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孙权到底是否当真中了妖术,还是另有谋算,暂且不说
话说左慈欲要造七星宝灯,为文翰麾下首席谋士,‘神智’戏志才续命当下来自天下最有可能成为帝王的四人身上的血液,分别在驯马人、左慈、童渊、于吉的收集下,已经聚集
眼下时日无多,四人从天下各处正往河东安邑赶去
戏志才与文翰如同鱼水之系,绝不能分离,别说此时正是文翰势力发展,最为关键之时若戏志才当真在此时逝去,文翰辖下势力必定动荡,凉州前线将士士气骤落,影响之巨大,其下势力大有可能因此而覆灭
而天下不凡有如郭嘉、周瑜这等惊天伟略之人,善看星象,料以天下事在襄阳,一名为水镜庄的洞天福地,有数人早料知戏隆之死但见西北智星虽暗,但未曾陨落,这代表智星尚未逝世
水镜庄主,姓司马名徽,字德操此人智谋胜妖,却隐居潜世,坐观天下大世所变,此中自然有惊天动地之谋算
此人智谋之高,天下尚且无人能出左右,他以天下为棋盘,早以布下各番棋子,欲为司马族取得天下大业此举世棋局,早在二十年前摆定,若按其预料所布,司马氏终会成为天下之主
但哪知,近五六年一人惊艳现世,将他的布局尽数打乱天运因而再变,待他再算天机之时,发觉天下归属,已不再是司马氏
司马徽惊恐之余,仍是暂且侧忍再到数月前,他夜观星象,发现打乱他棋局之人,会有一大劫难若是此大劫难那人难以逃过,其势力必将覆灭,到时天运便会再次回归到司马氏
因此人命理不清,司马徽以其为由,言其乃乱世之妖孽,联合数人,欲要让其在这大劫难中难以脱身
司马徽潜世已久,此番联合数人,再次出世,到底会捣出多大的风雨?
但且一看
在凉州广魏与雍州陈仓还有益州汉中的交接地带的某条山脉内驯马人取得文翰之血后,正往安邑赶回
只见驯马人如同灵猴一般在山林间飞穿梭,陡然间林处阴风阵阵,细心听之能时不时听到断断续续的,如同厉鬼低鸣的声音
驯马人神色刹地变得凝重起来,嘴巴喃喃道
“此处靠近汉中,鬼气忽生,难不成这附近有那五米道教张公祺的鬼卒游荡”
张鲁,字公祺有传言他是西汉留侯张良的十世孙他乃五米道教祖张陵的孙子,继任五斗米道的第三代天师,在其祖父和父亲去世后,继续在汉中一带传播五斗米道,并自称为‘师君’
张鲁此人道行极高,比之其祖父五米道教创始人张陵,道术还要厉害一筹张鲁借五米道教,在汉中多有教徒,而且张鲁野心极大,他为了扩张势力,尽快吸纳大量的教徒,成为割据一方的诸侯
于是他在汉中各条道路上设立义舍,置义米义肉供教徒、饥民和行路者往来之用让人自由取食其目的是招引外地流民,让这些流民加入五斗米道,达到扩大宗教组织的手段
义舍的经济来源大概是托名于供道的租米制度,即由道民交纳一定数量的米肉诸物,对义米义肉实行限量供应,食者量腹取足在张鲁这高深的手段下,教徒的数量迅膨胀,且教徒对张鲁绝对忠心,甘愿为其赴汤蹈火
后来张鲁又扩建教道教组织,五米道在其祖父张陵时就设立了很多严密的教团,共为二十四治张鲁雄心磅礴,把二十四治扩大为四十四治
第六百三十九章 汉中张鲁
随着五米道教势力越来越是庞大,张鲁的野望再次迸发,张鲁之母,颇有姿色,以传道的名义,经常往来益州牧刘焉家,表面是为益州百姓祈福,暗地里其实让其母和刘焉勾搭
刘焉对其母甚是迷恋,于是张鲁通过其母跟刘焉家的关系,得到刘焉的信任后来刘焉在张母的教唆下,任命张鲁为督义司马,从此张鲁从一道人,搭上仕途之路
后来张鲁,利用他在汉中的势力,诬蔑汉中太守苏固造反刘焉大怒,令张鲁与别部司马张修带兵同击汉中太守苏固张修攻破汉中,诛杀苏固后,哪知张鲁在汉中势力如此之大,被张鲁带其教众和麾下兵马围杀,张鲁杀害张修后,夺其兵众,刘焉见张鲁在汉中势力庞大,难以拔除,加上又有其母在旁耳边吹飞,于是便令张鲁为汉中太守
于此,张鲁一跃成为割据一方的诸侯
之后张鲁为了加牢固势力,将教徒和兵士合二为一,还建立了政教合一的政权,从鬼卒、祭酒、治头大祭酒直到师君的宝塔式教阶制
张鲁自称为师君,掌管整个五米道教的教务初来学道者名为鬼卒,后号祭酒既是教职,又是官职,他们保证义舍、宽刑、禁杀、禁酒等项措施的实行此外,还设有庐或静室,皆是用于请祷祈求
随着五米道教根聚越深,汉中军民皆信张鲁,拜入五米道教,不听汉朝,只听张鲁之言张鲁在汉中,可谓是实权在握的帝王,有着绝对不容置疑的威权
驯马人眉头深锁,此番他尚有重任在身,张鲁这等棘手的人物,还是能避就避想罢,驯马人身形一转,忽改方向,往另一处窜飞而去
“文叔父,先父与你颇有交情,此番有缘能与叔父相会,还望叔父与小侄指教一番”
突兀,一道阴柔之声顿起,数十根箭矢从某处蓦然射出,驯马人神色一惊,连忙纵身避开,落在一树枝之上
此时,一身穿黑龙道袍,头戴法冠,目涂黑颜,唇涂红朱的道士缓缓走出在他身后四处,一队队身穿兵甲,脸色煞白,发着一阵阵死气的兵士紧随而来
驯马人望着那身穿黑龙道袍的道士,脸色略有惊愕,迅疾又是怒气上升,厉声喝道
“逆子,你父张衡虽修道术,但从不祸害百姓,迷惑人心你父一生为国为民贡献极多你这逆子,竟修鬼道,你父一世英名,尽毁你手”
此人正是张衡之子,当下汉中太守张鲁,张公祺张鲁听得驯马人怒喝,冷然一笑,如同蛇目的眼眸发着骇人幽光,缓缓而道
“呵呵叔父竟知我父一生贡献极多,岂有不知他最后落得如何下场?他被奸臣陷害,落得妖人之名,我张氏一族遭仇人追杀,我母子寡妇孤儿亡命天涯,那段时日可谓是苦不堪言若非我后来修得鬼道,清除叛逆,重掌五米教之实权,有如何有今日之威势”
驯马人听张鲁述说其旧日苦事,脸色变,颇有不忍,沉吟一阵后,还是劝道
“张鲁,鬼道终非正道,何况你还借此拢权纵观历史,凡是施道术得之大权道教者,皆不得好死若你执迷不悟,只怕难得善终”
“哈哈哈哈哈哈我父一生为国为民,仍不是落得身败名裂,祸害子孙的下场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竟是如此,我何不放纵于天下,尽取名利加身,即使他日终有所败,死也瞑目”
张鲁猖獗狂笑,驯马人脸生悲痛,摇头大呼
“利欲熏心,无药可救可叹张衡兄一世英雄,竟生有如此大逆不道之子”
“老匹夫,你给我闭嘴你未曾尝试过,孤儿寡母遭人如同赶杀猪狗一般追杀,又岂能了我心中不忿来人呐,给我将这老匹夫剁成肉酱”
张鲁蛇目猝暴恨光,喝声一起,在其身后的鬼卒立马向驯马人蜂拥围来,数十个鬼卒在一个祭酒的指挥下,射出箭矢,驯马人急折断一根树枝,纵身一跳,避过射来的箭潮后,刚一落地,七、八个手执刀枪的鬼卒往驯马人轰然扑去,驯马人挥树枝,树枝如同风影电光,连化作做迅影,打退鬼卒
就在此时,张鲁口中朗朗有词,词声一止,围在驯马人四周的那排鬼卒,蓦然间好似受到什么刺激,口目大张,嘶声狂吼,往着驯马人疯狂扑来驯马人猛挥树枝,一把扫在一个鬼卒头上,打得砰的一声巨响,树枝力劲之大,足可打碎一块巨石
哪知,那鬼卒头颅极其坚硬,而且还好似不知疼痛般,继续往驯马人逼近驯马人执树枝再扫在另一鬼卒头上,效果亦是如同前面那个鬼卒一样
驯马人脸色刹地变得凝重起来,知道这些鬼卒被张鲁施了鬼术,不但刀枪不入,而且还不知疼痛
鬼卒越来越是逼近,驯马人能够移动的空间,越来越少突兀,驯马人爆发出极大的澎湃气势,原本瘦弱如柴的身躯暴涨起来,变成一个如有两个汉子般巨大的巨汉驯马人猛力再扫,树枝如有千钧之力,将一片鬼卒扫飞而去,驯马人飞身一跳,拔起一颗巨树,凡见鬼卒冲来,抬树就砸,同时还暴声喝道
“张公祺,老夫与你历来河水不犯井水,你为何要围杀老夫”
张鲁眯缩着蛇目,脸容狰狞,阴声怪气地回道
“老匹夫,要怪就怪你那假孙子势力发展如此之快,若是再坐视不理,待他攻略凉州,必然取我汉中别以为我不知,此番你赶来凉州之图,乃是为了取文不凡身上之血,造那七星宝灯,为文不凡之爪牙戏志才续命延存
戏志才他一生助文不凡征伐天下,因其策谋而死之人,不计其数此番他命寿已尽,乃是天之判决你等逆天行道,我自要诛除奸恶”
张鲁的话,令驯马人极为惊愕,甚至不住身体一震,数个鬼卒趁机往他杀去,驯马人避之不及,中了数刀随即驯马人怒喝一声,将那几个鬼卒砸成肉末,跳开一处空荡的地方,怒瞪张鲁喝道
“张公祺,此事是何人告之予你”
为戏隆续命之事,左慈严加保命,河东那边绝不可能走漏风声,除非有大能耐之人,查看星象加以精密推算才能得知以张鲁的修行,还未能到达这个层次
“哼哼文不凡命理不清,横空出世,自然有人难容文叔父,看在你与先父的交情,只要你留下文不凡之血,我自可让你离去”
驯马人面色愈冷,数个鬼卒正好扑至,驯马人怒喝一声,大树暴然而动,即刻将其打飞而去,撞向张鲁张鲁口中发咒令,大喝一声,手挥处猝起狂风,将冲来的鬼卒卷飞而去
“竟然你要找死,那就别怪小侄无情我就看你,如何突破我这三千鬼卒的包围”
张鲁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喝罢一连发起刺耳的怪叫,少顷,漫山遍野响起无数鬼叫厉吼,只见一队队鬼卒突然而现,往林间汹涌冲来
驯马人脸色剧变,看来这张鲁早有布置,欲要将他置之死地
正在驯马人骇然间,又有鬼卒扑来,驯马人急冲破去,但随着鬼卒的人潮越来越多,驯马人突破越来越是艰难,而且身上伤口越来越多张鲁在一旁,冷然旁观,蛇目阴阴发光,他在等待时机,给驯马人致命一击
一阵狂杀乱砸,血雨肉飞,两个时辰过去了,驯马人遍身红透,白发染红,整个人如同血人一般就在此时,张鲁忽然纵身飞起,往驯马人猝然杀来驯马人手中大树,早已砸碎,从进攻的鬼卒夺来两根长矛,正在厮杀张鲁忽来,一双大掌飓风附加,轰地打在驯马人的后背驯马人痛吼一声,跌倒在地,一个竹筒从他身上滚出张鲁蛇目一亮,立即往那竹筒抓去
“妖道看矛”
驯马人急声暴喝,在地暴射双矛,往张鲁之手刺去张鲁口咒语,另一手一挥,顿时狂风骤起,吹得驯马人双矛难以前进
张鲁一把抓住竹筒,阴然大笑起来掌心之血,乃是人内精血,一般难以取得有了此滴精血,他就可以对文翰下以咒术,将其操控在手
驯马人亦知其中利害,轰然爆发,弹身跳起,逼出体内生机化作精力,一矛飞刺,一矛暴扫,杀出他之相势杀招
张鲁蛇目大瞪,只见两矛升起之相势,一山一河,自成一方天地,往他轰然压来
无尽的威势,似乎要将张鲁活活碾碎,张鲁急发咒术,全力迸发,一道暴风遽然吹起,直往双矛袭去
山河相势被暴风所袭,整片天地赫然而晃,但仍然在轰然前进张鲁一惊,知其势大难挡,连忙收术而退驯马人怒喝一声,声如雷霆炸开,双矛倏然飞起,一矛刺破竹筒,一矛打向张鲁
张鲁将鬼术尽挡此矛,暴风狂吹,驯马人趁机借势一跃,脚连踏风势,在空中一连飞跃就有近数百米,再是坠落之时,又连连飞弹,落地之后,已是逃到鬼卒包围圈的最外围
驯马人急冲破数十个鬼卒的围杀,待张鲁一路怒吼赶来时,驯马人已是逃遁而去
张鲁脸容扭曲,面目可憎,望着前路留下的一条延绵细长的血迹,冷寒喃喃而道
“老匹夫年纪已老,此番受了这等重伤,岂能痊愈不出两年,你必死无疑”
张鲁最终虽未得到文翰之血,但也完成了他的任务,没有让驯马人将文翰之血带回河东张鲁沉静了一阵后,从怀中拿起一咒符,咬破一指,快写了一行细字,随后一念咒语,咒符变成一纸鹤,往天空飞去
第六百四十章 黄忠之箭
“我之任务已是完成,如此藏在水镜庄内的三卷鬼道天书,也该是时候向那司马徽索取了哼哼,只要我将三卷鬼道天书尽修道术之高,试问天下谁人再能与我争锋”
张鲁想罢,红朱大嘴一咧,放声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与此同时,在荆州某处平原,童渊取得刘备之血后,正往河东安邑赶回童渊纵马正行间,忽然一队轻骑截杀而来童渊大惊,连忙一拔马头,转向逃去
在那队骑兵内,为首之将年近五旬,却是生得极为健硕,双臂尤为庞大,足有一般汉子臂膀两倍有余,身穿青铜狮头缳甲,手执一张万石弓,此弓用比钢铁还要坚硬,但非常极其轻灵的紫檀木制作而成,乃是一张绝世宝弓
“住脚”
那五旬老将,声如钟鸣,一声喝出,天地好似亦为之一震,只见他迅疾搭弓上箭,一箭远射,箭矢如化迅雷,夺光而去
咻
一道恐怖的破空声顿起,箭矢直射足有数百米,刹地钉在童渊路前,惊吓其坐骑童渊坐骑嘶鸣一声,前蹄一抬,几乎将童渊摔落马下童渊急急勒住马匹,那老将又搭起三箭,厉声而喝
“我乃江夏太守黄祖麾下中郎将将黄汉升,前方之人可是蓬莱枪神散人,童老前辈”
童渊年近七旬,老将称其为前辈亦是合力童渊听那老将之名,再看他手上那张万石弓,脸色不禁一变
黄忠此人在刘表麾下一直碌碌无为,后因孙坚势大,被调配到黄祖麾下效力,但因黄祖忌惮黄忠之勇,黄忠仍是未有机会展现其才能,直到此时,年以五旬,将位仍不过是中郎将罢了对于这个拥有天下第一箭艺的老汉,童渊一直多有留意,他与驯马人、左慈等人曾议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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