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珲怒火冲天,抬脚,就朝小老虎屁股上踹去,把始皇同志踹飞三尺高。
小老虎正尿得畅快,突然肥屁股上一阵剧痛,它甚至觉得自己的菊花隐隐有了破损之势,痛得连尿意都缩了回去。
当然,我们都知道,始皇同志是只有格调的千年虎妖,有仇不报向来不是它的作风。
顿时在空中腾身一翻,张着爪子,就要朝元珲脸面上扑去:虎爷的屁屁哪里是你这等俗人可以踢的?没听说过老虎的屁股不能摸吗?何况是踢!没文化的人类啊!
这只的性子别人不晓得,金蓝几个怎会不懂?
虎视眈眈围着的那一群高手一人上来砍上一刀,小老虎都会被砍成肉泥啊。
刘全赶紧跳出来,一把抓住小老虎的爪子,禁锢在了空中,任它再扑腾,都不再能往前一步。
大义凛然道:“殿下,奴才已经制住了这只以下犯上的孽虎。您放心,它不能再伤到您一分一毫了。”
元珲指着小老虎道:“来人!剥了它的皮!”
金蓝哪里肯?
上前提醒道:“殿下,您要不要先换身衣裳再来处置这只小东西。”抬手掩了掩鼻子,“现在这样,太有损您英武形象了。实在是不雅啊。”
元珲看看自己,确实如此。
府中已有下人出来围观,躲在远处窃窃私语。
元珲恼极,指着小老虎:“待会再来收拾你!”领着灰衣人手下气势汹汹得换衣服去了。
由于刘全跟小老虎的插科打诨,这位居然把元魍的事儿忘到了一边儿,没再提起。
金蓝心里松下口气,只觉这些年来,这元珲依旧是那个没有大脑的莽武小子,却没想到这只是一切灾难的开头。莽武小子其实已经酝酿了一个更加阴险的毒计在等着他们。
。
103有敌来袭
当然,当元珲再出来时,金蓝早就悄悄把小老虎放走了。
元珲恨恨放下狠话:“别让我抓到它。否则宰了它喂狗。”
想起抓来的美女还没享用,这位又乐颠颠得去了。
其间荒淫无度,这里不提。
金蓝望着元珲背影叹气:“这位这多年来一点都没长进不说,怎么还沾染了纨绔子弟的不良做派?”
刘全远目:“当然,谁能跟咱们殿下一般,这么多年来,痴心都只付一处啊。”
一巴掌拍上他的脑袋。
“胡说八道。你家殿下才几岁,付什么痴心?”某个没知没觉的女声道。
刘全同情得看向他家正在装深沉的主子:看来情路依旧迢迢啊!悲剧啊!
三人对于初见元珲时的心防渐渐放下,松懈了下来。
。
半夜,金蓝是被号角急奏声惊醒的。
战鼓擂起!
有敌来袭!
金蓝披上衣服,开门出去,只见正有士兵跟元魍在汇报什么。
“出什么事了?”金蓝走过去。
“残余宁军,再次纠集,前来夜袭。”元魍沉声道。
宁军夜袭?
怎么可能!
“那些人不过乌合之众,不可能有这么强的凝聚力。”金蓝一语中的,否定了这个可能。
“对。有人趁乱冒充宁军。”元魍总结。
刘全额角带汗冲了过来:“三皇子殿下不在屋里!”
元魍跟金蓝心下俱是一跳,对视一眼,突然似乎模模糊糊明白了什么。
此时也管不得这其中真相到底如何,元魍吩咐:“调集城内所有士兵,务必守住城门!”
那小兵愣了愣,道:“下午的时候,三皇子殿下说来的时候,在附近山头遇到了贼匪,于是调了七成人去那儿剿匪了。现在城中能战的士兵不足三千。”
金蓝大惊:“胡闹!那人又不是将军,你们听他调遣做什么?”
那小兵也很委屈:“可是那位是三皇子殿下。而且他有陛下召谕,以后他便是这里的新城主,我们自然得听他的。”
金蓝没好气道:“四殿下来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对他如此客气?”
小兵心里流泪:这不正是受了上次的教训吗?四殿下那般厉害,他们便以为三殿下也是如此嘛!
金蓝也没空跟他再扯旧事,回头问元魍:“果然是元珲搞的鬼。怎么办?”
元魍脸色也不好:“撑住!等被派出去的队伍回来。”
就在这时,又来一人急报:“不好了!有人从内城开了城门!叛军冲进来了!”
随着这人的来报,金蓝仿佛觉得脚下的大地都开始震动起来,喊杀声隐约传来,越来越近。
104…106 征战篇(V10)
2
104纵火围城
城门已开,不管这是真反贼,或者是假宁军,看来都是来势汹汹。
敌众我寡,胜负一眼可见。
“将军,咱们现在怎么办?”士兵追问。
“叫各部各自散开,化整为零,乔成百姓,不要硬战,寻机出城,去与剿匪的队伍汇合,保住性命为上。”元魍吩咐。
两士兵得令赶紧传达去了。
元魍转头:“我们也快走。”
金蓝点头:“等我一下。”回身进屋拿了之前为了南行而准备的包袱,没想到这么快竟派上了用场。
三人急急出府,奔走在城道上。
城里俱是慌乱的人群,哄哄嚷嚷。
“快逃啊!烧城啦!”突然,有人大喊着,跑了过来。
只见由城门开始,延伸出一条火线。
“宁军”还在铺就火油。
乘着夜风,火势猛涨,“呼啦”一下,蹿上天高,扩张成一张密密绵绵的火墙,将城门堵得严严实实,谁都不能逃出去!
隔着火海,隐约可见城外那密密麻麻的大军。
“我居然看走了眼。这三皇子哪里是不长进。分明就是长进太快了。原来只是鲁莽冲动,现在居然还学会这种借刀杀人的阴损招数了!”金蓝笑得无奈。想来白日里那般胡作非为也只是为了让他们降低戒心,而装出来的吧。
“哎呀,出不去的话,那我们岂不是就成了那什么瓮中的乌龟了?”刘全拍腿大叫。
“那叫瓮中捉鳖。而且你要做乌龟,可别拉我一起……”金蓝白了半文盲小太监一眼。
仿佛为了印证他们的话一般,杀气忽然迸裂,横空出现灰衣人手持大刀,朝元魍几人袭来。
刘公公真相帝又一次发挥了他的长才,预言成功。
金蓝一边避开长刀,一边没好气得朝刘全迁怒:“乌鸦嘴!以后别随便开口。”
刘全跳着躲开攻击,心里那叫一个委屈:他不说难道危险就不会出现了吗?姑娘喂,你太唯心啦!
对方虽蒙面,可这城中的高手,除了元珲白日里带来的大内高手,还会有谁?
元魍三人虽都是一人敌百的强人,但是对方亦是不弱,更何况对方人多势众不说,就算击退这第一批人,后头不知道还有多少高手等着他们。应是早早退去为妙。
因此三人也不恋战,且战且退。
金蓝、元魍对视一眼,已然明白对方心中所想与自己一般。
唯一的退路,在宁坤身上!
当日,宁坤父子便是在城破之时还能逃出去的,他必定知道出城的秘密通道。
刘全想不到这些,但他对元魍两个信任十足,根本不想其他,毫不犹豫得拔腿就跟着这两人往地牢方向而去。
。
地牢内。
狱卒们正奇怪外头出了什么事,如此闹哄哄,就见左将军元魍奔了进来。
“宁军袭城,你们出去找地方蔽着!这里交给我!”
几狱卒愣了一会儿,点头跑了出去。既然将军说这要犯交给他,自然是没关系的。
金蓝赶紧取钥匙开了牢门:“世子爷,麻烦你带我们出城。”
宁坤不慌不忙笑道:“偌大城门,通达大道,还需要我领你们走吗?”
金蓝没好气:“城门好走,咱们也不用来找你了。”
宁坤又道:“既然是宁军来了,我为什么还要带你们走呢?”
元魍哼声道:“你以为真的是你的人吗?”
宁坤这般人,怎不知其中乾坤?
凛颜道:“这么快就对你们下手了?”
金蓝点头:“一切如世子爷所料。”顿了顿,又道,“其实世子爷领我们出去何尝不是好事?利人不说,还能自救利己。世子爷当知道,陛下圣旨已到,择日便将你与老王爷问斩天下。”
宁坤想了会儿,终于抬头道:“这个生意,值得。先把我爹救出来!”
金蓝见他答应,终于有了点笑颜。伸手把钥匙扔给了刘全,叫他把老王爷扶出来。
宁老王爷身子骨还没全健,脸色虚白,步子都是浮着的。
宁坤赶紧上去扶住他。
老王爷道:“坤儿,你们走吧。带着我,只能是累赘。”
宁坤摇头:“爹,你又说胡话了,我怎么能丢下你?况且我们由密道出城,他们追不上我们的。您放心好了。”
老王爷心中感慨,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上次便是自己连累了儿子,只道这次一定不能让同样的情况再次发生。
父子两个体己话间,金蓝突觉外边安静得奇异,鼻息间蹿入一股熟悉的味道。她皱眉道:“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正问着,就见顶上“滴滴答答”流下了琥珀色粘稠液体,门口也有同样的物什淌了进来。
元魍脸色大变:“火油!快走!”
几人往门口狂奔,却见火势已然大起。
“噼里啪啦”,焦垣断木轰然塌下。
几人抱头伏倒,想要避开这塌陷之势。
却见一顶梁大木堪堪朝着金蓝、宁坤二人头顶而下。
这二人皆是耳听四方,却忘了抬头看看。
元魍心里猛然不安,回头一瞧,不禁倒抽冷气。
说时迟、那时快,宁老王爷也不知从什么地方来的力气,猛得一把推开宁坤。
“哐当”一声,粗壮横梁砸在了老王爷脑袋上,鲜血直流。
宁坤大惊:“爹!”
再说另一边,金蓝只觉热浪扑扑朝着自己脑袋而来,正惊疑间,就见眼前黑影一闪,自己一下子就被扑倒在地,身上覆着那熟悉的身影。
抬眼,果真是元魍!
带火的横梁就直直压在了元魍背上,燃起了他的黑衣,金蓝似乎闻到了他身上传来的焦味。
元魍咬着牙,忍住腹腔内内流的气血,鲜血却依旧顺着嘴角滴了下来,落到金蓝脸上。
金蓝只觉心内一痛,仿似有一只小钻子在一点一点侵尽自己的心脏,直到被钻出一个对穿的窟窿。
她抬袖一把擦拭掉元魍嘴边鲜血:“别流!别流了!”
黑血却依旧溢出嘴角,仿佛永远都擦不干净。
金蓝额角沁出的汗珠比元魍更多。这般慌色,竟是两世间难得出现。
元魍见此情形,心内竟没来由的高兴。
于是,便不憋着淤血,尽数流出。
他想,只要金蓝心疼他,就算流光全身血液,也没关系。
这位皇子,当真忘了此时的危险境地,全副心思、全副眼光,全放在了眼前之人身上。
但,这可把刘全吓坏了。
小太监赶紧跑过来,用尽全身力气才踹开横木,直接用手帮主子打灭身上焦火。
“殿下,没……没事吧?”小太监心惊胆战得扶起两人。
这边三人刚脱险,就听旁边宁坤又是大喊一声:“爹!”
只见那老王爷早就有了寻死的心思,为了儿子,居然自己投身到了火海中。
老人脸色红润,不知是鲜血冲上脸面,还是火光映照的,目光慈祥得看着宁坤,声音嘶哑:“快走……”
宁坤眼睛红着就要往火里冲。
金蓝喊:“快拦住他!拦住他!”
刘全跟元魍赶紧一人一边儿抱住了这位。
金蓝眼扫四周,急想出牢之法。
也是天意,竟叫她在墙角看到了一个水缸,盈着漾漾水光。
她赶紧剥下几人外衣,避着火势,到得缸边,将几人衣裳浸水打湿,再回来扔给几人穿上。
辨着出路,几人用湿袖捂住鼻子,拉着挣扎的宁坤迎着火头就往外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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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父仇家恨
一路迅速冲出来,还未及喘口气,就听身后细微破空之声,厉厉传来。
几人本能侧身,避开过去。
抬头一看,弓箭手,已经将这座牢房围了一个圈。只待黄雀落网。
环环相扣,这幕后之人定要叫这几人死于此地。
“世子爷算计一世,可有想过,有一天也会被人算计?”金蓝无奈道。
宁坤双眼喷火,若不是这些人,他父亲又怎会如此尸骨无存?
这般大仇,怎能不报?
凝神发力,就朝围牢之人冲杀过去。
其势之猛,当真是要泄尽心内怒火。
元魍几人紧随其后。
只要打出一个缺口,他们便能逃出生天。
箭雨淋漓而至。
元魍之前被那横木砸伤了腰,紧走几步,才觉韧带痛得直不起来。
却听“嗖”一声,三支利箭旋转逼近眼前,只差分毫,便是刺入心肺,偏偏元魍怎样都移不了步子。
忽然,眼前闪过金蓝的面庞。
那人,就这样挡在了自己身前。
箭穿那人后背。
那人微笑着伸手抚上他的面庞,声音有几许微弱:“傻孩子,怎么不躲呢?”
慢慢的,那人倒了下去。
元魍伸手,接住的,却只有混合着黑烟的空气。
他的瞳孔蓦然散开,木然拾起地上箭矢,猛然抬头,再也看不到眼里的情绪,如同荒原上的豺狼一般,只有嗜血的快感,迎着利箭就冲了上去。
背上的灼痛、腰上的韧痛,仿佛都已经烟消云散,再也感觉不到了。
弓箭手们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见眼前如同鬼魅般,忽然就出现了一个鬼面的男人,一箭插喉,死不瞑目。
世人皆有不可忽视的潜力,只不过众人性子大多中庸,亦没有被触及逆鳞,因此大多数时候都显得平凡不已。
而对于元魍来说,金蓝就是他的逆鳞,就是他潜力爆发的最终条件。
这位,性子本来就比普通人决绝得多,此时,脑中的弦,自然再次崩坏。
杀神再现,血光满地。
就连那愤怒不已的宁坤见到这场景,也冷静下来了。
这是他第二次见到这杀神不顾一切、大开杀戒了。
那面目,那奇异的眼线,此时看来当真可怖,让人从心底战栗不已。
宁坤回头瞧昏迷在地的金蓝,猛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刘全背上金蓝,朝元魍喊:“殿下,别杀了!先救人要紧!”
元魍仿佛这才收回了心神,从鬼变回了人,不再只专注于杀人,护着刘全金蓝杀出一条生路。
。
几人好不容易突破包围圈,元魍抱过金蓝就要往医馆跑。
宁坤一把拦住:“你们疯了!这会儿去医馆,不是自投罗网么?而且,城里这么混乱,哪里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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