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相奏!”
这个时候,张纮突然站了出来,拱手,把早已经准备好的一份文书递给的孙坚。
张纮的声音一处。程普和张昭又有些惊诧了看着他。
“子纲,汝想要成立御史台?”
孙坚闻言,神情也微微一愕,但是还是接过了文书,直接摊开在书案之上,仔细一看,他的面容越发的凝重。
“御史台?”
“什么意思啊?”
张昭和程普更是一头雾水。
“正是!”张纮点头。
“子纲,汝的这个主意不错,以防止为主,但是牵涉的有点大!”
半响之后,孙坚面容有些沉重,把手中的文书合起来,然后递给了程普和张昭,低声的问道:“尔等看看,可行否。”
“大王,此事是好事!”
张昭凑上来,看了看,目光微微一动,赞同的道:“人都会犯错,官吏也是人,若是能有御史台对官吏实行监督,自然能减少他们的犯错的机会!”
“可是这回引起官吏的反感。”
程普却摇摇头,轻声的道:“此时此刻,东侯刚刚大开杀戒,把吴国朝堂的官吏弄得有些紧张,如果再出一个御史台,会不会让这些官吏人心惶惶啊!”
“这个的确需要好好的考虑一下!”
张昭闻言,也点点头,道:“但是御史台某认为还是要成立的!”
孙坚闻言,考虑了一下,眸光微微一动,道:“子纲,此奏书留在孤这里,让孤好好的推敲一下,然后在放去朝堂商议!”
“诺!”
张纮目光闪烁,恭敬点头,他也没有想过孙坚会直接答应,毕竟此事并不小,谁也不想自己的头上悬挂着一柄刀子。
但是只要孙坚愿意考虑,剩下的事情就是孙权的事情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幽州要开战了,汝等好好准备一下!”
孙坚这时候,想起的今日把三人都召唤来,想要商量的事情,直接把锦衣卫传递上来的信息递给的三人。
“大王,这三王子好大的胆子!”
三人闻言,面容有些惊愕,目光看了这一份卷宗,一个个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气。
孙翊这个行为,简直是拿整个吴国来冒险。
“叔弼的事情,孤只有分寸,但是如今平州的数万兵马已经拿下的辽西,开始进攻右北平,孤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既然打,就打到底,吴国必要夺取幽州这个进入北疆的桥头堡,不能让晋国得逞!”
孙坚的声音很坚定。
燕国恐怕是灭掉了,幽州说到底还是吴国和晋国的争锋,晋国控制三州之地,在名义之上,算是是天下第一诸侯国,兵精粮广,绝对不好对付。
“大王,徐州之战落幕还没到半年,我们死伤数万将士,军中士气不振,如今又爆发的抚恤金的案件,军心溃乱,突然要打幽州,会不会太勉强啊!”
张昭面容有些担忧,低声的道。
“的确有些勉强了点,但是我们不得不打!”
孙坚叹了一口气,他何尝想要这个时候打入幽州,只是孙翊让他不得不打,他目光冷然,朗声的道:“此战以夺取幽州为目的,孤已经算过了,吴国将会动用十五万精兵左右,这个兵力,吴国还是能调动了!”
“如果是后勤的话,如今我们还是几十亿的国债,倒是可以支撑这一战!”张昭也明白如今孙坚的为难。
这一战是到了不打不行的地步了。
“好!”
孙坚闻言,露出了一抹笑容,看着三人,开始布置任务,道:“此战之主将孤准备交给伯符来率领,各方兵力的调动,大将军府已经开始动起来了,从山越前线的镇守兵卒和交州的镇守兵卒调动,太尉府配合大将军府,必须要在三天之内给出一个方案,至于副将的人选,还有海军的调动,都需要迅速确定,还有,丞相府必须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在后勤的打出预算。”
“大王放心,吾等保证在最短的时间,完成任务!”
三人看着孙坚的神情,也知道这一战是打定了,当下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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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府负责调动兵力,任务很重,程普匆匆的离开的王宫。
“子纲兄,你这个御史台是东侯的手笔吧!”宫门的驰道之上,张昭和张纮并肩而走,张昭突然道。
“哈哈哈,什么都瞒不过子布兄!”
张纮微微一笑,坦然的道。
“看来这一场戏从头到尾都是东侯在唱!”张昭双眸一抹精芒划过,低声的道。
“哼,东侯做错了吗,作为世家,饱读圣贤之书,却如斯的贪婪,连将士的卖命钱都不放过,他们不该杀吗?”
张纮冷冷的道。
无论是他,还是孙坚,张昭,其实都认为这些人该杀,毕竟连牺牲的将士的抚恤金都吞,有些太过分了,忍无可忍。
他们之所以阻止孙权,说到底是为了大局。
如今是事已经成了定局,反而放开的心思。
“他们该杀,东侯没错!”
张昭叹了一口起,目光有些深邃,道:“但是这一次,东侯的计划一环界着一环,某感觉东侯好像越来越的恐怖了,把我们,把大王,江侯,世家,全部都算计进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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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九章 朝堂风暴 十四
金陵城的血腥刚刚过去,大家并没有注意到之前孙权掌控廷尉的时候,发出的一道命令。
这一道命令,三日之内,江东六郡牵起了一股冷冽的杀伐的风暴。
这一次抚恤金的案件,牵涉进去数百官吏,金陵城杀的一百多,六郡的郡守府也听从廷尉的命令,杀了一百多。
死了三百多官吏,才消停下来。
也就廷尉沈符反应迅速,才压制了这一股如同风暴的杀意。
但是江东世家的损失严重了,无论是四大世家,还是其他的世家,都因此死了不少人,特别是魏家,青壮一代,几乎团灭,差点被打断的脊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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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之下,金陵城。
皎洁的月色,璀璨的星芒,交错在这一座城池之巅,如此好景色,却依旧压抑不住虚空之中氤氲的一种无比紧张的气氛。
城中,一条条的街道之上,无数的执金吾的卫士和金陵县衙的县兵,仿佛如临大敌,小心翼翼的巡逻着。
南西两镇的军营,数万的精锐将士蓄势以待。
韩当和黄盖两员镇守吴国都城的大将如今也是彻夜未眠,镇守在军营之中,死死的盯着麾下那些出身于世家的将领,惶恐出一点岔子。
孙权残酷无情的杀伐,在金陵城之中让无数人陷入的紧张的气氛之中。
已经主宰了江东将近数百年的世家,如今被孙权直接赶上了绝路,谁也不能决定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严谨的锦衣卫衙门。
锦衣卫大都督李涅连夜召见的金陵城之中,东南西北四城四个百户所的百户。
“汝等这段时间要给某死死的盯紧所有世家,一举一动都给某呈报上来,不得有一丝一毫的松弛。明白吗?”
李涅目光凝视着四人,面容凝重无比。
东汉末年,这是一个特殊的时代,说到底就是寒门和世家的斗争。
无论是那一个诸侯国,基本上都是仰仗着世家的力量来稳定的朝堂,即使魏国。强势的曹操也不得不依仗着颍川世家,稳定他的朝堂。
不过在吴国,平州世家的力量太微弱了,交州世家的力量也上不得台面,而江东世家的力量在这些年之间,已经被孙家的政权一步步的削弱。
世家的力量已经掌控不了朝堂。
当然,所谓的世家,都有自己的底蕴,江东世家的底蕴深厚。在吴国如今拥有着一股无可匹敌的力量,一旦爆发出来,也足够能让庞大的吴国陷入内乱之中。
今日,孙权如此暴烈的手法,一口气杀的上百个世家一脉的官吏,基本上打断的世家的脊梁骨,把他们青壮年一代直接给灭了,让他们进入青黄不接的状况。
这等于把江东世家逼上一条绝路。特别是豫章魏家,让孙权杀的干净。
若是这些江东世家人狗急跳墙。以他们掌控的力量,第一个乱起来的绝对是金陵城,然后是丹阳,再然后是江东六郡。
李涅作为锦衣卫大都督,控制的吴国的安危,不得不谨慎。
“诺!”
金陵城的四大百户。负责金陵的安危,一个个面面相窥,仿佛都能看到对方面容的慎重,听到李涅的话,都坚定的点头。道。
“还有!”
李涅眯着眼睛,双眸之中有一抹萧杀的光芒闪烁,冷冷的道:“如今这么好的时机,鬼卒一定会出来捣乱的,甚至楚国的探子,晋国的鹰扬卫,也会冒头,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挑拨世家和吴国朝堂的关系,你们给某盯死了,有一个,逮一个,有杀错,绝对不要放过!”
以前金陵城没有多少敌国的力量,但是如今金陵城发展越来越迅速,随着不少外地人的荣辱,明显出现的不少敌国的探子。
“是!”
四人闻言,目光大亮,杀意腾腾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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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府。
黑夜之中,这一座恢弘而庞大的府邸有一股哀伤的气氛,门前门后,一个个大白灯笼悬挂,灯笼之中散发的光芒照亮了撰写在灯笼之上的一个奠字。
府邸的大堂。
一个个妇人的哭泣之中,摆着二十一副棺木,承载着二十一具尸体,整整齐齐的排列其中,魏腾的身影静静的站在棺木之前,目光看着这些棺木。
这些棺木里面躺着的人,有他的长子,有他的次子,有他的女婿,有他的侄子,有他的族子。
他算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三日之内,二十一棺。
这些躺着的每一个都是魏家嫡系官吏,未来的顶梁柱,可是他们在不到三日的时间之内,让孙权直接给砍杀了。
而且魏家被看上的还不止这些人,其他的旁系加上去,魏家青年一代的顶梁柱几乎团灭,元气大伤,一阕不振。
“家主,孙仲谋实在欺人太甚了,在金陵城杀的我们这么多人,还下命令让各大郡守府大开杀戒,他们既让想要把我们魏家赶尽杀绝,我们就和他拼了吧!”
如今仅存的几个魏家嫡系的族人,一个个站在魏腾的身后,目光看着这些棺木,既然有些不甘心和暴怒,其中一人神情之中充满怨恨,低声的道。
他们是豫章郡第一世家,什么时候受过这等的惨烈之痛?
“我们和他孙权拼了!”
“无论如何,一定要杀的孙仲谋,为魏家报仇!”
血债,必须要血来还,魏家的最后血性让孙权给激发了起来。
“拼了?”
魏腾闻言,回过头,锐利的目光一扫而过,平静的面容之中有一抹嘲笑,冷冷的道:“我们拿什么来去拼啊,如今金陵城来来往往都是重兵把守。吴国的兵卒也在虎视眈眈,包括豫章,我们只要一动,就是全族覆灭!”
他不是不想动,而是不敢动。
整个吴国都在看着他魏家,只要他动了。也许会给吴国带来一些麻烦,但是绝对会被孙坚族灭。
他恨,却还是要忍。
“全族覆灭?”
众人闻言,心中一骇,一个个垂着头,不敢说话了。
“家主,可是我们也不能任由着孙仲谋如此放肆!”
有人双眸赤红,咬牙切齿的道。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魏腾的双眸之中死死的压制着一抹阴冷的光芒。嘴角有一抹比寒冰还要萧冷的笑容,平静的道:“看着这二十一个棺木,这是我们魏家不共戴天的仇,汝等的心中都给某家牢牢的记住孙仲谋此人!”
“是!”
众人目光看着一个个的面容之上都带着浓浓的仇恨之意。
“汝等都下去吧!”
魏腾面容有些疲惫,挥挥手,道。
“诺!”
众人目光看着魏腾的背影,感到了其中的沧桑。
寂静的大堂之中,魏腾目光对着仅存的儿子魏晨。低声的道:“孟夏,汝传令下去。魏家各地官吏,军中之将,没有某之命令,谁也不可乱动,送给他们一个字,忍!”
“诺!”
魏晨今年二十岁。出身庶子,向来不是受兄长魏彬待见,就是因为如此,魏彬的事情并没有牵涉他,反而让他躲过了这一劫。
夜色之下。一盏盏白色的灯笼,摇晃之中的奠字,幽暗的灯光,照亮的大堂,整个大堂除了的一个个棺木之中的尸首之外,就只剩下魏腾苍老的身影。
显得有些萧瑟而老迈的身躯在一个个棺木之中走动,魏腾的面色越来越狰狞,仿佛来自地狱的阴冷声音,自然自语的响起:“孙仲谋,这二十一副棺木,总有一天,老夫一定百倍奉还给汝孙家!”
……
同一时间之中,虞家,陆家,顾家,陈家,方家……江东将近八成的世家,家家户户都摆起了葬礼。
“孙仲谋,某陈家和汝不共戴天!”
“孙仲谋,不杀汝,难消某心头之恨!”
“孙仲谋,此仇总有一天某会报的!”
如今的孙权已经成为的江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