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孝浪子之名,果非浪得虚名哈哈哈哈”
曹操朗然大笑,与郭嘉如同亲密无间的至交,取笑一番就在曹操将定河北,其麾下首席谋臣郭嘉染病,遣回洛阳
曹操自引大军,往沙漠继续进发,将近柳城,受浅道所阻,兵马不进曹操依从郭嘉之言,于大军中,求向导官以引路多有人荐袁绍旧将‘田畴’,言他深知此境曹操故召田畴问之
田畴确实颇懂乌丸之地,当下告道
“此道秋夏间有水,浅不通车马,深不载舟楫,最难行动丞相不如回军,择行另一远道,从卢龙口越白檀之险,出空虚之地,隐秘前近柳城,掩其不备如此蹋顿,可一战而擒也”
曹操闻言大喜,封田畴为靖北将军,作向导官,为前驱引路曹仁为次,引中军继往曹亲自押大军在后,大军皆引轻骑而进
话说,田畴引曹仁前至白狼山,正遇袁熙、袁尚会合蹋顿等数万骑前来截杀曹仁不敢贸然轻举,飞报曹操曹操自勒马,于白狼山登高望之,见蹋顿兵无队伍,参差不整,毫无队形可言,一看便是皆是乌合之众
曹操哈哈一笑,与身边曹仁说道
“蛮夷之民,不懂阵势所妙,敌兵不整,此时不战,待何时??”
曹操遂令曹仁发军进攻曹仁引典韦、许褚、曹纯、曹洪,皆引虎豹骑,分四路下山,奋力急攻虎豹骑,皆由精士所组,且队形精密,杀伤力尤为犀利,四面齐攻,蹋顿军刹时大乱,被虎豹骑一味屠杀,四处逃窜,全无反抗之力曹仁飞马直冲,径直去取蹋顿,哪知背后左右生风,只见左边典韦扯声恶吼,手舞双戟,如入无人之境,疾飞而行再见右边许褚,虎目圆瞪,手中那柄虎头大刀,乱势飞劈,凡阻其所进蹋顿兵马,被他杀得如同波开浪裂,腥风血雨不断暴飞曹仁见势,急加鞭飞行,欲要先夺蹋顿蹋顿见那曹军三将,个个威武恶煞,未战心畏,拨马就逃典韦、许褚见状,在后扯声怒骂曹仁却是不发言语,驰丽追杀曹仁马俊,最先赶至,一提手中长槊,往蹋顿后背便刺蹋顿急持刀格挡,挡了数招就在此时典韦、许褚快要赶至,不约而同,齐齐暴喝一声
“哪里走”
典韦、许褚声如雷霆钟响,震得蹋顿肝胆剧裂,手势一慢,被曹仁抓住空档,长槊连点,先打飞蹋顿手中大刀,然后迅疾在蹋顿身上点,足有五、六击,蹋顿连连惨叫,坠落下马,眼看死绝曹仁击杀蹋顿,下马割首高提,扯声大吼,显示四周蹋顿军见首领被杀,士气顿落,战意全失,纷纷投降袁熙、袁尚见状,又是无力,又是惊恐,心知难抗曹军大势,引数千骑投辽东去了曹操收军入柳城,此战之所以得之,皆因田畴引路之功,故曹操大封田畴为柳亭侯,以守柳城
哪知田畴,受封而不接,跪地涕泣
“某不过是,负义逃窜之人,蒙厚丞相大恩,得以苟存于世,已是大幸岂可再邀赏禄某死不敢受侯爵望丞相莫怪”
曹操遵其大义,乃拜田畴为议郎之后曹操又抚慰单于人等,收得骏马万匹,即日回兵
时天气寒且旱,二百里无水,军又乏粮,杀马为食,凿地三四十丈,方得水源曹操因而暂居柳城,时又不久,曹操得郭嘉从洛阳信件
随从告之:“郭公亲笔书此,有言若丞相从书中所言,辽东事定矣”
曹操大喜,立即拆书视之,点头嗟叹,连说大妙诸人皆不知其意次日,曹仁引众人禀道“辽东太守公孙康,久不宾服,不听朝廷之命,欲要自立一方今袁熙、袁尚又往投之,必为后患不如乘其未动,先发制人,往征之,平定辽东”
曹操朗然大笑,颇为高深莫测地断定说道
“不劳诸公虎威,此事奉孝早有预料数日之后,公孙康定会亲自送上二袁之首级”
诸将皆不肯信,纷纷又谏,曹操却是笃定,安抚诸将,告言但且安心等候喜报
却说袁熙、袁尚引数千骑奔辽东辽东太守公孙康,本襄平人,武威将军公孙度之子也当日知袁熙、袁尚来投,遂聚本部属官商议此事
公孙康之弟,公孙恭急谏道
“袁绍在日,常有吞辽东之心,袁氏一族皆是豺狼之辈今袁熙,袁尚兵败将亡,无处依栖,来此相投,居心莫测,恐是鸠夺鹊巢之意也若容纳之,后必相图不如兄长,详装允诺,骗二袁入城中杀之,献头与曹丞相,曹丞相正为二袁心愁,若见我等传去二袁首级,定然大喜,必重待我等”
第六百九十三章 西北或是江南
公孙康却是心恐曹操大势,他在辽东自立一方,无人能管,乃辽东无冕之王,岂愿降于曹操即反驳道
“只怕曹操引兵下辽东,欲夺我辽东基业,不如纳二袁使为我助,共击曹操”
公孙恭自知其兄不欲降曹,失去权势,思虑一阵,又谏道
“如此兄长大可使人探听,若曹兵来攻,其必有夺辽东之意,即此则留二袁,我等齐心抗曹如其不动,则表明其未有夺兄长基业之心,即此兄长可杀二袁,送与曹丞相,一来可表兄长对曹丞相之敬,二来又可免于战祸,实乃辽东之幸也”
“恭弟之言实是大妙,当应从之”
公孙康颔首应同,遂命人去探曹军动向,曹军未有动静,公孙康闻之,心里大定,与其弟商议,谋杀二袁之事
却说袁熙、袁尚至辽东,二人暗里密议袁尚如此说道
“公孙康无能之辈,父亲在日,常有吞辽之心,不过因伐曹故而有慢今辽东军兵数万,且地势复杂、崎岖,借此地势之利,足可与曹操争衡只要你我一日未死,袁氏不灭今我兄弟暂投之,待击退曹贼,后再施计,弑杀公孙康,夺其辽东之地养光韬晦数年,养成气力再伐中原,如此尽可收复河北”
“三弟所言是理”
袁尚虽失大势,但雄心未减,袁熙素来软弱无谋,当下依从其弟两人商议已定,乃引军入见公孙康公孙康派其弟公孙恭迎接,留二袁于馆驿歇息,二袁欲要求见公孙康商讨大事,公孙恭只推其兄有病,不即相见
不一日,细作又来回报,言曹操兵屯柳城,久无动静,看来是无下辽东之意公孙康大喜,杀二袁之心,为确定即与其弟商议,公孙恭献计,摆下鸿门宴,伏杀二袁公孙康从之,乃先伏刀斧手于殿里壁衣之中,派人唤二袁入见二袁听得公孙康传见,兴奋之余,并无起疑,来见众人相见礼毕,公孙康命二袁坐落
时天气严寒,袁尚见床榻上无茵褥御寒,眉头一皱,对公孙康拱手一拜,请道
“天气严寒,望明公赐下坐席”
公孙康闻言,忽然脸色大变,在殿上瞋目大怒叱道
“你等二人之头,将行万里何须坐席?”
袁尚大惊,袁熙是吓得魂魄皆飞,扑通一声,瘫痪在地公孙康又怒喝一声,轰然叫道
“左右何不下手击杀恶贼”
埋伏壁衣中的刀斧手闻令拥出,瞬间将二袁吞没,乱刀挥砍,二袁避之不及,皆被公孙康麾下刀斧手杀死公孙康命人砍下二袁之头,用木匣盛贮,使人送到柳城,来见曹操
话说曹操在柳城,按兵不动夏侯惇、曹仁等将,唯恐洛阳兵虚,遭人乘虚而入,纷纷有谏,劝曹操如不下辽东,即应回洛阳,保定后方曹操皆安抚诸将,让其稍安勿躁,待二袁首级一至,即便班师回朝诸将皆不相信
不日忽有兵士来报,辽东公孙康遣人送袁熙、袁尚首级觐见,诸将皆大惊失色使者呈上书信,与二袁首级曹操命人打开木匣,果然是袁熙、袁尚首级
曹操大朗然大笑
“哈哈果然不出奉孝之料”
曹操遂重赏来使,又封公孙康为襄平侯、左将军曹操将事安定,见殿下众官皆满脸疑色,曹操遂出郭嘉之书,以示众官
书略如此
“今闻袁熙、袁尚二子落败,远投辽东,明公切不可加兵公孙康久畏袁氏吞并,二袁往投,公孙康必起疑心若主公此时以兵击之,两者必必并力迎敌,急不可下若主公缓之,公孙康畏惧主公大势,必然弑杀二袁,以安主公之心”
众官见罢,皆踊跃称妙,纷纷言郭嘉料事如神,不愧那‘鬼才’之名随着袁尚、袁熙身死,袁氏一脉,正式宣告覆灭曹操尽夺袁氏辖地,威震河北,其实力一跃成为天下最为宏盛的势力
待贺喜完毕,荀攸、程昱等谋士,一同请道
“河北方既定,今丞相因早还洛阳,可早建,下江南或是下西北之策”
曹操哈哈一笑,浑身散发鲸吞天下豪势
“江南、西北,二者平其一我势便覆延大半天下,到时试问谁人可挡我之锋芒,再者不出数年,天下可定亦我有此志久矣诸君所言,正合我意”
曹操平定河北,一众文武,军士皆归心似箭,归中原曹操即日拨军回朝,赶至冀州邺郡,曹操大军正于城内歇息曹操兴致忽其,来到邺城东角楼上,凭栏仰观天文时荀攸在侧相陪,曹操颇懂天象,指天两天,说道
“西北星光繁盛,南方旺气灿然,两者其势正旺,恐不能轻图啊”
荀攸连忙作礼,回应
“以丞相天威,袁氏近七十万众,皆不能抗丞相如今得之半壁天下,其势于以往数倍不止,西北、江南,丞相唾手可得,何须忌惮这区区天文之象”
荀攸正说间,忽见城外一道金光,从地而起荀攸大惊,连忙说道
“丞相,金光灿然,为之吉兆,此必有宝藏于地下”
曹操闻言,遂下楼令一队兵士随光掘之少顷,兵士于金光处,掘出一铜雀,曹操问荀攸
“此来何兆也?”
荀攸想起曹操刚才之言,听其对征伐西北、江南颇有忧心,今恰逢有此异象荀攸脑念电转,心有思量,急智一起,即刻说道
“古有传言,舜母梦见玉雀入怀,而生千古大帝舜今丞相得之铜雀,乃吉祥之兆,预兆丞相不日将如同舜般,成为千古大帝,夺得天下”
曹操闻言大喜,忧心即除,又想军中将士,因征伐袁氏,多有厌战之心,此恰巧可安抚众人之心曹操遂命作高台以庆之,如此大兴土木,曹操心中乃有思量,铜雀预兆自己乃天命所归,正好借此一者安将士之心,二者又可震慑天下诸侯,让其恐天命而生畏,纷纷来降
于是曹操即日命人破土断木,烧瓦磨砖,筑铜雀台于漳河之上约计一年而工毕少子曹植颇懂曹操心意,故而有谏
“父亲若要上震诸侯,下安将心,建造此台定不能草草完事,孩儿有一想法建层台,立以三座,中间高者,名为铜雀,左边一座,名为玉龙,右边一座,名为金凤作两条飞桥,横空而上,乃为壮观如此方可得之奇效
曹操微微颔首而道
“我儿所言有理若要得之大效,此台当应为天下第一台”
原来曹操有五子,惟曹植性敏聪慧,善文章,歌赋好词,随手捏来,出口成章曹操平日最为疼爱曹植于是曹操留曹植与曹丕在邺郡造台曹操将所得袁绍之兵,共三四十万尽数收编,班师回洛阳汉献帝排銮驾,率朝中百官出郭迎接,曹操率麾下文武入城,百姓皆齐声欢呼汉献帝在洛阳皇宫,大摆宴席,为一众有功之士洗尘,自然不在话下
曹操大封功臣,贾诩、郭嘉、荀彧、荀攸等谋臣,还有曹仁、曹洪、夏侯兄弟、典韦、许褚、张颌、高览等将士,皆封为列侯功宴封赏落毕,曹操攻伐袁氏,辖地足盖半壁江山,天下诸侯无不慑服,汉献帝还有某些欲要匡扶汉室者,见曹操势大难挡,难免一番心灰意冷曹操自此威震中外,天下各地诸侯,人人自危,唯恐曹操下一步会率大军攻伐自己的辖地
曹操雄心壮志,夺天下之心,已人所皆知那么他下一步,将又兵锋所指何地?
某人,曹操复聚众谋士武将商议,欲为争天下之大业,再做布置争世大业,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曹操深知此理,绝不会如那刘表、刘焉那般墨守成规,在曹操眼里,如此行为,如同坐以待毙
曹操坐于首座,闭着双目,淡淡而道
“西北,还或是江南诸公可有决议?”
众人不知觉将目光投于贾诩这个军师身上,贾诩对众人谦卑施礼,又将目光转向郭嘉,众人随即望去此时郭嘉脸色尚有几分煞白,自曹操凯旋归来,曹操事务繁多,与郭嘉约定那场酒宴此时尚未有允诺而郭嘉养病虽有数月,仍不见好转,不过在先前郭嘉暗令太医,不得将此事告之曹操,以免曹操分心那些太医心惧曹操,有心暗地里提示曹操一番,不过曹操事务缠身,他们亦一直没有机会接近故而,曹操此时还未知得郭嘉病情并无痊愈
郭嘉缓缓起身,强打精神,作揖拜礼贾诩、荀彧、荀攸等眼光锐利之辈,皆发觉郭嘉颇为不妥,脸色纷纷皆有一番变化
“看来奉孝之病未有痊愈啊”
荀彧默默腹诽,不觉将目光投向首座上正闭目养神的曹操曹操此时一心将放在他的霸业之上,难免会对麾下文武略有疏忽不过于曹操的霸业还或是情义之上,郭嘉皆不容有失对于郭嘉的病情,荀彧不觉起了几分急意
荀彧暗下思量,而此时郭嘉已经张口发言
“主公若征江南,必要一大阻碍,方可事成”
“哦?丞相威震天下,江南少有绝世俊才,那刘景升是平庸无能,只知据守一地试问江南谁能阻碍丞相之锋不知奉孝口子所那障碍,是为何人?”
审配微露惊色,曹操的厉害,他是深有感受,因而有此一问
“此人正是以仁厚之名,名扬天下的刘皇叔刘玄德”
第六百九十五章 郭嘉再论大局
“刘备哈,此人一生所败无数,于天下四处颠簸流离,此人岂能阻碍丞相大业”
审配一听刘备,不由露出几分鄙夷之色郭嘉却是微微摇头,又道
“非也,刘玄德此人擅于伪善,利用仁德,诈取人心,且又极为厚黑,颇有昔日高祖之态而且他身边将士虽少,但潘、张、太史、华四将,个个都是名震天下的悍将若非他麾下,缺失一绝世贤才作为谋士,恐怕早就一跃冲天此人当下暂居荆州,刘表颇为依赖,因此他在荆州,可谓是如鱼得水主公若要征伐江南,刘表必派他出军阻拦,到时主公恐怕要与其一番恶战,才可打开荆州的大门”
审配眉头深锁,刚欲又言,曹操却是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颔首接话
“嗯奉孝所言是理刘玄德此人不可轻视”
曹操此言一出,审配压下刚才欲说之言郭嘉与曹操对视一眼,清了清嗓子后,又再说道
“至于西北听细作来报,文不凡此时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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