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列宾手中的粉沫喷完了,他随手丢下,拔出手枪继续射击,他们边打边向后就跑,等他们才跑到入口处不远,子弹就打光了,就是有,也是在行囊中,一时无法上弹。
这时后面狼群又跟了上来,而布朗和另一名士兵早已在入口处等着接应了,布朗见情况危急,连忙迎了上去,对着恶狼就是连续扫射。
另一名士兵则一手提着一个铁罐子,一手持着一个长长的管子,对准冲上来的恶狼,不知按了什么开关,立刻一道长长的火龙喷出,挨着最近的十几只狼的全身便燃烧起来,它们惨烈地嚎叫着,在地上滚来滚去,后面的狼顿时止步,但马上被后面冲上来的狼撞得收不住脚,不是跌倒就是冲进了火海。
那个士兵继续向前两步,又再喷出一道火龙,更多的狼身上着了火,它们再也不敢向前,开始如同潮水般向后退去。那个士兵连忙和布朗回到了入口处。
这一切只看得李志远目瞪口呆,心想:“列宾这伙人实在是不简单,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训练有素,身上的武器又花样百出,短短的时间里就消灭了那么多的狼,而他们却毫发无损,这真是艺高胆大,难怪列宾敢夸口。”心中佩服之余,更多的还是担忧。
列宾将那把从穆典赤身上得到的钥匙插进大门边的孔洞里转动,大门便缓缓地合上啦,所有人的面前一片黑暗。
黑暗中,列宾说:“各位朋友,说实话,对我来说,此时你们已经没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啦,我本大可杀了你们。不过,我不会杀你们的,除非你们自己愿意去找死,那我绝不反对。为了满足我小小的一点点虚荣心,我可以让你们暂时活着,因为任何一出戏,无论表演得再好,没有观众,总会让人有着那么点遗憾,所以我会让你们活着的,让你们眼睁睁地看着我如何从你们的面前将那批珍国运走,让你们有的只是无比心痛,特别是这些观众中还是当年的藏宝人。”
李志远哈哈大笑起来:“是吗?这么说来,我们倒是真的要好好看看。”
列宾说:“好极,那么请你们紧跟我们的步伐,不要在黑暗中走失啦。”这句话让李志远吃惊不少,他想:“难道说列宾真的根本不需要我们带路?就算那张地图上标明了路线,可是他以前从来就没有在这地下走过啊!这不可能!”
但是李志远错了,列宾根本没有威逼任何人给他带路,他让人将李志远他们六个人用绳子串起来,由一名士兵牵着,然后带着他们出发啦。
所有的人都很迫切地想看看列宾到底有什么本事,所以并没有抗拒,而是默默地跟着列宾走着,心中默默地想着心事。
感觉上,列宾首先是从石桥下的洞穿过,通过一段斜坡,然后在一条长长的洞穴中走着。
六个人中,穆典赤因为身上有伤,显得特别的辛苦,但他不知什么原因,迸发出了特别坚强的意志,丝毫不甘于落后,而列宾显然不想因为他的问题而失去观众,所以很慷慨地给穆典赤注射了那种绿色的针水。
没有想像中的那么漫长,没有休息,没有补充能量,也许他们最多只走了不到三个小时,然后他们停下了,无论是穆典赤还是李志远,都痛苦地不得不承认,列宾确实找到了那批珍宝的所在地。
现在他们正站在一条深沟边,沟宽近十米,深达十多米,下面似乎有着点点的水流,对面是一条明显人工开凿的又宽又直的碎石满成的路出现在眼前,上面离着地面却只有二三十米高,可是无数的光线从各个不同的方向顽强地钻了进来,因此通道并不显得黑暗,通道并不很长,可能也就是二百米左右,最后一座巨大的石门现出。
李志远不用多看,也知道在他的身后的碎石路三十多米处,那里是一个巨大的天坑,只要沿着向左方向很快就会到达入口处啦。
穆典赤和李志远脸上的表情让每一个人都明白了一切,但王俊还是不甘心地问道:“真是这里吗?”
李志远没有回答,回答的是列宾,他笑道:“难以置信是吗?那让我来告诉你们吧,现在这个世界早已是个科学技术运用的时代了,你们老了,落后啦!”
列宾从袋子里掏出数十张相片,他挑出一张相片来给李志远他们过目,在几把手电筒的同时照射下,他们分明看见了相片上的那一座塔形的建筑和清真寺,轮廓分明,正是他们才离开的那个地方,看上去是从天空中拍摄的。
列宾说:“没有见过这么精细的照片吧?这是一种间谍卫星从天空上拍摄下来的,通过这些相片,在我们未来之前,就已经对这里有了很深透的了解了,根据实际地形,再对照前人留下的地图,很容易就能够分析出在什么样的地方才有可能通过满是珍宝的运输卡车,说真的,如果不是运输卡车可能通过这个特定条件,要想找出藏宝点就困难多了。”
李志远他们个个无比沮丧,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对列宾来说,要到达对面的石室并不是一件难事,要是那把钥匙也能开启入口处的大门的话,那么列宾所成临的困难只有两个,一是要将如何将整整6车的珍宝运过深沟对面来,然后6车珍宝又如何运出中国。
利用索弩,列宾和布朗带着一名士兵轻易地就渡过了深沟,很快,远远隐隐传来了他们推开了沉重的大门的声音,接着是疯狂的笑声,这一切都是深深地刺痛了李志远、陈卫国还有王俊他们的心,想当年,他们就是为了这些珍宝,才遭受了无数的磨难,要是真的这些珍宝从他们面前被运走,他们情何以堪。
不久,列宾他们三个回来了,列宾和布朗向李志远他们各举起一只金光闪闪的酒杯,里面装上了他们随身带来的洋酒,然后酒杯对碰床贺:“祝我们满载而归。”然后一饮而尽,随后将酒杯闪给了另外的三个士兵,任由他们尽情地欣赏和畅饮。
李志远冷笑道:“你们不要高兴得太早了,一切还没有结束。”
二十三、反败为胜(8)
列宾说:“是吗?不妨说吧,我这个人最喜欢有人挑战,如果你们几个年轻上20岁,我保证绝对不会轻视你们的,可是现在我看,你们没有任何的机会扭转这个局面。”
穆典赤喘息着说:“除非你现在就杀了我们,否则你很快就会后悔的。”
列宾笑道:“想不到你还真命硬,到现在还没有死啊!真了不起!好,我再帮你一次。”说着他让人又给穆典赤扎了一针。
陈卫国呵呵笑道:“看在你对我兄弟这么好的情份上,我答应你,到时我会饶你一条狗命的。”
王俊则说:“对不起,我可没这么好讲,除非你现在跪下来求我。”
阿帕尔笑道:“就是求也不能饶!”
维维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列宾哈哈大笑:“和你们这伙人在一起,确实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日子一点也不会闷。”然后他脸色一沉说:“不过,希望我你们要自量点,不是什么时候任何玩笑都可以开的,如果你们肯求我的话,我会考虑放你们一马的,因为我毕竟不是什么杀人的魔王。”
看见李志远他们都是露出一副不屑的神情,他说:“你们还有时间考虑,在我回来之前,希望你们能够考虑好来。”说完他用俄语向他们一伙人说了几句,然后一挥手,布朗和一名士兵跟着他向着天坑的方向走了。
不久,想是天黑了,对面通道的光线看不见了,周围一片黑暗。
那两个士兵也不知是从哪里找来的柴火,由于不多,他们在李志远约5米远的地方生起了火,然后在那里烤火、吃喝,大声地说笑,根本不看李志远他们,就好像他们不存在一样。
李志远他们被绳子串在一起,六个人见势全部靠在一起,想反手解开对方被缚的绳子,可是绳节打得太紧了,根本没有办法。
穆典赤和王俊被串在绳子的最边,他低声对王俊说:“你靠近我,看能不能从我的怀里将一个小瓶中拿出来。
王俊费了很大的气力才将那个小瓶子从穆典赤的怀里掏出,穆典赤小心地将他藏在自己的手心中。。
李志远便问:“这是什么?”
穆典赤说:“一会你就知道了。”
然后他站起身,其他的人也跟着站起了身。立刻那两个士兵持枪对准了他们,厉声喝道:“全部坐下,你们想做什么?”
穆典赤痛苦地说:“我很冷!火,让我烤火!”然后向着火堆走去,便只走了那么一步便摔倒在地。
陈卫国连忙伏下身,用力地摇着穆典赤:“典赤兄,你怎么了?你一定要支持住啊!”
李志远大声地说:“他快要死了,你们还不救救他?”
王俊也连忙说:“他真的要坚持不住了。”
其中的一个士兵对着李志远他们的脚下开了一梭子子弹,厉声说:“你们住嘴!不想活了。”
李志远冷笑道:“如果你们不救他,我们拼了!反正都是要死,只是迟早罢了。”作势要上前。
阿帕尔和维维也跟着起哄。
两个士兵皱了皱眉头,低低地商量了两句,然后其中的一个说:“你们都坐好了,不要吵,我们就救他。”
李志远他们这才不说话,坐在了地上。
两个士兵持枪走向李志远他们,王俊心想:“等你们过来就有好看的。”但是那两个士兵很狡猾,他们一左一右走前几步,手中的枪始终对着李志远他们,手指头也放在扳机上,然后其中一个对穆典赤说:“你站出来。”
穆典赤费力地站了起来,那个士兵又说:“走过来。”然后用枪对着他身后的李志远说:“你不要动。”
穆典赤向前走了两步后,他呻吟道:“我很冷!真的很冷。”那个士兵慢慢地靠近他,然后将串着他的绳子用匕首割断,将他与其他的人分了开。
一个士兵拉着穆典赤向后面的火堆退去,另一个士兵仍然用枪对着李志远他们,等穆典赤来到火堆边时,他才后退。
这时就见穆典赤又是一个踉跄,又摔倒在地上,离得火堆很近,几乎要跌近了火堆中去,李志远眼尖,发现穆典赤将那个小瓶子扔进了火堆中,他的心中顿时雪亮,立时站起高叫:“典赤兄,你怎么样了?”
那两个士兵厉声喝道:“再乱动,我们就不客气啦。”李志远又重新坐了下来。
穆典赤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并不住地翻滚着,嘴边还流出了鲜血,那两个士兵商量了一下,又给他打了一针,穆典赤才安静了许多。
火堆里的柴火发生一声乍响,火苗窜起老高,空气中似乎散发着一种奇异的香味,而且味道越来越浓。
李志远低声对陈卫国他们说:“尽量屏住呼吸,我们尽量离火堆远些。快!”
虽然一时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大家知道李志远这样说必有缘故,便暗暗向一边移动,但他们很快发现那两个士兵似乎好像喝了酒一样,身子开始摇晃着,然后发出了奇怪地笑声。
两名士兵中有一个似乎发现了李志远他们在动,便摇晃着站起身,他有气无力地说:“你们想做什么?”这种情景连他自己也吓了一大跳,他呆了一下,对另一个士兵说:“我的头怎么这么晕啊?”
另一个笑道:“你一定是喝多了!”
“不对!我只喝了几口!这里有古怪!”那个士兵说,然后他想端起枪,可是枪才端起,便从他手中垂了下去,然后他软软地瘫在了地上,他有气无力地说:“坏了!”另一个想站起,可是也摔在了地上,他迷糊着眼,呆呆地望着前面的黑暗。
这时只见穆典赤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站在原处,嘴角的血迹还存在,他沉声道:“志远兄,这里的空气还有毒,请你让他们不要呼吸,也不要说话,先带他们走远些,这里先由我处理。”
李志远马上回应道:“好!我们这就走远些,你要小心!”
陈卫国他们不禁愕然,不知道为什么李志远和穆典赤他们并不怕毒。
李志远一边示意陈卫国他们立刻跟着自己走,一边说:“我们俩之所以不怕毒,这是因为我们曾经服用过圣药天山雪莲。”
五个人借着火光直到走出近二十多米远,李志远才停下脚步。
穆典赤从其中的一个士兵的皮靴上拔出匕首,那匕首样子古怪不说,就好像弯月般,背刃上还开着口子,而且锋利无比,只反手稍一用力,那绳索便应声而落。
穆典赤活动了一下双手,然后迅速解除了那两名士兵的武器,他们看起了还有一点清醒,可是毫无力气跟穆典赤搏斗。
穆典赤地从行囊中找出绳索,将那两名士兵捆好后,然后他用还没燃烧的柴火将烧得就要爆裂的小瓶子拨了出来,里面还有一小半药粒未倒出来。
穆典赤又找到了四个防毒面具,就带着武器和手电筒跑向李志远他们,为他们割去了手上的绳子。
虽说有了防毒面具,但为了更保险,陈卫国四个还是暂时留在原处,而穆典赤和李志远重新回到火堆边。
李志远问穆典赤:“那是什么药?”
穆典赤说:“那是曼佗罗,一种迷幻药。”
“可是你怎么会有这一种药呢?”
穆典赤说:“也许是冥冥中注定吧,这药本是一个传教士给我的,当年为了从俄国人手中夺回他的笔记本,他让我设法将这些粉粒投放进俄国人的火堆里,可是因为某种原因,没有用上,我一直带在身边,因为少量用可以治病,特别是哮喘,想不到这次用上了。”然后他叹了口气,不知在想什么?
穆典赤和李志远检查了一下2个行囊,虽然已经少了不少弹药,但依然又重又沉,掂了一下,少说还有五六十公斤重,这些俄国士兵真是无符其实的大力士。
穆典赤和李志远不禁骇然,马上想到要不是那两个士兵中了毒,那些绳索未必能够绑得住他们。
此时毒烟已慢慢散去,陈卫国他们早已等得不耐烦,跑了过来。
李志远问穆典赤:“知不知道这两人中的毒怎么解,我想审问一下他们。”
穆典赤强打精神说:“如果没有造成神经错乱的话,应该用冷水可以让他们清醒过来。”
李志远让陈卫国和王俊带着武器在周围警戒,叫阿帕尔和维维又在那两个士兵身上加了一圈绳子,然后站在一边手持武器看着他们。
穆典赤坐在地上,精神看上去虽然不错,但是身子却在微微颤抖着,可是李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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