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谁还怕你放狠话,先保住自己吧!”周智不屑地撇嘴,继续优哉游哉地说着风凉话。
“我保你个仙人。”王旭再也忍不住了,闪躲中一个转向,直扑周智,飞起就是一脚。
“妈呀!你们神仙打架,关我这凡人屁事,追我干什么?老大,你怎么飞毛腿都来了,那腿上全是苦毛子,除了嫂子们,谁喜欢,在这儿显摆什么?”周智可不知道什么是嘴上留德,仍然是损人至极,不过他脚上可不慢,闪身便跑。就在
远处徐淑她们听到吵闹,早就到院子里观看,远远看到他们闹腾,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闻听周智最后竟然把众女也损了,徐淑大怒,老远就顺手扔出一把锅铲子,直飞周智。“你这家伙,积点德吧你!”
周智一个纵身闪开,看着锅铲子砸在地上砰一声巨响,顿时大惊失色:“我的老天,嫂子你出手太狠了,这要砸上。还不伤筋动骨的。”
徐淑顿时笑骂:“要是能砸到你就好了。真想运起内力狠狠给你一下!”
“可别!我认错。认错还不行吗?”周智顿时哭着脸道。
徐淑也是开个玩笑罢了,真要运起内力,那还得了,看着三个老大不小的男人在院子里追逐打闹,脸上也是不自然地露出笑意。
多久了,没有这样轻松自由的释放过自己,一群年轻人,都已快变得跟老头一样正经刻板。
这一刻。众女也都没有打扰,只是在远处嬉笑,任由他们三个男人尽情挥洒年轻的内心,释放着因梦想,因征战而不得不束缚起来的兄弟感情。
直到三人疯累了,并肩躺在院子的地上喘息,徐淑才大声呵斥:“你们三个疯够没,疯够了就来吃饭,真是的,哪里有点将军的模样!”
“好。吃饭!”王旭心情大好,一个纵身跃起。拉起张靖和周智,笑道:“走,今晚我们三兄弟好好喝一个!”
“嘿!谁怕谁,反正喝醉了,你得派人送我回去!”周智笑道。
“你们一直就喝不过我!”张靖顿时夸出了海口。
王旭和周智瞬间齐齐给了他一个白眼,周智嗤笑道:“得了吧你!哪次你不是最先倒下的?”
“那是我喝得比你们多好不好?”
周智瘪嘴:“你说的怕不是酒吧!汤你倒是每次都喝得比我们多!”
“哈哈哈……”王旭大乐。“这话说得好,周智,发现你小子口才越来越好了。”
“那是……我……”
三兄弟很久没这么轻轻松松地聚过,这一顿饭三人你来我往,吃得不亦乐乎。自称酒量最大的张靖,在猛喝了几大碗后,狠狠灌了一盆子鸡汤,结果仍然没能解酒,潇洒地软到于地,验证了他喝酒喝汤都确实厉害的“自夸”。
次日,王旭恢复了常态,召集荆州文臣,共同草拟了借款的榜文,这份榜文并没有对民众公开,只是由户曹掾整理,直接送到荆州所有家族豪门手中。
因为有物资抵押,利息的存在又让人有利可图,再加上使将军府负债这份虚荣,襄阳的大家族和豪门首先响应。一车车的五铢钱,还有不少金块银块送往了府库。
簿曹从事陈登和仓曹掾刘先,率着掾吏们忙得不可开交,轻点数量、称出重量、入库、出库,堪比大战将至前的物资调度场景。荆州的财务危机因而得解,各部再次有条不紊地运作!
新设立的术曹总算开始建设,所有专职为荆州军政服务的工匠,全数编为将军府下属,立名备案。之前为公身亡的工匠,全数给予家人一定抚恤,并且由户曹为他们安排个合适的差事,比如到驿站、漕运码头做事,或参与修建、开荒等等!
同时,设立技术研发室,从每类工匠中选出最优秀的人,集中进行新器械和新技术研发,研究开发所需,今后则由术曹掾上报,经审核后由府库统一调拨钱财物资。
术曹正式成为将军府一大曹属,只是同样不参与军政议事。
做完这一切,王旭终于松了口气,卸下内心愧疚,可以问心无愧地面对那些工匠。只是这术曹掾由何人来做,却让他颇为头疼,将军府的官吏都不愿意去,皆言对那些东西一窍不通,也不清楚该怎么做,问谁,谁就苦着脸。
最后逼得王旭只能从工匠中选出一人来,找到前任兵曹掾陈登询问,之前这些工匠毕竟是兵曹负责协调,陈登理应较为熟悉。
“主公找我?有何事吩咐?”陈登兴冲冲地走到王旭面前。
王旭没急着说事儿,先关心地问道:“元龙,这几天可累坏了吧!”
“此乃份内之事,何来劳累之说!”陈登顿时摇头。
“呵呵!”微微一笑,王旭看着自己这个亲表哥半晌,却是突然问道:“元龙,长姑母与姑父还是不肯来荆州吗?”
“哎!”见王旭是聊家常,陈登也稍微没那么拘谨,微微叹气,苦笑着道:“父亲还是没有下定决心,我已是多封书信相劝。”
王旭笑着点头:“那你要多劝下,争取尽快让他们南迁,徐州如今乃是百战之地,曹操若是腾出手来平定徐州,伯父家族在徐州定然不会好过,我也担心长姑母的安危。”
“没那快吧?刘玄德亦是天下英雄,当不会如此容易被击败才是。”陈登迟疑着道。
“那可说不定。”王旭摇头,若有深意地看着他:“不说刘备肯定挡不住曹操,即便那吕布也非善辈,刘备虽然想借助他的力量来抵抗曹操,但吕布可未必不想谋夺徐州,若是徐州内乱,那才更为凶险。”
“这……”陈登对王旭的话深信不疑,越听越担忧,苦着脸道:“看来我必须态度强烈些,求家父将家族迁来荆州了,不过自陶谦死后,父亲态度倒是没那么坚决。”
“嗯!那自是最好。”
提醒过陈登,王旭也不再多废话,转而回到正题:“元龙,之前你任兵曹,曾与工匠们多有接触,可知谁有才德,可以胜任术曹掾一职?如今将军府官吏,几乎都不懂那些奇淫技巧之术,推辞不愿接任,实在难办!”
“嗯?”陈登闻言却是一愣,奇道:“主公,你不打算让郑浑做术曹掾吗?他就最为合适啊!”
“郑浑?”王旭眉头微皱,有些迟疑。“他虽然得工匠们爱戴,技艺也当不错,可我也无法确定其能否管好一曹之重,毕竟这曹掾若无一定经验,恐难以胜任。”
“哈哈哈……”听到这话,陈登大笑不止,看王旭迷惑不解,这才说道:“主公有所不知,这郑浑乃是前代大儒郑众曾孙啊,其兄郑泰主公当有所耳闻吧!”
“郑泰?”王旭略一回忆,已是奇道:“可是前侍御史、议郎郑泰?曾与荀攸等人密谋诛杀董卓,后事泄,逃亡南阳投奔袁术,袁术保举其为扬州刺史,结果还未至扬州就病亡的郑泰?”
“正是!”陈登点头,解释道:“这郑浑正是郑泰之弟,郑泰死后,郑浑带着郑泰之子郑袤,一起投奔袁术,可郑浑见袁术骄奢淫逸、喜怒无常、政德不立,料其早晚必亡,又怕有天触怒他被杀,就离开了。其本来是想投奔好友华歆,可华歆听命刘繇,在扬州与孙坚打得不可开交,战乱频繁,他就躲到荆州来了。”
“此人不只颇有些学识,更是对冶铁、炼金、制作器具极其擅长,后来便到襄阳工坊谋了个差事,安居在此。我此前闻其名,曾与其有些接触,这才知晓个中缘由,本想推荐给主公,可发现他对冶铁、炼金、制作器具更有兴趣,便打消了念头。现在设立术曹,他本身就最合适!”
“这真是……”王旭惊愕地呆愣半晌,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带头跪求的郑浑,竟然是民间传说中鼎鼎大名的三国神匠,历史上曹魏的名臣——郑浑!(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四章 你的手,我要了
完整得知了郑浑身份,王旭哪里还有半点疑虑,已决定让这位神匠接手,当下辞别陈登,前往正在建设的术曹。
今日他是一个人出来的,除了暗中跟随的几个谍影部众,没有人陪伴,他也乐得有点独处时间,在襄阳的大街上悠闲晃悠,左看右瞧,以一个普通百姓的角度体会襄阳的繁荣。
“烙饼,新鲜烙饼,来一来看一看嘿,刚出炉的新鲜烙饼,鲜美可口!”
“盐水豆腐,清凉爽口的盐水豆腐!”
“胡饼,热腾腾的胡饼,襄阳只此一家,快来尝一尝,看一看,价格便宜咯!”
行至一段市集,周遭叫卖声不绝于耳,王旭笑容满面地看着,从另一个角度享受自己努力的成果。他身穿亮丽衣衫,腰挎着宝剑,自然显得有些不凡,周遭百姓虽有人不时打望,但因其行于人群中,又没穿官服铠甲,也无人能认出他来。
正悠闲走着,却晃眼看到远处人群中有一个孤寂的小孩儿,迎着微风静静而立,衣不蔽体,浑身破烂,手中还端着一个缺口的粗碗,不断向行人乞讨。这小孩儿看起来年龄不过五六岁,还很是幼小,只是脸上污渍挺多,让人看不清其面貌,但眼睛很漂亮,又大又亮,只是眼神中有太多的茫然。
王旭打量片刻,心中微微叹息,不管如何努力,终究不能完全杜绝这样的事情,世上总还是有悲情。只是此刻看到这小孩儿娇弱的可怜模样,却终究忍不住心生怜惜之意。若没看到便罢。既然看到。那自当帮上一把!
当下缓步走上前去。
可人还未至。那边却已经出事。
小孩儿正向一群身穿绸缎的青年求讨,可那群青年中为首一人似乎心情不太好,突然间破口大骂:“你这小乞丐,没见本公子心情不好?还敢要钱要到我这儿来,正好本公子心中有气,我看你今天是找打!”
说着,挥起手掌就是一个大大的耳光,“啪”一声脆响!
那小孩儿不过五六岁。身子骨又弱,哪里经得起这样重手,生生被打得倒退几步,跌坐在地。
一群人哄笑!
“呵呵,小乞丐,今天惹到我家公子,算是你倒霉!哈哈哈……”
“小乞丐,还不求求我家公子,也免得被打,说不定还给你两赏钱填饱肚子……”
那小孩儿捂着被打得有些红肿的脸颊。明亮的双眼满是委屈,泛起一层水雾。晶莹的泪珠裹在眼眶里,惹人怜惜。只是这孩子倒也倔强,硬是咬着下唇,忍着没有流出来,只是可怜兮兮地盯着那青年。
那青年本就有气,看到她这死不求饶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脚又踢了过去。
“嘶!”周遭围观的百姓都倒抽口凉气,没想这青年下手竟然这么狠,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儿怎经得起这么一脚。
一声闷哼,那小孩儿虽然已条件反射地用手护住自己,但还是被踢出去一米多远,双手双脚都在地上划破,鲜红的血液顺着留下,滴落于地。
这下可狠实了,小孩儿卷缩在地上爬不起来,痛得直抽抽,只是仍然咬着下唇,死也没开口求饶,更没有流出眼泪。
围观的百姓终于有人看不过眼,一个卖饼的大汉大步冲过来,蹲下查看小孩儿的伤势,随即怒瞪着那青年:“这位公子,小乞丐就算对你不敬,可你这出手也太狠了,是要打死她吗?他不过五六岁,怎么惹得到你?”
“嘿!”那青年可憎地撇撇嘴,不屑道:“本公子今日心情不好,他惹到我,就算打死他也是活该,一个小乞丐而已,怎么着?你还敢管闲事?信不信我将你也一起打?”
“你……”那大汉气急,可看那青年的嚣张模样,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愤愤地“呸”了一口,已是低下身想抱起小乞丐走。
可还没将小乞丐抱起来,那青年已是眉毛一挑,急声道:“你给本公子放下,今天你敢护着他,本公子就连你一起打!”
“你敢!这荆州乃是王将军治下,难道还没王法了?”那大汉怒声斥责,也不管他那么多,径自抱起小乞丐要走。
可那青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如此忤逆,顿时觉得大大丢了面子,猛然怒吼:“好你个匹夫,竟敢管我的事儿!给我打!往死里打,出事了我负责!”
“是!”身后几个壮实青年个个都不是善辈,听到公子下令,顿时扑了出去。
那大汉大骇,没想这青年真的那么嚣张,顺手将小乞丐放下,便扭打到一起。
只是这大汉也不过寻常百姓,虽有些蛮力,但双拳如何敌得过四手,更何况那群人明显会些粗浅功夫,是练家子,扭打片刻已是无力招架,被生生打到地上抱着头。
“你这傻大个,还敢还手,我打死你!”
“妈的,打得我脸好痛。”
那些爪牙可不手软,见大汉倒地失去抵抗能力,拳打脚踢,全是狠手。
周遭百姓被这群凶人震慑,虽然心中愤怒,却不敢上前。只有那大汉的妻子突然冲过来,大声哭求:“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滚!”那青年此刻正志得意满,感觉大大的威风,哪里还管一个娘门儿,喝道:“你这娘们儿滚远点,再说一句,我连你也打!”
妇人痛哭哀求无用,当即一咬牙,冲到旁边抓起一根木棍便冲上前来,欲与这群人拼命。“你们这群天杀的混账东西,我跟你们拼了!”
“你他妈不要命了!”
那群打得过瘾的青年壮汉顿时双目圆瞪,当即有两人冲过去,这群人看样子也练过几天粗浅功夫。一个妇人拿着木棍又如何能挡。三两下就被踹到在地。
“你个臭婆子。还敢拿棍子,我打死你!”
“啊!”瞬间满街都是那妇人哭爹喊娘的惨叫:“你们这群混蛋,天杀的报应!”
此刻,那小乞丐也清醒了些,知道发生了什么,忍痛挣扎着爬到大汉身边,挥舞着小手不断哀求,晶莹的泪珠“唰唰”地留下:“求求你们。别打叔叔,别打婶婶!求求你们,别打了!我认错,我求你们还不行吗?”
“滚!你这小乞丐,等会儿再收拾你!”唯一没动手的那青年冲上去,再次踹了一脚。
“呜呜呜……求求你们,别打了,别打了!”小乞丐无助的哭声响起,令人心痛,令人悲呛;却又那么让人无奈。。
本来有好几个旁观者看不过眼欲上去帮忙,可看到那几个壮汉的身手。都生生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