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表演当中,获得了达官贵人们的认可。所以在一番哄堂大笑后,皇嗣李旦请奏让皇孙们为女皇表演节目。
女皇一愣,露出了笑容,便说道:“如此,便让他们进来吧。”
于是本为皇太子如今为皇孙的李成器,一个十二岁的少年涂脂抹粉,弹唱一首《安公子》。
武清看着悲哀,便借故如厕,出了明堂,长长地吁了口气。却听到武懿宗的声音。
“快给本王舔干净!”武懿宗厉声呵斥。
武清一愣,这货又在做什么呢?于是便转过柱子一看,武懿宗盯着一个少年,却不是楚王李隆基是谁呢?在其身后是卫王李隆范以及两个小公主,他们惊恐地看着武懿宗。
武清缓缓走到跟前,看着李隆基,这是个幼年李隆基,谁能想到,二十年后,他能登上皇帝的宝座呢,而且也几乎诛杀了武氏。当然武清在前世对李隆基的恨,是因为他导致了安史之乱,让大唐走上了分裂,让一个原本可以非常强盛的帝国,自安史之乱后,再也没有了盛世雄风。前世国际上人们只知道东亚人叫唐人,由此可见大唐对世界影响之深远。但就是因为安史之乱,这一切都成为不可能。
古代有大唐梦,后世有美国梦。
如今面对这幼年的李隆基,武清真想给一刀剁了,但他还是个孩子,一个眼睛里噙满泪水的孩子。
武懿宗看了眼武清,盯着李隆基,说道:“给我舔干净了!”
武清这才看到武懿宗的猪皮靴子上,有一只脚印,而李隆基的袍子上有灰尘,“够了,你一个五十岁的人了,还要跟一个孩子较劲吗,你孙子都跟他差不多大了吧。”
武懿宗想说什么,武清一蹬,说道:“不想死,就快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龌龊事,我只是暂时不想动你。”
武懿宗一愣,面如土色,他要是不知道武清的手段也就罢了,可他是知道武清绝对是心黑手辣,绝对不能被他的外表给蒙骗了。所以他转身便走。
李隆基望着武清,而后躬身道:“隆基多谢魏王。”
随即李隆范和两位公主都是施礼谢过,俨然一个个小大人。
武清叹息一声,说道:“你们小心便是,不用如此多礼。”而后便转身离去。
李隆范说道:“三哥,这魏王是好人。”
李隆基恨恨地道:“武氏之中能有好人?走吧,祖母还等着我们呢?”
武清耳聪目明,又是顺风,这小孩子声音又尖细,很轻易地传入了武清的耳中,他一怔,看来这仇恨早已深种,即使自己表现出友善,将来看来还是有一番你死我活的争斗。
明堂中一片热闹,而此时天空飘起了雪花。
顶着风雪,武清回到了府中,径直走向了幽泉院,这个时候,也只有师姐才能跟他分享忧愁。
幽泉院的寝室内,烛光明亮,宇文素娥正在非常用心地画着画,一种只有武清才喜欢的画。
漫画!
没错,就是漫画。武清见宇文素娥每日里忙里忙外,却是瞎忙,于是便说了漫画这种形式。心思灵巧的宇文素娥在听到了武清的讲解后,便很快就明白了,再跟着武清画了几次后,便彻底深深地爱上了这种表现手法,尽管读者只有武清一人,但这便够了。
推门进去,宇文素娥抬头一看是武清,便笑了笑,继续低头画着。武清看到后,心中也不禁大赞,宇文素娥不仅武艺高,这悟性也是一流的。
随街便搂住了宇文素娥的身子,说道:“画得真好。”
宇文素娥说道:“这么早来,你就不怕圣上生气?”
武清笑道:“该做的我都做了,我又不喜热闹,便早早地回来,好陪陪你。”
“我估计太平要生气了。”宇文素娥笑道。
“太平跟那些公主在一起,有什么生气的,马车都给她留着呢。”武清说着话,便把手伸进了宇文素娥的腰间,笑了,“自你生养后,变得丰满了许多。”
宇文素娥被挠得有些痒,便笑了起来,一不小心感受到武清那根巨物,便说道:“想呢?”
“你说呢?”
“可是小家伙们在里间呢。”武清把手伸进裙下,宇文素娥浑身一颤,“我们去厢房吧。”
武清穿着气,“我等不及了。”随即便按住了那摇摆的翘臀,身子一挺,便感到仿佛置身崇山峻岭之间一般。
于是二人如饥似渴地交缠在一起,一声声踩水的声响顿时传出。
忽然里间门口传来了一个稚嫩的童音。
“娘亲,爹爹,尿尿。”竟然小女儿武嫣儿。
武清和宇文素娥面面相觑,幸好衣服没有脱掉,宇文素娥低声耳语道:“死鬼,还不出来,你女儿在看着呢。”
武清赶紧想要从宇文素娥的身体里出来,可却拔不出,低声道:“快放开,抓那么紧怎么出去。”
顿时武清感到一松,便一屁股坐在了圈椅上,这实在是太尴尬了,谁曾想到会出现这样情景。
此时小儿子武崇祯也出了门大喊尿尿,宇文素娥便喊来奶娘,让她领出去。奶娘如何不明白,便一手一个牵着出了屋。
被这么一搅合,武清也没了性趣。宇文素娥则不然,她满脸春意,于是便俯下身,含在了嘴中,直到许久,一个强壮的身影抱起,扑向了床榻。
第三百二十五章 武周大统谁来继
很多男人,最希望自己有花不完的钱,享用不尽的美人,还有那手握至高无上的权力。
此三样为最终梦想,但凡能够实现一种,都是男人中的佼佼者,实现两种者那已经可以说是非常非常不错了,那么三种呢,那就只能是神一般的存在了。
三种自然不可能孤立存在,只是看哪一种从属于谁,而能够把这三种全部得到,并运用到极致的,那只有一个人,皇帝!
这一夜,激情之后的武清和师姐宇文素娥相拥而谈,他们谈论如今的朝局和当前武周革命之后的天下。
女皇在革命前六年,做了很多事情,报私仇,诛杀以前反抗过自己和蔑视过她的仇人。而后便是诛杀了忤逆之人,随即又因为扬州徐敬业谋反案,使得女皇心中惶恐,故而大开告密之门,任用酷吏索元礼、周兴、来俊臣等等,而且一旦听到谋反罪名,不问缘由,一律越过正常的审案程序,全部交由游离于律法之外的制狱,由酷吏任意定罪。
特别是围绕着“扬州案”和“豫州案”而牵引出的案子,到了今日还没有断绝。这直接导致了扬州没有了往日的繁华,豫州更是民生凋敝。
在此情形下,百官曲意逢迎,朝中几乎成了此辈天下,民怨一时不会爆炸,但绝对会慢慢积蓄。那么接下来,女皇一定会杀一些酷吏,来缓解这种矛盾。
天授二年上元节之后,武太后招武清进宫。
在丽景殿中,武清见到了依旧面色红润,仿佛精力充沛的女皇。
见礼之后,女皇问道:“你在市井间可听闻百姓可否议论朝廷?”
武清一愣,便说道:“圣上的意思是?”
女皇微微一愣,心中便有些明白,随即说道:“你如实说便是了。”
武清沉思片刻,说道:“百姓皆言,圣上被小人蒙蔽了视听。故此才酷吏横行,致使很多良善之辈遭到屠戮。言圣上终有一日会清醒明白的。”
女皇若有所思,也明白武清的意思,其实她已经感到她的人望在慢慢消失,即便是她让百姓参观明堂和天堂,她也能看出那些人都是强颜欢笑,百官也是曲意逢迎。百般讨好。
女皇站起身,缓缓踱着步子。而后顿时停了下来,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盯着武清,说道:“你可以先从周兴开始。”
武清心中一笑,看来女皇终于要过河拆桥,杀酷吏了,随即躬身道:“微臣领命!”
如今秋官大院,有武清在监督,还算有些公正。但周兴和武承嗣的走狗在,依旧是乌烟瘴气,而且在革命之后,魏元忠也终于误判了案子被贬到了岭南,徐有功便担任了司刑郎中,武太后也如愿地把姚元崇迁到了朝中,任司仆郎中。如此一来。刑部也可以正常运转了。
这一日,得了女皇命令后,武清便在清风楼宴请周兴,周兴很奇怪,平日里想着没有跟魏王殿下有交集啊,但魏王殿下有请。他怎么敢不去呢。
周兴此人已经年过五十,但保养有方,要不是一双三角眼,说实在的,就整个形貌来说,就像个邻家大叔一般,但就是这人。自为酷吏以来杀人最多,简直是冤魂赛道。
“下官见过魏王!”周兴远远地躬身行礼。
武清笑道:“侍郎不必多礼,请坐便是。”
伺候的小二也上了菜,二人便对案而食,并喝了两盏淡酒。
武清笑道:“本王听闻周侍郎按鞫制狱颇有方法,这囚犯一多,且又冥顽不灵,该当如何审理呢?”
周兴笑道:“魏王何须亲自审理,交予下官便是。”
武清还是问道:“还请侍郎教我。”
周兴顿了顿,而后自信满满地说道:“这有何难?取一大瓮,装囚犯于瓮中,四周以木炭烧之,不过片刻,囚犯必招无疑。”
武清哈哈大笑道:“侍郎果真有办法。”于是便命令道:“取大瓮来,四周烧上炭火!”
周兴不疑有他,还以为魏王喜欢当场试验,故而端起酒杯,又敬了武清,武清浅尝辄止,放下酒杯。
此时兵卒取来大瓮,四周烧上饿炭火,武清看了看,便站起身,对周兴缓缓说道:“请君入瓮!”
周兴顿时明白,而后赶紧叩首道:“请殿下饶命,请殿下饶命!”
武清嘿嘿一笑,说道:“好,你若配合,饶你也是有可能的。”
周兴面如死灰,他忽然明白,什么叫“狡兔死,走狗烹”。
武清命人把周兴押进了了刑部大牢,当夜便亲自审问,于是,由周兴牵引出邱神绩、索元礼、来子询等一个个酷吏谋反。
周兴被魏王武清下了刑部大牢,顿时被传到了武承嗣等人的耳中,邱神绩等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武清第二日便把案卷交给了女皇,女皇看罢之后,沉思良久,说道:“你先下去,三日后再答复你。”
武清心中一暗,看来武太后也并不是很想杀这帮酷吏,毕竟他们的功劳是显而易见的,但又不得不平息民怨。他只好退去。
看着周兴的供词,上面写着邱神绩、来子询、索元礼等人谋反。她忽然明白,让武清审理周兴本来就是一个错误,但对于“谋反”两个字极为敏感的她,便命来俊臣审理邱神绩和来子询。
三日后,周兴被流配岭南,让武清非常郁闷,而且邱神绩和来子询、索元礼等人交由来俊臣按鞫。
但武清扳倒了周兴,他的声望也在百官中提升了不少。
女皇为了提高武氏宗室的实力,又提升了几个郡王为亲王。并命建安王武攸宜留守长安。
来俊臣按鞫的速度是很快的,来子询牵连了尚衣奉御刘行感兄弟,刘行感大哥刘行举曾在盱眙县抗击徐敬业谋反,其弟刘行实被封为楚州刺史。如今三兄弟被诬告牵连,不久便一一处死。来子询也在不久后在狱中自杀身亡。
周兴也在流配岭南的途中被仇家所杀,令女皇叹息良久。让她感到,百姓有时候是不可欺的。
又一月,邱神绩终于被斩首。
不久索元礼也终于走上了断头台,一个胡人,来到大唐,破数千家,杀人近万,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随着几名酷吏的斩首,神都振奋,天下振奋。
在如此当头,凤阁舍人张嘉福使洛阳人王庆之等数百人上表,请立武承嗣为太子。张嘉福是谁的人,百官皆知,这背后之人不是武承嗣还有谁呢?
本来是想让张嘉福亲自上表,但张嘉福建议,以百姓上表更能说明武承嗣也是天命所归,深得人望。武承嗣深以为然,而且武周革命,不就是从民间请愿开始的吗?他故技重施,要为自己谋夺皇位的继承权。
女皇一愣之后,便明白了,问王庆之,“皇嗣为朕之子,岂能废之?”
王庆之也算颇有口才,而且经过张嘉福传授后,应对如流,说道:“神灵不喜欢非神灵,民间祭祀也不会祭祀别家祖宗。如今是谁家天下,而陛下却以李氏为皇嗣?”
女皇顿时也深深地感到了一个重大的难题,那就是谁将继承武周大统?
见女皇丝毫没有表态的意思,王庆之跪伏在地,磕头如捣蒜,额头都磕破了,血流如注,请求女皇答应。
女皇看着满脸是血的王庆之,心中也是一番感慨,觉得他有些执着,便取过印玺,印在了一张白纸上,把纸交给了王庆之,说道:“你且先回去,朕自有定夺,你拿着此纸,往后进宫出示给守门将士,便可畅通无阻。”
王庆之这才叩谢而去。
武太后沉思片刻,命人把宰相一一请来。
首先问的是文昌右相并同凤阁鸾台三品的武长倩,文昌左相是武承嗣,故而先问武长倩,便把王庆之事说了一遍。
武长倩一脸严肃,说道:“圣上,皇嗣在东宫,不应该再议此事,臣请圣上但有请废立者,一概不见。”
武太后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便问地官尚书并同凤阁鸾台平章事的格辅元,格辅元也认为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也认为皇嗣在东宫,怎么能够新立太子。
此时此刻,女皇终于意识到,武周革命成功,可继承人是一个问题,而且很明显,大臣们都希望皇嗣继承大统,但她非常明白,皇嗣李旦继承大统,那么她一手创立的武周还有什么意义?心中对这些大臣有些不满。但继承人问题也实在是一个大问题,女皇自然不相信什么弥勒转世之说,更不相信人有长生,所以皇位继承问题一下子让她感到了艰难。而且丝毫没有头绪。
不论是武清,还是武承嗣,甚至武三思,都不是亲子,是侄子。当然要是在三人当中选一个继承人的话,她宁愿选择武清,因为那是她一母同胞妹妹的孩子,更是太平的夫婿。武承嗣和武三思的爹娘都曾虐待过她们,后来也是因为她而间接导致了他们死亡。如今武承嗣和武三思没有表现出什么,可登了皇位呢?
越想越烦躁,女皇大怒着掀掉了案上的奏疏杂物等等,墨汁洒落在地毯之上,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