城内无数百姓宛如一个个失心疯的疯子般冲向城门守在城门的数百南阳兵士瞬间淹没在百姓的人潮之内,守城的南阳将领见此,已知大势已去,连忙跪地吆喝道
“我等愿将南阳城献出,还望夏侯将军饶我等一命”
守城将领喝声一起,城下正拼命挡住蜂拥而来的百姓的南阳兵士连忙将城门打开夏侯惇冷酷着面目,一拍坐骑,便往城门处飞驰而去而在其身后的曹军,亦踏着整齐一致的步伐,气势雄伟的向南阳城内迈步而去
在城门周围,密密麻麻的几乎都是南阳百姓,百姓见到城门打开,曹军正往城内进入,非但没有丝毫惧色,反而纷纷欢呼起来
战争从来不都会受到百姓的喜爱,反而无论何地的百姓都对战争恨之入骨曹军入城,代表着南阳战事终于落幕而这些百姓,终于可以得到充沛的水源,恢复以往平日的生活
在乱世之中,能得以安定的生活,对于天下百姓来说或许已成为渴望不可及的奢望
南阳战事在贾诩的计策还有夏侯惇与其一众将士的武勇下,攻破南阳城池,诛灭雷薄、陈兰,战事暂一告落再观汝南战事
汝南郡,平兴城外曹营
粮食短缺的问题,亦是困扰着负责汝南战事的曹军镇守汝南的袁将梁刚、陈纪,与曹军相抗一月,其中各有胜负而因为曹军粮食的问题,令其军内军心不稳,士气日渐下降,所以曹军从一开始攻势如潮,进攻频频,到后来不得不据守营寨,不敢贸然出动梁刚、陈纪亦是看出曹军的问题,开始连连主动,将曹军逼得连连弃营而退,将营寨撤到平兴城三十里外
在于禁帐篷内,于禁坐在首座脸色黑沉,在右席首位的乐进亦是眉头深锁,而在其对面左席首位的程昱,则是闭着眼目,宛如陷入了静思
“报于将军,营内粮食短缺,兵多粮少,最多再能维持十日”
管粮官王垕,急急跑入帐篷,跪下禀道
于禁眼色一沉,便是望向程昱随即程昱睁开眼目,俊伟的面貌不见丝毫急色,凝声而道
“可将小解散之,权且救一时之急”
“啊若是减少兵士每日食粮,只怕兵士会怨?到时那该如何?”
王垕一惊,程昱此计,非是治根之策,只怕难以维持多久,而且时间一久,营内必定怨声四起,易生变端
“此事无需你作担忧到时我自会有策你退下”
程昱声音里带着几分冷寒,王垕心脏一揪,程昱历来处事严明,被不少将士认为其不讲情理,冷酷无情,甚至有些人在暗地里称程昱为‘蛇君’王垕可不敢得罪这个蛇君,当下一拜首,便是退去
“军师,此举只能救一时之急,非是长久之计不知军师可有计策,解粮缺之忧?”
待王垕走后,于禁脸色带着几分急虑向程昱问道程昱目光烁烁,但却有几分寒意,他默然而道
“时下水旱连年,人皆缺食,且又兵祸连连,诸郡接济不及若想解粮食之忧,只能施特殊的手段于将军莫忧,给我五百兵士,十日后我会为大军带来大量的肉食”
“大量的肉食?此言当真?军师可知军中无戏言”
于禁脸色一喜,时下要得之米粮已是难于登天,何况是肉食程昱露出一个笑容,这笑容看得于禁不禁一阵哆嗦
第五百二十六章 人间美味
“昱从不打诳语只不过到时,还望将军与我一同在营内,首先试这肉食”
“哈哈,这有何难到时我定然依从军师吩咐”
程昱抿嘴又笑,看得于禁又再是一阵心脏狂揪,仿佛感觉自己好像是被程昱算计了似的
随后日子,程昱一边着手准备,一边使人各寨探听,各寨兵士无不应每日食粮减少之事嗟怨,皆言于禁、程昱欺众
兵士不饱,且尚要与汝南军厮杀,十日之后曹营内怨声四起,兵士皆有作乱势头而在这十日之内,程昱终于将秘密准备的事情办妥,随即程昱密召王垕来见
“王粮官,粮食我已备好不过,时下军心动荡,我欲问你借一物,以压众心,请你勿要吝啬”
“啊军师竟有办法筹得粮食,军师真乃神人也不知要问下官借何物,下官必定有求必应,绝不推搪”
王垕脸色顿喜,粮食问题解决,那他就不必日日为这粮食烦恼只不过王垕话音一落,程昱就笑了起来,迅疾地从衣袖中拿出一柄匕首,趁王垕不留意,一刀便是刺在了他的胸口,同时冷言道
“我欲借你人头一用,已镇兵士之怨”
王垕眼睛刹地瞪大,一脸不甘和不可置信,他何尝有想过这手无搏鸡之力的程昱竟然会对他狠下死手
“我督管粮食,并无丝毫过错,军师为何要取我性命”
王垕连退几步,胸间血口不断地涌出血液,王垕脸色瞬间苍白,满脸悲恨
“我亦知你无罪,但不杀你,军必变矣你一人之死,可挽救时下危境,助丞相得之汝南一郡王粮官,你放心待此事风头过后,我自会向丞相请罪,还你清白你死后,你妻子我自养之,你勿虑也安心去”
如此冷酷之言,程昱竟然能够面不改色一一说完,王垕听得魂魄尽被吓飞,欲要再言时,程昱忽然发作,对着王垕身躯一顿乱刺血肉飞腾,王垕连连惨叫,被程昱乱刀刺死程昱冷着面色,静静地看了王垕一阵后,执起匕首,将王垕头颅割下,随后令兵士将其头颅悬于高竿之上,出榜晓示日
“王垕故行小斛,盗窃官粮,谨按军法”
各寨兵士,闻王垕犯法被杀,纷纷来看,才知食粮减少之事,竟是出于王垕之手兵士无不拍掌称快,皆是称好
王垕之死,将军内怨气尽解随后到了夜晚,程昱令一队兵士推来一车车的肉食,然后用锅烹煮成肉汤)这肉汤的味道,顿时传遍了各个营寨,兵士趋之若鹜蜂拥赶来
“哇好香呐大伙快看,是肉汤啊”
“是啊是啊这这真的是肉汤大伙快来,有肉汤食咯”
这些兵士日日不饱,饿了许久,此时看到这一锅锅的肉汤,就像是饿狼看到羊羔,眼中露出幽幽绿光
“呵呵诸位勇士为国除贼在前线作战,这几日因王垕之果,实在是委屈了大家了你等还愣在这里干嘛,赶快分食啊”
程昱在一旁默默观察,见兵士无不喜出望外,便是朗然一笑柔声而道各兵士见是程昱,皆是一惊,连忙施礼拜见程昱微微颔首,各打招呼,随后几个兵士分得肉汤,喝了几口后,忽然有一个兵士皱着眉头喃喃道
“这肉汤的味道怎么这般怪异啊?”
“呃这是什么啊啊这肉汤里竟有人的毛发”
忽然一个兵士一嘴喷出肉汤,然后一手从舌头上拿起几根毛发惊呼起来
“不会这难道是”
另一个还未喝汤的兵士,几乎将肉汤倒洒,惊喝起来
这几道惊呼声,顿时令人潮中连连发出无数惊呼声各个兵士都是带着惧色望着这锅内的肉汤,即使他们肚子此时饿得发晕,却不敢再对这些肉汤生出变点进食的意思,反而肚子一顿翻腾,想要呕吐
“放肆军营之内,你等在此大吼大叫的成何体统”
就在此时,于禁威严喝吼声暴起,于禁和乐进快步走来,场中兵士连忙让开一条道路让于禁、乐进走过于禁急急走至,虎目一瞪,环视四周,兵士无不畏惧,再也不敢发言随后于禁又见到场内的一个个祸子上的肉汤,顿时脸色一喜,向程昱呼道
“哈哈哈哈军师,你果然将肉食带来了你等这些人,真是不识好歹,军师千辛万苦为你等寻得肉食你等还多有怨言,实在是放肆”
于禁随后又转身对身后的兵士大喝起来刚才喝到了毛发的那个兵士急忙解释道
“于将军,非是我等放肆而是这肉汤味道怪异,而且小人刚才还喝出了几个毛发”
“毛发?这不就是火头兵士不小心跌落罢了你等何必大惊小怪此间正是作战时期,兵粮又是短缺,有肉食进食已是万幸岂容你等挑三拣四的若有多言,我势必斩你”
于禁厉声而吼,那个兵士顿时不敢再言,不过很快又有一个兵士,瑟瑟而道
“于将军,我等岂敢挑三拣四只是小人想冒昧一问,这肉汤里的肉,是…”
“白狼肉数日前,有兵士来报,在附近山头有许多白狼,我想军中无粮,便向于将军要五百兵士,去为诸位除狼取肉这些白狼甚是少见,味道有些怪异也是难免诸位无需过虑”
程昱反应甚是迅疾,好似早有准备好言辞似的
“白狼?这不可能啊我等在附近寻过几回,别说白狼连一只耗子都没看见啊而且夜里也听不见狼吼的声音”
很快又有兵士疑声而起,于禁火气刹地上涌,竭斯底里的吼道
“够了军师确有向我取五百兵士,此事我敢用人头保证此事到此为止,你等谁敢再多言半句,立刻人头落地”
于禁此言一出,顿时场中再无兵士敢多言半句,只不过很明显的是这些兵士对这些肉汤仍是存有疑心,无人赶去取食程昱默默地看着兵士的脸色,随即又是一笑,向几个分食的兵士投去眼色,那几个兵士心神领会,很快便打满三碗肉汤,一碗递给程昱,另外两碗则递给了于禁和乐进
“呵呵竟然兵士都是不信于将军、乐将军不如我等先来试食若是于将军觉得这肉汤有半分不妥我立刻令兵士尽数倒掉”
程昱笑盈盈,说罢拿起碗子,一喝为尽,喝完后还不望做出十分享受的表情,好似在喝着人间的美味
于禁和乐进相视一眼,两人眼中不知在交流着什么随后于禁一咬牙,先是抿了一小口,顿时脸色便是一变,这肉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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