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天子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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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天子门生-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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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所有人都料想不到的是,木箱子里竟然是一个巨大的土块,高有三尺,宽约尺半。张保和四个衙役把这巨大地土块抬出小心翼翼地摆放在帐篷正中的暗红色的地毯上,然后几人退下。

江逐流大笑道:“狄青、非争,无论你们两人谁是凶手,此时承认已经晚了。我的证人已经来了!”

台下数万百姓又是一阵嗡嗡声。这县丞大人究竟打什么哑谜,搬来一个大泥疙瘩就要当证人?这泥疙瘩再大。它会说话吗?能告诉大家谁是杀害心观禅师的凶手吗?

田方安和毕常两个人对望一眼,心下失望。心说这江县丞莫非疯狂了吗?弄个大土块过来作甚?

黄章却一脸轻松,脸上浮现出一丝难得的笑意。

所有人都弄不明白,江逐流弄来个大木头箱子装抬过来一个大泥块究竟是什么用意。

“添加柴火!”江逐流高声喝道。

守候在火盆周围地两个衙役立即拼命地往四个火盆之中添加松柴,火盆之中火焰愈加猛烈,帐篷附近的人衣服对着帐篷的那面都被烤地热烘烘的。

江逐流蹲在大土块前,聚精会神地看着大土块,仿佛大土块真的会说话一般。

江逐流一动不动地蹲在大土块前两刻钟的时间,忽然他站了起来,拱手对田方安、毕常、黄章三人说道:“三位大人,请靠近观看。”

田方安等三人心中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不知道江逐流葫芦里究竟卖得是什么药,此时听江逐流邀请他们,三人立刻提着官袍,一路小跑来到小帐篷里面。

等田方安三人来到跟前一看,却发现那大土块上确实有些异常。原来那大土块上分布了许多小孔,上面有很多蚂蚁进进出出的。有些蚂蚁已经顺着大土块往地毯上爬去。

“江县丞,你这是何意?”毕常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抢先问道。

“呵呵,三位大人,请你们仔细看看蚂蚁的动向。”江逐流笑着说道。

田方安、毕常、黄章当下不再说话,低头去看蚂蚁地动向。

只见蚂蚁在地毯上爬来爬去,逐渐扩大活动范围。有几只蚂蚁爬到狄青面前的匕首上面,却丝毫不理会。有两只蚂蚁经过兴国寺僧人非争面前地匕首时忽然间停顿下来,它们爬到匕首上,沿着匕首锋刃向匕首手柄爬去。等爬到匕首的手柄上就听下了脚步,两只蚂蚁触角互相碰了碰,一直蚂蚁就留下来啮咬匕首手柄上地黑布,另一只蚂蚁则飞快的沿着原路跑回。那蚂蚁来到土块之上,不停地和其他蚂蚁触碰着触角,凡是和它碰过触角地蚂蚁立刻向非争面前的匕首爬去,一时间,竟然地面上出现一道黑线,一股蚂蚁兵浩浩荡荡开向非争面前的匕首。

不到半刻钟的时间,非争面前的匕首手柄上竟然黑压压挤满了蚂蚁。

“江县丞,这,这是怎么回事?”

毕常、黄章、田方安俱是惊疑不定地问道。

“呵呵,三位大人,请稍侯片刻,下官马上给你们答案!”

江逐流笑了一下,然后厉声喝道:“来人,把非争和尚给本县拿下!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一章 失去的六年

8

张保等人早在一旁准备好了,此时听到江逐流的命令,立即过来把非争按到在地。非争想挣扎,奈何脖子后面架了两把钢刀,所以只能任由张保将他反剪双手,捆个结结实实。

“县丞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非争大声嚷嚷道:“你放着杀害心观禅师的凶手不抓,反而来残害我这个无辜的出家人,你,你会遭到报应的。”

江逐流冷笑着看非争表演,却不说话。

非争又冲田方安、毕常和黄章高声叫道:“三位大人,贫僧冤枉,贫僧冤枉啊!你们一定要还贫僧一个公道啊!”

黄章跨前两步,沉声说道:“江县丞,你这是作甚?今日你的所作所为太荒唐了,今天你不须给本使一个交代。”

江逐流笑着说道:“黄大人稍安勿躁,下官马上就会给大人一个交代的。保管令大人满意。”

田方安和毕常心中暗笑,饶你黄章奸滑似鬼,碰到江逐流恐怕也要只能吃亏了。他们二人虽然到现在仍弄不懂江逐流是怎么判断出非争和尚是杀害心观禅师的凶手,但是他们知道江逐流一定是有十分的把握。因为江逐流刚才表现的那一套太神奇了。那些蚂蚁证人竟然象听了什么指挥一般,不约而同地聚集到非争和尚面前地匕首上面。

张保等人捆好非争和尚之后。又把他拖到椅子上,再用几道绳子绕过他的身子,把他和椅子捆在一起。

江逐流一挥手,狄青身后的两个衙役立刻收起架在狄青脖子上钢刀。

江逐流向狄青拱手道:“狄壮士,你受苦了。你且站立在一旁,看本官还你一个公道。”

狄青眼中充满了疑惑,他实在是想不明白,江逐流如何就凭一群蚂蚁就判断出他不是杀害心观禅师的凶手。又判断出非争和尚是杀害心观禅师的凶手。

江逐流弯下身子,捡起非争和尚面前的匕首,来到非争和尚面前,指着匕首手柄上的蚂蚁说道:“非争和尚,你可认得这匕首之上乃是何物?”

非争和尚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怒声道:“这小东西是蚂蚁。贫僧当然认得。”

江逐流呵呵一笑,道:“非争和尚,你万万不会想到,你杀害心观禅师的手段那么隐秘,最后却败在这蚂蚁这小东西上面吧?本县告诉你,正是这小小地蚂蚁告诉本官,你就是杀害心观禅师的凶手!”

点将台下,数万百姓鸦雀无声,他们已经知道方才发生的变故,他们此刻和田方安、毕常一样心中充满了好奇。这县丞大人究竟是凭什么从蚂蚁身上断定非争和尚是兴国寺命案的杀人凶手呢?

“县丞大人,你胡言乱语。死后会下阿鼻地狱,受拔舌之苦!”非争和尚怒言道。

江逐流摇头叹道:“非争和尚。胡言乱语的是你。所以,下阿鼻地狱,受拔舌之苦的是你非争和尚,而非我江某人。”

见非争和尚还要说话,江逐流伸手阻拦道:“非争和尚,本县今日不把你杀害心观禅师地经过说出来,谅你也不会心服。我现在就把这个过程说出来,你且听听。看本县说的对与不对!”

非争和尚闭口不言。

江逐流背着手道:“五个月前的某一天夜里,狂风大作。正是杀人越货的最佳天气。恰逢军卒狄青错过宿头,到兴国寺来借宿。狄青却万万没有想到,他来兴国寺借宿,正好给非争和尚你一个嫁祸于人的机会。”

非争和尚冷哼一声,表示不屑。

江逐流没有理会非争和尚,继续说道:“当夜,非争和尚手持着一把手柄上缠着防滑黑布的匕首,潜入心观禅师的禅室把心观禅师杀害。顺便又拿起了心观禅师的赤金佛像,准备嫁祸于狄青。”

“非争和尚离开心观禅师的禅室,经过二道内门时忽然间想到,如果拿着满是血迹的匕首到嫁祸狄青,反而惹人怀疑,所以你非争和尚就到二道内门附近地放生池把匕首上的血迹洗去。可是你经过二道内门地时候,却不小心把匕首遗落在二道内门附近。这个等你回到禅房之后才发觉。可是你却不敢再去寻找匕首,因为天色太黑,你实在想不起匕首究竟是丢在何处,另外你也怕寻找匕首的时候被人发觉。”

“第二人,其他僧人发现心观禅师被害,你就趁机起哄,说是留宿在兴国寺地狄青是凶手。当大家去抓狄青扭送见官的时候,你又趁乱把怀里的赤金佛像放狄青留宿的床下,然后装作刚发现的样子,跟其他僧人一起返回狄青的房间,从床下找出这尊赤金佛像。从而为狄青杀害心观禅师找到一个作案理由。”

说道这里,江逐流停下,微笑着看着非争和尚,开口问道:“非争和尚,本县以上说的可曾正确?”

非争和尚冷笑道:“县丞大人,你自说自话,一派胡言,没有证据,你爱怎么说都行!”

“呵呵,”江逐流淡淡一笑道,“非争和尚,本官这就为你讲出证据,让你心服口服。”

江逐流拿着那把手柄上爬满蚂蚁的匕首说道:“非争和尚,本县前面已经说过,这小小地蚂蚁就是证据,正是这小小的蚂蚁告诉本县,你是杀害心观禅师地凶手。”

非争和尚讥笑地看着江逐流,一副懒得理你的模样。

江逐流放下匕首,来到非争和尚面前,轻声问道:“非争和尚,你可有消渴之症?”

非争和尚身躯一震,惊疑不定地看着江逐流,口中却道:“贫僧是有消渴之症,兴国寺众位师兄弟都知道,这有何稀奇。”

江逐流摇头道:“唉,非争和尚,你的罪行就败露在这消渴之症上。”

非争和尚双眼圆睁,紧盯着江逐流。

黄章、田方安、毕常也都盯着江逐流,看他接下来怎么说。

点将台下面数万百姓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他们也知道案件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江逐流道:“本县向杏林名医樊轩请教过。凡是消渴之症的人不但尿液发甜,连身上的汗液也发甜……”

江逐流这话半真半假。古

的消渴症就是现在所说的糖尿病,江逐流的父亲就是病亡故的,自然对糖尿病的了解甚多。他知道糖尿病人不但是尿液含糖分多,身上的汗液也含有同样多的糖分。这中间的道理他不用向樊轩请教也能知道,他之所以请教樊轩,只不过是一个唬人的幌子而已。论起消渴症来,杏林名医樊轩之话的分量自然是比他这个县丞大人重得多。

“非争和尚,心观禅师遇害之日正是夏末,气温正高。加之凶手杀人时心中紧张,手掌中就分泌了大量的汗液。而那行凶的匕首上面又有黑布缠绕手柄以防滑,于是汗液就浸透了黑布。”

“而那把匕首被发现时,匕首的手柄上爬满了蚂蚁。关于这一点,仵作冯六、县尉张保,已经兴国寺的两名发现匕首的僧人都可以证明。”

“匕首的手柄上爬满了蚂蚁,这说明什么呢?这说明手柄的黑布上浸润的汗液中一定含有大量糖分。”

非争和尚终于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江逐流微笑着看着非争和尚,继续说道:“本县经过调查,又询问过为兴国寺僧人看过病的郎中,所有人都证明,兴国寺内只有你非争和尚患有消渴之症。”

“所以,本县就把你拘来,和狄青一同关在这帐篷之内,又给你们两人一人一把手柄上缠绕有黑布地匕首。架上四个火盆。让帐篷内的温度和盛夏相若,让你们二人大量分泌汗液。然后你们二人的汗液就把匕首的手柄浸润透。”

非争和尚身子逐渐瘫软。

黄章面色也越发难看。田方安和毕常两个却饶有兴趣地盯着江逐流,心中俱都暗自道小阳县丞果然是个人才,如果能拉拢到我方阵营里来,岂不是我方又添一员虎将?

“本县同时令县尉张保率人在野外寻找一蚂蚁巢穴,将它从地下整个挖上来,装入木箱子之中,抬入帐篷内。”

江逐流侃侃而谈。“当蚂蚁巢穴中木头箱子移到帐篷中时,受到帐篷内温暖的气温影响,巢穴中正在冬眠的蚂蚁就逐渐复苏过来。这些小东西冬眠了三个多月,此时正是饥渴难忍,于是都爬出巢穴寻找食物。”

“当蚂蚁爬到地毯上,经过狄青面前的匕首时毫无动静。经过你面前的匕首时却因为嗅到你面前匕首手柄上地甜味的时候,就纷纷地爬了上去,吮吸其中的糖分。它们却不知道,正是它们这个小小动作,告诉了本县,你,非争和尚,就是杀害心观禅师的凶手!”

非争和尚满头大汗,浑身瘫软,若非是捆在椅子上。恐怕早已经瘫倒在地了。

“你,你。你一派胡言!”非争和尚仍自强辩。

江逐流拍了拍手,张保立刻送过一只纸袋子。江逐流小心翼翼地把那个纸袋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把匕首。

“非争和尚,你仔细看好了,这可是当日你杀害心观禅师的凶器!”

江逐流用手提着匕首锋刃,在非争和尚面前晃了几晃,然后把这把匕首放在大土块之上。不一会儿工夫,这把匕首的手柄上也爬满蚂蚁。

江逐流提起这把匕首让非争和尚观看,口中喝道:“非争和尚,如今事实俱在。你还妄图狡辩吗?”

非争和尚面如死灰,他喃喃道:“贫僧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会栽在蚂蚁这小东西上。早知如此,贫僧应该把匕首地手柄也洗刷干净,这样你就不会抓到任何把柄了。”

江逐流冷笑道:“这个还是留待你到佛祖面前忏悔吧。下辈子如果你还要杀人,就千万不要再犯这愚蠢的错误!”

说罢,江逐流一挥手道:“来人,把杀人凶犯非争押入南牢,等候本县进一步处治!”

立刻过来两个衙役,如狼似虎地抓住非争和尚的胳膊,把他拖出帐篷,押向南牢。

台下的数万百姓自觉地为他们闪出一条通道,这些百姓望向江逐流的眼神中充满了崇拜,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江青天!”

于是马道口全校场的百姓都齐声呼喊道:“江青天!江青天!江青天!”

江逐流迈步来到狄青面前,躬身道:“狄壮士,你的案子已经审理完结。这五个月来让你受委屈了。你现在已经清清白白,可以离去了。“

狄青看着江逐流,清澈的双眼中含着泪水。这五个月来,无论在牢房内受到什么虐待、受到什么委屈他都没有掉过一滴泪,现在案情大白,他平反昭雪,狄青却禁不住热泪盈眶。

他弯腰扶起江逐流,随即又一躬到地,对江逐流拜道:“青天大人,狄青一介军卒,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感谢大人的大恩大德。青天大人能还狄青清白,让阎王殿前少一条冤魂,实乃是狄青的再生父母,奇*shu网收集整理以后青天大人若有事能用到狄青,狄青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呵呵,狄壮士,言重了!”江逐流笑道:“还你清白地乃大宋律例,非江舟也!狄壮士含冤昭雪,实乃是可喜可贺,狄壮士还是快快离去,向家人报平安去吧!”

狄青又是深深一躬,道:“狄青再次谢过大人恩德。狄青这就离去,不敢打扰大人公务!”说罢狄青跃下点将台,起身离去。

台下数万百姓依旧为狄青让开一条道路,口中仍是欢呼“江青天”不停!

江逐流来到点将台前,拱手向台下众百姓道:“诸位父老,江舟不过侥幸破了兴国寺心观禅师被杀一案,这青天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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