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冀州,为何想要加入江东商会啊,此事若是让袁绍得知,恐怕汝等皆然家破人亡吧!”孙权问道。
“公子可知道,天下商户,何处最鼎盛?”苏双深呼吸的一口气,才问道。
“江东!”
这根本就不用想,因为江东是商圈是他一手打造出来了。
“公子可知为何?”张立目光之中有一抹妒忌的光芒。
“因为江东商人有地位!”
孙权顿时明白的,这两人是冲着江东商人的地位来的,自从丹阳的粮食价格战之后,孙权对于江东商人的影响力倍增,不少的商户都愿意相信孙权。
就是因为相信,所以他们把商人的希望寄托在孙权身上,打从心底认为孙权能庇护他们,自然而然的腰杆子就挺直了。
这是一个连锁反应,不到半年的时间,整个江东商户阶级有一种大解放的现象,纷纷脱离本地豪强和一些世家的控制,开始独立起来。
这个想象已经不止在江东蔓延,影响力已经让天下的商户都有所感触,当然,其他的地方不是江东,也没有孙权这等人物的强力支持,所以天下不少商户多江东商人都是羡慕嫉妒恨。
“江东商会乃是天下商户之希望,若是公子同意我等加入,我等愿意舍弃祖地,全族迁移江东!”两人站起来,双双下跪,恭敬的请求道。
苏家和张家都是中山巨商,家产丰厚,但是商人终究是商人,他们资助过不少诸侯,但是始终没有一个靠山,袁绍出身世家子弟,更是对他们这些商户看成比农户还要卑贱的人。
若是有一个能让他们抬起头来做人的机会,他们可以不洗一切代价的。
“我可以答应你们,让你们加入江东商会,但是有一个条件!”孙权沉吟的半响,脑海之中突然灵光一动,笑吟吟的道。
“公子请道来!”两人对视的一眼,有些疑惑,苏双谨慎的道。
“你们的根基和人脉都在冀州,全族迁移倒是不必了,不过你们可以在江东留下一脉,然后利用你们在江东商会的关系和资源,在北地扩充自己的商会。”孙权的声音沉沉的,却有一股让他们无法抗拒的力量。
“只要你们愿意,江东商会无论是在海上的商船,还是江东的资源,都会大力的支持你们!”
商人这个阶级的人要是能利用的好,也能撼动日后的北地两大王者的根基,孙权不介意利用中山两大巨商来布局北地的商圈,提前布局北地。
“在北地扩充自己的商会?”
两人面面相窥,有些惊骇。
“这事情有危险的,如果泄露了你们在江东商会的关系,自然会家破人亡,但是如果成功了,你们两家以后就是北地商人的龙头老大,能组建北地商会,你们必然能够在历史上留下自己的一笔,所以说风险和机遇是并存的,你们自己好好考虑一下。”
“如果我们不愿意呢?”张立目光微微一动,低声的问道。
“江东从来不会勉强人,若是你们依旧愿意放弃祖祖辈辈的老家,迁移江东,进入江东商会,我自然也不会有意见。”
孙权相信,商人面对利益,是有足够的魄力是冒险的,利益能让人疯狂。
两人的神色瞬间有些挣扎起来的,落叶尚且归根,如果有的算,他也不愿意离开祖祖辈辈的地方。
孙权站立起来,整理的一下衣服,一边走出去,一边道:“家族是你们自己的,自己做决定,有人会带你们去见江东商会的执行副会长糜竺,商人的事情,商人之间比较好商量。”
第二百五十八章 十里秦淮
十月,秣陵。
天高气爽,一股浓浓的秋意之下,秣陵城之中依旧热情如火,每天进进出出的人已经超越的江东治所吴县城,四处都散发着蓬勃的朝气,每一个项工程都如火如荼的进行中。
孙权掌控的江东商会已经变成了一个庞然大物,收拢各地的商户,包括江东六郡,辽东,还有最新的交州商户也有不少加入。
江东商会掌控的财富能够把江东砸晕,有了这么庞大财力支持,整个金陵新城,孙权可谓是日夜开工。
秣陵目前聚集了将近三十万人口,早已经超越了吴县,秋收结束之后,又有大规模的人力投入其中,各项的工程加速发展。
整座城可谓是一日一变,不要说外地的人,就算是本地生活的上百年的土著也几乎不认得原来的哪一座城池的模样了。
“这里继续要挖开,地方还要大一点。”
“县令大人,这只是一个小湖泊,本来是沼泽地形成的,要想扩大的你说的规模,工程不小啊!”
“工程的确不小,但是只要连同钟山北麓的水道,把水直接引进来,这里的地势,本来就是低洼,这就不难了,这一个湖泊一定要建成。”
“连通钟山北麓的水道?”
“嗯,这个湖泊不仅仅要连通钟山北麓的水道,最好能打通长江的水道,当然打通长江水道的工程以后再说,现在先形成一个湖泊!”
孙权的身影站在钟山之下的一处小湖泊之前,目光看着这个一个小湖泊,指挥着一个个工匠,还有民夫的领头人。
“公子,属下已经把这一片房屋的百姓都迁移出去了!”徐山已经接替的徐牧的县尉之位,走来上,指着湖泊东面的一片民居的百姓迁移出去,进入南城建立的新房舍。
“子扬,明日把这一片的房舍全部拆了,然后开始量尺,准备打地基!”孙权目光凝视着这湖泊东侧的那一片地域,双眸湛然而亮。
“诺!”
刘晔,子子扬,岁二十有五,淮南成德人,自小聪慧,好读百书,而且偏爱墨家机关术,他不仅仅是汉末一个出色的谋士,还是一个大工匠。
庐江郑宝的叛乱,他举报有功。本来他是在庐江太守周尚麾下效力的,不过秣陵要建一座前所未有的新城的消息传到了庐江,他就蠢蠢欲动了,最后咬咬牙,不惜辞退的周尚职位,跑来秣陵毛遂自荐。
不过他对于建筑,还真的比一般的工匠研究的要深刻的多,读书人就是读书人,做起工匠来,也是高人一等,他提出的一些建城方案,孙权也大为惊喜,所以孙权最后委任他为金陵新城的总监工。
“公子,这地方不少,占据的内城最大广阔的一片地域,以后绝对是寸金寸土,你打算用来做什么?”徐庶眯着眼,问道。
“宫殿!”
孙权淡淡的吐出的两个字,让几人的心中一突,变的无比的惊骇起来。
宫殿?
什么人才能住在宫殿啊,最少也要王者,甚至是皇者!
天下混乱,皇者暂时是不可能了,难道吴侯要称王了?
几人对视的一眼,目光微微有些惊惧,当今天下,虽然诸侯林立,但是天子尚在,还是没有人敢称王立国。
谁敢立国,谁就是大汉的逆贼,不要看大汉如今有名无实,四百年的底蕴,不是区区十来年来化掉的,天下还是大汉的天下。
“好了,这是上面的博弈,你们不要乱想了,好好做自己的事情!”孙权微微一笑,所谓的未雨绸缪,就是说他的,建立宫殿是他考虑再三的决定。
“诺!”
几人心中一震,明显的听出的孙权这话的坚定,赶紧低头回应。
“子扬,现在秣陵的城墙已经完工的几个城门?”孙权看完玄武湖建设的工程之后,立刻上马,开始奔着石头城方向的淮河而去。
“公子,最近秋收结束,多的不少劳动力,所以工程加速了,正阳门建立之后,朝阳门,通济门也相继的完工了,不过连同几道城门的城墙的修筑还要一段时间,最少要半年!”
刘晔也骑上一匹马,带着几个筑城工匠,落后在孙权半个马身。
“西面的城门呢?”孙权问道。
“以石头城为根据,清凉门已经开始动工了。”
“好!”
孙权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道:“工程还是要快,我心中有一个预感,江东迁都的时间已经不远了!”
“公子,现在江东的流言你可有耳闻!”徐庶在孙权的左侧,骑着一头温顺的大马,眉头皱起了,问道。
“是说某孙仲谋筑城自立是吧!”
孙权嘴角勾勒起一抹讽刺的冷笑,眸子中划过一抹厉芒,冷声的道:“这些人脑子都进水了吗,这个理由牵强到我自己都有些难以相信!”
孙坚还在一天,谁敢在江东自立门户,不要说是他,就算是如今在军中掌控的不少根基的孙策也没有这个胆子。
“公子,你应该知道其中的蹊跷,不可轻敌啊,这一次的对手可是江东大小世家,有多少世家参合进去,还是个未知数!”徐庶的面容微微有些凝重。
“元直,你说,好好的,江东世家怎么就这么看我不顺眼啊?”孙权有些郁闷了:“我不就是建一座新城吗,又不用他们来出钱出力,吱吱歪歪的,我真想带兵平了他们!”
“公子,我能说一句让你不舒服的话吗?”徐庶突然一本正经的道。
“说!”
“江东世家看你不顺眼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从主公进驻江东,你的所有作为都在和江东世家走在对立面!”徐庶叹声的道:“他们出手对付你是早晚的事情!”
“啊?也对!”
孙权微微一愣,当下有些苦笑,从江东书院到现在的江东商会,他已经把江东的世家影响力一层层的剥下了。
江东大小的世家吞了他的心都有,要是得到机会,不出手对付他才怪。
“淮水!”
骑马走的一个多时辰,孙权一伙人停留在一条奔腾的长河旁边,河道之上还有不少的渔民和货船来来回回,很热闹。
“十里秦淮!”
孙权目光凝视着这一条奔腾不息的淮水河,心中感觉到一丝的兴奋,秦始皇下令开凿方山,让淮水贯通金陵,这就是那条淮水,也就是后世的秦淮河。
不过现在的秦淮河还没有发展起来,两岸的人家不多,几个上货下货的码头也很简易,虽然也很热闹,但是比起后世的十里秦淮,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以后这里,我孙仲谋要把它建成天下最热闹的商业市集,和天下文人雅士最集中的地方!”
孙权目光绽放异彩,长声的道,声音之中有一股不可一世的豪气。
“公子难道要在这么再建立一所书院吗?”
徐庶目光微微一动,道。
“书院?不止!”
孙权笑笑,没有继续的回答下去,这个年代,还没有后来的烟花之地,不过十里秦淮,金粉荟萃,留下多少**事啊!
这是秦淮河的特色,他不介意让各种娱乐走进这个让他已经感到一种烦闷的大时代,包括男女那点美好的事情,画舫碧波,夜夜笙箫,想想他都感觉要那是一种能让历史铭记的文化。
这一条秦淮河,孙权有信心把它建成这个时代的娱乐最先锋。
“子扬。”
“在!”
“明天开始,派人清理河道,尺量两岸之地,还有,东水关这个船闸要先弄好!”孙权吩咐道。
“明白!”刘扬点头,他看过孙权的秦淮河设计图,这一河两岸将会成为一个个让人向往的地域。
视察了一整天,走遍的玄武湖和秦淮河,然后监督各方城门的工程,还有城内一些新房舍的建立工程,孙权返回县衙的时候,已经是天黑时分,他不由得感觉到有些精神疲惫。
第二百五十七章 刘备的危机
汝南郡,汝阴城外,战鼓隆隆,战马长嘶,战兵阵列,黄沙滚滚。
汝阴城是袁术在汝南的最后一个堡垒,汝阴城如果守不住,他袁术就只能率兵退出汝南,坚守九江。
这几天,刘备和曹操的军队东西夹击,连续的来强攻,让汝阴城已经是飘飘欲坠,恐怕最多三日,便要攻破了。
这时候,汝阴东面的城门之外,徐州兵的军营,中军大帐。
刘备的身躯盘坐高位,面容阴沉如水,完全没有了一丝打胜仗的喜悦,整个面色一点血色都没有,无比的苍白起来的。
他的徐州!
丢了!
半生颠簸,辛辛苦苦才得来的一块地盘,为此不惜冒险毒杀陶谦,才得到的徐州,本以为可以休养生息,蓄精养锐,争锋天下,可是仅仅半年的时间,居然再一次从他手中溜走了。
“吕布!”刘备双目赤红,咬牙切齿,当初他收留吕布,是认为自己的手中兵力不足镇压徐州,所以想要利用他来为自己的守住徐州西北的门户。
而且他心中认为吕布不过是曹操从兖州赶出来的一条丧家之犬,仅仅几千的兵马,不足为虑。
可是他忘记了一点,这是一头猛虎,不是一条家犬。猛虎落难的时候实力不足,可是当他养好伤了,就会狠狠的咬上他一口。
军帐之中,气氛有些压抑,一个个心腹将领的面色都不好看,皆然沉默不语。
“大兄,下邳之失,乃是某之错,嫂子落入敌之手,亦然是某之无能,今某让大兄失城丢家,弟已经再无颜面对兄也!”
张飞看着兄长,目光无比的忏愧内疚,直接单膝跪下,腰间一柄长剑赤的一声,拔了出来,欲要自问谢罪。
“翼德,不可!”
刘备猛然一惊,急忙上前一步,夺过配剑,看着满脸胡须的张飞,朗朗的道:“古人云,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衣服破,尚可缝,手足断,安可续?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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