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那个身影却永远的消失在了他的世界。
“许尉、许尉……”看到许尉脸上沉痛的表情,张申喊着他的名字把他从回忆中扯回现实。
李炎刚负手而立,他深知许尉与安宇的感情之深,所以素来威严刚毅的面庞此刻也止不住有几分动容。
何况,安宇不止是许尉的兄弟,也是他李炎刚手下的兵!
“安宇……安宇……安禾……安宇……”将这两个名字放在一起反复读了几遍,张申心里已有九分了然,却仍旧是探询着望向许尉道:“所以说,安宇和安医生的关系是……”
“嗯……”许尉的声音呓语般地从唇片中溢出,向来清澈的话音似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安宇是安禾的……亲弟弟。”
作者有话要说:大早上就上来发文,有木有很勤劳,有木有!
我对毛主席发誓本文绝对不素虐文,绝对不素!
想看JQ吗?想看JQ就给俺花花吧》 《
无花无JQ嗷~
☆、Chapter 5。
李炎刚与张申沉默着,两个人的眉头都攒得紧紧的,一时间,低落的气氛教人有些难捱。
“小子”李炎刚抬眼望向自己最得力的爱将:“我没有要过问你私事的意思……但你要明白,如果你选了安禾,那你未来要面对的将远远不止是让她接受安宇牺牲的事实这么简单。”
“我明白。”许尉朗朗应道,那副嗓子里迸发而出的依旧是不低平素分毫的张扬与傲气:“可是对我而言,所有的问题都只取决于她一个人。无论是怎样的问题在她面前也都不是问题。”
李炎刚和张申齐齐望向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的许尉。
“大队长,副大队长。”许尉回望向二人,目光里盛着的是不容置疑的果决与自信:“我用了五年的时间让她缓冲,现在也是时候收回她自由的权利了。”
闻言李炎刚与张申对视一眼,最后都免不了在许尉那番慷慨陈词之下破了功。
“牛皮哄哄,你还挺豪情!”李炎刚嘴上不饶人,眉宇之间的皱纹却似乎都带着几分笑意。
“甭扯别的,等着批结婚报告吧您就!”许尉卸下了之前的深沉又恢复成平日里那副坯坯的模样。
“兔崽子!”李炎刚与张申笑骂。
许尉这个兵,当初一见他们就打心眼儿里喜欢。这样的苗子引导好了,那就是尖刀里的尖刀,菁英里的菁英!这小子也果真没给他们跌份儿,真还就成了他们特种大队的一块儿金字招牌,也成为了X军区官兵们耳熟能详的风云人物!
他凭的是什么?
不是他显赫的家世背景,不是他强大的父辈祖辈,更不是那些在暗地里嚼舌根子的人们口中的狗屁庇荫!
许尉的职位,许尉的军衔,都是他一拳一脚一枪一弹打出来的!那颗桀骜不逊积极向上坚毅强大的心引领着他,指导着他,他许尉完全是凭借着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摸爬滚打到了今天的位置!
狂风说得没有错,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许尉,那绝对是尿性!
“到时候你要是拿不下搞不定给老子跌份儿,回头老子抽不死你!”李炎刚瞪起牛眼。
“甭说你了,我都抡死他个窝囊废!”张申在一旁也作势一挑眉。
“得,您就擎好吧!”许尉嘴角一扬,一双黑瞳顿时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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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憋了好久的李炎刚终于从口袋里摸出红塔山来。
软包的红塔山1956,李炎刚钟爱了一辈子的烟。
“嫂子不说让你戒烟吗?”张申在边儿上斜了一眼,又笑嘻嘻地凑过来道:“来,给我一根儿。”
“嘿你抽你自己的不行啊!”李炎刚顿时心疼的直跳脚。
“抠搜了不是!”张申撇撇嘴:“七块钱一包的烟你都舍不得给自家弟兄分一根!老李,你这也太不顾及战友情了!”
“狗屁!”李炎刚涨红了脸:“你嫂子天天盯我抽烟跟盯孙子似的!这半包是我背着她偷偷藏的,这么会儿就让你这死人给我分走一根儿!滚那边儿抽你的软中华去!”
“软中华也架不住天天抽啊……”张申叹了口气,话锋一挑把话题转回到许尉身上:“哎,你说那小子能成不?”
“瞅他那猴样子啊……难!”李炎刚哼了一声继续说道:“安家老爷子暂且不提,就安禾安宇那个老爹安政臣……出了名的铁板呐!”
“他安政臣身为解放军总院的院长怎么肯让自家宝贝闺女来咱军区总院?不都道是‘肥水不留外人田’吗?!那么一个外科骨干,竟然肯拱手送给别家医院?”张申顺着车窗瞥了眼医院大门。
“安政臣的宝贝儿子还不一样退学来了咱军区!”李炎刚轻叹道:“这姐弟俩的脾气倒还真像,估计是俩人商量好了,来了个‘一致对外’,都先斩后奏了吧……”
“啧……也够他安院长受的了。”张申揉了揉眉心道:“不过,既然连他闺女都为了安宇跟许尉置着气,估计安政臣那里……有一场硬仗要打喽!”
“哼……”李炎刚的视线渐渐移远:“也罢,被未来老丈人拾掇拾掇,也让他那兔崽子收敛一点儿!省得一天到晚张牙舞爪的没个正形!”
张申闻言咧嘴一笑:“不过,依我看,安宇那个姐姐倒是比安政臣要棘手的多!”
“就冲她敢忤逆她那个少将老爹单枪匹马来到咱这儿,那丫头就有点儿意思!” 李炎刚也止不住嘴角一牵道:“自带眼珠子,等着看好戏吧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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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又到了该给许尉换药的时间,于是,安医生又一次纠结开了。
换药时候的肢体接触是难免的(不要想歪= =),这对安禾来说不是什么过不去的坎儿——真正让她扛不住的,完全是许少校那深情得能拧出水儿来的小眼神儿。
那漆黑的瞳仁儿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盯着你,你换个地儿,他那挑得好看的俊眸就跟着挪地儿,那么清澈那么幽深的黑眸就围着你转,直愣愣地瞅得你心里直发毛!
于是安禾就想,这兄弟不去警局审问犯人真是白瞎了!什么样的老油子在这双全方位无死角的眼睛的注视下都得一股脑儿全招了!什么犯罪时间犯罪动机让许尉这么一瞅,一准儿能审个底儿掉!
安禾不肯承认是自己心思不正,于是就总自欺欺人地安慰说自己脸皮儿薄。(……)
纠结了好一会儿也没真正结出个果儿来,安禾正抓心挠肝呢,两个小护士就红着脸从门外摸了进来。
俩人磨磨蹭蹭扭扭捏捏地走到安禾面前,粉白稚嫩的小脸儿上都带着点儿红晕。
“有事儿?”安禾不喜欢绕弯子,干脆直奔主题。
“那个……安医生”其中一个小姑娘怯怯地开口:“XX房许少校……是不是该换药了?”
此言一出,安禾顿时恍然大悟。
对啊!她怎么没想到,换药这种工作,交给她们来做就好了嘛!正好俩小姑娘动机不纯,任务派下去绝对眉开眼笑还上心!如此一来,她安禾还纠结个毛线啊!
“恩,时间差不多……”安禾刚想顺水推舟把这“人情”当捎儿送出去,心里却忽然一阵儿莫名的气闷。
嘿……那俩闺女脸上那笑容……可真它喵的碍眼!
但只一瞬间,安禾就压制下自己的不快,她微微抬眼,淡声道了句:“你们俩去给他换药吧。顺便问问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好!”两个小护士顿时兴奋不已,临出门俩人还回头冲安禾甜甜一笑:“谢谢安医生!”
我X!安禾一时没忍住在心里X了一句。
谢你妹!
眼瞅着俩人屁颠儿屁颠儿地离开了,安禾开始郁闷了。
老娘凭什么让内俩花痴去啊!这不就像把鲜肉丢给狼一样吗?!
等一下,我为什么要把许尉比作鲜肉?!
呸呸……安禾别扭地趴到面前的办公桌上。
于是,某人自作自受,垮着一张小脸儿窝在办公室里生闷气。
然而没一会儿,两个小护士就瘪着嘴回来了。
那模样活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安禾蓦地起身,心里却有些莫名地期待。
“安医生……”其中一个小护士哭丧着脸抬眼说道:“许少校说……请您亲自过去给他换药。”
“嘿!跟我这摆谱儿是不?!”安禾嘴下骂着,心头却不自觉地一松:“给他换药他还唧唧歪歪!等着,姐姐给你们报仇去!”这样说着安禾就嚯然起身,从小护士手中一把抢过药(……)推开门就向外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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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冲锋的速度风风火火地到了许尉病房门口,安禾却忽然停住了脚步。
额……
凭什么他请我来换我就来换啊!
我这尊大佛怎么就这么好请?!安禾有点郁闷。
要不……撂挑子不干了?随便揪个小护士过来给他缠吧缠吧换吧换吧得了!
可是……
一想到许尉被送来当天那冷汗密布的模样,安禾又止不住有些心疼……
心疼……么?
这么躲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安禾垂眸敛眉,终是低低地叹了口气。
这样想着,她便推门走了进去。
床上那人难得老实的平躺在床上,安禾走过去,却发现他的眼睛是阖着的。
高挺的眉骨,高耸的鼻梁。密实而浓黑的长睫,根根分明。
许尉的轮廓极深,刀削斧凿一般,然而那薄刃一般习惯微微上扬的唇形却衬托着使这张面孔在坚毅冷硬之余还多了几分柔和与痞气。
此刻的许尉闭着双眸呼吸匀称,微风从窗外边吹进来,拂过他浓黑的眉毛、深邃的眼眶还有那微微轻动着的鼻翼。
他穿着蓝白道道的病号服,挺拔结实的身型却没有因此而黯淡半分。
安禾不得不承认,这个人一直就是这样。
他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安禾的目光落到许尉阖着的双眸之上,她不禁回想起这双深眸平日里漆黑狭长又总是带着点儿笑意微微上挑的模样。
她不否认,这是她见过的,最漂亮的眼睛。
看得差不多了,安禾的嘴角缓缓扬起一个弧度,她微微环抱双臂,清澈的声线在此刻无比安静的病房中淡淡响起:“少校同志……你要装睡到什么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俺素勤劳的小蜜蜂,奉上今儿个滴第二更!
亲亲菇凉们,霸王素不对滴,霸王素不能换来JQ滴!
再霸王、再霸王俺以后奏再也不双更了嗷!╭(╯^╰)╮
☆、Chapter 6。
许尉悠悠地睁开眼,却没有一点儿装睡被揭穿后当事人该有的慌乱。
“我只是想知道……遇到这种状况,你会不会像故事中那样上前来吻醒我。”某人俊眸微扬,坯坯地笑。
“我会上前去揍醒你。”安禾银牙微咬。“起来,换药。”
许尉闻言顺从地起身,呲着一排唰齐的小白牙笑得颠倒众生:“医生,您要温柔一点啊……”
欠揍的语调听得安禾直咬牙,避开要害瞅准了位置,安禾一狠心,对着许尉就是一下。
“嘶——”如愿听到某人疼得倒吸冷气的声音。
安禾眉眼弯弯笑得一脸的人畜无害:“哎哟,不好意思啊许队,手滑了一下……”说着又换上一副无比真诚的语气道:“要不你看……我把先头那俩小护士叫来吧?她们温柔……可温柔了呢……”
许尉俊眉一挑,漆黑的眸子牢牢地锁住安禾道:“别介啊……我就好您这口!你还别说,你这手劲儿跟我队里那群小子有一拼,我这个亲切啊……嘶——”
许尉痛呼着抬眼,正对上某人凶残的目光。
“再废话就让你这辈子都待在这儿!”安禾狠辣地放话。
“嗬!正如我愿!”许尉接茬道:“我巴不得天天搁这儿守着你呢!谁都甭想跟我抢!”
许尉正等着安禾“回击”,抬眼却见那人微微垂下了眼睛。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在那双灿若星辰的明眸下投下一方阴影,挺翘的鼻,浅桃的口,瓷白精致的面庞上却盘亘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紧绷。
“许尉。”
五年后,安禾第一次喊出他的名字。
许尉不可避免地一怔,原先那带着笑意的调侃模样也缓缓敛起。
“我们不可能的。”
狠下心说出这句话的瞬间,安禾觉得自己的喉咙火烧火燎的痛。
忽略心头那一道不可避免的窒息感,许尉深深吸了口气,开口的声音却沉静而笃定:“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你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我们不可能?!”
句式是问句,然而显然说话的人并不是真正在向安禾提问。
许尉就是这样一个人,表面上一副夯实笃定悠然自得的模样,骨子里,轴着呢!
他并不需要安禾的回答,更不打算接受她的反驳。
这样说是因为这个男人的主意比谁都正。
他认定了,便不会给她退缩的机会。
关于这一点,安禾早在五年前便意识到了。
不仅这样,在当时,两个彼此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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