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复姓司马,名昭,字子上。”
此时此刻,司马昭也不再隐瞒,如实相告。文舜面色愈寒,刀目冷冷发光,立即又问。
“那司马仲达是你何人?”总裁深度爱
“正是家父。”
司马昭平淡答道。文舜吸了一口冷气,有关司马家与自家的恩怨,他曾听其太祖父文兴谈过,司马家一直怨恨自家夺了属于其的命格,两家可谓是水火不容。
第一千四百七十五章 战况愈劣
“司马子上!司马子上!”
文舜口中喃喃,眼中露出几分痛苦之色,然后大叹一口气,刀目一瞪,决断喝道。
“司马子上,你我早已恩断义绝!今日我军惨败,死伤近数万兵马,皆因我错信奸人之过也。从今往后,你我只有不共戴天之仇!!”
文舜喝声刚落,在文舜身后的羊枯早就忍耐不住,赤红妖艳的眼眸,尽是仇恨之色,奔马飞出,手提横刀,怒声喝道。
“狗贼,还我老父命来!!!”灵域
羊枯纵马而飞,直望司马昭突杀而来。数员魏将看得眼切,立马喝令放箭。而此时,司马昭满脸惊色,看着羊枯狰狞凶煞的面貌,脑海内忽然闪过数年前,那慈祥老汉的面容。而等司马昭回过神来,乱箭已发,成片成片地向羊枯射了过来。羊枯怒声大喝,舞刀乱砍,拨开乱箭径直望司马昭杀去。文舜唯恐羊枯有失,连忙策马挺枪便冲。邓艾立即率兵随后突进。司马昭眼见唐军汹涌杀来,脸色连变,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长叹一声,在数员魏将的拥护之下,退入阵后。说时迟那时快,羊枯率先杀至,手中横刀舞得密不透风,煞是勇猛,魏兵抵挡不住,顿时被杀了一个破口。电光火石之间,文舜飞马赶至,两人立即并马冲杀,直望司马昭处杀来。司马昭已回后阵,立马调拨兵马,号鼓齐鸣,各军听令而动,四处扑杀围拢杀来。霎时间,宛如潮涌浪翻,四方八方眼见之处,都是魏兵的人马。文舜、羊枯拼死搏杀,却难突破魏军防线。擂鼓声越响越急,各处魏将暗放冷箭袭击。羊枯毕竟年幼,又是初临战场,更兼此下满腔怒火,理智尽失。陡然,羊枯避开数根冷箭,杀退扑来魏兵,正欲突袭而进。一根冷箭倏然射来,羊枯抵挡不及,只觉右肩一痛,却已是中箭。四周魏兵见得,连忙加紧攻势,欲要将羊枯擒杀。文舜看得眼切,连忙飞马杀去,护着羊枯。羊枯大吼一声,拔出箭矢,望着远处火光之下的司马昭,嘶声裂肺地吼道。
“狗贼,我与势不两立!!”
就在羊枯喝话间,足足十万魏兵已然将其一干人等围在垓心里厮杀。邓艾急急飞马赶来,心急如焚地向文舜叫道。
“太子,魏寇人多势众,且早有准备,我等强而突之,若有万一,后果不堪设想!!”
文舜面色冷酷,脑念电转,很快便下定主意,厉声大喝,教诸军撤走。文舜号令一落,拔马一转,斜刺里往后便突。魏军哪里肯舍,蜂拥追来。邓艾急忙引兵随断后,杀住大部魏兵。羊枯咬牙切齿,随着邓艾一并厮杀,大有不死不休的势头。不一阵,文舜已然突破杀出,邓艾面色一喜,急与羊枯喝道。
“叔子莫要与这魏寇纠缠,速速撤罢!!”
羊枯满脸仇恨,死死地盯着司马昭,怒声喝道。
“邓将军你先撤去,我要为老父复仇!!”
羊枯喝罢,奔马就冲。还好邓艾早有预料,勒马截住,当头盖脸,扯声喝道。
“羊叔子,此乃军令,你敢违抗耶!!?当下局势不稳,你竟为军中将士,当先以国事为先,大局为重,待分出胜负,岂恐无机会复仇耶!?”
邓艾声音洪亮,声威赫赫。羊枯心头一震,遂强忍怒恨,颔首而应。蓦然数根冷箭射了过来,邓艾连忙躲闪,幸好身手灵敏,皆是避开。而不知何时,司马昭竟策马赶前,其中有一根冷箭便是他射出。司马昭眼见邓艾避开,暗暗可惜。邓艾乃西唐年轻一辈的上将,若能将其射杀或是擒住,对西唐军无疑是个极大的打击。司马昭想毕,忽然扯声喝道。
“邓士载,休息要逃,看我司马子上如何擒你!!“
司马昭喝毕,作势又要发箭。羊枯气得咬牙切齿,这时邓艾却先喝道。
“莫要理会,此乃那奸人激将法也!!”
邓艾说罢,使枪一拍羊枯坐下马匹,其马鸣啸一声,飞腾便冲。邓艾随即亦转马撤去。司马昭急发箭矢,邓艾拧枪一扫,退走间又是连连挑落数员魏将,骁勇至极。司马昭见邓艾逃去,面容紧绷,惋惜不已,遂令大军掩杀。于是,各部魏军汹涌而动。就在此时,前面片片火光照耀起来,只见一大部唐军人马正往杀来。司马昭见状,心头一荡,不欲与唐军大举拼杀,急又喝令,教诸军停下,各守方位提备。正往赶来的,正是徐晃的兵马。徐晃见文舜、邓艾等将纷纷赶来,并无大碍,亦是放下心头大石,遂教弓弩手在前,其余各部兵马徐徐而撤。一夜过去,虎牢关内一众唐军将士,却是无心入眠,忐忑不安。两日后,魏军就于虎牢关前,草创连营寨。而文翰因轰雷炮、火药受潮,不敢轻率而动。此间,庞统曾献计,烧毁魏军辎重,以逼迫魏军撤军,却被贾诩发觉,铩羽而归。连营设好,曹操还有一众将士遂搬移到前营。虎牢关内的唐军,见大魏雄军就在十数里外,可谓寝食难安。曹操当日便发令,教司马昭率霹雳车袭击关口,又令郝昭、姜维等将率兵拥护。近千架霹雳车,不断发以飞石击打。关上唐军四处躲避,纷纷来报说文翰。文翰听闻,脸色大变,速与一众文武商议对策。徐晃面色凝重,拱手禀道。
“魏寇据远以霹雳车轰打关口,又有姜伯约、郝伯道此两员悍将把守左右。若遣兵袭击,恐非易事。依末将之见,陛下可教军士尽从关上撤回,却又于关内暗中埋伏,以弱示之。倘若魏寇中计,大举杀来,关内兵士但听号令,先以乱箭射之,在盛势杀出,必可大胜也!!”
文翰闻言,刀目刹地一亮,投眼望向庞统。庞统作揖一拱,便是答道。
“徐公之计甚妙,陛下大可一试!!”
文翰听了,面色一震,遂依徐晃之计,速速调拨。随着文翰令声发落,关上诸将速速引兵撤走,赶入关内埋伏。徐晃、孟优则率各自部署,在关后山岭隐蔽处埋伏,就等魏寇袭来,听令出关厮杀。灵域
且说司马昭、姜维、郝昭三员年轻俊才,正于虎牢关前,引兵作战。忽然有哨马来报,言关上唐兵几乎尽撤,仅剩数百人马。郝昭听了,眼色一亮,哈哈笑道。
“早前常闻,这西唐兵马如何骁勇善战,今日见之,不过如此!!”
郝昭神色欢喜,不过姜维、司马昭两人却是神色沉着。姜维想了一阵,摇首便道。
“非也。西唐素来治军严明,能有今日威名,乃是依仗其军中将士,勇不畏死,敢于作战。此彪悍之风久矣。岂会如此之弱。我看此中必是有诈!”
姜维话毕,最为年幼的司马昭亦是颔首应和,徐徐而道。
“金鹏将军所言极是。西唐军中不乏勇将,多谋之辈更是数不胜数,如今以弱示之,十之**是有诈也。若昭所料无误,此下唐军必定埋伏在关内、关后,就等我等前往厮杀,突发袭击,欲将我等杀个措手不及!!”
司马昭此言一出,郝昭亦非愚昧之辈,细想一阵,便觉得大有可能如此,不禁冷哼一声,凝声而道。
“唐人狡诈,我几乎中了其奸计!竟如此,我等大可据于此处,以霹雳车袭之。连日如此,这虎牢关纵是天下第一险关,亦将夷为平地!到那时,唐人无关可据,我大魏百万雄军齐而杀上,定能将其杀个血流成河,片甲不留!!”
郝昭所言,正合司马昭、姜维两人心意,于是三人商议一阵,便是继续以霹雳车袭击关口。一阵阵轰鸣声响不绝耳,关上碎石灰尘张扬,弥漫四处。徐晃等将,见魏军久久未有动静,皆暗暗叫苦。
却说曹仁正在营内眺望虎牢关前战况,忽然有哨马来报,具说虎牢关中之事。曹仁心头大喜,却又见司马昭等人毫无动静,不禁眉头一皱,与身旁裨将冷声喝道。
“取老夫马来!!”
那裨将见曹仁面含怒色,哪敢怠慢,一声称偌,便急急赶去。不一时,曹仁上了马,带着数员裨将直往司马昭那部兵马赶了过去。一阵阵霹雳巨响,轰鸣震荡。曹仁面色端然,纵马赶入阵内。司马昭听得将士来报,与姜维、郝昭相视一眼,遂纷纷赶去迎接。须臾,曹仁赶到,司马昭三人作揖拜毕,正欲发言。曹仁却是一摆手,便是说道。
“唐贼已然心怯,关上几乎无人把守,如此大好时机,你等为何如此怠慢!?”
司马昭似乎早有所料曹仁会如此喝问,淡然一笑,便是将此中端倪,一一细说。曹仁听了,沉吟起来,看似半信半疑。司马昭又是作揖一拜,徐徐而道。
“倘若大将军不信,昭自有办法,教这些唐贼露出马脚!”
“哦?你且一试。”
曹仁眉头一挑,目光一凝,饶有兴趣地说道。
第一千四百七十六章 枭雄之心
于是,司马昭立马各做调拨,教姜维、郝昭两将引兵先行。姜维、郝昭领命,遂率兵而进。大约进了数十丈外,却又停住,迅疾摆开阵势。同时魏军阵内的一架架霹雳车随后赶来,依照司马昭的指挥,各摆定方位。曹仁见司马昭将霹雳车推前甚近,唯恐唐军忽发袭击,正欲提醒。忽然,司马昭一声令下,霹雳车纷纷发射飞石,震响不断。曹仁随之望去,只见漫天飞石,迸射而出,化作一条条弧线,越过半空,却大都未有砸中虎牢关上,几乎都砸落了虎牢关后方的山岭。顿时又是一阵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震得地动山摇,伴随着还有一阵阵凄厉、惊悚的惨叫声。曹仁面色一变,此时已然明白司马昭的主意,同时又是暗暗惊道。
“此子心思缜密,智慧超群,更有经天纬地之才,绝非池中之物也。假以时日,超越其父亦非不可能之事也!!”
且说徐晃、孟优等将率兵埋伏于关后,早前听关上兵士来报,魏军正往关前大进。徐晃听言大喜,速教兵士准备厮杀。岂料不一时关上兵士又报,魏兵大军蓦然而止,更兼霹雳车队伍一同随后而进。徐晃一听,虎目一瞪,脑念电转,魏军久久未动,此下忽然大进,又忽然止住,而且若是魏军有意搏杀取关,当应将霹雳车往后而撤,以防自军突袭毁其军器。
“莫非!?”
徐晃念头一闪,面色勃然大变,急教关后军士撤后。就在徐晃令声刚起,连道宛如霹雳轰鸣,连连震起。唐军、蛮军吓得如丢魂魄,四处躲避。电光火石之间,无数飞石砸落,山岭内树断土裂,人仰马翻,混乱不已,死伤不计其数。
曹仁见状,神色一紧,速与司马昭谓道。
“贼子伏兵已现,正是混乱,何不此时大举进攻!?”
司马昭听了,却是从容笃定,又是摇首说道。
“大将军不必过急。关后贼军虽乱,但关内定还埋伏不少兵马,正待厮杀,怒气正盛。若我军贸然而进,恐难占据上风。”
“竟如此,老夫这就立即遣人回营,召集大军,一举攻克这虎牢关。”
“大军召集,需不少时间,只恐待我军杀去,贼子早已稳住乱势,据关而守,我军虽众,一时间亦难将其攻克。”
司马昭面色沉着不慌不忙地说道。曹仁听了,脸色连变,见司马昭条理清晰,占据如此大好时势,尚能保持本心,分析利害,诧异不已。曹仁脸色一沉,遂便又问道。
“那依子上之见,此下当如何行事?”
“贼子之势不堪我军之众,且其轰雷炮尽为废器,此下唯有据守关口,以为屏障,方能抵挡我军。竟如此,我等何不先以霹雳车毁其屏障,待时机一到,倾势而举。待那时,贼子失之屏障,军心大乱,士气低迷,如何能抵挡我军百万之众!?”
司马昭眼光烁烁,字字铮铮有力,凝声说道。一旁的姜维、郝昭听得连连颔首,随之附和。曹仁闻言,心头一震,手扶白须,纵声笑道。
“哈哈哈哈!!所谓江山代有才人出,前江后浪推前浪!!子上才智之高,老夫不如也。论行兵布阵,冲锋陷阵。老夫已老,亦不如伯约、伯道耳。日后大魏有你等三人为国之庭柱,必能震慑天下群贼,昌盛不衰!!”
司马昭、姜维、郝昭三人一听,连忙拱手而拜,口中连道谬赞,愧不敢当。曹仁甚喜,一摆手,与三人吩咐,阵前要事便尽将交与三人。三人诺诺受命。曹仁遂勒马而回,赶回后方连营。待曹仁赶回营内,便有一虎卫将士来告,魏帝召见。曹仁微微颔首,跃身下马,便望曹操所在的虎帐赶去。须臾,曹仁入帐,只见曹操卧于榻上,丞相贾诩在旁侍奉。曹操面色苍白,消瘦了许多,不过那双如能吞天的细目,仍似炯炯有神,发着阵阵迫人的寒光……自从那日曹操在阵前,头疾忽犯,病情似有加重,一直卧病于榻上。曹仁见曹操这般样子,如有揪心之痛,连忙跪地问安。曹操哈哈一笑,摆了摆手,教曹仁起身,然后笑道。
“朕竟奉天命,位登大宝,尚未一统江山,阎罗王岂敢取朕之性命?子孝不必多虑。此下阵前战况若何,西唐贼子可有动静?”
曹操开了一个玩笑,他东征西讨数十年载,可谓是兵戎一生,早将生死看透,此下唯一所求,就是能将乱势终结,克成天下一统之大业。曹仁神色一紧,他一生如追随如此枭雄帝君,已无憾也,此下连忙抖数精神,一一细报。曹操听了,苍白脸上的笑容更胜,与身旁的贾诩笑道。
“这司马子上,果非寻常之辈,更深通周易六十四卦,比之其父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也。”
看来曹操对司马昭的评价亦是极高,而素来谨慎的贾诩听了,竟也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曹操眼中忽射出两道寒光,贾诩领悟,即附耳去听。曹操在贾诩耳边喃喃细语,贾诩听罢,心中谨记,便是答道。
“陛下勿虑。老臣自会安排。”
“好。文和办事,朕素来放心。”
曹操笑了笑,笑容却带着几分令人不寒而栗的味道。曹仁似乎大概猜到曹操的吩咐,心中默默一叹,沉吟一阵,然后又是问道。
“不知陛下,对于那司马子上之见,觉得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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