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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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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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这还不算完,等他刚把所有的人都给敬完,这帮子人又开始一一地给他回敬。

即使柳一条的酒量再好,也汀不住这一圈圈的猛灌,在小半个时辰之后,柳一条终于不胜酒力,喝趴下了。

所以,在成亲的这一天,柳一条是在敬酒与喝酒之中度过的——

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濡以沫,相掬以湿,不如相忘于江湖。

第192章娇妻楚楚

夫君,你醒啦?!”

柳一条刚从宿醉中清醒过来,便听到一声清脆甜美的叫声。

夫君?

哦,是了,昨日他已经拜过堂,成过亲,现在也是一个有家室的人了。

感到有一条湿润的毛巾,被人给搭到了头上,额上一片清凉,感觉好了很多。

柳一条缓缓地把眼睛睁开,入眼的是一个清秀脱俗的少女,这便是张楚楚么?比那天在张家的院外,匆匆瞥到的竟还要好看上几分。

“楚楚?”柳一条试着轻叫了一声,双肘撑着床面,想要立起身来。

“诶,夫君,你慢着点,”张楚楚见此,忙上前将柳一条扶住,拿起枕头,让他斜靠于上,轻声对柳一条道:“昨日夫君喝了太多的酒水,晚上又吐了很多,现在头一定很疼吧?”

头晕,脑袋疼,而且还有些浑身无力,柳一条靠坐在枕头上面,轻看着张楚楚用湿毛巾来给他擦脸,心里边暖暖地。

“楚楚,哦不,现在应该称娘子了,娘子,真是辛苦你了。”柳一条看着楚楚,柔声对她说道。

“夫君客气了,这都是妾身该做的。”张楚楚的脸上不觉地爬起了一丝红色,为柳一条那一声‘娘子’。她站起身,走到桌旁取了一碗茶水来,细声对柳一条说道:“夫君刚醒,口中必是干苦,先喝上一碗茶水吧。”

“嗯,有劳娘子了。”柳一条点点头,他现在正是有些口干舌燥。昨天下午。他喝得着实是多了一些。

张楚楚把茶碗递到柳一条的嘴边,轻声对他说道:“刚才婆婆过来看过,见夫君还没有起来。便命小喜多备了些茶水,以备夫君醒来之用。”

把茶碗轻斜,一点点地将茶水喂食到柳一条的口中,张楚楚接着说道:“刚才见夫君醒来,妾身已经让小喜去通知婆婆了。想来婆婆一会儿就到。”

“嗯,”柳一条轻点了点头。几口茶水下肚,他感觉着这身上地力气又回来了。

直坐起身,柳一条拿过张楚楚手中地茶碗,轻轻握住张楚楚的白嫩小手,有些愧疚地说道:“娘子,昨晚新婚之夜,让娘子如此度过,着实是为夫不该。还望娘子莫怪。”

“夫夫君,”张楚楚低着头,刚消下去的小脸又通红了起来,不敢抬头看柳一条。低声说道:“夫君言重了,昨夜夫君也是情非得已。妾身明白,夫君不必将其放在心上。”

这时,房门“吱”地一声被人推开,柳贺氏紧接着便提身走了进来。

张楚楚好似被什么给咬到了一般,猛地一下,把手从柳一条的手中拽出,慌慌忙忙地站起身来,脸色,艳红欲滴。

“婆婆,”张楚楚弯身给柳贺氏行了一礼,低着头,不敢看人。

这,柳一条看着有些好笑,看楚楚现在的样子,怎么好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记得她以前的行事风格,倒也很是大胆,怎地今日会这般害羞?

“娘,”柳一条也坐在床上,弯身给柳贺氏见了一礼。

“嗯,”柳贺氏轻笑着点了点头,刚才柳一条与楚楚的表现,她自是看在了眼里,儿子与儿媳妇儿这般恩爱,她这当娘的心里,也是一片地欢喜。

“楚楚也坐吧,”柳贺氏在床边坐下,轻笑着向张楚楚说道:“这里现在也是你的家了,咱们一家人,不用这般的拘礼。”

“嗯,多谢婆婆,”张楚楚微点着头,轻轻地在柳贺氏的旁边坐了下来。

“呵呵,”柳贺氏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对张楚楚说道:“因为一条昨夜宿醉,你公公现在也是没醒,今天的这个拜礼茶,咱们就免了吧,反正都是一家人,咱也不必太在乎这个。不过,这该给的礼钱,我这个当婆婆的,却还是要给的,不然,会不吉利地。”

说完,柳贺氏看了小喜一眼,小喜会意,将手中的红囊递出,由柳贺氏亲手,拿给了张楚楚。

“多谢婆婆!”张楚楚双手接过,起身给柳贺氏行礼道谢。

“行了,行了,不用这么多礼。”柳贺氏拉起张楚楚的小手,让她会下,口中说道:“我老婆子别无所求,只求着楚楚你啊,明年就能给我们柳家添上一个新丁,那我可就谢天谢地喽!”

“婆婆!”张楚楚娇声轻叫了一声,把头低下,脸,更红了。

娘,现在说这些还言之过早,咱以后再说吧。”柳楚楚解围,把话题转开:“昨天的宾客怎么样了,都回去了吗?”



“嗯,大部分客人昨夜都走了,只有一小部分留在了客房,你杨叔,还有长安来地那几个也都在。”柳贺氏开口说道:“刚才娘已经让马成去侍候他们去了,你不用担心。”

“让娘费心了。”柳一条点了点头,想来李承乾还有李恪这哥俩儿也定是还在。按礼也该去拜见一下了,不然他们嘴上虽不会说什么,但这心中定是会生出些许不满。虽然他并没有当官的心思,但对待这些当官地,却还是要客气一些的。

柳一条掀开被子,坐起身来,准备穿衣下榻。

“夫君,你没事了吗?”张楚楚见此,忙担心地问道。

“娘子放心,为夫此刻已然无碍。”柳一条穿好长靴,站起身转了两圈,笑着对张楚楚说道。

“如此,妾身就放心了。”说着,张楚楚拿过一袭新衫,轻身侍候着给柳一条穿上,并细心地为他整理着衣服上的边角,全然一副贤妻良母的形象。

柳贺氏在一旁看着,满意地点着头,他们家大小子能娶到楚楚为妻,是他的福份。对于这个媳妇儿,从一开始,柳贺氏都是极为满意的。

“好了,你在此先陪娘说会儿话,我出去接待一下外客。”衣服穿好,柳一条轻拍了拍楚楚的小手,温声向她说道。

“嗯,夫君慢走。”张楚楚轻身将柳一条送出了门外,然后又转过身,与柳贺氏说起话,唠起家常来。

柳家的新宅分前后两院儿,这两院儿又有左中右三跨院儿之分。

李承乾他们所在的客房,就在这左跨院儿之内。

问了一下马成,柳一条很快便找到了李承乾所在的房间。

“柳先生!”开门儿的是东宫的侍卫统领,李纪和。李纪和见到来人竟是柳一条,忙拱手给柳一条见了一礼。

“呵呵,纪和,太子殿下可已醒来?”柳一条拱手还礼,并小声轻问。

“柳先生,”柳一条话音刚落,李承乾便笑着从屋里走来,冲着柳一条招着手,开口说道:“柳先生快请进。”

李纪和轻身让开,把柳一条请到屋里,并又小心地把房门关上,守在了门外。

“小民柳一条,拜见太子殿下!”柳一条躬身下弯,恭恭敬敬地给李承乾行了一礼。

“先生不必多礼,先生请坐。”李承乾热情地拉着柳一条,贴身在屋中的方桌旁坐下,笑道:“先生对孤几番大恩,于孤来说每次都如同再造,以后先生再见孤,当可免去这些俗礼。”

李承乾开始与柳一条套近乎,施恩惠,与一国之储君,可以免礼相见,这在一个平民身上,不多见。

“太子殿下言重了,小民一介平民,在太子殿下面前,怎敢失了礼数?”柳一条拱手说道:“太子殿下能在小民的婚礼时赶来,对小民来说,就已经是天大的荣兴和恩惠了。”

柳一条面装惶恐,李承乾的身份摆在那,不管他刚才的话是出于试探,还是发自肺腑,柳一条也都是不能接受的。除非,嗯,他真是有些嫌活得长了。

以往电视上的经验告诉柳一条,皇帝的儿子,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对于他们所说出的话语,要用怀疑的目光去看待。

“诶,”李承乾不经意地摆弄着茶壶茶碗儿,把两个茶碗都斟满了茶水,把其中一杯推与柳一条,道:“孤是出于实意,还请柳先生莫要推诿。”

“三殿下,”不待柳一条回答,门外传来了李纪和的声音,皇子三殿下,李恪来了。

“太子殿下现在起了吗?本王特来拜会太子殿下,劳烦李统领进去通报一声。”李开口向李纪和问道。

“三殿下请稍待,”李纪和冲李恪拱了拱手,然后便推门儿进了屋里——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

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

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

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第193章管家柳无尘

老三?”李承乾皱了皱眉头,挥手示意李纪和请李恪。

看得出,李承乾对他这个三弟极为不喜,且有很大的戒心,柳一条摇头轻笑,别人都说兄弟如手足,而皇家的这些个兄弟,却个个都是死敌,彼此都要相互防备着对方。

这未免也不是一种悲哀。想想前阵子的李泰,同胞兄弟,甚至是亲生母亲,他都敢杀,忍杀,能杀,那对于这些异母兄弟,岂不是会更甚?

吃一堑,长一智。

李承乾现在也学会,并开始对身边的每个人都生出了戒备之心。

这,也算是长大了吧,尽管这个成长的过程和经历有些苦涩。

“臣弟拜见太子殿下!”李恪走进屋来,躬身给李承乾行礼,脸上的表情看上去甚为恭敬。

“嗯,行了,在宫外三弟就不必这么多拘礼了,过来坐下吧。”李承乾脸上也露出了看似很真诚的笑容,热情地伸手请李恪在他的身旁坐下。

明明是心有不对,恨不得对方能早日暴毙,却还能在此嬉面相迎,这就是所谓的口是心非,虚以委蛇了吧?真是长见识了。

“小民拜见吴王殿下,前日不知殿下身份,多有冒犯之处,还请殿下海涵。”事到如今,彼此也都再装不下去,柳一条起身整衣,拱手弯身,给李恪行礼。

“不知者不罪,柳先生不必如此。”李恪曲身在桌旁坐下,笑着对柳一条说道:“这几日承蒙'文'先生悉心照料,恪在这里'人'过得很好。许多年都没有这'书'么舒心轻松过。说起'屋'来。还要多谢先生呢。”

“吴王殿下客气了,殿下若是喜欢,不妨就晚些回去。家父家母。还有二条也都很喜欢吴王殿下呢。”看到李恪,柳一条就想起了他那马房里的那十几匹母马,如果按照最稳妥的方法,他还需要至少四天地时间。

“多谢先生盛情,”李恪看了李承乾一眼,笑着说道:“不过。这就要看太子殿下要在此呆上多久了,这几日,恪是唯太子殿下之命是从。”

看样子,李恪算是粘上李承乾了。

李承乾闻言,面色不变,轻笑着向李恪说道:“三弟言重了,这去留之意,全是三弟地自由。孤哪有权利来限制?”

“不过三弟若是想与孤一同回长安,孤自是欢迎之至。至于孤的行程,嗯,一会儿用过早膳。孤便会起程赶回长安,三弟若是也想走。不妨同归吧。”

“就依太子殿下所言。”李点头应是。

有李承乾在当中插上一脚,他此次前来的目地,已然是无望了。如此,倒不如光棍儿一些,索兴便跟着李承乾一同回去。

而且李恪在柳家呆着的这几天,对柳一条的性子也是看了个清楚明白。

与世无争,清虚淡然,并无世人所有的那些苦争名利之心。这种人,只要能与他保持良好的关系,不去招惹于他,他便不会与人为敌。

如果柳一条不愿,李恪相信,没有人能彻底地将他收服到麾下。

皇上不能,他不能,太子也同样不能。

既如此,他在这里多呆也已是无益。

“嗯,那就这么定下了。”李承乾轻点了点头,向李恪吩咐道:“那三弟就先去收拾一下行装吧,一会儿咱们就起程赶回长安。”

“是,太子殿下,臣弟告退。”李恪点头应是,起身退出,柳一条也以催督早膳为名,向李承乾告罪一声,起身退了出来。

早饭之后就走,那他岂不是就只剩下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

来不及了。

“少爷,”柳一条刚从左跨院出来,就碰到了正来寻他地马成。

马成弯身向柳一条施了一礼,诺诺地说道:“昨夜少爷您新婚大醉,没来马房寻视,那些母马闹腾得又甚是厉害,有一匹甚至把缰绳都给挣断,小的被吵得不行,就自做主张,把那匹公马给牵到了母马群中,结果,结果,”

马成怯怯地看了柳一条一眼,小声说道:“谁知那匹公马有些贪得无厌,一度索取,今早凌晨时,已累得站不起身来。这都是小人的过错,还请少爷责罚!”

“哦?那些母马怎么样,还有没有那些异样的骚动?”柳一条一把抓住马成的肩膀,有些兴奋地向马成问道。

“那,那些母马此刻都已安静了下来,并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只是那匹公马,现在才能勉强站起身来,看它的样子,怕是不能远跑了。”

些忐忑地看着他们家大少爷,小心地回答道。

一夜御十匹,千里马,果是与众不同。

柳一条忽然间想开口大笑,不知这算不算是老天相助。

“你去给它多准备些粟米,温水,让它吃饱了,喝足了,也就无碍了。”柳一条挥手向马成吩咐道:“此马不同与别的马匹,你不用太过担心,这件事情,说不得少爷我还要赏你呢,呵呵,快去吧。”

柳一条拍了下马成地肩膀,把他打发了出去。

错有错着,虽然这样并不能保证百分百的受孕,但至少也会有一半的机会。

“一条,什么事竟让你这般的欢喜?”杨伯方从跨院内走出,来到柳一条地身边,笑看着柳一条。

“杨叔,”柳一条冲杨伯方拱了拱手,笑着说道:“也没什么,小侄正在着想,这段时间要带着楚楚出去游玩一番,只是一直没确定下行止,杨叔你见多识广,去的地方也宽囿,可否给小侄见意一二?”

度蜜月,虽然在这个时代并不流行,但是柳一条,却一直都想着与楚楚来这么一次。尤其是现在有了些银钱之后,更是没有理由不去。



偕美同游,就他们两人,一路前行。给楚楚一个美好而又浪漫地新婚旅程。

“出去游玩?”杨伯方奇怪地看了柳一条一眼,不知柳一条为何会起这般心思。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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