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士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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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 第7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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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军一追一逃,潘凤正赶,此时在阵内的孙乾急告道。

“贼子奸诈,将军且防埋伏。”

潘凤听了,心里一紧,遂教军士稍缓脚程,提备埋伏。不一时,果真有一彪人马杀来。为首之将正是许褚。潘凤冷哼一声,提斧相迎。两人杀了数十回合。许褚诈败而退。潘凤引兵奋勇杀散余众,紧追过去。

第一千九十三章 贾诩计定汉寿(中)

到了一峡口时,潘凤正见一与夏侯惇兵甲穿着无异的将领,虽只能看得后背,但亦猜得正是夏侯惇。潘凤大吼一声,纵马飞上一处高坡,就鞍上挂住巨斧,取出弓箭,弓弦猛地拉起,弓弦呈满月之状。潘凤浑身气势不断攀升,浑身宛如有五彩光焰在升腾起来,隐隐仿佛听到百雀齐鸣。潘凤看得眼切,大吼一声,手中鹊画弓骤然裂开。如同轰雷般的弦响暴起,只见一根快得无影的箭矢倏然飞射,从高空跃起,直冲入人潮那里,正中那穿着夏侯惇兵甲的将士后背,遽然射透过去,又中了其坐下马匹。

‘嘭’的一声巨响,战马立即坠倒,那个将士亦倒落马下。四周魏兵看得,各个吓得慌乱无比,纷纷前来救那个将士。潘凤见射中了夏侯惇,脸色大喜,大喝一声,引兵突杀。这时,不远处一部魏兵赶来,截住潘凤军厮杀。不一时,许褚亦追赶过来。潘凤心想夏侯惇被他射个正着,大多性命不保。两军混杀一阵后,潘凤便速命兵马撤走。许褚亦收军而撤。

待潘凤赶回城内,蒯越、蒯良连忙来见。潘凤脸上难得显露几分笑意。蒯越、蒯良面面相觑,顿时皆是心中一喜,急向潘凤问之前事。潘凤带着几分倨傲之色,当即将射杀夏侯惇之事说之。二蒯听闻,魏军统将夏侯惇被潘凤射死,心花怒放,连声称赞。一阵笑声后,蒯良面色一凝,拱手而道。

“魏军连番折损贾文和还有夏侯元让,如今必是士气低落。许仲康虽是悍勇,但不过一匹夫耳。将军可就今夜趁势追击,引军袭击彼寨,必可大破彼军,擒杀许仲康。如此一来,将军便可速往襄阳救援,盛势击退曹老贼!!”

蒯良话音刚落,在一旁的蒯越、孙乾亦是随声附和。潘凤见众人都是如此进劝,心里大定,遂传令三军,今夜初更造饭,待三更时分再往出击。三军领命,各个捉紧时间歇息,以备今夜大战。

时间如同白驹过隙。眨眼间,便到了夜里三更。潘凤尽起城内兵马,疾奔出城外,望魏军大寨冲袭而去。潘凤为首当冲,一路急行,将要赶到魏军大寨。糜竺引数十铁骑赶来,与潘凤谓道。

“贼子素来多诈。潘公且先侯备,待某先往探寻。”

潘凤眉头一皱,正欲反驳,但心里忽然想起诸葛亮临走前托付他万事小心,不可轻敌大意。时年,蜀王刘备亦有发信以作警示。潘凤心知把守荆州,事关重大,便依糜竺,教其先往打探。糜竺领命,引数十铁骑冲向魏军大寨,见大寨中哀旗林立,故而无虑,拔开鹿角,见无人马,径入中军。糜竺速命兵士就在寨内纵火为号。数十铁骑领命,在四处冲走,打翻各处的火盘。潘凤见寨内火势升起,心里大喜,大声一喝,率大军扑杀过来。忽然间,糜竺见此时仍未魏兵人马冲出,心脏一揪,便知中计,连忙大喊撤军。哪知潘凤早就引军杀到辕门口处,各部兵马争先杀入。

突兀之间,四面八方炮响齐发。魏军擂鼓大震,各路人马从寨外奔袭杀来。夏侯惇引一枝人马当头杀来,糜竺见状,脸色大变,勒马就逃。夏侯惇骤马赶上,一枪倏然刺去,枪发带起一阵剧烈的破空暴响。糜竺听得,猛地回头一望,好似看到一头浑身布着黑色火焰的豹子冲撞过来,再回过神来时,只觉咽喉处涌起一股猛烈的痛楚。原来夏侯惇一枪正中糜竺的咽喉。糜竺坠落马下,其从骑四处奔逃,却被追赶过来的夏侯惇军兵马纷纷砍落马下。

潘凤眼见糜竺被杀死,心中怒火汹腾。就在此时,许褚引一枝人马从后杀至。许褚拧刀乱砍,将手中虎头大刀舞得密不透风,杀出片片血雨,其军兵马赫然突杀,俨然杀出一条阔大的血路。夏侯惇随即引兵赶来,前后夹攻,蜀兵阵势被杀得波开浪裂,溃败而散。潘凤虽有无尽怨恨,但眼下时势已极,哪敢多做纠缠,带着一部人马冲杀出乱军之外。各路魏兵涌来,却只留下西边辕门。潘凤急从西门冲出,夏侯惇、许褚各员魏将蜂拥追来。潘凤引兵一路狂奔,追之不及的兵士大多被魏军擒杀。

少时,潘凤被数万魏军人马赶到一处密林之处。猝然一阵弓弦震响暴起。潘凤急勒马回时,右臂上中一弩箭。潘凤痛呼一声,眼见不远处有一彪人马。人马之内,有一人身穿青色华袍,头戴冠帽,正乃贾诩也。潘凤心中大恨,便料想这定是贾诩之计也,骤马冒着箭雨狂冲,大有一股视死如归之赫然气势。贾诩冷眼望着,扯声大喝。

“潘公别来无恙,某特从阴间地府归来,向你索命!!”

贾诩这一喝起,潘凤心中更怒,快要冲进时,忽然马蹄前陷,原来面前竟设有陷阱。潘凤面色大半,当下纵身一跃,弃马跳走。贾诩暗叫可惜,命弓弩手发箭去射。这时,一部蜀兵人马赶来,连忙救了潘凤。一将把马让予潘凤,潘凤骑了马匹,引军夺路而走。不一时,夏侯惇、许褚领军围杀过来,潘凤死战得脱。夏侯惇乘势而攻,蒯越、蒯良在城头见有大部魏兵杀来,心知中策,连忙命军士打开城门。潘凤带着五六百残兵冲入城内。待夏侯惇已引军杀至,城上矢石落如骤雨之势。夏侯惇心想兵士激战一夜,那潘凤更是中了箭伤,当下便命军士撤走,待来日再做攻取。

却说潘凤回到城内,拔出臂箭。原来贾诩见潘凤威猛,身上重铠更是刀箭难入,难以重伤。故而早前命人在箭头涂药。当下毒已入骨,右臂青肿,不能运动。蒯越看得一阵心惊肉跳,急与众文武商议。

“潘公若损此臂,安能出敌?何况先前连番受伤,不如弃了荆州,投奔襄阳以作治理。”

一众文武见潘凤中了毒箭,皆是胆怯魏军之威,纷纷认同。于是二蒯与众将来见潘凤。潘凤见众人来到,似乎已有所猜,眉头一纵,张口问道。

“你等来此有何要事?!”

众人面面相觑,皆不敢轻易张口。蒯越叹了一声,遂走出说道。

“某等因见君侯右臂损伤,恐临敌致怒,冲突不便。众议不如先弃了荆州,投奔襄阳调理。”

潘凤闻言大怒,扯声喝道。

“若是彼军取了荆州,即可长驱大进,侵略江南。到时曹贼再转战江东,威震华夏,如何能挡!?岂可因小疮而误大事?你等敢慢我军心耶?!此事万万不可再提!!”

潘凤咆声大喝,众人默然而退。众人见潘凤不肯撤走,疮又不痊,只得一面商议据守城池,一面又派人在城内访问名医。

随后数日,夏侯惇引军攻打,将营寨就于城外数里外设立,连夜发兵攻打。幸好汉寿城坚固无比,兼之又有城内百姓拼死作战,故而得以坚守。不过,随着连日激战,百姓还有世族人马死伤无数,城内哀声一片,有不少世族已暗发歹心,用各种手段,暗中与魏军联系。蒯良心里明亮,正是忧虑,与其弟蒯越商议道。

“倘若潘公伤势不能痊愈,只恐未等魏军杀进,城内那些世族却早就造反!”

蒯越听了,面色连变,其实族中长老亦曾多番来劝,将城池献了,以保世族无失。就在此时,忽有人来报。城内有一神医,名叫华化,本是孤儿,无名无姓,后来随华佗学医,便是取了华化之名。不日前,华化听闻荆州大战,来此济世救民。城内不少因战事而重伤的百姓,正是此人所救。蒯良听言,脸色大喜,速教小校引见华化。不一时,华化来到。蒯良视其人,方巾阔服,臂挽青囊。华化告之,近年他学有所成,遂遵从医德,弃官爵入世救人。其师傅华佗,并无阻止,反而大力支持。华化说明来历,遂又作揖而道。

“因闻潘将军乃天下英雄,而那贾文和阴险毒辣,先前为取胜利,竟不顾城内百姓生死,截断汉水。今日又闻,潘公中了毒箭,特来医治。”

蒯良一听,便知这华化乃是耿直忠义之人,心里大喜,即与蒯越将同华化来见潘凤。时潘凤本是臂疼,恐慢军心,无可消遣,正与孙乾弈棋。闻有医者至,即召华化入见。礼毕,赐坐。茶罢,华化请臂视之。潘凤袒下衣袍,伸臂使华化看视。华化眯眼看着,暗暗吸了一口凉气,这毒箭上有乌头之药,若是常人只怕不出三日,便一命呜呼。但潘凤身体健硕,硬是用血气堵住毒性,方而使得毒性未曾蔓延。虽是如此,但这此中必定疼痛无比,不过看潘凤却好似若无其事。

华化脸色一凝,顿时明白潘凤乃恐慢了军心,故而一直强忍。华化想毕,眼中对潘凤不禁生出敬服之色,又拜礼而道。

第一千九十四章 贾诩计定汉寿(下)

“此乃弩箭所伤,其中有乌头之药,直透入骨,若不早治,非但臂无用,或有性命之危。”

众人听了,脸色大变。潘凤面色一沉,并不见有丝毫慌色,凝声问道。

“生死有命,何须俱哉!你可有方法治之?”

华化面色一凝,望着潘凤眼眸,凝声而道。

“某自有治法,但恐君侯惧耳。”

潘凤闻言大笑,慨然而道。

“吾视死如归,纵有千军万马,眉头亦不曾一皱。你且说来。”

华化重重颔首,沉声问道。

“君侯可曾听家师所擅医术耶?”

“可是那剥体外治之术?”

潘凤凤目一亮,脑海里顿时响起,华佗闻名天下的医术。华化面色一凝,沉声说出治疗之法。

“然也。军侯所伤,内治不可清理。若用外治之法,当于静处立一标柱,上钉大环,请君侯将臂穿于环中,以绳系之,然后以被蒙其首。某用尖刀割开皮肉,直至于骨,刮去骨上箭毒,用药敷之,以线缝其口,方可无事。但此中疼痛无比,常人难以忍受,十中八九更会生生痛昏过去。柱环蒙首,乃恐君侯观景生怯。某不敢相瞒,但恐君侯惧耳。

潘凤闻言,哈哈大笑,与华化谓道。

“如此,容易!何须柱环蒙首?!”

就在此时,蒯越忽然冷着面目走出喝道。

“且慢!!”

众人听了,不觉面色一愣,纷纷望去。蒯越冷冷地盯着华化,冷声问道。

“华大夫虽有仁名,但其毕竟是华元化之徒,而华元化却是西唐之臣。当下唐蜀两国正于交战。若是华大夫有何歹心,如之奈何!?”

华化一听,顿时明悟过来,摇首苦笑,拱手拜道。

“潘公若是不肯相信,某自退便是。”

华化说罢,作势就走。这时,潘凤却把手一招,叫住了华化,笑声而道。

“蒯公心系我之安危,有所误犯,还望华大夫莫要介怀。”

潘凤说毕,又向蒯越说道。

“我观华大夫光明磊落,不似阴险狡诈之徒,何况若他果有歹心,焉敢居身于此?”

蒯越听了,恍然而悟,遂向华化拱手赔礼。华化连忙回礼,心中对潘凤更为钦佩。潘凤遂令兵士取来酒水。须臾,酒水奉上。潘凤饮数杯酒毕,一面仍与孙乾弈棋,伸臂令华化割之。华化望着潘凤那条硕大的手臂,神色一凝,取尖刀在手,先用火烤之。然后又令一小校捧一大盆于臂下接血。大盆摆定,华化磨刀一阵,手中尖刀发着阵阵寒光,看得让四周将士一阵心惊肉跳。华化执刀在手,与潘凤谓道。

“某便要下手,君侯勿惊。若是疼痛,还请坚忍。”

潘凤闻言,大笑而道。

“任你医治,我岂比世间俗子惧痛者耶!快快下手便是!”

华化听言,吸了一口大气,精神抖擞,一手按住潘凤的臂膀,这臂膀足有一棵百年树桩般粗壮,抓在手里,令华化感觉到好似抓住了一条蟒蛇似的,但用力按下,却能感觉到那如同镔铁般的肌肉。华化心神一定,乃下刀,尖刀徐徐割下,竟然只是割开些许皮肉。华化心里一惊,暗叫这肌肉之厚实,实非常人可比之。血液从刀口涌落,出的尽是黑乎乎的血液。众人看着,都不禁吸了一口凉气。蒯越在旁急道。

“华大夫可速速下刀。”

华化一听,使劲压下,血涌如泉,直至于骨。华化教一将校双手拨开。众人观之,潘凤骨上已青得发紫。华化向那将校说道。

“待会某即会刮骨,你万不可惊扰,否则定会刮伤皮肉。”

那将校听了,连忙颔首,壮着胆气。华化遂用刀刮骨,悉悉有声。帐上帐下见者,皆掩面失色。潘凤却时而饮酒,时而谈笑弈棋,全无痛苦之色。那拨开血肉的将士,越听越是心惊,只感觉宛如刮在自己骨肉那里,手里连连发颤。华化全神贯注,却无发觉,忽然刀锋刮起一道血色,原来那将校吓得一松,一块血肉被尖刀刮出。华化眉头一皱,急忙收刀。潘凤仍旧将精神放在棋盘之上。蒯越连忙问道。

“华大夫,毒可尽去?”

华化摇首,向蒯越答道。

“还有一半。且命胆大之人相助。”

蒯越听闻,连忙问何人赶出。一员脸上有疤的将士慨然走出。华化遂教先前那个将校退走,那人面色煞白,踉跄退开。脸上有疤的将士走来,双手扒开臂上血肉,毒血又是汹涌流出。华化凝声而刮,这刀疤将士,亦是胆大,毫无动容。须臾,血流盈盆。华化刮尽其毒,然后敷上药,以线缝之。疗毕,众人皆觉浑身冒出冷汗,唯独潘凤毫无异色,大笑而起,抖动右臂,谓众将笑道。

“哈哈!!此臂伸舒如故,并无痛矣。不愧是名师出高徒,先生果真神医也!”

华化尽是钦佩之色,顿首拜道。

“某为医一生,未尝见此。君侯真天神也!不过君侯所赞,某却不敢当。若是我师傅前来,先用一药予君侯服之,可教君侯毫无半分疼痛,且这疗治,不需一阵,便可完成。”

“哦?尊师竟有这般奇药?”

“是也。此药名为麻沸散。此药调制极为艰难,若有半分错失,便为一种毒药,可迷惑他人心智。某学艺不精,故不敢轻试。”

华化沉声而答。潘凤听了,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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