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已经告老还乡有七十八岁高龄的检校内史的王及善都在座。
武柲轻咳一声,缓缓说道:“诸位宰相都是我大周朝股肱之臣,大周朝廷能够运转,诸位宰相居功甚伟,本王这里谢过了。”
地官尚书杨再思连忙拱手道:“殿下客气了,身为朝廷命官当为陛下分忧。”
武柲微微一笑,继续道:“如今契丹之乱,已经有八个月!本王于陇右击败吐蕃,随后迎战突厥三十万兵马,几度激战,大军疲惫不堪,本王也不是神仙,这契丹之乱,还需要诸位宰相发力,本王也就多谢诸位了。”
宰相们顿时不知如何说是好,毕竟对军事他们还是不太懂,娄师德想说两句,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见宰相无言,武柲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这其中以唐室旧臣自居的宰相至少有三位,看到姚璹等人不说话,他心中冷笑一声,继而说道:“今日兵事暂且不说,豆卢相,今日可有议题?”
豆卢钦望拱手道:“殿下,今日有三个议题,一个便是圣上特别交代的契丹平叛之事。第二个便是诸州粮食问题,特别是旱灾和蝗灾多发州县的义仓早已告罄,诸州刺史已经告急。第三个还是灾民的问题,据诸州刺史初步估算,各州逃户在一半以上。”
今年诸州在不同程度上都受到了灾害,北方大多地方干旱,河北山东一带甚至发生了蝗灾,南方一带发生了不同程度的洪涝,只有蜀中诸州大丰收。
武柲便说道:“诸州有不同程度的灾害发生,那么就让诸州刺史好好统计一下,需要多少粮食,在一个月内呈报朝廷,诸位宰相可对蜀中粮食进行一个估算,然后分摊开来,看差多少粮食,然后再想办法。”
武柲的办法虽普通,但蕴含着统筹分配的原理,如此一来,思路清晰,诸宰相也顿时明白了接下来该如何做了,心中也不禁对魏王有了新的认识。
娄师德一脸赞成,豆卢钦望更是一脸崇拜。至于苏味道和杨再思等人,也都略有喜色。
武柲不理会这些人,继续说道:“至于各州逃户问题,可令各州刺史以此为政绩,户数逃亡过半,不用考绩,可以直接辞官了,至于如何考绩,诸位宰相商议着制定出一个章程来。若饿死之人超过一成,便降官三级,超过一成半,便解官,永不叙用!灾害可怕,若无战胜灾难之心更可怕,诸州刺史当为民所想,急百姓之所急,方能为国为民,流芳百世,才能对得起一身官袍,才能对得起朝廷俸禄。”
魏王的话,顿时让诸位宰相感到了气氛凝重,整个过程也美有征求诸位宰相的意见,完全直接是下达命令,这让姚璹、李峤等人很不舒服。
说完之后,武柲站起身,说道:“就这样吧,诸位宰相如果觉得本王之言不妥,可以直接给本王说,但若觉得可以却又不执行,那休怪本王参你们一本。”
诸位宰相相视一眼,便起身躬身道:“谨遵殿下之言。”
当武柲来到宫中请安,见过女皇后,不禁为女皇的身体而担忧,女皇依旧卧病不起,侍女伺候在侧,上官婉儿批阅奏疏,几乎代言了女皇。
本来想利用契丹做点文章的武柲,心中便有了一丝犹豫,如果女皇就此卧病不起,契丹又搅乱河北,那么一些有心之人是否会制造一些麻烦呢?那些忠于李唐的大臣,还有那些名门望族会不会以辅助李唐宗室为名而彻底反武?
这些种种可能的不利后果都需要他考虑,想要武承嗣和武三思这两个草包考虑,那武氏也会同历史中一般,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了。十多年后,被李氏几乎屠了个干净。
出了宫,便朝着羽林卫走去,左羽林卫他不担心,右羽林卫却是一直没有整顿。但如何整顿,装却需要一个章程,按照原本,右羽林卫三千士卒,他要在最后整顿,但如今却成为一个不安定的因素,因为右羽林卫将军是已经改名为武千里的李仁,李仁是唐太宗李世民之子吴王李恪的长子,李恪被长孙无忌阴谋弄死后,李仁兄弟三人便被流放岭南,到武太后临朝称制,便进献祥瑞,深得武太后喜欢,便写了句“儿,吾之千里驹”,李仁遂改为李千里,不久封为襄州刺史,并赐姓武氏,在襄州刺史任上无所作为,一切交给了长史处置,而且每年要给女皇进献不少奇珍异宝。不久便任许州等刺史,进而转为右羽林卫将军。他依旧是在其位不谋其职,深得女皇赞成。
武柲可不这么看待,当年李恪可是有机会继承皇位的,结果被长孙无忌给弄死了,继而家破人亡。如今李唐不在,武周兴起,武千里要是没有想法也就不会如此谄媚了。而且情报消息显示武千里是相当自律的,其发妻乃是北燕皇族之后慕容氏,一个流放之人能够娶妻如此尊贵,难道没有想法吗?
武千里的外表与内心是完全不一致的!这也是武柲不得不提前整顿右羽林卫的原因。
该派谁呢?选来选去,武柲决定派遣薛讷去,作为心腹将领,这样的事情不由他去完成,如何才能成长?
一路思考,心中定了主意,便踏进了左羽林卫,这里的一切几乎都是由他一手建立,所有的将领都是他一手提拔,所以他感到回到了家一般。
第三百八十八章 魏王的爱情观
进了左羽林卫校场,左羽林卫士卒正在训练,各将校看到魏王武柲缓缓骑马而来,都露出了一抹崇拜之色。
等到了官舍中,长史独孤思等一众官员将领前来拜见,武柲一一看过,投去了鼓励的目光。
“诸位能够尽职尽责便是我左羽林卫之幸,是我大周之幸。左羽林卫是我大周禁军之首,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会是禁军之首?”武柲沉声问道。
中郎将郭霸躬身道:“回殿下,是因为我等先祖跟随太宗皇帝打天下,是精锐中的精锐。”
武柲没有回答,依旧看向厅中诸人,中郎将吴锐躬身道:“回殿下,是因为我左羽林卫有铁的纪律!”
武柲顿时一喜,看到吴锐,顿时明白了,这人曾是影卫一员,他缓缓点头,道:“吴郎将说的很不错。这正是本王要告诉你们的,身为精锐,身为我大周朝精锐中的精锐,靠的不是你们个人的勇武,而是你们每个人奉献出的力量。而你们每个人的力量要凝聚成一股力量,依靠的就是我们铁的纪律!”
诸将顿时为之一振,文官也洗耳恭听。
武柲继续说道:“你等想必也知道,高山上的千百条溪流,才能汇聚成大河,数十条上百条大河汇聚成了大江,大江能够承载万石巨船,这是什么?这就是凝聚的力量。左羽林卫诸官当戒骄戒躁,好生反思,陇右之战,你们究竟有什么样的收获?不要以为陇右之战结束了便结束了,一个合格的将军,应该善于分析战前军情,更应该善于战后总结,总结经验,才能够慢慢成长。你们可明白?”
自从陇右归来后,这些将军们士兵们得了军饷后,便几乎逛遍了神都的各大窑子。神都的服务业也达到了空前的高涨。魏王如此说,诸将顿时低下了头颅。
“下官明白!”
“卑职明白!”
武柲心中如何不清楚这些个将领,于是便说道:“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你们可要记住了。”
诸官一愣,武柲继而说道:“独孤长史,记住,把这一句刻成桃符立于校场门口,若不识字者。你可亲自解说!”
独孤思是独孤家族嫡系一脉,如今独孤家族还没有完全支持武柲。主要原因还是不放心,因为除了一些暗地里的生意上的往来外,他们之间没有存在着必然的厉害关系,本来按照独孤家的意思是独孤家的嫡女独孤馨给武柲作妾,但武柲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所以独孤氏也一直处于尴尬当中,但随着独孤家族有不少族人成为军中将领,这让武柲不得不再次考虑纳独孤馨的可能。
独孤思听到魏王点名,便赶紧躬身答应,“下官一定办好此事。请殿下放心。”
武柲点头,接下来便和诸官出了官舍,在校场上观看了士卒训练后,便直接来到了左玉钤卫府。
魏王驾临,左玉钤卫诸将赶紧出门迎候,薛讷一身武将皮甲,显得魁梧雄壮。他躬身见礼。如今军中之事都由武柲处置,诸将升迁也要转给天策府,由天策府提请后,向女皇禀报,经女皇批准后才能授官,虽然经过了天策府这么一个步骤。但其中的意义不同凡响,以及所蕴含的深意更是让人深思。
武柲在作了简短训示后,便独自把薛讷留下。
薛讷不知道魏王留他做什么,他有些忐忑不安,但面容依旧沉着。
武柲说道:“本王留你,是有话说,数年前。圣上叫我整顿左羽林卫,本王经过一番努力后,左羽林卫战力成为诸卫之最,但右羽林卫一直没有机会,如今本王执掌全国兵马,这宿卫宫廷的右羽林卫不得不整顿一番,本王想把这个任务交给你来完成,你可有信心?”
薛讷心中顿时一松,只要不是一些尴尬的事情就好,他躬身拱手道:“殿下有所命,属下不敢不从,殿下交代的事情,属下就是拼了性命也会完成。”
“好,本王要的就是你这样的气魄,调令三日之内下达,如何整顿,相信你也不会让我失望。”武柲走到薛讷跟前,拍了下他的肩膀。
只要薛讷答应,那么他会很认真得完成,当然他也可以命令他去完成,但意义就不一样了,如此一来,薛讷只有想法设法地办得更好。
这也正是武柲需要的,调动武将的积极性,让军队建设从此时开始!
天策府,如果按照唐太宗李世民时期建制的话,那么就有天策府府兵至少八百,如果设置府兵,则算是武柲的部曲,而且还有各级文武官员,这些女皇也没有说明,使得武柲不知该设还是不设,天策府建成还有一段时间,女皇的身体恢复,也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他该如何做呢?
临到出宫时,正巧遇到韦团儿,韦团儿那双眸中的渴望顿时让他决定先让女人满足了再说,韦团儿如今的位置很重要,不能出一丝纰漏,而女人往往在欲求不满后,总会走上极端。他擦肩而过,低声道:“老地方!”
韦团儿的娇躯颤栗了一下,鼻中“嗯”了声,便急急向着宫内走去。
算算时间,尚早,武柲在史馆写了薛讷的调遣奏疏后,便直接呈递给了上官婉儿,由上官婉儿交给女皇过目。
一个时辰后,尚善坊的一处小宅院。
寝屋内不断传出女人急切而娇媚的低吟声,这个时间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后,韦团儿从房间里出来后,脸上是一片春意,走路都几乎是轻手蹑脚的,似乎生怕踩重了。连续而不停地欢爱,让她满足而疼痛。她出宫采办不能待太久,不然引起其他宫女怀疑,她可就说不清了,但显然,这一次的时间有些长了,她顾不得有些凌乱的发丝,便匆匆出了门。
房间内,武柲斜靠在宽大的胡床之上,闭着眼睛,想着韦团儿那极为诱人的臀,女人臀如其脸面和胸器,可谓千姿百态,他阅臀无数,但韦团儿的臀却是极为美妙,比之脸蛋都让武柲喜爱。
一阵细碎的莲步声从密室传来,武柲微微睁开眼睛,只见一个狐媚女子眼神迷离得望着他,嘴唇上有一抹亮色,极为妩媚。
武柲笑道:“还不快过来。”
颜如玉埋怨道:“夫郎好不快活!还需要我这个没品没味的弱女子伺候吗?”
武柲说道:“你看你,本来今夜是想陪你来着,你既然不想让我陪,我只好回府了。”
说着话,便要起身,颜如玉却扑到了武柲的怀中,“不许走!”
这个狐媚女子,真的是要人命啊,武柲心中叹息,伸手钻入裙中,那丛林茂盛之处,却已经是溪水潺潺。
激烈运动了一个时辰,如今又要奋战,武柲真想喊一句,做男人真苦!
但显然,武柲根本没机会,面对如狼似虎的女人,他只能忍受着,并享受着,不过片刻,颜如玉一屁股便坐了上去,尖叫一声,武柲只觉得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那种深入骨髓的刺激,让他浮想联翩,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漫步云端吧。
有一种情,叫做日久生情,武柲对此深以为然,他从来不知道爱情的滋味,也不知道什么叫爱情,他和他的女人们,都几乎是先有了爱,再有了情。如果这样能成为爱情,那么爱情这个词也太廉价了。
烛光摇曳,餐桌上有着一对夜光杯,杯里是红得有些发黑的酒浆。前世这东西叫香槟或者红酒,而这个时代,叫高昌葡萄酒,很俗的名字,但表明了产地和酿造原料,浅显易懂。
武柲喜欢叫高昌葡萄酒!
烛光下,颜如玉弓着身子,添着炭火,露出一段白亮的脖颈,武柲顺着那领口往下瞧去,只见那一抹圆润若隐若现。
颜如玉是何样的女人,自然感受到那侵略的邪恶目光,她微微动了下,使得领口又被撑开了不少。但随即起身坐在了桌边。
她微微一笑,“夫郎,可看得爽否?”
如此俊俏的脸蛋,如此妩媚的眼神,如此白皙的肌肤,恍如那书中的颜如玉走了出来,武柲微微一笑,道:“看不如做。”
“好了,知道你强壮,你能御女十八,吃我可是填不饱肚子的,快吃吧。”颜如玉埋怨道。
二十年的追随,让她对这个男人的爱不是单纯的男女之爱,她对武柲包含着很多感情。她自小被武柲收养,并教导,传授生存技巧,传授理学知识,还有那做人的道理。
对于颜如玉来说,武柲是她的夫郎,是她的人生导师,是她追随的主人,是她可以宁可舍弃性命也要保护的对象,是她为之奋斗的一切。
所以,无论武柲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只要能够一直追随在他的身边。
但此刻,她忽然感觉到,她的夫郎就跟一个孩子一般,他顿时生出了怜惜之感,她给他下厨做了饭食,甚至把放了很久的葡萄酒拿了出来,想与他一起品尝。
武柲答应一声,他完全能够感受到颜如玉对自己的依恋,但颜如玉的位置太重要了,在这关键时刻,他又不放心其他人。
“如玉,你可有合适的人选接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