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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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 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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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鲜血,受了那么多的罪孽,现在终于给止住了,停住了。

“失血过多,有血损气亏之兆,”老二为陈扁把了一下脉搏,轻声细语地做出了诊断,憋着笑意,看着他们家老大,开口说道:“也亏得老大你当机立断,否则再让那个兽医柳先生给折腾下去,这次你还真会有性命之虞。”

“闭嘴!以后别在老子的面前再提兽医这俩字!”没好气地斥了瘦子老二一句,陈扁开口向老二问道:“对于这个柳先生,你怎么看?”

“他懂医术,但是不会医人,”老二忍着笑意,小声地开口为他们家老大分析道:“这可以解释他为何会看到老大你这般血肉模糊的模样而不害怕,而且还会那般大胆地上来为老大包扎伤口。”

“嗯。”陈扁轻点了下头,示意老二继续。

“他是一个好人,而且很热心。”老二小心而又专业地为陈扁包扎着伤口,接着开口说道:“若是换成一般人,在这样的天色下,见到老大这种情况,定是会有多远走多远,怕会惹麻烦上身。哪里还会顾及老大的死活?所以说,这个柳亦凡虽然有点酸腐,但是人不错。”

“当然,这也不排除,他就是那个神医柳一条,因为事先便发现了老大是在演戏,所以才在刚才,故意地这般捉弄了老大一番。”

老二看了他们家老大一眼,道:“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毕竟咱们安排的这出戏码,可都是真枪实干,老大的演技也无可挑剔,甚至连命都差点搭了进去,即便他真是柳一条,也应是瞧不出什么破绽来。”

第427章再试

胖子把柳一条给扔放柳家小院儿的门前,又在大门上紧敲了两下,听到院子里有脚步声传来时,便又轻身离去。

听得他的声息渐远,似并没有细心地留在一旁监视,柳一条微睁开眼,朝着胖子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手撑地面儿,接着便曲腿站了起来。

又是一帮前来试探他的人。

柳一条轻皱着眉头,心里思量着这些人应是谁派来的,为了能够查明他用身份,竟下足了这般大的本钱,那个陈扁,若不是他的伤口实是有些奇怪,若不是感觉到附近还有人声,光是看他实打实地流了那么多的鲜血,没准他方才还就真个就上了他们的当了。

是谁在搞的鬼?

李如似和苏晨曦她们吗?柳一条轻摇了摇头,这两个小丫头虽然聪明,也有一些急智,但是以她们现在的性子,却是绝想不出这般狠酷的方法来。

头疼,依现在的情形来看,他现在的身份,已经引起了别人的怀疑,被人给盯上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吱呀!”一声,接着就是一阵微弱地亮光,小依提着灯笼开门儿走了出来。

“老爷!你,你这是怎么了?!”趁着灯光,小依看到他们家老爷手上鲜红一片,竟是沾满了鲜血,惊吓得她高声叫了出来。

“怎么了?小依。是不是老爷回来了?”听到小依地叫声,一直守在堂屋的张楚楚也着忙着从屋里走了出来。小心地迈着步子,向大门这里移来。

“没事儿,”柳一条看了下手上已经凝结起来地血斑,轻声向小依和张楚楚安慰道:“刚才在胡同口碰到了一个伤了大腿的壮士,流了很多血,我在帮他处理伤口的时候沾上了一些,无碍的。”

挤身进了院子,柳一条冲着张楚楚宽慰地温笑了一下。然后便开口吩咐着小依将大门关上,把夫人给扶回房里。

堂屋里饭菜满桌,不过因为摆放得过久,都已经没了热气。

“小依,你去为老爷打些温水来。把老爷手上的血污洗去,然后再去把饭菜温热一下。”见夫君没事儿,只是手上有些污血,张楚楚也放下心来,人还没进屋,便开口向小依吩咐了一句。

“是,夫人,夫人您小心!”把张楚楚扶进屋里。小依轻应了一句,之后便与柳一条与张楚楚行了一礼,转身去了灶房。

“夫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真的没事儿吗?”待小依出去。张楚楚又急切地向柳一条这里看来。

“放心,为夫是真的没事儿,娘子不必担心。”柳一条冲着媳妇儿温温一笑,轻声说道:“一些小伤患而已,还难不倒为夫。倒是让娘子在家里久等了。”

看着桌上一筷未动的饭菜,柳一条有些歉然。深情地看着楚楚说道:“以后若是晚了,娘子就不必再等为夫回来了,莫要饿坏了自己地身子,娘子肚子里,可是还有咱们的孩子,要多注意一些。”

“嗯,妾身知道了,”感受着夫君言语中浓浓的关怀之意,张楚楚温柔一笑,看着柳一条道:“只是没有夫君在侧,妾身一人哪能吃得香甜?”

跟在柳一条身边久了,像这些肉麻兮兮的话语,张楚楚也能红着脸,说了出来。

“老爷!”小依端了一盆温水过来,侍候着柳一条把手上的血迹洗净,之后又把桌上摆好地饭菜给一盘盘地撤了下去,端回灶房重新温热。

“娘子今天在家,一切可都安好?”回房换了身干净的衣衫,柳一条又返回堂屋,坐在张楚楚的旁边,轻握着媳妇儿的小手,柔声问道:“家里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来吧?”

“可疑的人倒是没有,不过如似妹妹与曦儿妹妹却是在家里陪了妾身一整天,”张楚楚轻声回道:“自前几天芝芝妹妹回了师门之后,这两个小丫头几乎每天都会来家里一趟,陪妾身聊天解闷,或是跟着妾身学习些丝织刺绣。”

说这些话时,张楚楚注意着自己夫君的脸色,见柳一条对此并没有表现出很大的兴趣后,便放下心来,轻声向柳一条说道:“这几天妾身听得两位妹妹地意思,她们似想在这里长住。夫君,你说她们是不是看出了些什么?妾身看得出,她们对夫君你,似乎都有些别样的心思。”

“娘子多想了,”柳一条抬手在媳妇儿有些吃醋的脸蛋儿上轻捏了一下,微笑着道:“她们一个是大唐的公主,一个是大司农卿地宝贝孙女儿,怎么会看上为夫这个穷教书先生来?”

柳一条轻声地哄着自己媳妇儿,心里面却还在寻思着陈扁那些人的来历,听那些人的语气,官不像官,民不像民,倒是像极了江湖上的游侠,只是不知他们为何要试探自己,还有他们背后的主使之人是谁?

“夫君,夫君!”看柳一条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跟自己说话地时候也有点跑神儿,张楚楚轻叫了两声,开口问道:“夫君在想什么呢?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呃,呵呵,没有,我只是在担心二条他们今年地复试,”柳一条缓过神儿来,拍了拍张楚楚的小手,道:“今天在得一醉我见着柳成了,他刚从长安回来,听他言讲了一些咱们三原老家地状况,二条那小子,还有楚闻大哥他们,过两天便要参加复试了,也不知他们能否跨过这道门槛儿,入得仕途。”

“这种事情,靠得是他们自己,谁也说不准,只有尽人事,听天命,多想无益,夫君就不必再操心了,”张楚楚轻声劝道:“不过依着大哥还有二条他们的才学,想来也会有些把握,能不能成,就看祖宗们庇佑了。”

“嗯,娘子说得是,”柳一条随口附和了一句,看到小依正端着冒着热气的饭菜进来,便提起桌上的筷箸,开口向张楚楚说道:“等了这么久,娘子定是饿,赶紧用饭吧。”见胖子赶折回来,陈扁扶着两腿上的伤处,坐直了身形,开口向胖子问道。

“嗯,就放在了柳府的门外,现下应已是被家人给抬回了府里,老大放心。”胖子在陈扁与瘦子老二的跟前站定轻声回了一句。

“可有在暗处看着柳先生进府?”老二弯身把陈扁搀起,看了他们家老三一眼。

“一个兽医而已,哪里用得着这般在意,大哥还有二哥多心了。”老三浑不在意地瞅看了陈扁与老二一眼,轻声说道:“他既不是咱们要寻之人,又何必在乎那般许多?”

“你这老三,怎的还是这般粗心,你就能够肯定,那柳亦凡是真的不懂医术?刚才他在大哥身上的那一番作为,就不是在给咱们装糊涂?还有,听说柳神医还有一身不俗的武艺,你就能确定,那柳亦凡不是在装晕演戏,掩人耳目?”

老二连着的一番问话,问得老三有些哑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好了,老三以后多注意些就是了,老二刚才不也在说,这件事情被柳亦凡发现的可能性不大么?”陈扁一只手臂搭搂在老二的肩膀上,轻声说道了一句,道:“而且,刚才我在拍打柳先生的后颈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他是普通人一个,断是没有假晕的可能。”

“嗯,大哥说得是。”听得陈扁发话,老二与老三都应了一声,不再多做争辩,老二把陈扁扶送到老三的面前,示意他将大哥背起,然后又轻声向陈扁问道:“不过,大哥,咱们一会该怎么跟主上回报?就说这柳亦凡并非是咱们所寻之人么?”

“这个,还是先缓一缓再说吧,”陈扁沉吟了一下,轻声说道:“等明天咱们再找机会试他一试,待有了明确地答复之后,再向主上回禀也不迟。”

“不用了吧,大哥,这种招式可一而不可再,多了,就没用了。”老二老三闻言,身子同时都是一哆嗦,今天陈扁的悲惨遭遇他们可都是看在了眼里,让一个兽医给他们治伤?他们两个没有这个胆子。

“蠢材!我有说还用这招吗?!”陈扁抬手便在老三的脑袋上轻拍了一下,之后又开口说道:“他不是说他曾学过兽医吗?那咱们就去给他找几头有病的畜牲,让他医治,看看他刚才所言,是否为真?若是他真是一个兽医的话,你们觉得,他还有可能会是柳神医吗?”

第428章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随着易和居的一曲《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贞观十一年的上元夜,到了。

自入夜时分,整个大唐境内,所有县郡的易和居分店,同时把这首曲子发布传唱出来之后,易和居的名声瞬时便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而这首《明月几时有》也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流传开来。

深刻古朴的歌词,优美婉转的曲调,在那一瞬之间,征服了所有能够听到它的人们。

长安,三原,蜀地,豫中,江南,西北,大唐境内所有易和居能够开到的地方,在这一夜,都前所未有的热闹,也前所未有的寂静。到处都有《水调歌头》的声音,到处都有静静聆听它们的人们。

在这个精神生活极度匮乏的年代,易和居的这首能为大多数人所接受的《水调歌头》,无疑地,成为一个永恒地经典。不止是因为这般优美动人的曲调,更是因为这首曲子的歌词,把一向都不太为人所重视地曲词曲子词这种文体。推向了一个全新层面。

诗词歌赋四体,词的时代,以这首曲子为引,提前登上了属于它的炫丽舞台,展现出它惊人的魅力。这,是柳一条在为任幽写下这首曲子时,所意料不到的,不过,即使能够想到又如何?以他的性子,估计也只是一笑而过。并不会太在意,毕竟,这些,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首曲子,比前阵子的那首《狼爱上羊》,还要好上数倍。”

这是李世民在宫里听到这首曲子时,开口做出的评价。

如果说《狼爱上羊》是民间小调。那么,这首《水调歌头》,便称得上是大雅之音。虽然都可入耳,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很是不同。一个通俗易懂,一个高雅入心。相比之下,还是《水调歌头》更有内涵一些。

“皇上所言甚是,”品着乐师奏出的曲词,长孙皇后在李世民地身边轻声附和:“不说曲子的韵律,光是这首曲词,便不是一般人所能书,只是臣妾总觉着这首曲子好则好矣,只是有些不太应景。若是能放在中秋之夜来听唱,可能会更好一些。”

“母后所言极是,儿臣也有此感觉,”武媚坐在长孙皇后的身边。抬头看了下天的上圆月,轻声向长孙皇后说道:“今日虽然也是月圆之夜,但是却不及中秋之月寓意深远。想来这首曲词并不是为今夜所书,只是因为等不到中秋,便被易和居给拿来借用罢了。”

“嗯。太子妃说的有理。”李世民轻喝了杯酒水,赞赏地看了武媚一眼。这小丫头,倒是也有些才学和见识。

“父皇过奖了,儿臣只是胡乱猜测罢了。”被皇上赞赏,武媚的心中涌入一阵喜意,不过脸上却也没有做出太多欢喜的表现,一如既往地平静,淡然,保持着她身为太子妃应有地形象。她知道李世民与长孙皇后的喜好,同时,也知道皇上与皇后的厉害。

“好了,时辰不早,外面天寒,太子妃有身孕在身,就不必在此多陪了,与太子一起先退下吧。”长孙皇后温笑着朝着武媚的肚子上看了一眼,她有些心疼自己的儿媳妇儿了,或者说是,她有些心疼她未来地皇孙或是皇孙女儿了。

“是,母后,多谢母后体恤!”李承乾起身扶起武媚,然后齐齐与李世民和长孙皇后施了一礼,提身退了出去。对于自己第一个既要出世的孩子,李承乾也是心疼得紧,平常对武媚也很是呵护。

“唉,上元虽不比中秋,不过看着这天上的圆月,听着这动人的曲子,臣妾忍不住又想起了豫章那丫头来,”看着太子与太子妃远去,长孙皇后轻叹着向李世民说道:“也不知那几个丫头什么时候会想着回来?”

“她们在外面疯够了,自然也就会回来了,皇后莫要担心。”李世民轻握了握皇后显得有些冰凉的小手儿,轻声劝慰道:“而且,她们现在是暂住在狄知逊的府中,比得她们在外面乱跑,游荡,要安稳了许多,无碍的。”

“嗯,”长孙皇后轻点了点头,提壶亲自给李世民斟倒了一杯酒水,心中想到了些东西,便开口向李世民说道:“皇上,那些护卫在奏报上不是提过,茹儿与苏家的那个丫头之所以会长呆在奉节,大半都是因为狄府地那个教书先生么?如果,皇上,如果能想些办法,把那个柳亦凡给召到长安来,您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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