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严重?”本来还以为是轻轻扭了一下,但听到这症状,王旭不由惊讶得与徐淑对望一眼,随即不敢迟疑,站起来便走。追问道:“是怎么扭伤的?”
听到追问,王鹂倒是有些支吾起来,小脸上满是愧疚:“是……是……从树上摔下来的!”
“没事她上树干什么?肯定是因为你这丫头。”王旭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当然看出了王鹂的异样,当即有些责怪地质问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到树上有个鸟巢,小鸟很可爱,而且位置也比较低,就想捉一只回家养。本来想自己爬上去摘的,可小蓉姐姐不让,我也没想到小蓉姐姐会摔下来,呜呜!”王鹂此刻真是又愧疚,又伤心,扑闪扑闪地大眼睛已是蓄满了泪水。
不过,王旭已经没工夫理会她了,看到小蓉躺在树下,眼泪哗哗地流,却又咬着牙根不敢发出声音。而蹲在旁边的小玉也是急得不知所措,当即快步走了上去。“小玉,你别碰她,我来看看。”
听到声音,小玉回头一看,见王旭和徐淑都来了,顿时起身行礼。“主人,夫人!”
的小蓉也是支撑着想站起来,可惜却疼地猛抽一口凉气,受伤的左脚根本就不能动弹。
“别动!”一声疾呼,王旭已是期身上前,轻轻掀开裤脚,将她的鞋子给脱了下来。
见状,小蓉的脚却是突然一抽,虽然疼得脸色发青,但嘴中还是急道:“主人万金之躯,脚脏,不敢劳烦主人!”
“哎呀!我叫你别动,你听不进去是不是,我说的话还不管用了?”王旭顿时皱起了眉头,一把抓住小蓉左脚的小腿肚,紧紧握着道:“什么千金,万金,我这是血肉之躯。你要再动,我就给你定罪。”
这话一出,小蓉顿时不敢再说话了,撅着嘴唇,又痛又委屈,眼泪哗哗地往下掉。
王旭也是没办法,不这么吓她,她脑袋转不过弯来。那脚踝的情况,一看就很像是脱臼,像她那种没有长期强化锻炼的骨骼,乱动更是危险,关节软骨等磨破的话就更麻烦了。
此时徐淑也已经蹲下身来,看到情况,和王旭对望了一眼,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反而转过头去,柔声笑道:“小蓉,没什么大事,就是扭了一下,你别担心,很快就会好的。咦?你看,那是什么?”
徐淑这突然的一惊一乍,让王鹂、小玉和小蓉都是瞬间转过了头去。趁着这一刹那的工夫,王旭却是眼疾手快,猛地握住脚踝,用力一捏。
“啊!”小蓉顿时传来一声痛呼。
不过王旭却是舒了口气,拍了拍手,笑道:“好了,没事儿了!刚才那种情况叫脱臼,已经给你掰正了,上点药休息段时间就好。”
徐淑也笑着接道:“可别怪我,刚才只是为了分散你的注意力,没那么紧张,就不会太痛,而且也免得你乱动。”
闻言,小蓉顿时感激地道:“多谢主人,多谢夫人。”
“诶!这种事有什么好谢的。”摇摇头,王旭也不想和小蓉扯这些礼节的问题,转过了头道:“老婆,你给小蓉包扎一下吧!”
完,知道小蓉这种娇滴滴的姑娘不可能走得动,直接走上前去,一把便将她横抱起来。也不管小蓉和小玉有些傻愣的目光,径自走向了药房。这药房是徐淑给弄的,因为主院很大,很多房间都没什么用,所以她就专门备了一个药房,以备有什么意外发生。平日里没事儿,也可以进去研究研究。
在徐淑给小蓉包扎的时候,王旭洗了个手,倒是先一步出来,反正小玉和王鹂都在那儿帮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重伤,挤太多人也不好。
刚没走两步,却在花园的鹅卵石小道,碰上了端着点心的貂蝉。
到王旭悠闲地在院子里四处闲晃,貂蝉不由奇道。“夫君怎么在这儿啊?不是和姐姐在下棋吗?蝉儿刚才还去做了些点心呢!”
王旭看了看貂蝉手上红红绿绿的糕点,色泽很是诱人,顿时抓起一块便往嘴里放。嘟哝道:“噢!小蓉脚扭了,你徐淑姐姐正给她包扎!”
着,看了看貂蝉手中的糕点,当即不由笑道:“正好,你把这糕点拿去药房吧,安慰一下也好。”
“嗯!”貂蝉也是有些着急,应了一声,端着糕点便往药房走去。
在主院的花园里转悠了几圈,想着闲来无事,王旭便想去前府找郭嘉他们聊聊,刚走到主院北边拱门处,却陡然听到凌婉清那娇滴滴地呼唤。“主公留步!”
“嗯?”王旭顺着声音回过头去,顿时便见凌婉清从东边拱门处走了过来。因为主院北门和东门之间的这一片是水池,所以可以远远眺望。
凌婉清也是熟门熟路了,沿着水池边的花园小道走了一截,也没绕路,直接踏过水池上宽阔的石浮桥,穿过池中凉亭,便直奔而来。
到她走路时襦裙飘飞,风情万种的样子,王旭忍不住调侃道:“婉清,突然发现,你最近真是越来越有味道了。”
凌婉清平日里也是开惯了王旭的玩笑,闻言,更是妩媚一笑,眉宇间尽显挑逗之色。“能得主公如此谬赞,婉清可真是荣幸之至啊。”
王旭眉毛一挑,笑道:“我可先说好,你这么勾引我,要是真让我忍不住做出些事来,可别怨我。”
“讨厌,主公想做什么呀?奴家都不怎么明白呢!”
这娇滴滴地话,可是让王旭浑身好一阵酥软,狠狠地道:“你要再给我装疯卖傻,我就真把你就地正法了!”
“咯咯咯!”闻言,凌婉清顿时娇笑起来,也不再挑逗,笑骂道:“主公就不怕夫人生气?”
“诶!她又不在,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做完就当没做过,不就行了?听说你们谍影下属的特殊部众,花样一直挺多,想来你也不差,要不也让咱尝尝鲜?”王旭笑道。
闻言,凌婉清顿时吐了吐舌头。在没有别人,单独相对的时候,她还真就不敢太过逗弄王旭,鬼才知道会不会真的出问题。当即退后一步,摇摇头道:“算了,奴家可无福消受主公的宠幸!”
“哈哈哈!”见到凌婉清认输的模样,王旭爽朗一笑,也不在挑逗,正颜道:“好啦,不说这些了,谈正事吧!”
“嗯!”点了点头,凌婉清的脸色也是瞬间严肃起来,皱眉道:“主公,荆北刘表听说我们扩军,现在也在大规模扩军。”
王旭顿时皱起了眉头:“噢?这么说来,刘表是想和我搞一场军备竞赛?”
“军备竞赛?”凌婉清奇怪地道。
“就是在军备实力上进行比拼。”知道凌婉清听不懂,王旭顺口回道。
“噢!”凌婉清点了点头,倒是把这个新名词给记住了。
思虑了片刻,王旭也不急着发表意见,转而问道:“那依你看来,若是我与刘表持续比拼下去,哪边更占优势。”
凌婉清没有任何迟疑,肯定地回道。“如果刘表没有战据南阳,只凭借南郡、江夏郡、章陵郡,比不过我们。如果占据了南阳,那就略胜于我们。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王旭追问道。
凌婉清顿了顿,但还是沉声回道:“只不过,如果持续进行军备的扩充和比拼,我们荆南所受的影响会比荆北大,虽然这几年荆南发展很快,可是根基还是不如荆北。还望主公三思。”
闻言,王旭顿时笑着摇摇头:“呵呵!我又没说要和他比拼军备,只是想听听你这个情报统领的分析而已。”
“马步兵扩充至八万,还有两万的水军,加上豫章守军会增至一万五,甚至于各县还有少数治安部队,这已经是极限,不但掏空了荆南这些年的库存,而且已经严重影响发展。如果继续增加,那就是竭泽而渔,农业经济都会呈现负增长,越来越穷,自己崩溃。我又怎会做这种事情呢?现在超负荷,也是为了不久的将来,能够一举拿下刘表,并威慑其它豪雄不敢妄动而已。在稳定整个荆州以前,不会再考虑扩军的事了。”
听到这话,凌婉清明显松了口气。
王旭笑着看了她一眼,也不再多说,转而问道:“对了,你去把荆北的所有详细情报资料给我拿来,包括主要谋士,领军将领,及目前的士卒人数等等。”
听王旭问起这个,凌婉清却是突然笑了,摇头道:“不用拿,主公想知道什么,都在我的脑子里。”
“噢?”诧异地看了看胸有成竹的凌婉清,见其竟然能做到这样的程度,王旭也是忍不住感叹道:“任命你、单怀和梁蕊三人作为谍影统领,真是我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主公说笑了。”
听到这话,王旭顿时摆了摆手:“好啦,都知根知底的人,就别给我谦虚了。,目前刘表的主要谋臣是哪些?”
凌婉清莞尔一笑,也知道王旭不喜欢啰嗦,沉凝片刻,便直奔主题道:“刘表自上任以来,一直四处求仿贤才,所以底子也挺厚。政务、谋臣方面,主要是以蒯越、蒯良两兄弟为首,此二人有经天纬地之才,军政皆通,堪称顶梁柱。其下,则有邓羲,傅巽,向朗,伊籍、李珪、邓方、辅匡、董恢等较为出众,其余人暂时还不见特别之处。但襄阳六大家中,蔡、蒯两家出仕者很多,而黄、庞、习、马四家,虽然支持刘表,但并未有太多出仕者,多是旁系在其中供职,而且职务不高。”
听到这里,王旭不由笑了。“呵呵!人家这是聪明的做法,偏向刘表,却又两不得罪,坐观其变,这四家中有眼光看得很远的高人啊!”
感慨地叹了口气,才有转而问道:“那善战之将呢?又如何?”
第三百三十章 强大的刘表
可惜,她话还没说完,王旭已是急着挥手打断道:“停!你说吴巨后面那人叫什么?”
王旭突然反应这么大,凌婉清也是有些惊讶,好奇地看了他一眼,才缓缓解释起来。“叫魏延,字文长,原南阳郡义阳人,黄巾之乱后,义阳归属章陵郡。所以蒯越在巡查章陵郡诸县的时候,魏延便带刀拦路自荐,从而被蒯越看上了。”
果然是那个魏延!得到确认,王旭顿时倒抽一口凉气。这魏延可不是寻常角色啊,无论是战术还是战略眼光,皆是非凡,而且治政也颇有手段,足可谓少有的大将之才。历史上,他与关羽一样,战功无数,也曾真正镇守一方,关羽是荆州,而他是汉中,一东,一北,交映生辉。
而最让后人念叨的一件事,是他曾提出那条兵出子午谷,奇袭长安的策略。在后世军事学家和伟人的眼中,多数都认为,若单从战略上来讲,诸葛亮若不那么谨慎,听从魏延之计,让其率兵奇袭长安,恐怕三国形势真的会因此而改变,北伐之举未必会失败。也不会有“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这段流传千古的诗篇!
至于脑后天生反骨这个评价,就更说不清楚,反正除了民间艺术作品,不见于任何正史记载。虽然魏延确实恃功骄狂,最后也因为作乱被杀,但那时刘备已死,关张赵马黄等老一辈名将也都死去,唯一能镇住场子的诸葛哥哥也撒手归天,只是一种另类的争权夺利而已。而诸葛亮临死也要嘱咐亲信设法压制他,不过是站在统筹平衡的角度,担心其身性狂傲,又功勋卓著,再无人可与其相比,成为祸患,所以才不得不为。
因此,魏延究竟是不是长了反骨,还真得打一个大大的问号。至少跟着蜀汉几十年,生死拼杀,危险的时候也不是一次两次,从未见他有投降谁的意思,从来都是力战至最后。他最终的结局,说重一点,也不过怪他不知进退,不懂修养,咎由自取而已,怎能说其脑后天生有反骨?
想到这里,王旭也是忍不住长长一叹。魏延只要用得好,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啊!只不知年轻的他,现在已经达到什么程度。看来今后征伐刘表,恐怕也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
不过现在想太多毕竟没用,摇摇头,便转而问道:“婉清,还有刘磐后面的两个,详细说一下。”
虽然凌婉清不知道刚才王旭究竟在想什么,但还是一直静静地站着,没有去打扰,直到王旭再次询问,这才点头笑道:“这二人,一名文聘,字仲业,南阳宛人,文武双全,兵法政略皆通,名闻乡里。因当初厌恶袁术在南阳的奢侈荒淫,横征暴敛,所以就南迁到襄阳,后与刘磐交好,从而推荐给了刘表,深得器重。”
“黄忠,字汉升,也是南阳人,有一子黄叙,但已经患病多年。他也是因为与刘磐交好,从而被其盛邀为将。据说,此人不但通晓战阵,武功更是极高,有万夫不当之勇,手中金鳞凤嘴刀从无败绩,祖传落日弓也能百步穿杨,神乎其神。我们谍影部众也曾想要观察此人,但几乎都是在很短的时间便被发现,匆匆而逃,所以具体如何,属下也不敢确定。”
听到这话,王旭又是止不住地叹了口气,实在有些想不通。这历史多多少少也算有些变化了,怎么什么好运都往刘表哪儿流呢?文聘就算了,命当注定,可黄忠啊,老当益壮的典范啊!
记得三国时期的大将,最多的是病死,其次则是被箭射死,正面斩杀的却不多,一流猛将就更少。而其中一个建立这种功勋的便是黄忠,定军山力战夏侯渊,绝对是名闻千古的一战。
就连《三国志》那本惜字如金的“天书”,都对那一战进行了特别描写,可见其稀有程度。“渊众甚精,忠推锋必进,劝率士卒,金鼓振天,欢声动谷,一战斩渊,渊军大败。”
而关羽骂黄忠的那句“大丈夫终不与老卒为伍!”更是将其声望推到了极致。公元219年的时候,关羽自己都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还骂黄忠是老头,那黄忠该多少岁了?
越想,王旭只觉得心里越是痒痒,暗道:绝对不行,现在黄忠正值壮年,必须想办法收服,投奔别人危险,杀了又舍不得。文聘也是,这个智勇兼备的大将必须搞到,绝不便宜曹操那家伙。还有魏延也是能收就收,只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驾驭这个心高气傲的名将……
可惜这东西是想起来容易,做起来就比登天还难,王旭脑袋发热得幻想了许久,还是不得不回到现实,有些东西,还真只能尽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