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士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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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 第6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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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兀之间有数十道黑影潜入校场各个营中,四处纵火,然后趁着混乱,取了一批兵甲,迅速离开。至于,在张飞家中,此时密密麻麻的尽是人潮,各部兵马赶集过来。却说张飞杀气腾腾地赶到马房,却不见任何人影,大喝数声,更是无人答应。不一时,城内四处涌起慌乱吆喝声,张飞环眼一瞪,方知中计,欲要赶出时,家中大门早被蜂拥赶来的兵马堵得水泄不通。张飞急叫人散开,但不久从校场赶来的大部人马又到,场面顿时更加混乱。

一阵后,城内猝然火光大起,看那方向竟是校场位置。张飞见状大急,急教人去救火。而此时,飞鸢之人早就穿了兵甲,暗中潜入了乱军之内,各散人马,分别赶往城门附近,伺候时机,欲要趁乱离开。看最新章节

而此时成都四门兵士皆乱,听闻校场军营失火,各门守将将遣兵赶往救火。就在此时,潜伏于四门的飞鸢,相继发作,前往夺门。当时情势混乱,各门兵士,见飞鸢之人皆穿自军兵甲,并无防备,待见其夺门时,方才纷纷反应过来,急忙赶去拦阻。不过飞鸢之人皆有不俗武艺,因而都得成功逃脱,奔往城外。四门守将,立马派兵去追。哪知飞鸢人马各个行动敏捷,很快便潜入了四周山林,消失得无影无踪。

到了次日黎明,大火熄灭。城中尚且一片混乱,刘备听闻昨夜近有十几个西川文武遭到暗杀,雷霆震怒。随后不久,又听四门守将纷纷来报,昨夜五更之时,各有数十个人马趁乱逃出城外。刘备当即就猜到定是那些行刺狂徒,眼见自己的皇都形同虚设,更是气得火冒三丈。当下四门守将,皆被刘备重罚。随后,张飞入殿,报之昨夜之事。此时,诸葛亮、法正等人亦纷纷赶来。如似诸葛亮、法正等重臣,府中皆有重兵把守,故而昨夜飞鸢并无下手。刘备得知,张飞中了奸计,大骂张飞无谋。诸葛亮闻言,脸色一凝,与刘备劝道。

“大王息怒。亮观这些行刺狂徒,不但身手过人,精通暗杀之道,且识得谋略,行事雷厉风行。更为令人生畏的是,这些狂徒只挑松懈之处下手,量力而行,但有举事,一击必杀,严谨而又有序。如此精锐人马,实乃万中无一。若亮所料无误,这些人必是从小加以训练,方有这般本领。先前,我等不识这些人马厉害,难免有所疏忽。翼德因而中计,亦是难怪。”

刘备听言,压住怒火,向诸葛亮问道。

“这些狂徒如此猖獗,如今遍布西川,各地官员,日夜难安。加之这些狂徒各个奸诈无比,军师可有计策应付?”

诸葛亮皓目闪烁,沉吟一阵后,与刘备秉道。

“大王不必多虑。当下可传令西川各县,命每县官员,紧闭城门,日夜勘察城内外来之人,然后再严加守卫便是。”

“如此精锐人马,实在令人防不胜防。不知军师可有办法得知其所属耶?”

“只要大王依照亮之所言。如此一来,必有漏网之鱼。到时,可细细察之。”

刘备听言,与诸葛亮商议一番后,遂依其所说,各做调令。之后过了五六日,果如诸葛亮所言,在西川各地尚有不少飞鸢之人撤退不及,不过却是无一例外,在即将被捉拿时,不是拼死而搏,便是拔刀自刎。数员西川将士更是在逮捕之时,被飞鸢所杀。诸葛亮听闻各县官员所报,发觉这些人皆善于飞刀之技艺。更有数员将士指出,这飞刀技艺与当今唐王文不凡尤为相似。因此,诸葛亮暗暗察觉到,这些行刺狂徒,必是与西唐有所关联。

而自从成都那夜刺杀后,潜伏于西川各地的飞鸢已纷纷撤走,赶回长安向徐晃复命。此番行刺,出动甲、乙、丙级飞鸢,共有千余人,损命六十八人。刺杀西川大大小小官员,共有五六十人。徐晃听闻飞鸢伤亡将近百人,脸色略显黑沉。可知这些飞鸢,乃文翰耗费近十余年精力打造,各个都是万中无一,精通暗杀之术的死士。三千飞鸢,死一者未有十几年功夫,难以补给。如今,伤亡如此多的人马,徐晃如何不觉心痛。

当夜,徐晃入宫来见文翰,报之飞鸢在西川的作为。文翰听闻,死了近百个飞鸢,亦是脸色黑沉。就在此时,西凉、并州皆有将士传报,西羌、北羌两族胡人,相继。在西凉足有二万余胡人作乱,如今占了金城。而在并州,贼势更为浩大,足有三四万胡人造反,占据了朔方。文翰听报顿时色变,急问之前事。

原来,文翰为征服胡人,不但禁止胡人道说胡文,更禁令一切胡人礼节,又令胡人学习大汉礼节,只可道说汉语。胡人为之生存,不可反抗。而之后,文翰又将胡人尽驱为奴隶,三年耕种,两年修葺城池,方可免去奴隶身份,享受汉人待遇。而其中耕种过得,已八二来分。官府取八,胡人得二。至于修葺城池,胡人皆有粮饷可领,虽是微薄,但亦可以维持生计。文翰所定立政策,虽是霸道,但却未至于将胡人逼入绝路。毕竟,只要熬过五年奴役,便可得之如汉人那般待遇。而在数年前,唐国官员秉公执法,于是相安无事。后来,因为文翰多年征战于外,对于并州、西凉的管辖便有所松懈。因此,不少官员起了歹心,以其职之利,暗中敛财,胡人耕种所得,几乎尽数吞刮。修葺城池的粮饷,亦并官员分刮。更甚者,一些官员延长胡人奴役时限。胡人不堪受迫,曾数番逃跑,多数都被捉拿,施以重刑,大多都是鞭打致死,抛尸野外。而那些逃脱者,听闻并州牧高顺是忠义之人,欲要前往太原揭发,但却都在沿途中被抓拿。纵使有人赶到太原,官官相卫,胡人尚未见到高顺,便被人暗中解决。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官员敛财贪婪,麾下军队兵士亦是放纵,经常淫hui胡人妇女,强夺其财。

西羌、北羌两地胡人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最终走投无路,不得不揭竿造反。一月之间,西羌胡人强占了金城,将城内大小官员尽数诛杀,而在西凉各地的胡人,皆纷纷往金城聚集,西羌贼势聚有二万。而在北羌之地,朔方各城,半月之间,北羌胡人纷纷造反,将朔方一郡官员尽数诛杀。贼众近有三四万人。高顺得知胡人造反,以为胡人贼性不改,当即就欲起兵镇压,而当时王朗恰好正在并州筹备辎重。王朗知得此事后,先教高顺彻查此事。高顺对王朗素来敬重,便依从其言,命王朗彻查。王朗行事素来硬朗,秉公执法,大公无私。不久便发现胡人造反起因,因而牵连之官员,近有百余人,其中大半都是西北世族子弟,而不少者竟是文翰麾下重臣家中子嗣、亲人。位居高位,太守以上者,竟有三人之多,其中更牵连到高顺的二儿子高枫!

高顺雷霆震怒,即日遣人将犯事官员一并捉拿,其子高枫更是由高顺亲自收监入狱。高顺遂遣派一万精兵前往朔方,同时一边又遣人报之文翰,禀明其事,那百余大小官员,皆等候文翰发落。至于西凉,李优亦将犯事数十官员一一捉拿,先派三千兵马进往金城与胡人交涉。

文翰听闻前事,脸色大变,火冒三丈,怒声咆哮。

“这些贪官污吏,竟敢剥削民脂民膏,更有甚者淫hui妇女,强夺他人财物,与禽兽何异哉!!”

徐晃听言,唯恐文翰一时怒气,欲将所有犯事官员尽数诛杀,连忙劝道。

“大王息怒。如今我西唐立国不久,这些犯事官吏不少者皆是大王麾下重臣子嗣族人,倘若尽数加罚,我西唐内局不稳。不若从轻发落,夺量而罚。如此一来,朝中官员必会感激大王恩德,经此事后,亦会对其子嗣、族人严加管教。”

文翰闻言,刀目刹地一瞪,冷声喝道。

“此等禽兽岂可容忍。孤不追究众官管教不力之过,已是大恩!!”

文翰喝毕,便,传令凡有贪污受赂者,依法而罚,若有包庇,一并加罚!文翰修书毕,遂教西凉、并州来使赶回复命。徐晃见文翰不肯听劝,心中甚是忧虑。

第一千四十九章 走投无路的胡人

次日,功德殿前,数十官员齐跪伏在地,纷纷为其子嗣、族人求免。文翰定眼视之,冷笑不止。只见大殿之下,那数十跪拜官员内,竟有别驾卫仲道,常侍李强,中书监令程东,功曹裴芳(裴元绍之子)等重臣。

文翰怒极而笑,忿然起身,手指殿下众臣,厉声喝道。

“你等子嗣、族人,皆有俸禄粮饷,富贵已足。如今竟敢剥削胡人,延长其奴役之期,逼得胡人造反作乱!!你等身为孤西唐重臣,当应大义灭亲,秉公执法。可你等却尚敢在这功德殿中,求孤免其之罪。你等尚有廉耻耶!!!?”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

文翰声若雷轰,怒气汹腾,那数十官员听之,无不脸色大变,纷纷泣声道罪,望文翰从轻发落,免其死罪。文翰气得怒火难消,更下令凡有敢求情者,免其官位。文翰此令一落,无人再敢发言。文翰拂衣而起,退入后堂。众皆哀声而散。不一时,戏志才转入后堂,拜见文翰。文翰冷着脸色,不发言语。戏志才见状长叹一声,拱手劝道。

“西唐立国不久,眼下尚又大战在即。大王执法过于刚硬,对西唐绝无益处。”看最新章节

“哼。依宰相所言,难不成孤要对这些贪官污吏有所纵容?若是如此,西唐迟早毁于这些畜生手中!!”

文翰甩袖转身,怒声一喝。戏志才听言,作揖一拜,凝神而道。

“此番牵连实在太大,并州牧高顺,别驾卫仲道,常侍李强,中书监令程东等人皆在此中。贪赃枉法,乃是死罪。倘若主公并数依法加罚,难免人心不安,而使朝堂不稳。主公宜从轻发落,起码免其死罪。”

“君无戏言!孤岂能出尔反尔!贪污之事,愈加纵容,只会愈加猖獗!戏志才你身为一国宰相,理应秉公执法,焉可半分姑且!!何况法度不紧,贪官污吏便会心存侥幸,藐视国之法度!”

“大王息怒。如今实乃时势所逼,今宜从权,不可拘执常理。”

文翰闻言,脸色一沉,刀目烁烁。不一时,大司马徐庶赶来,竟亦是望文翰有所宽容,免其死罪。文翰望着二人,踌躇许久,最终连道两声罢了,下令命戏志才夺量处置此事,便忿然离去。戏志才长叹一声,与徐庶相觑一眼,两人岂不知文翰言中道理,不过这其中着实牵连过多,不得不从权而夺。

唐王文翰将处置有关西羌、北羌犯法之事,交由宰相戏志才。数日后,戏志才颁令,没收所有犯法官吏的财产,各犯事官吏依其罪劳役。最少者亦要劳役五年,最多者劳役年数,近有十二年之多。虽是如此,但起码免于一死,朝中官臣皆感文翰恩德。

处置之事暂且定落。却说文翰因羌胡造乱之事,心情烦躁。朝中不少大臣皆欲出兵镇压,但若是如此,胡人势必拼死反抗,而西唐亦因此缺少许多劳役之力,必使内局不稳。某日,文翰正于宫中御花园夺量计策,蔡琰陪伴左右。两人遥远看见,其儿文舜正于水缸前太极。

文翰定眼一望,只见文舜双手入水,水花荡漾,水缸隐隐欲裂。文翰看了,神色一凝,踏步而去。文舜发觉背后声响,转身一望,见是其父,连忙拱手拜礼。文翰微微颔首,凝着神色,与文舜言道。

“舜儿,可有疑虑耶?”

文舜听了,星目一亮,点头应道。

“孩儿愚昧。听父王曾言,若是太极大成,可融于水中,招式起时,水花不起。孩儿多年深研此术,近年多有领悟,故欲试之。却不料,双手如水,水有抗力,根本无法融之。还望父王赐教。”

文翰听言,面色沉着,思虑一阵,手指缸中之水,张口言道。

“水至轻至柔,可融于万物。太极之理,意在相融。你操劲过于霸道,心在于制服于水。两者本就有异,若要强行之,自有抗力。舜儿何不随其而走,非于制服,而为相融。”

文舜听言,脸色一愣,好似半知半悟,随即便陷入沉思。文翰不欲打扰,遂与蔡琰一同离去,边行走间,脑中边思索羌胡之事。蔡琰默默看着,对于西羌、北羌造反,她亦有所闻。忽然蔡琰轻张殷红小嘴,柔声而道。

“大王竟知两者有异,若要一味强制,必生抗力,当以融为上。胡人之事,何不效仿之?”

文翰一听,猛地止住了步伐,猛然醒悟,多日深锁的眉头,终于放开,哈哈大笑。

次日,文翰大会麾下文武于功德殿内,宣告众官,欲使汉人与胡人相融之意。众官听之无不色变,可知文翰平素对异族之人恨之入骨,此番却要相融,实在殿内百官一时反应不来。太傅,神色一凝,出席秉道。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何况胡人已被我西唐劳役多时,若要相融,只怕行之极难。还望大王三思。”

张纮话音一落,殿内不少厌恶异族将士,纷纷出言附和。文翰听言,却是摇首而道。

“此言差矣。如今胡人受我汉礼,已有数年之久,大多人早成习惯。若非贪污之事,胡人早就受汉礼所化。何况胡人造反,实乃孤之官臣之过。若要强制,彼势必竭力相抗,至死方休,以致生灵涂炭。兼之,无论胡人、汉人本都是炎黄子孙,只是礼文区异。因此孤固有所愿,以相融而为,汉、胡并为一家。”

文翰此言一落,张纮脸色一沉,似乎有所领悟。戏志才轻笑一声,却是出席当即应和。不久徐庶、田丰等人亦纷纷附和。至此,功德殿内再无发对之声。文翰遂与众官商议,遂定落计议,命北地太守张绣,即日赶往金城,安抚胡人。同时,又派人传往并州,教高顺亦以安抚胡人。文翰决议定落,议席散去,转入后堂,正要小歇一时。忽然,文舜赶来请安。拜礼毕,文舜问道。

“孩儿听闻父王近日因胡人造反之事,颇为心烦。不知孩儿可否为此出力。”

文翰听言眉头一纵,定眼望之。如今的文舜已有十三岁,长得魁梧无比,双臂似有撕虎之力,兼之孩儿之时,便由左慈以法力为其改造筋骨,疏通血脉。后来,又有于吉教予强身练体之术。平日食量惊人,吃米三斗,又有猴儿酒以为练体。文舜身体可谓是异于常人,健硕异常,分明就是年仅十三岁的孩儿,却长得比朝中不少猛将还要强壮。

文翰亦早有锻炼文舜之意,本欲带他随军出征西川。但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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