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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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 第5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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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口风一紧,继续道:“正经事去做。”

朱高燧的脸色松动了一些。

这家伙想要去松江和东南一带,这倒无所谓,毕竟眼下,真正的主战场是在江西,而且诚如方才徐景明所言,倭人那边确实让人放心不下,至于徐景明,现在看来是不能再留在京师了,让这厮继续在京师待下去,自己非要疯了不可,想来想去,让他出京倒是一桩好事。

朱高燧慢悠悠的道:“不错,你是柱国之臣,朕还指望你来做这中流砥柱,现在既然你主动请缨,朕岂可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你,此番便交给你一个重担。”

徐景明顿时激动,二话不说,拜倒在地,道:“微臣愿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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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倭国的江户港,早已枕戈以待的倭人们已经得到了快船送来的急报,倭国国内顿时弹冠相庆,天皇已召见了永健亲王,旋即,一封皇命传出来,倭国资政局亦是下达了一份关于明日同盟的折子,天皇恩准,无数的运兵船云集在这江户港外。

这些年来,倭国效仿谅山,已经日渐成效,他们利用各种山寨,还有国内的大量白银,硬生生的弄出了无数的工坊,可是工坊的生产水平低端,虽然可以鱼目混珠,可是毕竟远远比不过谅山货,而且长此以往,谅山必定会对倭国的货物进行打压,鉴于这样的隐忧,倭国的开国派永健亲王便早已与诸多资政以及大臣们开始密谋,决心用非常的手段来避免即将造成的危机,倭国必须如谅山之于西洋那般,开拓到新的市场,并且对其进行独占,同时必要时动用武力,以保障日本国开国的权利。

其实这个可以预见到的危机本就是和倭人此前的开国有关,起先的时候,倭人大抵贫困,根本就没有资金进行发展,为了建立工坊,许多的资金都来自于倭国的政府,也就是用政府的税收来建立工坊,可是这些工坊制造出来的东西没有市场,该如何解决呢,倭人想出了办法,他们的铁坊、火器工坊、纺织工坊、船坞统统由倭人官军下订单,用倭人的税收来蓄养军队,再由军队订购大量的军需,工坊再进行运转,这才把这个草台班子建了起来。

只是这样的做法最直接的症结就在于,他们养了这么多军马,也终于有了许多的工坊,可是在民用市场上需求却并不甚大,而且倭国朝廷现在可谓是负债累累,假若这个时候再不寻到新的民用市场来补充,又或者这些蓄养的越来越庞大的军马永远留在这倭岛,那么迟早有一日,整个日本国就要崩溃。

因此,早在数月之前,这位倭国内部的掌权派永健亲王就曾提出了一个口号,曰:“三年之内,倭国必有一战,皇国兴废,在此一举!”

第八百三十二章:父子相见

急不可耐的倭国人在得到了许诺之后,顿时朝野欢欣鼓舞,旋即,永健亲王便带着船队出发,船队分批而行,先行的两万军马率先扬帆而去。

至于新任的江南总兵徐景明也已走马上任,两万新军其实并不多,不过朱高燧为了礼送他出京,倒也费了不少周章,不管怎么说,这个家伙终于可以滚了,这也是一件值得弹冠相庆的事。

而在这时,郝风楼亦是将军权交给了何健,旋即自己带着一队护卫返回谅山。

这仗暂时是没法儿打了,既然一时之间难分胜负,那么索性好生休养一段时间,一方面是要消化掉两广和云南,另一方面也需要重新调整部署,这些都需要时间。

数十万的谅山军已经开始调动,分别驻扎,大量的军马开始调拨去了广东、广西,至于云南那里,按照此前与沐家的协议,却是没有派驻军马,这样做,自然也是为了表现出郝家的诚意。

眼下各路大军都是人困马乏,又有许多新兵还未适应,方方面面都需要重新谋划,所以郝风楼决心回谅山去一趟。

这位天策将军还未抵达谅山,整个消息就已传遍了交趾,顿时之间,整个谅山喜气洋洋,其实朝廷在‘造神’,谅山又何尝不是如此?一次次的大捷,虽然足够振奋人心,可是对于谅山的那些统治者们来说,这显然还不够,想要将这气氛推到最高,就必须得有一个明星般的人物。制造一个又一个新闻的热点,如若这报纸之中。只是单纯地出现某某部拿下某某府,或者直接说击溃明军某部。这种新闻,若只是一次两次,倒是能振奋人心,可是久而久之,反而就容易使人遗忘了。

可假若新闻中不断的提到,天策将军率部袭某地,击溃某部,这不但能便于大家的记忆,反而会形成偶像的效应。引来更多人的遐想和猜测。

关于这等舆论的导向问题,各家报纸可是都曾有过丰富经验,同样一期的报纸,上头若有天策将军的大名,销量往往会高上许多,在一个人们总是相信神话的时代,适当的造就一个个神话,在原有事实的基础上进行某种加工润色,不但能达到郝家的政治意图。同时能让商贾有利可图,能让平民百姓多几分欢乐,真可谓是皆大欢喜。

因而当各大报纸将天策将军回谅山的消息报出来,这一时之间。郝风楼又成了谅山的大热门。

有商贾见状,索性生产诸多谅山军的军旗拿出来兜售,顷刻间。大街小巷都是谅山军的军旗飘荡,这谅山军的军旗绘制的乃是一只雄鹰。雄鹰爪下则是一个偌大的圆球。

圆球所代表的乃是五湖四海,此时由于航海的流行。地球圆心说已经找到了依据,谅山之人深信,地球乃是圆的,至少陈学,已经许多大儒已经提出了这个观点,因而时下人们也倾向于这个说法。

郝风楼回到阔别已久的地方,心里顿时感慨万千,见那满大街的旌旗招展,亦是感觉到再亲切不过,他来之前并没有命人通报,所以也无人迎接,一路上只穿着一身军服,带着十几个护卫在街上闲逛。

他们这一身打扮其实并不起眼,因为自战争开始之后,这整个谅山已成为了一个大军营,既有动员的新兵,也有许多从前线休假回来探亲和治伤的老兵,街上十个人,便可看到一个穿着军服,郝风楼这些人自然并不起眼。

倒是沿途上,也有人依稀是认得这位天策将军的官兵,不过他们不敢确认,也不敢贸然相认。

郝风楼眼中的谅山,此时更加繁荣了不少,说来也是奇怪,战争的开始,反而促进了整个谅山走向某种畸形的繁荣,如今工坊遍地,比从前更是繁华,不只是如此,更多的妇女以及半大的孩子也加入了生产,从前一直在闺阁里闭门不出的小姐们,如今也被报纸鼓动着,成群结队的前去纺织军服、救治伤患。

街道上,所有人都行色匆匆,每一个人,似乎在无形之中,都加快了节奏。

终于抵达了王府。这王府显得比从前多了几分庄重大气,这里的禁卫已经加强了许多,或许是战争的缘故,许多护卫都是生面孔。

郝风楼带着人直接进去,对方得知是郝风楼,立即入内通报。

过不多时,郝政便急匆匆的赶来了,同时来的还有几个老相识,都是郝家最重要的几个幕僚,估摸着方才,郝政正在与他们商议着军国大事,此时听了消息,他们也跟着来了。

“小子,你可算回来了。”

郝政看着儿子,泪花闪在眼中,他比从前苍老了不少,鬓角多了许多华发,可是今日的情绪很激动,握住了郝风楼的肩,仔细端详郝风楼。

瘦了,也壮实了不少,黑了一些,额上有块伤疤。

自然,郝风楼绝不会告诉他,这块伤疤是自己摘野果子时摔伤的。

“为何不提早告诉我。”

“不想麻烦父亲大人。”

“你呀你,你在广东吃了这么多苦,难道为父岂不是麻烦了你?一家人,为何要说两家话,你的母亲每日都在担心你,一家人都在担惊受怕,快,快进来,她若是知道你回来了,不知道有多高兴。”

“父亲大人比从前老多了。”

“哈哈……老么?”

“勤民和勤政两个孩子可好?”

“他们?如今已开始开蒙了,请的是陈学大儒刘世琪,此人你是知道的,无论是学问还是品德,都是一等一的。”

“额……这么小就读书……”

郝政吹顿时胡子瞪眼:“你当是你么?从前的时候,就因为你母亲宠着你,才让你后来……”

郝风楼哂笑,想起了一些往事:“我现在也顶好。”

“这倒是实在话,谁晓得你后来又懂事了呢?”郝政不由感怀万千,很久以前的郝风楼和现在的郝风楼,确实像是两个人。

第八百三十三章:落后就要挨打

回到阔别已经的家里,郝风楼才将那浑身的精神紧绷中解脱出来,眼下自然谈不得公务,少不得要去见郝母和妻儿。

只是见了郝母,郝风楼的眼前不禁一亮。

郝母和女眷们穿着的,都是眼下谅山最时新的衣裙,少了许多繁复的罗纱,尤其是袖口,比之从前收窄了许多,这样的款式不但更显活泼一些,也让女子不再像从前那样,做任何事,都带着不便。

郝母见了郝风楼,自是欢喜不已,少不得见到膝下,问东问西。

倒是提及到谅山这儿的事,郝母却不由带着几分骄傲的口吻,说如今自己是纺纱女工行会的会长,每月每逢双日,都要到工坊去义务的为军服纺织,还说一开始,还有些不习惯,现如今,也算是熟工了。

自从郝母带了头,这谅山城里的贵妇和小姐们,自然而然,也就不得不抛头露面了,一个个出现在纺织的工坊,随郝母一道,义务的帮衬着做事。

就在半月之前,还有报纸专门宣传此事,还有郝母亲自为破旧军服缝补的画像,如今张贴于大街小巷。

至于陆妍儿,却也没有闲着,与公主一道,每日探望伤者,公主殿下更是胆大,竟是亲自在军医院里给伤病们包扎伤口,端茶递水。

男女大防,在这谅山,其实已经减轻了许多,其实说穿了,无非还是牵涉到了利益,农业社会,女子们在家里好生做饭纺织。也就是了,不需要女子抛头露面。而男人们在外耕田,不免担心家里的女人做出什么不光彩的事。于是自然而然,乐于去接受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巴不得这女子,永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好。

只是这谅山却是不同,工坊如雨后春笋一般的出现,尤其是许多的手艺,却要借助于女工的心灵手巧,再加上人力不足,一些医馆、纺织工坊急需大量的女工。对于寻常的百姓人家来说,若是女子出去工作,能带来大量的经济上的好处,甚至一些女人所赚的银子,比男人还多一些,与此同时,对于这个地方的统治者们来说,假若女子出来做工,能够弥补用工的不足。这对于他们雇佣人力,又有一定的好处,在这种情况之下,陈学自然而然。顺应潮流,开始鼓励女子出来工坊,美其名曰妇女解放。其实说白了,既是为了工坊主们解套。也是顺应人们的心理罢了。

陈学的鼓励,自是全方面的。一方面,他们在学馆里,招募一些女童读书,另一方面,也会让一些秀外慧中的女子,进入学馆授课,同时联络似郝母、陆妍儿、朱智凌这样的名门望族的妇人来做表率榜样,号召其他的大家闺秀或是妇女参与其间。以此来形成某种风尚。

那些足不出户的女子,则被视之为腐朽,陈学子弟,但凡遇到婚娶,对这样的女子,往往是敬而远之,如此一来,那些指望嫁个好人家的父母们也急的跺脚了,好生生的,自家女儿就成了朽木,人家相都不相一眼,尤其是那些读过书的,一个个避之不及,这还了得?

因而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样的话顿时不堪一击,女子入学、做工之类的事开始普及,不过这男女大防,想要破除,却还任重道远,事实上,绝大多数女子,还是进入女校读书,去专门招募女工的纺织工坊里做事,除了医馆,或者军医院,绝大多数,还带有这个时代的烙印。

郝母和陆朱二女显然很愿意出去找些事,自家的儿子和丈夫就在前线,本就日夜担心,放心不下,而谅山四卫,招募的贵族、商贾子弟也是不少,许多的富贵人家里,多有子弟人在外头,如今战争开始,郝母和陆朱二女打了头,便是连那些家财万贯或者是土司们的妻女们,也都纷纷出来,她们成立类似于拥军互助会、女子救助队这样的团体,不但义务帮工,不亦乐乎。

郝母说起这些,便不禁眉飞色舞,道:“你娘年轻的时候,女红也是极好的,不过从前的女红,是一针一线,和现在却是不同了,现在是纺织机,你若是不熟稔几天,还真是一团糟,好在为娘还有几分巧劲,呵……你们大男人做不来这样的事儿。”

郝风楼忙说:“是,是,是。自然是母亲大人厉害的。”

郝母便觉得郝风楼话里带着刺儿,旋即一想,笑了:“你也不错,你在广东几次告捷,为娘和妍儿、玲儿、香儿在外头,也是增光,你不晓得她们是怎样说的,怎么的,勤民和勤政还没来?”

几个丫头不敢做声。

郝母便嗔怒,道:“多半又不知钻在府里哪个地方野去了,和你小时候,是一样的。多叫些人手去寻,他们的爹回来了呀。”

好不容易,两个野猴子回来,他们穿着的,是一身军服,军服剪裁合身,可是穿在两个四五岁的孩子身上,有些滑稽可笑,勤民和勤政显然有些怕郝风楼这个爹,不情愿的进来,两个人耸拉着脑袋,郝风楼一见,便要抱他们,勤民有些野,便退后一步,勤政倒还算乖,怯怯弱弱的叫了一声爹。

郝风楼亲了勤政一口,便瞪视勤民,道:“过来。”

勤政这才小心翼翼过来,郝风楼亲他一口,勤民见到郝风楼军服上的勋章,便喜滋滋的摇头晃脑道;“我爹是天策将军,是大元帅,爹……哥哥欺负我……”他像顿时找到了依靠,觉得寻到了青天老爷,眼眶立时红了,雾水腾腾。

郝勤民立即道:“哪里有,我哪里欺负他。我只是和他讲道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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