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座城堡的最外围,一条几乎完整的城墙呈长方形将所有的废墟围在当中,除了小部分地方坍塌外,大部分城墙包括上面的箭垛依然保存完好。
穆典赤指着那座清真寺说:“我知道真主的召唤是什么啦?我们去那里吧!”
“你是说清真寺吗?”李志远问道。
穆典赤说:“不错!”他突然间变得精神饱满起来,他推开李志远和陈卫国的手,开始自己向那里走去。
李志远的心中不禁黯然,他很怕这是穆典赤回光反照的前兆。他不想刚刚朋友重逢就再
次失去,他连忙紧跟在后面。
这是一座典型的伊斯兰建筑,并具有一定的中国特色奇想纵横,庄重而富变化,雄健而不失雅致。
尽管岁月和风沙让它失去了往昔的辉煌,但是人们还是可以想像出它当年的风采。
清真寺最初的规划及设施极其简单:一块围起来的地方,一面正墙,初面向耶路撒冷,后改为面向麦加,正墙一边设柱廊以遮阳光,院中设一行沐浴礼的水池。后来,又增加了圣龛,位于正墙正中,以正示麦加方向,圣龛右边设讲经坛,供讲经和领导祈祷之用;一个或数个光塔,从其上召喊信徒进行祈祷。这些设施成为各地修建清真寺的必要组成部分。以后随着伊斯兰教的传播和成功,在清真寺的建筑和装饰上,逐渐开始发展了壮丽的趣味,取代了起初的简单纯朴。
对于清真寺建筑的一个主要形式为定向的多柱式大厅。这种形式是由正墙一边的可以向前,向左右扩展的柱廊演变而来的。为了突出圣龛,把它前面的一间加高并加圆顶,是为正厅。圆顶象征上帝和天堂并增加了建筑的恢宏气势;正厅平面为正方形,上升形成立方体以象征4种元素。立方体与圆顶的结合可以说为伊斯兰教提供了一个完美的象征,可视世界与不可视世界,人世与天堂的统一。
圆顶与拱并非伊斯兰建筑的发明,但却给予了空前的发展和变化。圆顶几乎成为整个伊斯兰世界清真寺的标志──从印度、中亚、伊朗、两河、土耳其、埃及到西班牙均可看到,只有个别地区少见。
欧洲古典式建筑虽端庄方正但缺少变化的妙趣。
哥特式建筑虽峻峭雄健,但雅味不足。
印度建筑只是表现了宗教的气息。
可是眼前这座建筑,给人的感觉不仅仅是震撼,更多的是崇怀。每一空间独立又相连,其布局巧妙高超,由一系列的殿前开阔大院、院中洗礼堂、庭院、和各类功能房屋等组成,【。52dzs。】里面错综复杂的镶嵌式墙壁和天花板设计使得整个建筑的布置显得极其豪华。
整个建筑群大量运用几何纹样,采取并列、对称、交错、连续、循环等各种方式形成两方或四方连续的构图,变化无穷。这种刚直中又带有纤巧的艺术风格,可以说得上其横贯东西、纵贯古今独放异彩也并不为过。
入口建有高大的穹窿顶拱门及邦克楼,成多层叠劵式,主要是梅花劵、火焰劵、海扇劵和花瓣劵四种,建筑风格华丽醒目。
礼拜殿呈横长形状,圣龛摆放在中心,寺院内有着一个较大的庭院。
礼拜殿分为外殿与内殿,供冬季和夏季做礼拜时分别使用。外殿面积很大,成密肋平顶横长的敞口厅形式。柱梁构架完全坦露,柱身又高又细,上面的经文依稀可见,厅内柱列虽多,但并无压抑密实的感觉。柱身是常见的蓝色,天棚为白色,风格简洁、明快、开敞、较少神秘感。而内殿则面积较小,也较为封闭,空间变化少。
圣龛周围用一种特有的石膏花饰装饰起来,主要是四方连续的几何纹,线路间填绘彩色颜料,造成了强烈的纤巧华丽的效果。
门窗装配有棂花格窗,是较为细密的一种几何纹样。柱身明显分出柱头、柱身、柱裙三部份,柱头多用放射状的小尖拱龛点缀起来,形同盛开的花朵一般。
在后面的庭院中,那里有一个喷泉,已经枯竭了,但是还是可以看出在当时泉水从地下引来,喷出之后沿着十字形的水渠向四方流出。十字水道将庭园分割成四部份,这四个方向的水渠代表《古兰经》中自天堂流出的水、乳、酒、蜜四条河;水有时从四个方向流回到中心源泉,象征着来自宇宙四个角隅的能量。
穆典赤走进一间小房间里,地板上到处是大小不一的沙石块,但是里面却有着一座残旧的圣龛,穆典赤一怔,情不自禁地跪拜下来。
跟在他身后的陈卫国不想打扰他,转身向外走去,不想撞在了李志远的身上,他连忙后退,那只才好不久的腿便踩在了一块不规则的沙石上,他脚一滑,就要摔倒。
好在屋子并不大,陈卫国用手一撑旁边的墙壁,立刻“哗啦”声响起,墙上面的沙石纷纷落下,然后一副精美的壁画露了出来。
李志远不禁一怔,他呆呆地站在那里,一时说不出话来。
穆典赤回头一看,也呆住了。
只一会,穆典赤和李志远两人便开始用手去抓去抠那墙壁,陈卫国也觉得那画有点熟悉的感觉,知道这其中必有古怪,也连忙帮忙。
就只听见一阵“哗拉哗拉”的声音响起,中间加杂着不断的咳嗽声,无数的沙石不断地落下,搞得整个沙土飞扬,一片灰蒙蒙的,搞得外面王俊、阿帕尔和维维又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在外面着急地问:“出什么事啦。”
“没事!咳咳咳。。。。。。”也不知是谁应了声。
一会,穆典赤、李志远和陈卫国跑出门口,咳嗽了一阵,不住地拍打着身上的沙尘。
等烟尘慢慢散去,里面的画的颜色慢慢显现出来了。
二十三、反败为胜(4)
穆典赤和李志远再次走进小屋,他们发现,四面墙壁上的八副壁画有七副图和他们在天山上所见了到的一模一样,唯有第八副不大一样。
画还是为三部分,左边画着漫天的黄沙和成群的野狼,它们包围一个好像冠状的建筑,里面的一间密室中放着一个箱子;中间画得是那个回族青年将军正跪在一座圣龛面前,而他身后一个回族人的手中正捧着一块钥匙一样形状的玉;右边的则画着那个回族人跪着高举着那块玉匙,而他面前的回族王者则头也不回,右手明显一个“去吧”的动作,他的面前放着两本书,其中一本封面上写着《古兰经》,另一本书面上则放着一串佛珠。
穆典赤颤抖地对李志远说:“你看到了没有?”
李志远说:“我看到了,除了这第八副图外,所有的都一样!”
王俊、陈卫国、阿帕尔以前曾听李志远描绘过这些图,维维虽没听过,但这些图惟妙惟肖,一眼就可以看出其中的意思。
王俊说:“那就是说,那圣药就在这里啦。”
阿帕尔抓抓头说:“藏在这里?不会吧!”
穆典赤说:“一定是这里啦,可是入口在哪里呢?快!大家找找,看这里有什么机关没有?”
所有的人便开始在屋子里寻找,这间屋子并不大,六个人就是不动也将里面占了近一半的空间,稍稍移动就可以检查整个房间,可是他们什么也没有找到,就连圣龛他们也没放过,看了又看,敲了又敲。
李志远说:“人太多了,就我和典赤兄弟留在这里吧,你们几个还是先出去看看别的地方吧。”
屋子里很快只剩下了穆典赤和李志远两人,李志远说:“要想解开迷团的话,还是要从壁画上入手。”
穆典赤点点头,盘腿坐在地上,紧紧地盯着墙上的壁画,每一副都是看得非常的仔细,最后他的眼光落在了第八幅图的中间部分。他对李志远说:“志远兄,你的眼神好使,你帮我看看这第八副图左边和中间的部分,特别是那个圣龛。”
李志远凝神看了很久才说:“左边的那部分我看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如果真的有的话,从那盒子上面的色彩来看,是不是应该刻着某种图案?而中间的那部分,从人物的比例及两人间的距离来看,不大像是这里,好像是在一个较大的场所,还有那个圣龛也有些着特别,左边似乎有一个圆礼,而右边则看不清楚,好像是波浪形,一定也不对称。”
穆典赤点点头说:“我也是这样想的,我认为这个地方应该是一个专门给人做礼拜的地方,是给那些身份显赫的人专门用的,所以它不大可能在大殿,应该是在后殿,不过这要等我们去看看才能确定。”
两人出了门,除了看见维维正在顶层上面走动,而陈卫国、阿帕尔及王俊一时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穆典赤和李志远只在最底一层寻找着,因为如果有地下室的话,入口一般来说不会在那么高的地方的,除非建筑还有夹层。
一般说来,清真寺的布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但是几个大块的部分如礼拜殿、洗礼堂、后堂等都被习惯地放置在一定的位置,所以穆典赤行走的路线很明确。
他们很快就找到了一间有着圣龛的房子,这一间至少100个平方,至少可以容得下二百人同时祈祷。
穆典赤和李志远紧紧地盯着圣龛,由于圣龛显得特别的宏伟和大气,它左边的那个圆孔并不显得特别突出,如果不是壁画上画得特别明显的话,一般来说,是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个细节的,而右边则是一道弯月形,并不是他们所想像的那种波浪形,同样显得很不起眼。
穆典赤心中一震,他从怀中小心地取出一个袋子,那里面装是阿力克族中世代相传的宝物:一块环玉和一把弯刀。
穆典赤小心地将环玉拿出,在那个圆孔前比了比,正好可以放进去。
穆典赤面色凝重地将弯刀递给李志远,李志远接过,走到了圣龛的右边,在拔出刀鞘后也恰好可以放入。
穆典赤和李志远两眼对望,然后同时小心地将手中的玉和弯刀贴了进去,立刻大门口上方的屋顶缓缓裂开,无数道光茫射向了圣龛,原来昏暗的房间立刻变得光亮起来,无数的光影在整个房间中窜来窜去,然后就听见右侧的地板发出了一阵响声。
穆典赤和李志远惊喜万分,他们看到那里露出了一个洞口,走近了,顺着洞口是一道齐整的石阶,一直通向下面,看起来竟是很深。
穆典赤和李志远两人如同呆鸡,站在那里很久,一动也不动。他们谁也不敢相信,他们终于可以解开一个谜,这个谜可以说整整影响了他们50年的人生,其中多少的悲欢离合,让人不堪回首。
许久,穆典赤嘶哑着声音说:“所有的一切都会在这里结束吗?”
李志远没有回答,他转过身,慢慢地走向大门。
穆典赤大声地说:“难道你害怕了!”
李志远停下脚步;他慢慢地转回身说:“里面无论有什么,我都已经毫不在乎啦,你已经用你的一生为我守护了我生命中最富贵的财富,那就是我家人的安康。而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归你啦。但是,作为朋友,我只想告诉你,这密室里面有的,无论是什么,在我看来,只是你的一个无法解开的心结罢了,甚至可以说是你内心的魔,我不想去看,你自己去吧,我只希望从这以后,你可以敞开你的心胸来,忘记过去所有的不快,这样,才能真正对得起那些在天上和世间一直爱着你的人,请不要让他们从此再为你伤心和担忧。”
穆典赤的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他的脚被生生地钉在了地上,一步也不能移动。
这时,一阵掌声响起:“真是太精彩、太感人啦!连我都听了都被深深地打动。”这时一个高大英俊的身影从大门现出,他的后面跟着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三个人的手上各持着一把折叠式的冲锋枪,身上穿着褐黄色的耐磨服,浑身上下全是大大小小的口袋,匕首、手枪、信号枪、催泪弹、手雷等摆放得井井有条,身后背着和身材差不多高的袋子。
走在最前面的自然是列宾啦,他微笑道:“李志远,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你我之间的事还没完呢!”
李志远厉声道:“我的朋友呢?你把他们怎么样啦?”
列宾优雅地笑了笑:“用不着这么紧张,他们现在都很好!他们现在正在和我的几个同伴待在一起。我虽然不是你们的朋友,但绝不是坏人,你放心,我列宾从来不会胡乱杀人的,只要你们不要乱来就什么事也没有,当然了,我知道你们不怕死,特别是你,李志远,当年萨里海折磨了你整整十多年,都没有让你屈服过,可是为了你们其他朋友的安危,哪怕是可以让他们多活一分钟都好,请你们不要作无谓的抵抗。”
穆典赤惊讶地看着李志远:“萨里海折磨了你十多年?”
李志远笑笑:“都是过去的陈年老事啦,萨里海虽然折磨了我十多年,可是他却死了,而好好活下来的却是我李志远。”
二十三、反败为胜(5)
穆典赤知道李志远虽然说得轻松,但他知道其中的故事并不轻松。他原以为马化藤找不到他就会放弃,想不到他并没有放弃,而是将他身边的每一朋友都设定为目标,而这一切是因为那块玉匙,穆典赤的心更加的痛了。
一个士兵站在一边,持枪紧紧地盯着李志远和穆典赤两人,另一个则上前从两人身上搜去了带着的武器,并搜出了一把铁制的钥匙,然后递给了列宾。
列宾把玩着钥匙,走到洞口前,向下望了望,然后皱了皱眉头说:“那批珍宝就在下面吗?这么说,这是另外一道入口啦,要不当年那些卡车怎么可能开的进去。”
李志远冷笑道:“原来你也是来找那批国宝的,还堂皇地说什么找父亲的骨骸。你就死心吧!”
列宾并不生气,他笑着说:“那批珍宝我誓在必得,你放心,我会让你眼睁睁地看着我把它们全部搬走的。”然后他对两个士兵下令道:“给他们也带上防毒面具。”
两个士兵从行囊上各自翻出两个防毒面具来,自己带了一个,另一个套在了穆典赤和李志远的头上,此时列宾早已戴好了防毒面具。
列宾示意两名士兵让穆典赤和李志远走在前面,两名士兵便用枪口在两人的后面顶着。
穆典赤和李志远对望了两眼,然后说:“我们会自己走的。”说着,带头走下了石阶,李志远也大踏步地走下。
两名士兵连忙打亮了头灯,紧跟在后面。
除了厚厚的尘土外,石阶倒是显得挺干净,踏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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