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举道:“选这条路,你会面临无法想象的困难,还有可能因此承受极大的伤害,甚至连命都丢掉。一旦走上这条路,就再也回不了头了。你,可想明白了?!”
刘霞重重的点了下头,两眼死死的盯着高文举:“我明白!”
高文举一指身后的房门:“东厢房里面,有一个浴盆,去吧,泡在里面好好睡一觉,醒来之后再来找我。”
刘霞将手中的水壶递给高文举,一副勇往直前的姿态走了过去,推门而入。
白布衣目送着刘霞回身关上了房门,这才恨恨的夺过高文举手中的水壶骂道:“也只有你这种人才干的出这种事!”说着把水壶上下摇了几摇:“看看!那丫头到最后也没喝一口!也只有她那样的人才会听你的!”
高文举面无表情的望着他,轻轻的叹了口气道:“她的坚持,你是不会明白的。”
白布衣道:“那你讲给我听听呀,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明白?你这么个搞法,真不怕把她累死了吗?她可是没吃没喝的熬了整整三天了呀,这么睡过去,会不会有事?”
这时,刘霞所在的那间厢房门突然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两个人,却是谢玉英和孙云仙。白布衣愕然的望着那两人,疑惑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迷糊了?”
孙云仙白了他一眼:“说的好像自己多明白似的。”白布衣马上闭嘴,孙云仙简直就是他的天生克星,每一开口,必中要害。
谢玉英轻声对高文举道:“她睡着了。奴家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硬气的姑娘呢。泡进去的时候,她可是一声都没吭呢。”
高文举点点头:“接下来还要辛苦两位姑娘多多费心。有什么事,我就在这边,喊一声就行。”
谢玉英点头道:“公子放心便是。如今有花好和月圆在里面照应着。奴家安排了人手轮值,两个时辰换一次。”
白布衣突然使劲的在空中嗅了嗅,顺着气味走到孙云仙身边,神态一变,很失礼的抓起孙云仙的小手来凑到鼻子下使劲嗅了几下。孙云仙大窘:“呀!你这人,怎得如此没羞没臊!”
白布衣毫不在意她的讥讽,一脸凝重的看着高文举失声道:“洗骨汤?!居然是洗骨汤?!”
高文举没回答,孙云仙小声道:“少见多怪!分明就是找借口行那浪荡之举!哼!登徒子!”却并没有将自己的小手抽回来。
白布衣这时才发觉,自己还抓着人家孙姑娘的小手呢,连忙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容,却并没有向她解释,反而一脸郑重,抓起高文举,连拉带扯的将他从两位美女的眼皮子底下揪回了房间,关上门之后问道:“这洗骨汤你从何处得来?你果然与飞龙堂有关系么?”
高文举道:“与你又有什么相干?”
白布衣望着他的脸,托着下巴自己思量着喃喃有声:“王大将军说你与飞龙堂有关系,如今看来,你分明就是飞龙堂的人!否则,这飞龙堂的不传之秘又如何会落到你手上?我说早前为何未曾发现你身怀武艺,原来你用这洗骨汤淬炼过身体,将气息掩了去!肯定也习了飞龙堂那潜龙功!我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这么说起来的话,那这丫头岂不是捡了个天大的便宜?难怪你要将她如此折腾呢,这洗骨汤洗骨伐髓,虽然威力无比,可也痛楚非凡,或许可有睡着了才会不觉得痛楚,加之又是发汗将身子里的寒气尽数逼出,毛孔尽开……唔,我明白了,原来是我自家没见识,误会你了。嘿嘿。这可真是……”
高文举将右手挡在耳边做了个招风状:“你说什么?没听清楚哇!”
白布衣恨恨的向他那只手打了一下,被高文举笑着闪开了:“神仙哥哥,你们世外高人就用这种方式道歉啊?”
白布衣翻了个白眼道:“是你自己有错在先的,须怪我不得。谁叫你不早些说明白的?”
高文举道:“哦,这个呀,我要是早告诉你了,你还会那么上心吗?”
白布衣怒道:“如此说来,你还是利用了我?!”
高文举笑着摇头不语。
白布衣道:“你打算教她潜龙功?这门功法,没个三年五载的,可是没什么用处的。你让她啥时候才去报仇啊?”
高文举笑道:“如今倒轮到你着急了?你又不觉得上天有好生之德了?”
白布衣正色道:“看到那丫头的样子,我如今也想明白了。慧俊说的对,佛祖尚且作狮子吼降魔除妖呢,杀这等人,便能救下更多的人,也正合了好生之德嘛。再说了,看那丫头的样,就算瞎子也看的出来,她不会放过李惟熙。因果因果,有因必有果。李惟熙自己作了昔日之因,便由他自己受那来日之果吧。总不能,为了个李惟熙,连那丫头也害了吧?说正事,你打算教她什么?”
高文举道:“李至如何发落到现在还没个定论。我收到消息,有可能会贬他去雷州,可就算快的话,也得年后才动身。还有这几个月,足够训练她的了。达不到一流高手的境界,可要说对付个落魄官员的话,应该是十拿扫稳的。”
白布衣道:“有洗骨汤,这话我便信了你一半。不过短短几个月就能把一个弱不禁风的丫头训练成高手?嘿嘿,我拭目以待!”
高文举笑了笑,伸手向门口一指,见白布衣一脸疑惑,没好气的解释道:“事情已经告一个段落了,你老人家是不是回避一下呢?我也是熬了个通宵的人呢,需要补个觉!”
白布衣恍然,边往外走边不满的说道:“习武之人,熬个几天很常见嘛,怎得如此娇气!”
高文举道:“这叫美容觉!老熬夜会起皱纹的嘛!”
白布衣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隔了好一阵子,终于败下阵来,谓然长叹一声,扬长而去。
门外,孙云仙和谢玉英正在低声的聊着天,白布衣心头有些疑惑,急着想去找高十一解答,便很随意的打了个招呼,匆匆而去。
孙云仙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扬了扬小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这才怅然若失的嘟起小嘴不高举的嘟囔了几句。
谢玉英笑道:“怎么?人家献殷勤的时候你总是不待见,如今人家不来招惹你了,你倒放不下了?要是心里有人家,就多少给人家点好脸色嘛,再好的男人呀,这耐性也是有限的,你再这么黑口黑面的,迟早把他吓跑了。”
孙云仙道:“我才不稀罕他呢,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多的是。”
谢玉英抿嘴一笑:“口是心非!你要真的心里没他,他对刘姑娘如此上心,岂不正好遂了你的意,你又为何如此紧张?”
孙云仙小脸一板:“人家那是担心刘姑娘,她小小年纪,如何能受得了这许多痛楚。高公子如此狠心,那是心有决断,那个死人跑前跑后胡乱打岔,不知道想做什么!”
谢玉英促狭的看着她道:“是啊,那个死人跑前跑后忙活什么呢?他图的是什么?”说到“死人”两个字时,她有意咬的很重。
孙云仙兀自一脸不高兴的嘟着嘴道:“不管他了,咱们先回去歇一歇,回头还要过来盯着刘姑娘呢。”
谢玉英笑道:“回去可不能洗脸啊。”
孙云仙不解的问道:“那却是为何?”
谢玉英抓起她的手轻轻拍了拍笑道:“这里啊,可是留着他的味道哟。”
孙云仙娇羞的拉着谢玉英的衣襟乱摇:“哎呀,姐姐!人家现在都移情别恋了,我又何必再费心机?”
谢玉英举起衣袖掩嘴笑道:“你呀!心口不一!明明心里有人家,却总是不愿意给人家个好脸。现在有对手了,知道着急了吧?嘻嘻,我告诉你啊,这男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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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霞在洗骨汤中一直睡到次日黎明时分,一觉醒来,在谢玉英和孙云仙帮忙打理之下,穿上高文举特别为她定制的服装,前去找高文举报到了。正在小院中晨练的高文举淡淡的说了一句先去操场跑二十圈,回来再吃早饭,她一言未发就冲了出去。看的紧随她身后出门的谢孙两人直摇头。高文举这时也收了功,谢过两人,顺便请大家一起用早饭。饭桌上,这两位再看高文举的眼光都与平日有些不同了,气氛一度极为尴尬,高文举却依旧大大咧咧,吃完之后,一抹嘴就又钻进了实验室。
随后,后知后觉的白神仙也赶过来了,他倒也不认生,一坐下就人五人六的喊下人上饭,与谢孙二人接着用饭。
孙云仙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气的直翻白眼,只是不搭理。倒是谢玉英因为心事重重,小心的开口,请白布衣劝劝高文举,让他别那么折腾刘姑娘,那毕竟还是个正在长身子的小丫头呀,怎么能受得了那么重的任务,早前还说是为了洗骨换髓,可眼下洗骨已毕,有必要那么狠么?
白布衣问了一下,得知情况之后蛮不在乎的劝道:“要只是二十圈的话,那没事,按那丫头如今的情况,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孙云仙冷哼一声道:“你知道什么!公子给丫头特别准备了一套衣服。你知道有多重么?整整八十斤!我和姐姐帮丫头穿的时候都觉得费力,你倒好,说什么没多大问题,你倒是试试背上八十斤的东西跑二十里!”
白布衣正在夹泡菜的手停了下来,想了又想,手中筷子一摔,冲了出去。
他出门之后,孙云仙愁眉苦脸的望着谢玉英道:“姐姐,你说,我这算不算作茧自缚?”
谢玉英抿嘴轻轻一笑道:“你就放心吧,我问过七郎了,他说白公子如此担心刘姑娘,是因为觉得自己与她爹娘的死有些关联,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因为而死。这算是在赎罪了吧!再说了,她才多大呀,你觉得白公子会喜欢这么小的还没长开的丫头么?”
孙云仙被她劝的又找回了一点自信,胸脯一挺,很傲气的说道:“就是,本姑娘哪里比不上她一个黄毛丫头?”突然又泄气道:“可这死人这几天连我看都不看一眼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呀?!昨天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今天又变的如此冷冰冰,真是气死个人!”
谢玉英道:“明明是人家心里有事,你先对人家冷言冷语了的,怎么又把话反过来说了?你呀!这脾气再不改改,小心真被那丫头抢了先!你要说这白公子也是,那么大本事的一个人儿,怎么就在女人面前眼光这么差呢?在你这儿费心费力不讨好,折腾了大半年没个进展,如今又在丫头面前卖乖去了,可人家连句话也没给过他,更别提好脸了。”
孙云仙不服气的说道:“她一个黄毛丫头有什么好的?!值当一天到晚陪着笑脸跑前跑后献殷勤么?这死人在我面前都没这么卖过力!如何连看也不愿意看人家一眼?!这么不知礼数的丫头,也不知道看上她哪点?!要不是见她身世可怜,我非好好教训她一顿不可!”
谢玉英抿着嘴笑的枝花乱颤。
白布衣一口气冲进实验室,门口的许猛几个得到过高文举的吩咐,也不来拦他,由着他像进自己家一样横冲直撞的冲了进去兴师问罪。
“你什么意思?”一看到高文举正一门心思的在那里拿把挫刀打磨着什么工件,白布衣差点把唾沫喷他脸上:“八十斤的负重!亏你干的出来!你就这么着训练人呀?是不是她撑不下来累死了你就不用管了?”
高文举停下手里的活,用食指轻轻的挠了挠眉心,突然问道:“拜托!你都能给人家当爷爷了,就别打这歪主意了行不行?!”
“啊?”白布衣被这没头没脑的话说的一愣,随即就想明白了,怒道:“我没你那么龌龊!你这个无耻之徒!这等话也说的出口?!”
高文举奇道:“怪了,你说她与你非亲非故,若非你心生情素,为何如此关心?高升那么多护院每天负重一百二十斤,怎么不见你指手划脚?”
白布衣一愣:“啊?他们负重一百二十斤么?看不出来呀……呸!就算果有此事,他们是什么体格,丫头是什么体格,岂可一概而论?”
高文举双手一摊:“我没有一概而论啊,你不是说的很清楚么,她只有八十斤负重。”
白布衣顿时气结:“你……就算你要训练她,就不知道个循序渐进么?强度如此之大,便是当年的我,也不敢说就能撑得下来,何况是一个从未练过功的丫头!”
高文举道:“她和你不一样!她有目标,有方向,所以有动力!有信心!你以为负重八十斤二十里长路就是她的极限了吗?错了!她的潜力,会大到让你不敢相信的地步!现在正是她突破的最佳时机,若是等她的大仇得报,恐怕再也找不到如此良机助她突破了。你老人家就别跟着瞎搅和了。有这功夫,还不如多想想怎么正经的帮帮她呢。你要真有心啊,就去帮着盯紧一点李惟熙,别让那孙子跑了。”
白布衣撇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李府四周早被你围的铁桶一般了,哪里还要我去献丑?你分明就是觉得我呱噪了,想赶我走!”
高文举道:“我没这么说过啊。”
白布衣道:“可你就这么想的!”
高文举笑道:“什么世道!我自己心里想想都不成啊?”
白布衣怒道:“你果然这么想的?!”
高文举道:“那你的确是呱噪了些。看在你本意不坏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不过在刘霞以后的训练中,不许你再多一句嘴!否则,你多说一句,我就加大她一圈的路程,再加十斤负重。”顿了顿又接着道:“还有,人家丫头才十五岁,你趁早死了那条心,有那功夫在你家孙妹妹身上多花点心思,比这强。”
白布衣:“你……无耻之尤!”恨恨的一甩袖子不再说话了,站在旁边恨恨的望着高文举。
高文举也不再理他,接着手里的活路,在白布衣的目光下,高文举手里一堆看起来毫不走眼的金属条在经过一番组装之后,变成了一支小巧的手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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